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 抽絲剝繭 文 / 我是鍵盤傳說
介紹完情況之後,伊賀永植又說道:「主人,通過我個人的判斷,敵人至少有千人以上。敵人殲滅了宣傳隊和騎兵連之後,算準了我們會去救援。於是,他們埋伏在了半路上。我們的搜索隊進入埋伏圈後,他們就立刻阻斷了搜索隊的退路,將搜索隊包圍了起來,這就是為什麼搜索隊沒有一個人能回來報信的原因。被砍死的天罰戰士都是因為子彈打光了,引爆手榴彈的是最後的傷兵,目的是不讓白駱駝落在敵人的手中!」聽完了伊賀永植的介紹,徐彥卓點點頭:「善後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主人,都處理完了!」「白駱駝呢?」徐彥卓不放心的問道。「已經全部將頜下的駝毛剪下交給帕默爾了!」見徐彥卓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自己,帕默爾默默地點了點頭。徐彥卓歎了口氣:「我曾經答應過烏斯旗主的,不會讓一頭白駱駝的靈魂在外遊蕩的!」帕默爾感激的對徐彥卓說道:「我代表維拉爾後旗感謝徐公子!我想,烏斯旗主在上天也會感激徐公子的!」徐彥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忽然轉頭詢問伊賀永植:「據我對叛軍戰鬥力的瞭解,就算他們有千人之上,也不可能將五十名天罰戰士全部殲滅而無一人逃脫,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思忖片刻,徐彥卓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搜索隊發現了敵人的強大,於是大部分人就地阻擊敵人,掩護少數的天罰戰士突圍報信。敵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突破了阻擊,然後追上突圍報信的天罰戰士,與阻斷搜索隊退路的敵人共同對那七八個天罰戰士形成了夾擊之勢。天罰戰士突圍無望,又不甘被俘,於是引爆手榴彈自盡了!」徐彥卓的分析入情入理。伊賀永植和帕默爾不住的點頭。「只是讓我困惑的是,什麼樣的敵人能強大到如此地步?永植,你們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蛛絲馬跡?」戰場早已經清理完畢。陣亡的天罰戰士也已經全部火化。徐彥卓無法再從現場找到答案,只能寄希望於伊賀永植等人了。郭東辰在一旁欲言又止,徐彥卓掃了他一眼:「郭掌櫃,您見多識廣,有什麼發現儘管說來,說錯說對都沒關係,無須瞻前顧後?」郭東辰點點頭:「我不太懂軍事,所以一直不敢亂說。我怕說錯了,誤導了你們。既然徐公子這麼信任我,那我就說說我的發現。僅供你們參考!」徐彥卓點點頭:「郭掌櫃,您說詳細點,我們洗耳恭聽!」「我有三點疑問。第一,在勘察戰場的時候,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一具敵人的屍體。也沒有發現敵人遺留的任何武器裝備。以天罰戰士的戰鬥力,就算是遭敵伏擊倉促應戰,敵人也不可能毫無傷亡。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敵人把屍體都帶走了!將屍體都帶走了,那還說得過去。可是,敵人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大的功夫。把遺留在戰場的武器裝備也全部帶走呢?甚至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敵人在掩飾著什麼!」郭東辰的話還沒說完,伊賀永植就搶先說出了口。聽了郭東辰的分析,伊賀永植心中暗道慚愧。他是和郭東辰、帕默爾一起勘察的戰場,當時他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但卻並沒有多想。現在。聽郭東辰這麼一分析,似乎真的很有道理。看來,自己今後需要學習的地方太多了。想到這裡,伊賀永植飛快地看了徐彥卓一眼。見徐彥卓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並沒有在意他。伊賀永植這才放了心。對伊賀永植的小動作和心中所想,徐彥卓心如明鏡一般。但此刻他沒有心思去介意這些,他在仔細思考著郭東辰剛才的話,似乎有了些眉目,但似乎又什麼也抓不住。「郭掌櫃,您不是說有三點疑問嘛?請繼續!」想不明白就暫且不想了,徐彥卓想聽完再說。「通過我的勘察,我認為天罰戰士全軍覆沒的原因,是因為受到了大量騎兵的快速衝擊所致,而且還是正規的騎兵部隊!」徐彥卓疑惑道:「蒙古叛軍中雖然有一些清朝的降兵,可是怎麼會有正規的騎兵部隊呢?」郭東辰搖搖頭:「不是蒙古叛軍!我觀察了馬蹄印,敵人騎的馬絕不是蒙古馬,肯定要比蒙古馬高大一些!」徐彥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接著問道:「那麼第三點是什麼?」「第三點是天罰戰士所受的傷,他們基本上都是被馬刀砍死的!敵人的馬刀很特別,很多天罰戰士甚至直接被劈成了兩半。這樣的創傷,和我不久前曾經見過的兩次基本上是一樣!」「哪兩次?」伊賀永植和帕默爾追問道。郭東辰看了一眼帕默爾:「一次是在維拉爾後旗,部落裡的人死亡的人大多和天罰戰士的創傷是一樣的!」「什麼?」帕默爾渾身顫抖起來,激動地抓住了郭東辰的手臂:「難道,我的族人也是他們……」。郭東辰拍拍帕默爾的肩膀:「你先別激動,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但我想至少和他們是有關係的!」「郭掌櫃,還有一次是在哪裡?」徐彥卓緊張地看著郭東辰。「還有一次,是在察罕通古!」「察罕通古?這怎麼可能?」徐彥卓覺得不可思議。「徐公子,你還記不記得新疆阿爾泰援軍廣肇騎兵營救援科布多城,在距科布多城十餘里的黑山頭被伏擊全軍覆沒的事情嗎?」「當然記得!」徐彥卓點點頭。「事實上,廣肇騎兵營最終被救回來了三個人,他們就在察罕通古。也就是因為有了他們三人,才揭穿了哥薩克騎兵身著蒙古服裝伏擊中*隊的陰謀。可惜的是,他們三人的傷極重,到最後也沒有捱過三天。他們死後,我仔細觀察了他們的傷口,也是和這次天罰戰士的傷口一般無二!」「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襲擊者是俄國的哥薩克騎兵?」徐彥卓失聲道。郭東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