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小心穿越了 第二章 機會降臨 文 / 我是鍵盤傳說
儘管伊賀雄濟對忍者家族的力量非常眼饞,但他不敢稍有妄動。他的父親伊賀春森還不到三十歲,一身忍術爐火純青。如果他有什麼異動被父親發現,他不敢保證這個父親會不會虎毒食子。再說他的年齡太小,還沒有力量控制這些桀驁不馴的忍者。忍者家族儘管等級森嚴,但也同樣適用強者生存的法則。
甲賀家族送來血骷髏後,伊賀家族全體備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血拼。沒有人發現伊賀雄濟這個小孩子也在不停地思考,積極做著準備。伊賀家族接到血骷髏的第三天晚上,伊賀雄濟來到了伊賀春森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的房門。伊賀春森皺了皺眉頭:伊賀家族沒有人會在這時候來敲他的房門的。伊賀春森打開房門,他愣住了,門口站著個小孩,正是他三歲的獨子伊賀雄濟。
伊賀雄濟沒有等伊賀春森說話,而是一躬腰說了一句奶聲奶氣卻流利的日語:「父親大人,孩兒有事與父親大人商議!」
伊賀春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儘管伊賀雄濟看上去是三歲的個頭和身板,卻散發著異樣的成熟和穩重,眼神中還蘊藏著許多看不懂的東西。
這些年來,伊賀春森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的這個兒子。別的孩子一歲多就會說話了,可伊賀雄濟直到三歲還不會說話,誰知道今天第一次聽兒子說話,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別的孩子三歲的時候只會嬉戲,可伊賀雄濟在沒有人逼迫的情況下,剛會走路就開始模仿練習忍術,而且風雨無阻從未間斷,單是這份堅韌就讓家族所有人側目。最讓人驚異地是伊賀雄濟雖然年齡很小,卻有毒蛇一般冰冷的眼神。不管盯著誰看一眼,都會讓對方覺的冷徹心肺,連伊賀春森也不例外。
其實,伊賀雄濟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不說話,是因為在這裡他只能說日語,而不能說中文。儘管他的日語已經很純熟了,可心中多少有些排斥,不願意說而已。練習忍術也好解釋,是為了積聚自保的能力。生在亂世如果沒有能力自保,別說實現自己的抱負了,恐怕連生存都是問題。眼神冰冷那就更好解釋了,不管把誰丟進凶狠的狼群之中,要想生存,只有比狼更凶狠,如果眼神和藹那就是找死。再說了,自己前世還是非常仇視這些人的。
不過,總的來說,伊賀春森對伊賀雄濟還是很滿意的。他認為伊賀雄濟是一個天生的忍者,由他繼承伊賀家族族長,必然會使家族興旺發達。儘管伊賀春森對伊賀雄濟期望很高,但是伊賀雄濟下面的一句話還是讓他吃了一驚:「這件事情關係到伊賀家族的生死存亡!」
伊賀春森心中在吶喊:我的神哪,這是一個三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
伊賀雄濟似乎打定主意要把神奇進行到底,他絲毫不顧伊賀春森的驚異模樣:「父親大人,忍者家族自戰國開始……」
「總之,孩兒的計劃就是這樣的,希望父親大人能夠慎重考慮一下!孩兒告退了!」說完伊賀雄濟躬身退了出來。
可憐的伊賀春森一直在做聽眾,居然沒有說一句話,估計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會說話。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伊賀春森父子倆交談了些什麼。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伊賀家族族長門前的倒懸鍾敲響了。
倒懸鐘,顧名思義是開口向上倒掛的鐘,存在於伊賀家族已經數百年了,若非緊急情況是不會被敲響的。族規規定:倒懸鐘響,必有倒懸之急,家族中人,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身在何處,必須第一時間趕至鍾前候命。
伊賀家族所有的人,都在那天早上聽到了族長說了如下的話:「三日後,我將帶族中忍者與甲賀家族決戰。從現在開始,族中一切事務均由伊賀雄濟決斷,不服從者依族規處死。如若三日後我不幸戰死,伊賀雄濟將繼任伊賀家族族長!」
同樣是在那天早上,伊賀春森將伊賀道真、伊賀納言和家族的六名上忍被喚進族長房間,伊賀春森和伊賀雄濟早已在等候。
「道真,納言,你們是我的兄弟,也是家族最重要的保護神。還有你們六人,是家族中忍術最高的上忍,也是我最信任的忠實族人。」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伊賀春森的心腹。
「儘管我很需要你們,需要你們同我一起為家族的存亡去戰鬥。可是,我還是決定將你們留下。因為,你們要去做的事情同樣重要,同樣是為了家族的存亡,等會雄濟會告訴你們的。」伊賀春森似乎動了感情。
