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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74章 :臨門大禍 文 / J金夏2

    第74章:臨門大禍

    既然如此,不如問到底。

    「王爺可有子嗣?」

    咚!旁邊御老爺翻白眼了。昏過去之前心中哀嚎,這是誰的種啊!投胎投錯了吧!

    御哥嚇了一跳,衝過去,大喊:「爹?!」

    香王眉頭微皺,旁邊的人趕緊上前將御老爺抬下去。

    「著大夫診治,本王有話還沒有對御南風說。」言下之意,御南風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

    御哥本要跟出去,被香王的侍衛攔下,點頭讓他回去。

    御哥回頭,香王抬眼看他,「你有話沒說完。」

    什麼意思?就是讓他回來把話說完再走。端起茶盞依香氣而飲,此回香王可沒有放行。

    御哥氣結,「王爺,那是我爹!」死了你賠我一個,又帥又可愛又有票子的老爹?!

    「把話說完。」這次香王重聲說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我爹死了咋辦?」

    得回御老爺子沒聽見這句,不然,不是氣的蹦起來揍他,就是氣的當場斷氣。

    香王眉眼不抬,「你知道他只是昏迷,被你嚇的。」

    一語戳破,御哥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小小王爺,說話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既然被困在大廳,御哥只得坐下,怪他自己嘴賤。

    「我沒有子嗣。」見他坐下,香王鄭重道。

    「哦。」御哥應了一聲,沒有問的心情了。

    香王等著下一句話,半晌兒沒有吭聲,不禁抬眼看著御哥,「你沒有問的了?」

    「沒有了。」他大爺沒心情現在。

    「你不應該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寶妹的人嗎?」香王突然平地炸出一聲雷。

    御哥驚愕的望著他,王爺知道?!

    香王知道嗎?不,他不知道。但是,他看見御哥的表情,他知道此行來到御府,對了。

    空寂大師的話,果真在此地靈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香王起身,臨行之前回首道:

    「三日內,送寶妹入我香王府;如有延遲,滿門抄斬。」

    夜晚,御府的大廳,燈火通明。

    御家父子、寶妹和另外三個爹爹,葉傲天、樓清儒、雲柳喜,六個人分別落座聚成一圈,愁眉不展。

    御哥說明白日裡發生的事情,說完後看向眾人。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該怎麼辦,大家拿個主意吧。」

    葉傲天沉思,樓清儒支著下巴,雲柳喜眉頭輕皺,御老爺有氣無力長歎了一口氣。

    葉傲天:「你確定那香王是老五?」

    御哥:「若按照寶妹的『親爹譜』是排老五沒錯!」他最可憐,排老ど。

    樓清儒好奇:「他知道寶妹與他有血緣?」

    御哥搖頭:「不像。」

    樓清儒:「那,他怎麼知道你要問他關於寶妹和他之間的關係?」

    關於這一點,御哥也很是納悶兒,想著想著狐疑的目光就掃向了自己的老爹,御南風。

    「爹?你真的沒和香王暗地裡搭上線兒?」

    御老爺噴他,「你說的是人話嗎?寶妹再怎麼說也是我孫女,就算我想和香王結親,那也是大大小小的擺到明面兒上說話,哦,設個局,請香王來配合出演,你當你爹我有通天的本事,可以請得動那尊大佛?」

    御哥雙手一攤,「不是就不是唄,你怒啥?得兒,消消氣啊,消消氣。」

    轉過頭問葉傲天:「葉大哥想出法子來沒?」

    「香王府,寶妹是必須得走一趟。」葉傲天道。

    寶妹抬起頭,「不要,聽小爹爹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五爹爹這麼嚇人。」

    葉傲天淡笑,「那你不認他,可以嗎?」

    御哥白天去會客的時候,屋內留下的葉傲天也從樓清儒的口中將寶妹的身家來歷弄了個清楚,也知道這丫頭心頭上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能與六個爹相認。

