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76章 :傳說中的五爹爹 文 / J金夏2
第76章:傳說中的五爹爹
葉傲天回過頭,示意雲柳喜上前看一下,雲柳喜這一看不要緊,當場嚇掉半個魂。
「葉大哥!這,這,這……是皇家的聘禮啊!」
「啊?!」一身尖叫直衝雲霄,高分貝的音量震得大家耳際嗡嗡作響。
寶妹本來以為小爹爹和爺爺又因為啥不起眼的小事嗆起來,一聽是香王府送來的聘禮,腦子轟的一聲,所有的瞌睡蟲全都嚇跑了,整個人處於百分之二百的震驚中。
「怎麼會這樣?」雲柳喜皺眉。
「怎麼就不會這樣?老爹,你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找香王談過此事?」御哥咄咄逼人。
御老爺真是欲哭無淚,「老子今天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那五百兩的鋪路錢還沒送出去呢,怎麼可能找香王談過此事?」
「那他怎麼會送來聘禮?還說什麼三日內必須送到他香王府,這不擺明了嗎?是要收寶妹做妾!」
「御哥,等等,收寶妹做妾?」葉傲天濃眉蹙起。
「難不成做妃?皇家儀仗是送這些破玩意就了事的嗎?」御哥不死心的蹬腳過去,被葉傲天勾了回來。
「這回,寶妹我還不送了!他願意滿門抄就抄吧!」御哥說起渾話。
「先別慌,先搞清楚再說。」葉傲天說完在一旁落座。
五個人圍在大廳,目視中央滿地彩禮,半晌兒沒有人吭一聲。
最終還是寶妹先打破僵局,「我決定了,我要去!」
「去個屁!老實兒給我在家呆著。」御哥頂了回去。
「呆著能怎麼樣?」寶妹站起身,「大家現在都蒙在鼓裡,猜來猜去的,也猜不出來五爹爹到底想幹嘛,那還不如我去一趟,到時候不什麼都明白了嗎?」
興許是御哥還在氣頭上,當寶妹提到五爹爹時,御哥竟然沒有反應,雲柳喜知道這回御哥是真生氣了。
御哥鼻翼兩側不住擴張,寶妹還想繼續說,御哥突然打橫攢起一團烈火撲了過去,當著眾人的面,一把熊熊大火將大廳中間的東西燒成灰燼。
眾人以手擋臉轉過身子,直到火焰熄滅,才鬆了一口氣。
御老爺苦著一張臉,口中喃喃,「完了,老子還是提早去訂口上好的棺材吧。」不用劊子手砍頭,他先尋麼著自個啊,跳下去埋了得了。
「御哥。」葉傲天不贊同的搖搖頭,「事情的確變的複雜,這香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難不成王爺想的和御伯父想的不謀而合?」
「不會,不會。」御老爺連聲否道,「我出此主意是為了能讓御府免去災禍,朝廷若想沒收御家財富,不管是明奪還是暗搶都易如反掌;絕不會搭上香王的終身大事來做文章。」
「御老爺如何敢肯定皇上不會拿王爺的婚姻來做文章?」葉傲天不解道。
「十五年前,邊境倭寇作亂,朝廷上下亂作一團,只因為派去的主帥被敵軍將領一槍擒下首級,自此,軍中無人再敵;逼的當今皇上愁眉不展。恰巧此時,從太學堂下學返回的香王路過皇上的後花園,見皇上抑鬱難消的樣子便踏步上前,躬身問道:『皇帝哥哥,心中煩悶何事?」御老爺聲情並茂的講述那段流傳街頭巷尾的往事。
三人聽得正入神,御哥忍不住潑冷水,「燕雀樓的說書先生說的是皇上問香王,『賢弟留步!』」
「你打什麼岔!要不,你來講!」御老爺鬍子一翹,瞪了劣子兩眼。
葉傲天、雲柳喜和寶妹俱是一愣,目光在父子兩人之間轉了一回,到底聽誰的?!