「現在,我只想讓你們發誓,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忠於雄濟,永不背叛雄濟,哪怕雄濟讓你們去死,你們也會毫不猶豫。」伊賀春森目光炯炯盯著面前的八個人。
月亮神是忍者最崇拜的神,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也是忍者最高的誓言,可見伊賀春森真的很慎重。
「我伊賀道真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
「我伊賀納言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
……
眾人發過誓後,伊賀春森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屋子。此時,屋內只剩下了伊賀雄濟和跪在地上的八個人。伊賀雄濟終於有了自己的班底,儘管只有八個人,但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你們起來吧,既然你們已經發過誓了,我就不瞞你們了。父親大人把你們留給我,就是要讓你們幫我實施一個計劃,我把它叫做白狼計劃!」伊賀雄濟信心滿滿的給他的班底描述著自己的計劃。
原來,白狼計劃就是在伊賀春森帶領家族忍者決戰的同時,由伊賀雄濟將家族內七到十二歲的男孩子秘密帶離村子,在據村子五十里以外的斗笠山上建立一個秘密營地。如果伊賀家族戰勝,孩子們再返回村子。如果伊賀家族戰敗,那麼這些孩子將作為伊賀家族的火種和後代,把伊賀家族延續下去。伊賀家族和甲賀家族是日本最後兩個忍者家族,兩個家族的實力相當,勝負在五五之間,無論那個家族戰敗都會從此滅族。伊賀雄濟的計劃,可以說是穩立不敗之地,至少不虞滅族之災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伊賀春森頗為心動,從而全力支持伊賀雄濟的計劃。
白狼計劃看起來是為伊賀家族的將來考慮的,事實上這個計劃是伊賀雄濟為自己實施白眼狼規劃邁出的第一步。首先是這個計劃的名字--白狼計劃,如果不是怕太明顯了,伊賀雄濟恨不得就直接叫白眼狼計劃了,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其次,之所以要把七到十二歲的孩子帶出來,是因為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性格定型的階段。他要通過洗腦將這些孩子變成自己最忠誠的手下,然後再通過他們的輻射,不斷擴大自己的力量。第三,如果伊賀家族戰勝了,伊賀雄濟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所以,必須要讓伊賀家族戰敗,而且還要讓伊賀春森戰死,這一步非常關鍵。為了達到這個效果,伊賀雄濟不僅煞費苦心,而且也冒了極大的風險。
「信二,你可看清楚了?憑我伊賀家族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快就全軍覆沒了?」伊賀雄濟心中充滿了不安。
「啟稟主人,是甲賀家族使詐,暗中下毒,致使我伊賀家族忍者全軍覆沒。」
「卑鄙的甲賀家族!」伊賀雄濟嘴上罵著,心裡卻樂開了花。因為,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包括信二在內,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到,下毒致使伊賀家族全軍覆沒的不是甲賀家族,而是伊賀雄濟本人。毒就下在壯行酒裡面,很大膽很瘋狂,但也很直接很有效。
當今夜倒懸鍾再次敲響的時候,全族都來為即將去戰鬥的忍者送行。伊賀道真和伊賀納言一人抱著酒罈,一人端著壯行酒緊跟在伊賀雄濟的身後,伊賀雄濟代表族人給出征勇士敬酒祈福。
首先從伊賀春森開始:「父親大人,希望平安歸來!」
然後依次敬酒:「我的勇士,希望平安歸來!」
……
當最後一名忍者喝完酒以後,伊賀春森深深看了一眼他的族人,一揮手意氣風發:「出發!」
伊賀家族的勇士永遠也想不到,他們失敗的命運在端起那碗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伊賀家族的勇士永遠也想不到,決定他們命運的人竟然會是他們三歲的小主人。當然,伊賀家族的勇士更想不到,他們只不過是族長的殉葬品而已。
「主人,趕緊走吧,我來報信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估計要不了多久,甲賀家族的人就會趕來!」信二忠心耿耿勸著伊賀雄濟。
「信二,你先到前面盯一會。我和兩位叔叔商量一下!」伊賀雄濟和顏悅色的對信二說道。
「嗨!」信二應聲而去。
伊賀雄濟對伊賀道真和伊賀納言輕聲的吩咐了句什麼,低頭傾聽的兩人頗覺驚奇,詫異的看著伊賀雄濟。伊賀雄濟眼睛一瞪,兩人心中一緊,趕忙低頭齊聲答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