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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71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 文 / J金夏2

    第71章:上窮碧落下黃泉

    他的眼中瀰漫著舒緩而安定人心的寵溺,唇線劃出溫暖的弧線,寶妹傻愣愣的望著,許久,許久……

    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大爹爹的眼底深處,一片冷寂,她的心一陣揪痛;憐惜之情瞬間漫上指尖,刺痛。

    情難抑動,寶妹撲向葉傲天,單薄的雙臂用盡心疼緊緊摟著葉傲天的脖子,隻字不語,淚珠滾落葉傲天的脊背。

    葉傲天淡淡淺笑,眼中漫上滿足,小小溫熱的身子微微打著顫抖,他知道這孩子看見了他的心,她是在用她的方式表達她的愛。

    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哄笑著,「沒長大的孩子啊。」雲淡風輕的笑聲中,滿地寵愛。

    御南風最受不了這樣的場面,情之極致,也不過如此,老人家的眼中映上落寞,起身輕輕走出房門,將那一片空間暫時留給他們父女。

    早先已經出到門外的秉逐見御老爺輕手合門退了出來,迎面道:「御老爺。」

    御南風含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語轉身離開。

    榮華富貴,功名利祿,是什麼;不過是為了有足夠的力量守護想要守護的人;

    如他對御哥,如葉傲天對寶妹;葉傲天笑著拉開寶妹,用略顯粗糙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花,莞爾,「小花貓了。」

    寶妹撲哧笑中帶淚,「哪有這麼可愛的小花貓啊。」

    「我眼前就有一隻,會不顧女兒家形象的放聲大笑、會善解人意的為爹爹落淚、會張牙舞爪的為她的親人拚命,會笑出兩個酒窩跟我撒嬌。」葉傲天眼中笑意愈濃,「會有我葉傲天此生唯一的印記。」

    在寶妹額頭那朵與他如出一轍的梅花胎記上,輕輕落下一吻。

    寶妹抬起頭望著笑意如許的葉傲天,甜甜的露出兩個酒窩。

    「寶妹,帶我去見見御哥他們如何?」葉傲天笑道。

    寶妹微怔,片刻意會到這是大爹爹開始決定走進她的生活的意思,於是大喜過望,重重點了頭,高興的拉起葉傲天推開房門。

    天空中大片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烘暖了兩張神似的笑臉。

    葉傲天和寶妹一同去了後院,御哥和雲柳喜在房間喝茶聊天,估摸著兩個人也該差不都到了,還沒進屋,寶妹就先甩開嗓子喳喳叫道。

    「四爹爹,小爹爹,大爹爹來了!」

    屋內,御哥一口差茶「噗!」的噴了出來,抹掉嘴角的殘跡,寶妹正好踏進來,看見御哥的樣子,「小爹爹,怎麼了?」

    雲柳喜看見寶妹身後的昂揚身軀,微笑頷首,「葉堡主,久違。」

    「柳喜客氣了。」葉傲天並沒有如往日一般喚他『雲公子』倒著實讓雲柳喜驚訝。

    御哥盯著葉傲天的臉,突然『咦』了一聲。

    葉傲天不覺失笑,「怎麼,我哪裡不妥?」

    「不是。」御哥搖頭,上下打量了一會,仰起頭,「你好像變了很多?」

    葉傲天但笑不語。

    「千里迢迢來到汴京,葉堡主可是有要事?」御哥小眼一瞇,機靈的觀察著葉傲天的表情。

    葉傲天當下心中明鏡,想要領走寶妹,此時此刻是萬萬行不通的,不說御哥得跳起來全力反對,怕是旁邊向來溫柔如水的雲柳喜,也是不容易放手。

    他並非完全要斷絕寶妹和其他人的關係,若別人,如雲柳喜都可以欣然接受他的存在,他為何不能反過來接受他們,寶妹特殊,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因為她而變得特殊。

