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49章 :狗屎運的破陣 文 / J金夏2
第49章:狗屎運的破陣
雲柳喜一時沒理解寶妹話中的意思,然而順著寶妹所指的方向看去,越打越遠的兩個人中,御哥那張憤怒的臉上,即使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卻絲毫掩蓋不住眼底那一股釋然和輕鬆。
寶妹望著,臉頰上的小酒窩越笑越深。
不管什麼秘密,即便再小再輕,只要藏在心底都變成了沉甸甸的重量,壓的人不堪重負。
小爹爹會使火,老媽在日記本中並沒有提及,也許她穿越的一個月中,並沒有機會去瞭解關於小爹爹的所有事情。
老媽只是為了到這裡找到她相中的男人,得到精子,好孕育一個她心中的孩子。
老媽說過小爹爹雖然任性但心地善良,如今寶妹越發想知道掩藏在倔強而蠻橫、驕縱而無禮的表面之下,小爹爹御哥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她突然發現,對於老媽當初為什麼挑上這幾個男人,她是更加的好奇。
屬於爹爹們和老媽之間的故事,也許未來有一天,她可以從爹爹們的口中知道。
那一天會不會遠?
寶妹仰頭看著身邊的四爹爹雲柳喜那張絕美無雙的容顏,總有些故事是她所不知道的,總有些情感是她所理解不了的。
但是,總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她可以為爹爹們做的,這就夠了不是麼?
危險已經解除,大家歡呼之餘,古家仨兄弟已經開始扯嗓子喊他們徒弟蕭一葉的名字。
「葉兒,還活著沒?」古老大喊道。
沒人應聲。
古老三上前一步,「小子,活著就哼哼兩聲,別在裡面裝死!」
還是無人應聲。
這下壞了,難道徒弟已經在裡面出事了?
秉逐也擔心突然的大火會造成意外,於是連忙吩咐手下快馬加急去見大小姐葉天琪,無論如何要請大小姐回來解陣。
他指揮著堡裡的人開始清理周圍的混亂,沖裡面大喊聲音渾厚,「蕭公子!」
寶妹聞聲回頭,「小姑父死了?」
「寶妹,別瞎說。」雲柳喜道。
「四爹爹,為什麼沒有人進去看看啊。」大家都在外面圍成一圈喊,就不見哪個人帶頭衝進去瞧上兩眼,好歹是死是活頁能看見不是。
「房子外面有陣進不去吧。」
「外面都燒光了,哪還有陣啊?」寶妹不解,低頭看看一地的狼藉,這把火燒的夠凶的了,旁邊小到竹筐,柴禾,木車,大到左右相鄰不遠的房子全都被燒成灰燼。
看不出哪裡有什麼陣,不就一個沒燒完的房子在前面麼。寶妹心想,指不定小姑姑葉天琪下的陣就是唬人的,於是大膽的抬腳往前邁,被雲柳喜一把拉住。
「你想幹什麼?」
「我進去看看啊。」
「你進不去,危險。」如今雲柳喜知道接觸寶妹沒有任何問題,拉住她的手也就不再放開。
寶妹輕輕的掙扎了一下,嘿嘿一笑,「我猜,小姑姑一定在騙人,肯定沒有陣。你們不敢我進去看看。」
雲柳喜一個沒拉住,寶妹就衝了進去,也不過幾米遠的距離,北方三怪來不及大喊一聲,「寶丫頭,危險」寶妹已經跑到前面,大力飛腳將門踹開!
「有人嗎?」
葉家堡的忠毅廳,歸來的葉傲天此刻凝著一臉寒霜坐在座位上,前面站著低頭反省的葉天琪,身後是背手而立的秉逐。兩側分別是北方三怪、樓清儒、雲柳喜、御哥和寶妹。
啪!一巴掌拍到旁邊的檀木桌上,震的茶杯叮叮直響,葉傲天勃然大怒:
「誰讓你擺無門陣的!鬧出人命你如何擔待得起?」
葉天琪站在大廳中間,身子微微發抖,她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無門陣只是用來圍困的陣法,並不具有強大的殺傷力,當初設下無門陣也只是想困住蕭一葉,當年師父教授此陣法的時候並沒有告知她此陣竟然可以助火。
如今,差點害死蕭一葉的性命是她始料未及的,當她得知此消息的時候,嚇的魂不附體,還沒有接到大哥葉傲天就隨前去送信的家丁急馬而回。
蕭一葉福大命大,昏倒在柴房裡卻被瞎貓碰死耗子衝進去的寶妹拉著腿腳拽了出來,就算撿回了一條命,被安置在床上請了大夫過來診治。
並無任何大礙,只需稍事休息幾日便可康復。
堡內一干眾人這才放下心來,葉天琪也知道她的舉動著實闖了大禍,守在蕭一葉的床前垂淚守護一夜。
她,被嚇壞了。
這個男人,是她滿心喜歡,滿心期待的。她是那麼想嫁他為妻,與他共結連理、雙宿雙飛,想到自己的疏忽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一股恐懼和愧疚就從心底湧上來。
葉傲天是昨夜傍晚趕回到葉家堡裡的,聽聞此事後怒火上升,葉天琪強嫁蕭一葉雖然說出去難聽,但事關終生幸福,自己的妹妹執意與此,他做大哥的不好說什麼。
即便葉家堡因此事在江湖上落下笑柄,專橫跋扈、欺男霸女的話語也不時耳聞,他依然一笑而過,淡然處之。
浮生虛名怎比得上實實在在的情感,當年,他因虛名負了嬌娥,如今怎會讓虛名再次牽絆,因此,他由著葉天琪豪放的性格而去。
不但是因為母親對他的哀求和對葉天琪的縱容,更多的時候,看到葉天琪的勇往直前,不屈不撓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他都會從葉天琪的身上找到一絲安慰。