    若不是他們真的親眼所見,近身相處,此等聞所未聞的事情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即便是有些許懷疑,樓清儒穿越一千年後再次返回,疑慮也盡數散去。

    特別就特別吧,人活一世,只不定碰見什麼呢。

    寶妹低下頭,囁嚅:「我想認。」

    「那就去吧,既然香王知道你的行蹤,那你躲也躲不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看看又掉不了肉。」御哥取笑道。

    寶妹故作哀怨的表情,「可是會掉腦袋啊。」

    「扯吧你。去,發揮你當年跑來認我的時候那股傻氣,你就跑他王府大門喊,『你是我爹,我是你女兒』保準他奔出來抱著你哭。」

    「小爹爹,你是不是覺得寶妹太大了,早死早投胎,投胎了重新給你當姑娘?」寶妹怒。

    「丫頭,你這主意不錯。」

    「停!現在是攸關生死的關鍵時刻,你們兩個不要打岔。」樓清儒。

    「其實,我覺得寶妹這一趟值得一去。」雲柳喜淡淡開口笑道。

    眾人看他,他便慢慢說來,「香王既然知道寶妹在御府,那四周肯定已經佈滿了香王的眼線,逃是逃不掉的,對吧?」

    眾人點頭。

    「那麼,既然逃不掉何不硬著頭皮往前上,若按照香王今日的舉動,也不大像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人性命的人,他那句滿門抄斬可能也只是一句警告的話。」

    「他那樣兒可不像警告的樣子。」御哥反駁道。

    「那只要把寶妹三日內送過去就好了。」雲柳喜笑道。

    「那丫頭不是害怕嗎?」

    「如果她想與香王相認,這樣的場面是早晚都會碰上的事情,寶妹,你真的怕他?」雲柳喜轉過頭來問寶妹。

    「這不讓我小爹爹嚇的嘛!你看他剛才說那句『滿門抄斬』學的怒氣衝天的樣子,連鬼都怕我能不怕?」所以說,她的害怕那是有原因的。

    眾人不贊同的看向御哥,寶妹這麼說,大家也都覺得方才御哥描述的有點誇大其詞。

    御哥一見眾人都看他,嘖嘖道:「愛信不信!」

    眾人無奈的搖頭,御哥若放賴,誰也整不了他。

    不過,葉傲天擔心的是,「寶妹去了王府之後,香王打的是什麼主意,會是承認寶妹收下她為女兒,還是不幸的如同御老爺當初希望的那樣,嫁入皇室。」

    「賢侄啊,老頭子我現在可沒希望寶丫頭嫁過去。」御老爺聞言趕緊撇清當初嚴重錯誤的提議,閨女嫁給爹,這不**麼,成何體統!

    他御南風可不能幹這缺德帶冒煙的事兒,雖然他心底裡多少是有點像攀上王爺這門親事,不過現在也不錯,如果寶妹是香王的女兒,他呢,又是寶丫頭的爺爺,怎麼說,他也能挨得上長輩吧,一樣。

    雲柳喜也有些擔心這一點,「香王前來太過突然,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樣如何,既然王爺說三天之內,那我們就趕在最後一天,這兩天著人打探一下王府裡的風聲,也好讓寶妹有個應對。」

    葉傲天點頭,「也可,這樣穩妥一些。」

    御哥沒意見,樓清儒也沒意見,他只顧時不時的往嘴裡扔點心,從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在吃啊吃的,吃的御哥不時瞪他兩眼。若不是他偶爾還能插兩句話,御哥都快以為他消失了呢。