    他想起寶妹曾經提到過她一共有六個親爹。

    「清儒兄不在?」他和樓清儒之前有過私交,見此刻無他不禁奇怪。

    「他?」御哥瞧不起的哼了身,「又犯病了。」

    御哥所謂的『犯病』就是樓清儒那張萬年冰霜不化的棺材臉,葉傲天聞言,會意過來。

    「來的路上,聽說了御府的麻煩,你們倆個怎麼想的?」葉傲天問。

    一路而來,風言風語已聽過繁多,雖然御府的動向他也盡在掌握,但當事人是如何決斷,葉傲天心想有必要問問。

    寶妹坐在一旁,見他們開始談論大事,索性打了個哈欠,「爹爹們,你們要是聊這個,那寶妹先去睡覺了,你們說完了再叫我。」說完脫鞋爬上裡面的軟榻之上,腦袋一栽呼呼大睡。

    「她前世是不是豬托胎的?」御哥不滿的對雲柳喜說。

    「你不也常這樣嗎?」雲柳喜道,來的這些日子,御哥、寶妹他們兩個生活作息已經日漸相同,不相上下而已。

    寶妹翻了個身子,臉沖牆,滿足的偷笑。

    小爹爹沒有變,還是原來那副性子,說話也是那個調調,之前她還真的有點擔心小爹爹會給大爹爹臉色看,現在看來,一切如常。

    他啊,嘴上說的狠,實際上心裡寬的很;只要她高興,小爹爹向來隨著她的性子。

    這樣不是很好,大爹爹不會拘謹,大家嬉笑怒罵皆成一家。

    一個大家,多好!

    想著想著眼皮漸漸的沉重起來,不一會進入夢鄉。

    御哥、雲柳喜和葉傲天,無奈的直搖頭。

    御哥猛然抬頭,「她這德行像誰?」反正不像他。

    雲柳喜失笑,葉傲天望著御哥一驚一咋的表情,頗為傷神,「與你無異。」

    「扯!」御哥哼道。

    葉傲天第一次和御哥、雲柳喜兩人坐下像現在這樣閒話家常,輕鬆的聊天方式讓他覺得很舒服,於是,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從腦海越過。

    「兩位,可曾想過將來如何和寶妹一起生活?」

    這問題,御哥連想都不用想,「當然是跟我一起生活,你們隨時都可以來,反正我們御府裡客房有得是,來的時候帶點白花花的銀子,我那貪財的老爹,能把兩隻腳都舉起來歡迎你們。」

    得回御老爺子沒聽見這話,不然非把腰帶解下來,抽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雲柳喜想了想,他明白葉傲天既然問出此話,必然心中是有想帶走寶妹的想法,他想御哥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什麼意思,所以御哥才先發制人的說了那麼一堆。

    他淡笑道:「若寶妹願意去雲堡山莊,我倒是很高興。」話說的委婉,但言下之意是什麼,御哥和葉傲天一下子就明白。

    雲柳喜的意思,也是希望帶走寶妹一起生活。

    他都這麼想,那樓清儒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冷血無情的樓清儒也許不可能,但嬉皮笑臉的那個樓清儒可是喜歡寶妹喜歡的緊。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葉傲天手指輕輕點著桌面,狀是無意的脫口說道:「有沒有想過一起生活?」

    「什麼?」御哥和雲柳喜一時沒反應過來。

    御哥道:「你再說一遍,啥意思?」

    葉傲天笑道:「我只是一個提議,當然是否願意也看你們的意思,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為何而來,你們心裡也都清楚,寶妹是我女兒,當然要與我一同生活,以盡我為父的責任。」

    葉傲天話還沒說完,御哥就想跳起來轟他出去。

    「聽我說完。」葉傲天道,「如果我是這樣想的,想必你們與我想的並不差。」

    「廢話,我告訴你,寶妹是我御哥的丫頭,誰想帶走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就算你在江湖上呼風喚雨,我御哥也不甩你。」終是年輕氣盛,御哥說話語氣也顯得急衝。