他所遺憾的事情,不想葉天琪重蹈覆轍。
但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便是眼前這種境地,如今蕭一葉昏迷在偏屋,雖然生死無礙,但一場有驚無險的事情過去之後卻不能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
如果今日,葉天琪不以為鑒,他日必將會惹出更大的禍端。
葉天琪始終低頭不語,古家三兄弟一旁端坐,誰都對葉天琪沒有好臉色,也難怪他們如此,徒兒差點死在這個女人手中,這讓他們如何對她和善。
樓清儒、雲柳喜、御哥和寶妹坐在右手一側,寶妹的眼珠子滴溜亂轉,一會兒瞄瞄這個,一會兒瞄瞄那邊,整個大廳中的男人們此刻都是一臉嚴肅。
特別是大爹爹葉傲天,冷冽的眼睛盯著葉天琪,她坐的遠遠的最末尾都覺得身上冷,不由從心底開始同情葉天琪。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應該說,不合適。雖然小姑姑葉天琪愛人至深採用非常手段,但是情到深處,有時候人是盲目的。
她小小的年紀,的確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感,但這些日子和葉天琪的相處,她卻能深深的從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種濃烈的情感。
就像葉天琪曾經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就是想成為他的妻子,不管如何天理不容,不管他愛不愛我,不管多少人反對,無論到最後他肯不肯給我承諾,我都想呆在他的身邊,只想成為他身邊那個唯一的人,即使他的靈魂拒絕讓我觸摸,我都不想放棄。
不想放棄。
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希望都不想放棄任何成功的機會。寶妹她又何嘗不是曾經抱持著這種念頭,才放棄了千年後的安穩舒適,跑到這裡。
可她是幸運的,沒有遭受過太大的磨難,因此她不止一次的感謝上蒼,因此就算無法完全理解葉天琪的情感,但是她願意誠心誠意的支持她。
老媽曾經對她說過,人,最可悲的是活在別人的話語裡。最遺憾的是放棄自己心裡真正想要的東西或者人;最難能可貴的就是鼓起勇氣去追逐。
午夜寂寥的時候,她也會在半夜從床上坐起,回想大爹爹葉傲天不冷不熱的態度,暗自傷心,甚至懷疑呆在這裡等待他的相認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對她來說,他是很重要的存在;可對於他來說,她究竟算什麼?她不敢去猜想他心裡的想法。
「一切都是我的錯。」葉天琪坦白承認自己的錯誤,就算大哥不責罰她,她自己都會給自己一巴掌。
守了蕭一葉一夜,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可以抖成那樣,唯恐失去他的念頭是那般強烈,她自嘲的罵自己,不知道著了什麼魔,蕭一葉煩她煩的要死,可她卻死死的拽著不肯撒手。
「天琪,事到如今,就算你心幕蕭公子,你們倆人之間的事情也該做個了斷了,正好今天蕭公子的三位師傅也在場,也有客人旁觀,孰是孰非多少也能看個明白,不如這大廳之上,你和蕭公子之間的緣分就此做劃斷,你給還給蕭公子自由,大哥也好早日替你尋門合適的親事。」
葉天琪驚愕的抬起頭,「大哥,你在說什麼?」
「我說,讓你和蕭公子做個了斷,今日你差點害他險些送命,你讓旁人如何相信你愛他至深?何況。」葉傲天遲疑了一下,猶疑下一句是否該說出口,但想到葉天琪的莽撞,怕她好事反成禍,狠心道:「更何況蕭公子心繫之人並非你,癡情已陷他人,你如何擄獲其心?不如放他自在。」
葉天琪明顯受傷,「放他自在,誰放我自在;大哥,你怎麼會同我這麼說?」她一直以為大哥懂她的,懂她的專橫跋扈,懂她的狂野潑辣,難道是她一廂情願?
葉傲天直視她的雙眼,依然冷下言語不為所動,「盡人事,聽天命;你已經盡了全力,可依然沒有結果,為何不聽由天命安排;難道非要逼上絕路才能迷途知返麼?天琪。」
「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搶男人成親丟盡了葉家堡的臉面,讓外人笑話,給葉家抹黑是不是?我付出了這麼多,我為什麼要聽天由命?男人是我的,親事也是我的,難道我想自己給自己做主也不成?」葉天琪顯得有些激動。
古老大一旁聽著可不順耳,吭了一聲,沉聲道:「葉姑娘此番話,老朽就不愛聽了,自古婚姻大事,聽憑父母做主,講的是媒妁之言,道的是名正言順;如今令堂已經仙逝,長兄如父,葉堡主既然認為你和我徒兒共結連理是為難之事,欲當著我們雙方長輩之面協商此事,作為待嫁的女子,你理當聽之任之便是,怎能橫加反駁甚至是頂撞長兄,實在讓人憐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