「你講,你講,我不說了還不成麼。」老虎的嘴上不拔毛,他消停點。
御老爺咳了兩聲,繼續念道:「皇帝問香王……」他頓了一下,改口道:「得了,就算是皇上叫住香王。」
「本來就是。」御哥一旁咕噥道。
御老爺子手往外一甩,轟道:「不愛聽出去,我給他們仨講,礙手礙腳的。」
寶妹坐到御哥身邊,伸出手指頭捅了捅他的大腿,搖搖頭,意思是,別惹老爺子生氣了。
御老爺白了兒子一眼,喝口茶,「你們仨聽我的。後來,香王就問,皇帝哥哥有事?當今萬歲當時也並沒想同胞弟談論政事,只是心煩氣躁想尋個人說說話,正好逮到現在的香王。於是一番陳詞將胸中鬱悶一洩而盡,舒暢了不少。」
「後來呢?」寶妹很好奇。
「後來,香王就說,那我去好了。邊關混亂,盜匪橫行,他小小年紀居然想去征戰,當時把皇上嚇了一跳。」
「為什麼?15歲也不算小吧?」若是拿到現在15歲可不大,不過到了古代才知道,這年齡結婚生娃子一點不耽誤,那,出去打仗應該也不成問題啊,早熟的古代小青年兒們。
「丫頭,你不知道。當今太后一共誕下三位皇子,一位當今萬歲,第二位皇子出生三年夭折。」
「咦?也就是說香王的上面還有一位皇子嘍?」寶妹問。
「沒錯,但是此後太后一直不孕,直到先皇病逝前三年才誕下如今的香王,當時太后已屆高齡,為此當年太皇高興的大赦天下,病情也突然好轉,三年後太皇駕崩,當今萬歲登基大寶。宮廷上下唯有香王可以自由出入太后起居的慈寧殿。」
「所以說香王尊貴,這等榮寵可絕非一般人能有。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這麼說來,香王卻是位高權重,這樣的身份不會惹來皇上的猜忌嗎?」葉傲天沉聲問道。
「按理說,會。不過,這些年並未看見當今萬歲對香王有何鉗制的苗頭,反倒恩上加恩,寵上加寵,香王的地位超然。哎呀,我跑題了,接著講香王為何能以15歲的年領帶兵打仗。」御老爺一驚一乍的拍了下手。
幾人不禁樂起來。
「來,我接著說。因為太后對這小兒子非常寵溺,以至於任何有危險性的事情都決不允許香王參與,也嚴禁宮內內官教唆,於是15歲的香王看上去文文靜靜,平日裡跟著太傅四書五經、文韜武略,從不沾染任何帝王權術。」
「豈不是傀儡?」御哥哼了哼。
「御哥問的也不假,生在帝王家,怎麼可能不通帝王之術?」葉傲天對此語多少有些懷疑。
「這,可能就要說到太后身上,長子身為天子,她必然要為兒子掃清任何障礙,任何威脅到皇權的人都絕不可能留下來,但她又十分喜愛幼年王子,思來想去嚴禁太傅為其傳授帝王心術一類的課業。這樣一來,高壓的政策加上虛假的宮廷假象,香王在宮中的生活可以說得上簡單而奢華,沒有爾虞我詐。」御老爺的雙眸露出嚮往的神色。
御哥瞟了一眼,坐正了身子,「還是我給你們講吧,老爺子沒事淨瞎杜撰。」
「用腳丫子想都知道,身為帝王家的人,怎麼可能一天活的跟個二百五似的。嗤!」御哥忍不住嘲諷老爹的說法。
「伴君如伴虎,要是我肯定得從裡面逃出來,何況他了,又不傻!」想起昨日廳上那副說一不二的肅顏,御哥斷定那香王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因為忍受不了太后嘮叨來嘮叨去的管教所以藉機跑到戰場上去了。」
葉傲天、雲柳喜、寶妹三個人的目光直視御哥半刻,嗖的一同將頭轉向御老爺。
寶妹說,「爺爺,還是你講吧。我爹他竟胡扯。」
御老爺回過神,笑道:「看吧,告訴你小子,薑還是老的辣,故事也是老的講的好!」
御哥翻了個白眼。
御老爺接著說:「當然了,香王肯定不能是什麼都不懂,不然也不會達到如今的地位。因為和皇上的一席談話,隨口說到領兵前往。這事若擱平常,也用不著他,自然有忠君愛國的將士身先士卒,但不有句老話這麼講麼。」
「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的走路都撞牆。那個時侯不但邊疆倭寇橫行,國內也頻起反叛,其實二者之間多少有些關聯,國富兵強,敵人自然不敢來犯;新皇登基不久,外邦早有圖謀之心,借邊境邊民的摩擦挑起戰事,本是想試探試探,沒想到首戰便取了我朝的首將,一時間氣焰囂張。」
「後來呢?」
「敵方的將領叫察他,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我方確實找不出能夠一記克敵的人才,這才引起國內有心之人的反叛之心,認為推翻當朝時機已到,這樣內憂加外患,一時間弄的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百姓的日子也過不安生,就更不用提你爺爺我們這種從商富賈了。那些日子整日提心吊膽深怕夜半三更,京城裡突然禍起蕭牆。」
「皇上接連派出幾名將領皆死於敵方之手,軍中士氣大傷,鳴鑼打鼓,無人敢上前迎敵。皇上有心御駕親征又恐宮中有變,當真是左右為難一籌莫展。」
「那麼,這個時候香王自告奮勇的一句話倒真是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嘍?」寶妹笑呵呵的道。
「也不盡然。」葉傲天一旁說道。
寶妹轉過頭,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
「前方戰事危險,皇上必定是心中有數,戰前已損失了幾員大將,此時派香王前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如果皇上不是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才點頭同意,那麼,這也許正中皇上下懷。」
御老爺捻著鬍鬚在一旁點頭淡笑,嗯,果然是北方的一霸。
雲柳喜心思玲瓏,葉傲天慢慢道來他已然明白,御哥像是不甚在意,但神情間也是對葉傲天所說的原因心明在胸。
唯有寶妹想了許久才似懂非懂的的說道:「所謂的正中下懷,大爹爹,你是不是指如此一來可以一箭雙鵰?」
四個大人聽她如此說來,不禁互相對視莞爾一笑,葉傲天以眼望著御老爺,徵詢他的意見。
御老爺頷首笑道,「葉當家當講無妨,這孩子偶爾也該教教。」
長輩面前知禮守本,葉傲天的舉動讓御南風心中讚賞,頓時好感倍增;葉傲天,論身份地位,絕不在他之下,然此刻對他恭敬有加,實在不能不讓人讚歎。
葉傲天為寶妹詳解道:「一山不容二虎,同樣作為皇家子嗣的香王對於當今萬歲來說,猶如枕邊臥虎,雖然打著瞌睡但難保哪天不會跳竄上來,再者,太后對香王過於寵溺,這就導致朝中太后一脈的親黨偏向香王,勢力分散,皇權不力這是對於當權者最嚴重的警告。」
「大爹爹,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皇上害怕五爹爹將來會有謀反的一天?」寶妹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