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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1章 發飆的梅寒月 文 / 五隻羊

    醫死人聽到了孟通的話,冷哼道:「要你來多管閒事麼?」

    「你那些爛事,我才懶得管。」孟通倒也毫不客氣。

    「等等。」孟浪詫異的對孟通說道:「爸爸,難道你認識眼前的這個醫死人麼?」

    「當然認識。」孟通說道:「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那個時候,這傢伙,還光著屁股滿村亂跑呢。」

    「你也經常尿床,大家彼此彼此。」醫死人毫不客氣的反擊了一句。

    兩個長輩,當著眾人的面,竟然都在彼此揭露對方幼時的事情,不免有些好笑。

    「醫死人,既然你是跟孟浪的父親一起長大的,為什麼你看起來,甚至都能夠當孟浪的爺爺了?」梅小芳說道。

    畢竟,醫死人的容貌,倒是顯得略微蒼老了一些,比起那孟通,則是顯得蒼老太多了。

    「關你什麼事?」醫死人明顯的不高興了起來。

    「你是不是還在煩那柳千錘的事情啊?」孟通似乎知曉醫死人的心事,踏前一步,說道:「當年柳千錘還沒有冒出來的時候,你醫術已經大成了,那時你都無法殺他,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一代高手了,在當世,還有誰能夠殺他?」

    醫死人聞言,沉默不語,雙手默默的互相安撫著,孟通知道,這個傢伙時時刻刻都在準備發射著他的命葬格局。

    看到這醫死人這般模樣,孟通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大有一番作為的,又何必屈居在這小地方?」

    「我樂意。」醫死人說道。

    「哎,如果你們是閒人,想要敘舊的話,麻煩先給我治好病,敘舊好嗎?」梅寒月無奈的說道:「小芳,快勸勸大夫。」

    「糟老頭,你要是不替我師父治病的話,那麼老子一把火把你這破屋子給燒了。」梅小芳怒吼道。

    「你也只是說說而已。」醫死人似乎並不怕梅小芳剛才的威脅。

    「哎呀,你當我不敢是吧?」梅小芳說道:「我這就去找火把。」說罷他便是四處尋找了起來,只是,大白天的,地上哪裡有火把讓他來找?

    不過,醫死人知道,梅小芳這孩子,是好面子的,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太拂了他的面子,便是摸著自己的鬍鬚說道:「也罷,要替你師父治病,那也容易。」

    「這樣才是好大夫嘛。」梅小芳頓時嬉笑了起來:「那就趕緊給我師父把脈吧,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且慢。」醫死人說道:「給你師父治病,那是再容易不過了,不過這個容易也是對我來說的,但是對你師父來說容不容易,這我可就不清楚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梅小芳警惕的問道。

    「我要你師父,替我教訓一個人。」醫死人說道。

    「我還當是什麼難事呢,憑借我師父的武功,天下之間,要教訓誰,那還不容易麼?」梅小芳得意的說著,很好的滿足了梅寒月的虛榮之心。

    「這可是你說的。」醫死人立刻手執一根毛筆,拿著一張紙,寫了一行字,將這張紙遞給梅寒月,說道:「你讓柳千錘在這裡簽上他的大名,我自然是替你治病。」

    梅寒月接過那張紙,瞧著上面還沒有完全干的墨跡,上面寫著「我是王八蛋」五個蒼勁有力的柳體。

    「寫的什麼啊?」孟浪與梅小芳均是對那張紙好奇了起來,畢竟,事情竟然跟柳千錘有關係了,孟浪倒是不能不管。

    看到了那張紙上的內容之後,孟浪勃然大怒,對那醫死人說道:「你這分明是要污蔑我師父嘛。」

    「你師父?」醫死人瞥了孟浪一眼,說道:「柳千錘什麼時候收了你這個徒弟?」

    「需要你管嗎?」孟浪不屑的說道:「身為一個醫生,治病就是你的職責,再說了,我們有不是不付錢,瞧你窮的,連根圓珠筆都買不起,寫字還拿毛筆寫。」

    「我拿毛筆可不是因為窮。」醫死人怒道:「我這根毛筆可是祖傳下來的,據說曾經是王羲之練書法用過的,比你口中的那些圓珠筆,要貴多了。」

    「好嚇人啊。」孟浪說道:「聽我父親說,你身上藏有三根命葬格局的針,這樣吧,你恨我師父,而我作為徒弟的身份,來接你這三針,你敢還是不敢?」

    醫死人頗為不屑:「雖然你是柳千錘的徒弟,但是我這人恩怨分明,絕對不傷他身邊的人,而且我還會對他身邊的人更加的好。」

    「這又是什麼緣故?」孟浪不解的問道。

    「甭管啥緣故了,你對柳老怪身邊的人要好,這就行了。」梅小芳說道:「我也是柳老怪身邊的人,那你肯定要對我好了?」

    醫死人一臉鄙夷的神色看著那梅小芳,說道:「我要對你不好的話,憑借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讓你在我這裡搗亂麼?」

