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82章 :地牢中的重逢 文 / J金夏2
第82章:地牢中的重逢
雲柳喜驚魂未定,御哥等著看好戲,香王的目光中陰晴未定,寶妹此刻卻是恨不得一頭撞上柱子,早死早投胎的好。
局面一下子僵持,所有人當中唯有御哥是心中快意的,但他料錯了下一步……
香王大步踏前,動作快速的拽住寶妹的後衣領,一個揚手將寶妹的身子騰空,寶妹還來不及尖叫一聲就在眾人的視線中以倒栽蔥的姿勢落入池塘中。
噗通!
御哥騰的站起身,「你幹什麼?!」臉色瞬間大變。
雲柳喜已經飛身滑入水中,將在鯉魚群中掙扎不已的寶妹抱在懷中,借勢腳點水面飛身上來。
兩個人渾身浸透,雲柳喜白皙的臉上也不禁氤氳起怒色。
寶妹被冰涼的池水一泡,冷的直打哆嗦,小臉埋進雲柳喜的懷中,心中發寒。
恐怖的五爹爹,和變臉之後的三爹爹不相上下。
御哥大怒,「你會害死她知道嗎?」
香王眼睛微瞇,身邊的侍衛嗖的拔出劍,劍尖直指御哥的咽喉,「放肆!跪下!」
另一人朝著御哥膝蓋骨一踹,御哥不察身子一歪單膝跪地,御哥不服氣的掙扎起身,身後早已有人壓住肩膀制止他站起身。
子午還沒來的及出手已經被身邊隨侍的人鉗制住,心中不禁大驚,這香王身邊的人功夫如此高深莫測,不簡單啊。
「柳喜!帶寶妹走!」御哥大吼。
「想的容易。」香王冷言道,「拿下!」
不消分說,身邊侍衛一擁而上,三兩回合將他們三人擒下。
香王看了一眼寶妹,指著她,「來人,帶回房中更衣。」
身邊有丫環上前將寶妹拖走,寶妹想要掙扎都發現是徒勞無功,香王府裡兩這兩個丫頭的手上都有功夫,天吶!這是什麼鬼地方?!
「歐子夫,你個混蛋!她是你女兒!」御哥一聽『帶回房中』腦子裡一下子湧上十八禁的畫面,怒氣翻滾也顧不得尊卑,破口吼道。
香王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沉默不語,轉身離開。
「帶下去。」
「甌子夫,不許你碰她!」
地牢的大門打開,罵罵咧咧的御哥和沉默不語的雲柳喜被推進了牢中,子午因為功力高強被關押在單獨的牢中。
「他娘的王八蛋!還有沒有人性?那是他親姑娘!」御哥狠狠的踹了牢門幾腳。
雲柳喜首次沒有攔著御哥發火,他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赫然是一張隱含怒氣的俊容。
這個香王著實過份了。
「啊?御公子、柳公子?」對面突然響起秉逐驚訝不已的聲音。
他的聲音不但引起御哥和雲柳喜的主意,連葉傲天也是吃驚的從炕上下地,隔著兩米遠的距離望著對面牢房中的兩個人。
「你們……寶妹來了?」他想問你們倆個怎麼來的,突然想到三日內寶妹送上王府的事情,轉口問道。
御哥以一記咒罵聲作為回答。
葉傲天眉頭緊鎖,「這個香王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暮靄中孤傲冷凝的香王府裡,時不時傳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
那刺耳的聲音傳進書房中正執筆書法的香王耳中,總能引起兩道濃眉輕輕蹙起。
筆下的翠竹在她『慘烈』的叫聲裡橫生出不少的枝節。
香王放下筆,走到門口,望著遠處天邊升騰起的大片火紅的晚霞,靜靜的想著事情。
許久,身邊有下人小聲的喚道:「王爺?」
一聲未成,下人頓了頓再次喚道:「王爺?」這次的聲音加重了些。
終於引起香王的注意,回首,「打扮妥當了?」
王府裡的管家恭身上前,「回王爺的話,寶姑娘已經打扮妥當。」說完招呼下人將寶妹帶上前來,讓王爺看看。
寶妹被逼著趕鴨子上架,不情不願的站在了香王的面前,方才一頓折騰,惹的她心裡老大的不痛快,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呀,折磨死她了。
也不知道小爹爹和四爹爹怎麼樣了?千萬千萬別出事。
「抬起頭來。」香王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寶妹當做耳聾沒聽見,腦袋左搖右晃就是不抬頭。
「王爺叫你抬頭呢。」身後的丫鬟用手頂了她一下,別不知道好歹。
寶妹斜睨了那丫鬟一眼,瞄了瞄香王,為了小命,她再不甘願也得抬起頭來。
死了她一個不要緊,還有兩爹呢!
她得跟香王溜鬚拍馬,爭取把兩個爹爹救出來,先到這裡,寶妹一咬牙,硬是對著香王擠出一臉的燦爛笑容。
心裡還說,我美吧?你要是看我美,腦袋一昏就把我和我爹爹們放出去吧。
終於,不是先前那張慘白如鬼的臉,終於可以看見這個大師口中他的劫數。
「你叫寶妹?」
寶妹收回笑容,「如假包換,王爺還想問什麼,一併問了吧,問完了是不是可以把我們放了?」
香王想了想,「你笑一個。」
寶妹差點沒讓嗓子眼兒裡的唾沫噎著,啥?啥玩意兒?
寶妹指著自己的鼻子,「王爺的意思是,讓我,笑一個?!」我剛才不笑完了嗎?