    對於御哥的態度,葉傲天一笑而過,並未放在心裡,一是他覺得御哥年紀尚輕,二來,話題過於敏感,也不怪他撂下臉色。

    「葉堡主,你若有兩全其美的主意,不妨說來聽聽。」雲柳喜和氣說道。

    葉傲天頷首,「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更何況我們多方之間,若真為了此事而大動干戈,寶妹必定傷心,爭到最後,也未必有圓滿的結果,你們覺得呢?」

    「此話倒不假。」

    「寶妹的身世,你們知道的一定比我要多,確實離奇;但你們現在能坐下來和我說話,我葉傲天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我們彼此之間還可以和平相處?」

    「基本上可以,只要你不吵吵把寶丫頭帶走,我御哥也是個爽快的人。」

    「柳喜呢?」葉傲天看向雲柳喜,後者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若無大礙,我想大家同寶妹一起生活,並非是一件難事,不是嗎?」葉傲天扔出去一個重磅炸彈,炸的御哥腦袋嗡嗡作響。

    葉傲天剛說完呢,御哥的腦袋瓜子就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

    一起生活?

    一個屋簷下,一張桌子,擺九個碗筷,數蘿蔔似的依坑落座,然後最末尾的那個寶丫頭,腦袋如點蒜一般依次喊道:大爹爹吃飯、二爹爹吃飯、三爹爹吃飯……最後,來個小爹爹吃飯?

    這畫面怎麼想怎麼詭異。

    雲柳喜的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是。

    寶妹興高采烈的大聲喊道:「爹!」

    然後噌!噌!噌!竄出六個男人,這陣勢會嚇死旁人,一樣詭異。

    可是……

    這個提議,太誘人了。

    既不需要彼此之間撕破臉皮,更不需要與寶丫頭長久分離,若真要論起來,利大於弊。

    御哥心想,一起過也成,反正他好玩,好熱鬧,在老爹的眼皮子地下,偶爾還得收斂點,為了他老爹那種老臉著想,若同他們一起,哼,誰敢管他?

    雲柳喜想了一會,淡笑,沒想到最願意結交暢談的朋友居然是自己女兒的另外的爹爹們,說出去,世上有誰相信?御哥也好,清儒也罷,與他們在一起沒有壓力,輕鬆舒服;就算將來他與寶妹單獨生活,恐怕,他也只能領著寶妹在雲堡山莊的後山莊園裡與那些飛禽猛獸一同玩耍,除此之外他怕再也給不了她其他的體驗。

    這是他希望愛她的方式麼?他搖頭,他依然希望她快樂,無論同誰在一起,他願意每天看見她高高興興的樣子。

    葉傲天的提議不錯,他抬起眼,微笑道:「好,我沒有意見。」

    御哥道:「我是無所謂,寶丫頭只要陪著我玩,哪裡都一樣,這事,呆會我去問問樓清儒那傻子,看他願意不願意。」

    「另外兩個人呢?」雲柳喜突然想起來,看了看御哥,再看看葉傲天。

    「管他們呢!」御哥哼道,「倒時候,願意一起過就一起過,不願意,怎麼著?咱們四個掐兩個,還掐不過他們?」不就是以多欺少麼,有什麼的,他御哥當年常幹!反正達到目的就成。

    「又說渾話。」雲柳喜無奈,「若真到那個時侯,你哪捨得下手,不是怕傷丫頭的心嗎。」

    御哥一撫額頭,哀歎道:「柳喜,你若為女子,男人都不敢在你面前晃蕩。」

    「為什麼?」

    「玲瓏剔透的一顆心,幹嘛把人看的那麼透?讓我想掩飾都掩飾不了。」御哥像模像樣的做了一個歎氣的無奈狀。

    「我從來沒有看透過你,你也從來不讓我看。」雲柳喜雲淡風輕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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