    御哥嘲笑道:「你除了吃還能幹點別的人事不?吃了一晚上了,也不怕肚子塞爆。」

    樓清儒嚥下一塊油茶酥,喝了一口水,道:「餓唄!咋,你家窮的供不起我這點零嘴兒?嗤!」樓清儒厚臉皮的扭頭問御老爺。

    「御伯父,晚輩失禮了。」

    御南風笑臉一迎,「這哪兒的話,想吃便吃,到了我御府,你們就都當自己的家,我老頭子一個,風燭殘年的,能活幾年都不知道,看著你們我老爺子心情也好,區區一點茶點算什麼,還想吃啥跟我說,山珍海味你們隨意;別客氣!誰跟我老頭子客氣,我跟你誰急。」

    「看見沒?御哥!」樓清儒下巴一樣,挑釁似的又拎起一塊茶糕扔進嘴裡。

    「咋不噎著你!」御哥冷哼。「爹,你是我親爹不?」

    「廢話!」御老爺哼道,「難不成你苞米地裡長出來的?」

    「我咋覺得你看他比看我親?」老爺子胳膊肘往外拐!

    御老爺子瞇著眼點著手指數落他,「你好意思說,來者是客你懂不?清儒就是再能吃,能吃多少?你看你唧唧歪歪的;倒是你個敗家的玩意兒,砸了我多少寶貝,你知道不?一件上好的官窯青瓷到你的手裡都成碎渣兒了!夠買一個大宅子了,你個敗家子。吃!清儒,可勁兒得吃,從早吃到晚,想吃啥吃啥,有啥的,老爺子我供得起!」

    這,這,還咋吃啊!不單單是樓清儒滿腦直掉大汗珠,連葉傲天和雲柳喜此刻也是頗為尷尬,這爺倆兒,鬥起嘴來還真是相似的很。

    寶妹卻很是習慣,能不習慣麼!剛開始穿過來的時候,爺爺就沒有一天不崩小爹爹的,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習慣成自然。

    「幾位爹爹,習慣了就好了。」

    三人只得乾笑。

    夜深回房,幾個人都各自鋪被就寢,寶妹拿起無爹爹歐子夫的照片看了一會,塞到床下,翻身睡覺。

    不管了,早晚都會見的,她有什麼可害怕的;

    小爹爹說的對,當初她不也是遭到嚴詞拒絕麼,她不照樣前來認親,功夫不怕有心人,就算五爹是堂堂的王爺,她也不怕,對,不怕。

    睡覺,養足了精神準備去戰鬥。

    不一會,寶妹的房間鼾聲四起。

    樓清儒躺在御哥的大床上,聽著隔壁寶妹的呼嚕聲,忍不住哈哈笑道:「御哥,這丫頭天天晚上這樣?」

    御哥站在床下抬起一隻腿將樓清儒一腳蹬到床裡面,「不滾就給我往裡面點躺著,爺,我這地方小,擱不下你這瘟神。」

    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裡睡覺,非跑來佔他的床,有毛病!

    被無辜踹了一腳的樓清儒揉了揉發疼的地方,「這話說的,你看這床躺四五個人都沒問題,還差我一個?你三哥我明兒個要啟程離開,跟你來話個別。」

    「少來,我三哥在邊關打仗呢,你算哪根蔥,要走便走。」御哥不耐煩道,脫掉靴子躺倒在床上。

    樓清儒也不惱,學御哥,仰殼躺倒,翹起二郎腿在半空中晃悠。

    許久……

    「我離開後,寶妹的事你們多費心了。」

    「不用你說。」

    「那我再說一句,對你說的。」樓清儒轉頭看御哥的側臉。

    「說唄!嘴長你臉上我又沒攔著。」

    「你這孩子其實也挺不錯的,就是太驢性了。」

    「滾犢子!」還以為能說啥好話呢。

    「本來就是!」

    「你找死!」

    「他爺爺的,誰怕誰!」

    一張大床,兩個人連鞋都沒穿,大半夜的拳打腳踢起來,斗的床板嘎吱直響,終於在一頓硝煙之中走完了它最後的生命,徹底散架!

    「你爺爺的,賠我的床!」

    深更半夜,從御哥的房間裡爆出一聲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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