香王點頭,「把酒窩笑出來。」
寶妹險些沒氣噴過去,她哪次笑沒有酒窩,什麼叫把酒窩笑出來,五爹爹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
想歸想,可還得依命行事,寶妹扯出一張自認為最漂亮的笑容。
果真,兩個惹人喜愛的小酒窩嵌在她粉嫩的臉蛋上,看上去可愛極了。
可惜……
香王一根手指戳進寶妹右臉頰上的酒窩。
「啊!痛!」寶妹頭一歪,跳到一邊,「幹什麼?」目光如受驚的兔子一般。
香王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沒有異樣的感覺。
「你過來!」他再試一次。
「不要!」寶妹連退好幾步,警覺的望著。
香王不悅的輕蹙眉頭,寶妹很沒出息的伸出腳踏回去一步,香王滿意的舒展眉頭,寶妹又噌噌後退幾步。
香王的一個眼神,就有人在寶妹身後推了一把,踉蹌著撞到香王眼前。
寶妹眼珠子一轉,順勢放賴又哭又嚎。
「王爺啊,您就饒了我吧,您看我骨瘦如柴,一看就是營養不良;我出身貧寒,吃不慣山珍海味,穿不起綾羅綢緞;琴棋書畫我是樣樣不通,上不懂天文,下不知地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把我放在王爺府,除了一日一桶大米飯,我是啥也不會幹!您說您留我下來幹什麼?看著眼睛裡就煩,還不如放了我出去,您眼不見心不煩,您說是不?」
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一眼王爺,狠狠心咬了咬舌頭,愣是讓疼勁兒逼出幾泡眼淚,裝的像模像樣。
香王無動於衷,倒是對寶妹扯著他的衣服不甚滿意,不著痕跡的將寶妹手中的衣邊抽了出去。
寶妹心中一喜,原來有潔癖啊。
兩步踏上前,寶妹一下子撲過去,抱著王爺的大腿,扯著王爺袍子的前襟。
「王爺……」
哭音兒剛醞釀還沒放出來,後脖領就被人拎了起來,退出兩米遠,身後的侍衛垂首道:「王爺,這個距離可以嗎?」
香王點點頭。
寶妹嘴角一扯,「放手啦!勒脖子。」像個吊死鬼似的。
香王頷首,侍衛鬆開寶妹的後衣領,低聲在她耳邊警告道,「離王爺遠一點,小心說話。」
切!寶妹心中哼道,我讓他煩我我才能出得了這個大門。
香王凝視寶妹的一張臉,在記憶的深處若隱若現,有些溫暖的的回憶慢慢地從心裡浮起。
「你與御家是什麼關係?」
寶妹答道:「我小爹爹家。」
「那你與北方葉家堡什麼關係?」
「我大爹爹家。」
「與揚州雲家呢?」
「我四爹爹家。」
「與雙面神醫?」
「我三爹爹。」
「那與我呢?」順勢問話。
「我五爹爹。」寶妹順口說出,剛說完,驚訝的捂上嘴,套我話!
「放肆!」香王一掌拍向桌面。
「跪下!」身後侍衛一把將寶妹按在地上。
「大膽民女,竟然口出謠言,皇土之上,也敢自詡皇族血統,你本名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家住何處,一一給本王道來,若有半句虛言,你等格殺勿論!」
寶妹心裡這個憋屈啊!
怎麼辦?該怎麼說才能全身而退?
「說!」見寶妹不吭聲,香王厲聲道。
寶妹一咬牙,剛要開口回答,突然有下人疾步走上前,躬身道:「王爺,皇上駕到!」
香王騰的站起身,目光深沉,看了一眼寶妹,一句話沒說,領著下人迎駕。
待香王走後,寶妹腿腳一軟,癱在地上,五爹爹真恐怖,比三爹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恐懼過後寶妹突然興奮起來,剛才來人說什麼來著?
皇上駕到!
皇上啊?!
連她爺爺御南風都沒見過聖顏,如果她能看見,回家是不是可以和老爺子顯擺顯擺?
真是禍到臨頭不怕死,寶妹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沒空兒想的時候居然有閒心想別的。
香王換上衣服,來到王府門前等待皇上駕到,不多時,皇上的儀仗在香王府門口停下,公公攙著當今萬歲來到香王面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伏地,高聲呼道。
「皇弟平身,不必多禮。」萬歲和藹說道。
皇上坐在上座,笑容可掬,「皇弟,三日未上早朝了,可是身體有恙?」
香王起身恭身施禮,「勞皇上費心了,臣弟微恙不足掛齒,明日必在朝堂之上面君。」
「哈哈哈,皇弟多想嘍,朕可不是來催你上朝,身體不適理當在家修身養病,回宮之後朕著御醫來你府上診治,小病不治,大病難醫;皇弟切要保重身體,朕可缺不了你喲。」皇上龍顏和悅道。
「謝皇上,臣弟的舊疾不敢勞皇上多費心,請吾皇保重龍體為上。」
當今皇上瞧著自己的胞弟那一臉的冷凝,覺得沒意思。
「朕每次來,你就急著催朕回宮理朝,今日怎麼不催了?」
香王道:「皇上英明,萬般皆成竹在胸,無需臣催促。」
皇上輕咳兩聲,環視四周,香王府的氣派是他賞賜的,堪與皇宮媲美,別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但這一奶同胞的弟弟可是心如明鏡;這樣的人,除不掉就只好留在身邊,而且要好好的留在身邊。
「皇弟,這王府至上次朕來,又氣派不少。」
「承蒙皇上厚愛賞賜。」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調子,既不惶恐也不熱絡,倒好像皇上熱臉貼了冷屁股。
好在皇上向來知道這個弟弟的脾氣,沒有表情不代表心裡不快,相反越是沒有表情顯得他越是不喜不怒,對他這個當今萬歲定是恭敬有加,熱情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