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辛亥革命勝利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楊家大炮 文 / 我是鍵盤傳說
朱閻王最喜殺人取樂,這一天,朱閻王再在喝酒之時,突然想起了剛抓來的幾個百姓。
於是,他走到屋外大喊道:「來人,把剛抓來的三個人拉出來!」
匪徒綁出一個老人、一個團兵、一個姑娘,將他們捆在樹上。
朱閻王問老人:「你為何擋住我的去路?」
那老人反問:「我打中了一隻豹子,你為何搶走?」
朱閻王也不答話,而是用老人的獵箭,直戳老人心窩,頓時鮮血如注,老人慘死。
他又對那個團兵吼道:「你殺了我多少兄弟?」
團兵哀求道:「沒殺過,大王饒命!」
朱閻王上前去,一刀就砍下了那個團兵的腦袋。
他又走近那個姑娘問:「牛姑娘,你為什麼不願做我的壓寨夫人?」
那姑娘大罵:「土匪!」還吐了他一臉唾沫。
朱閻王惱羞成怒,一刀削去姑娘的鼻子,再想砍一刀,被張廣攔住。
張廣對朱閻王說:「不讓她死,再來個兩刀四眼,留個紀念,放回示眾。」
朱閻王「嘿嘿」兩聲,在姑娘左右臂上連戳兩刀,姑娘疼痛難忍,昏了過去。
朱閻王手下的土匪折磨人質,勒索錢財,其殘酷手法花樣百出,前所未有,慘不睹聞,大章山成了人間地獄。被擄之人冷了餓了,被迫向土匪要求吃飯烤火。朱閻王下令燒起三堆大火,把人們拴在四邊的木樁上,抬來大桶大盆滾燙的肉、油。在人們俯身添吃之時,土匪趁勢把人頭按入桶中,將人活活燙死。匪徒們將50多人拴成一串,圍成一圈,在四面點起大火,活活燒成黑炭。而土匪則以此為樂,在一旁哈哈大笑。之後,又將已死及半死之人投入火堆,燒成灰燼。更有甚者,他們活活剝掉200餘人的人皮,做成槍皮帶和人皮鼓,還將活人的心肝眼睛挑出吃掉。
一個甲長李某,接到朱閻王的通知,讓他前去贖命送財。他好不容易湊了錢糧肉菜油等物,用五匹馬馱著到匪巢,土匪仍說不夠,將其吊打一夜。
次日回村時,押解他們的土匪問:「你們昨晚吃的炒肝好吃嗎?」
甲長說:「好吃。」
土匪告訴他說:「那是你們要贖的那些人中三個人的心肝。」
甲長聽後如五雷轟頂,嘔膽吐血,竟氣絕而亡。
一個老人前去送錢贖子,因晚了半天,他的兒子就被殺掉。老人在一堆死屍中扒出兒子的屍體,亦悲憤地死去。
有一個窮村子,因無錢無糧贖命,推選一個老人去大章山請求放人。朱閻王說他們村裡的人愛用匕首,就令匪徒用尖刀戳死26人,個個都是從耳根後戳進去。這個老人也一去未還。
被擄到大章山的婦女姑娘,更是受到慘絕人寰的凌辱與摧殘。在清水鎮,匪徒把拚死不從的20多個婦女拉出來,當著他們親人的面**。在馬家河,幾十個姑娘衣服被剝光,手腳和頭被捆在木樁上,被匪徒**。在鹿子山,有30多個婦女被奸後處死……
朱閻王的殘暴行為罄竹難書,傳出之後,城裡鄉下無人不怕,誰家的孩子哭鬧,只要聽大人說:「不要哭,朱閻王來了。」孩子立即不敢哭鬧,躲進大人的懷中。
豫西的一些達官貴人士紳更是害怕,紛紛上書河南都督張鎮芳,要求派兵來剿。但張鎮芳早已經被白朗整的灰頭土臉,哪還有心思和精力去管朱閻王。
於是,朱閻王帶著他的8000匪眾依然四處橫行,而無所顧忌。
劉慶斌聽罷劉八對朱閻王情況的介紹,震驚不已。他沒想到河南匪患竟然達到了如此地步,看來原來他想得太簡單了。光消滅白朗還解決不了問題,必須要想辦法把河南的土匪一併消滅,才能還河南百姓安生。
劉八見劉慶斌面色不好,諾諾問道:「主人,還講嗎?」
劉慶斌面沉似水:「繼續講!」
「是,主人!」
僅次於朱閻王的趟將就是楊大炮了,他有五千多手下。這楊大炮與其他趟將不同,此人深知魚離開水就不能活這個簡單道理,所以他一般不在自己的地盤內胡作非為,綁票勒索錢財的事情當然也干,要不吃什麼呀。但他勒索來的財物,除了自己弟兄們使用外,還拿出一部分救濟周圍的窮人。這在豫西趟將中,百分之百屬於另類。
楊大炮本命楊成坤,是南召人,本是個本分的莊稼人。後來因為家境困難,背井離鄉遠去陝西周至投了軍。
周至這地方當時有個土特產名揚山陝豫魯,那就是大煙土,陝西軍隊私販煙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因此個個人富的流油。有了錢,接下來就是吃喝嫖賭,軍中賭風甚烈,有營長每天例行公事就是召集手下連長聚賭,大呼小叫,不亦樂乎。
楊大炮就在這樣一個軍官手下做勤務兵,支場子,打下手,抽份子,不到一年,竟然積攢下好幾百塊現大洋。他用這些錢買了大煙土,請了假直奔洛陽,賣了煙土自己的本錢轉眼翻了幾番,衣錦還鄉,為自己在老家的寡母獨弟買了幾畝良田,蓋了新房子,還娶了個媳婦,這要在現在也是名副其實的暴富。
可壞就壞在這個富上了。楊大炮買的這幾畝良田,很早就被當地民團頭子凌俊德看中,為了得到它,凌俊德把土地原來的主人逼迫得走投無路,但那家人也很硬朗,就是踐賣也不給凌俊德,最後賣給了楊大炮家,價格比凌俊德出的價低的多。這梁子從這就結下了。幾年後凌俊德誣陷楊大炮的弟弟偷竊莊稼,不分青紅皂白就槍斃了。楊大炮就這麼一個弟弟,聞訊悲痛萬分,遂潛回家鄉準備為弟報仇!
豫西素無法治,山野村民間矛盾往往使用暴力手段解決,是以仇殺事件迭起。盧氏地方上就出過一事,兩家地主有矛盾,一家買了槍手暗殺了另一家主人,另一家不示弱,也買了更厲害的槍手把殺人槍手連同主使者滿門抄殺,唯有一弱冠兒童因去遠方親戚家方倖免。這兒童後來長大成人後投了軍,某日帶在軍中結識的把兄若干,長途奔襲,趁月黑風高,將仇人一家也殺了個乾乾淨淨。豫西仇殺之風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