    梅小芳悻悻的笑了笑,的確,醫死人敢跟柳千錘叫板那麼些年,身上沒幾把刷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梅寒月手中一緊,再度鬆開的時候,一些紙花便是自他手中噴出,就好似變魔術一般。

    見此情景,梅小芳訝異的看著梅寒月,呆呆的說道:「師父,你這是……」

    梅寒月歎了口氣,說道:「柳千錘乃是一代武學大師,只怪我生性風流,以我目前功力,暫時還不是他的對手,肯等到我是他對手的時候,我又沒有必要對他下手,而且你這張紙,實在是太侮辱人了一些,我這病,不治也罷。」

    「說的好。」眾人齊聲鼓掌,深深的為梅寒月的這番行為所打動,特別是梅小芳,感動的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小芳,我們走罷。」梅寒月歎了口氣,便是轉身朝外面走去,走了半天,他終於是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那醫死人一眼。

    「剛才說的那麼深情大義,他們都感動了,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什麼?」梅寒月問道:「例如你應該大聲喊,站住,然後說佩服佩服,你這病,我免費替你治了,要不然收費也行……」

    「要滾就早點滾。」醫死人怒道:「不能完成老子的任務,管你煽的是什麼狗屁情。」

    這番話說的實在是太過打擊人了一些,讓梅寒月的心,猶如跌落在水泥地上的玻璃一樣,四分五裂。

    「我感受到了……」梅小芳突然輕聲說了一句。

    「你感受到啥了?」孟浪警惕的問道。

    「劍氣……成噸的劍氣……」梅小芳輕聲說道。

    「呃?成噸的劍氣?」孟浪嘀咕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梅寒月雙手一揮,頓時週身幾米的人,全部都被一股無形的劍氣強行震開,接著梅寒月自腰間拔出一把軟劍,滔天的劍氣自劍身激盪而出。

    「轟隆」一聲巨響,醫死人所住的那棟房子,已然倒塌在梅寒月的劍氣之下。

    「好……好厲害……」孟浪驚歎了一聲,平時看那梅寒月,猶如一個文弱書生一般,沒有想到,動起怒來,是如此的恐怖。

    看來林則徐先生所寫的「制怒」兩個字,應該給這梅寒月掛上,而且要掛廁所門口,這樣每天上廁所的時候,他就可以看到了。

    「我走了。」梅寒月決絕的說道:「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說完他真的毅然的跨著步伐,要走出無涯居。

    「壯士慢走。」醫死人坐在一張整個屋子僅剩的一個完好無損的椅子上,說道:「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沒用的。」梅小芳看著梅寒月的背影,說道:「我師父生性剛強,就好像那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說了真的走,就是真的走,絕對不會……哎喲……」

    原來是梅寒月施展輕功竄到梅小芳的身邊,賞給了梅小芳一個暴炒栗子。

    「神醫,千萬不要聽這傢伙胡說。」梅寒月掛起一張笑臉:「我要那剛xing的烈子幹啥?又不想做貞女,那個,你真的要替我治病麼?」

    「那當然,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醫死人嚴肅的說道:「我華夏泱泱大國,以誠信為本。」

    梅小芳透著一雙鄙視的雙眼說道:「你剛才還說我師父沒有幫你教訓柳千錘的話,是不會替他治病的……哎喲……」

    毫無疑問的,又是梅寒月給梅小芳的頭頂敲了那麼一下。

    「我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你的親生徒弟。」醫死人則是歎息了一聲。

    「管他是不是親生的呢。」梅寒月說道:「神醫,咱們開始治病吧?」

    「你有什麼病啊?」醫死人問道。

    梅寒月納悶的說道:「我看電視,上面的神醫都是從來不問病人有啥病的,只要一把脈,牛.逼點的甚至看一眼就能看出來,怎麼……」

    「哎,那都是電視小說虛構的。」醫死人說道:「咱這是正規診所,合法經營,按時繳稅……」

    「這兩者有關係麼?」孟浪迷糊的說道。

    「不管有沒有關係,你總的告訴我,你現在是啥症狀吧?」醫死人對梅寒月說道。

    「呃……」梅寒月微微的沉思了一下,說道:「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吧,就是我身體的某個部位,面對一種特殊的環境,血液不能流入,導致原本該變化的狀態,無法變化……」

    「就是無法勃.起,xing.無能啦……」梅小芳實在是受不了那梅寒月半天廢話,簡單明瞭的說出了梅寒月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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