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89章 :來者也可是賊 文 / J金夏2
第89章:來者也可是賊
帥!太帥了!她這輩子除了在畫冊上、電腦上、中國西安的兵馬俑景區看見過鎧甲之外,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見活人穿著真實的有觸感的鎧甲。
不由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冰涼堅硬、這就是戰場上拚殺時的護身服吧。
就像現代的防彈衣?!可惜防彈衣沒有這個霸氣漂亮。
香王拉下她的手,「寶妹?」聲音裡帶著威儀。
「啊,我問閩御醫宮裡有沒有千年的靈芝,他說沒有了。」寶妹趕緊趁他心情還算平和的時候說話。
腳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一些距離,跟這個有著尊貴身份的王爺爹,說實話,她心裡還是有點打怵。
「你要那個做什麼?」香王遞給閩御醫一個眼色,閩御醫施禮之後離開。
「三爹爹派了人來給大爹爹診治,缺一味藥引,需要千年的靈芝。」後面的話讓寶妹自己吞了。
「什麼人?」香王謹慎道。
「三爹爹的徒弟,他說的。」
「帶我去。」如今王府多事之秋,萬事皆需小心。
寶妹同香王一起回到後院,他們趕來的時候,察爾哈已經開始為葉傲天針灸,雲柳喜戴上面具安靜的站在一旁,或許是樓清儒臨走時留下的那張面具已經淡化美麗的程度,察爾哈再次看到雲柳喜,雖然記憶中驚鴻依舊,至少現在看著不會心律不穩,手哆嗦,這樣一來是甚好的,不必害怕那下不小心扎壞了葉傲天。
「你到底會不會扎啊?我跟你說,看著沒,這人叫秉逐,論塊頭可不輸給你,他可是北方大名鼎鼎的葉家堡護法,武功高強,吶,你手底下那人可是他老大,扎壞了我怕你豎著走進來,搞不好橫著抬出去。」御哥以扇擋臉,站在床邊看察爾哈施針,左瞧右看的嘴裡嘮嘮叨叨的也不閒著。
他不在旁邊嘟噥還好,他嘰嘰喳喳的,察爾哈的一針差一點就扎偏了。
「嘖嘖!學藝不精,樓清儒那小子都教你什麼了?」
察爾哈真想用針把他嘴縫起來,一個男人嘴怎麼這麼碎!中原的男人都這個德行?就是比不得他們遊牧民族,豪爽大氣。
御哥嘮嘮叨叨的空擋,眼角餘光瞄到莆一進門的香王,「我讓寶妹去找你問藥,這麼快就過來了?」
香王淡淡道:「宮中沒有。他是何人?」目光隨即掃向坐在床邊身材魁梧的察爾哈,上下打量了一下,不是本國人,異邦。
察爾哈神情專注的施針,雖然知道屋中多了一個人和一道銳利的帶有探究意味的目光,但他依然得做好目前的工作。
時間慢慢的過去,他收回最後一根銀針時,長吐了一口氣。起身站起對著屋內的一圈人笑道:「今日的診治已妥,明日我會再登門施針。」
「等一下。」香王突然開口道。
察爾哈抬眼,眼底多了一絲戒備,面對眼前這個氣勢內斂的男人,他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戒備感。
御哥狡猾的小聲提醒著,「這是他的宅子。」
一句話,察爾哈立刻明白過來,此人便是有著赫赫戰功的香王;只是,他如何也無法料到會是這麼年輕。大宋果然人才濟濟。
「不知道王爺有何吩咐?」他的神情恭敬而不卑不亢。
「既然明日還來,不如暫且留在府中,來去自便。」香王的目光盯著他。
察爾哈後脊一涼,「小人在外已經定下房間,不在府中叨擾王爺了。」
「來者是客,本王自然不會慢待,更何況是樓公子的朋友,就在王府中歇下吧,我會著人安排。」沒有多餘的廢話,香王說完此番話看了雲柳喜一眼便踏出房外。
雲柳喜看了御哥一眼,御哥下巴一揚,意思是說,去吧,看看他想幹什麼?
雲柳喜隨後出門,御哥走到察爾哈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辛苦了。」
「盡力而為,分內之事。」
御哥怔了片刻隨即笑開,心說,拽什麼文詞兒。
寶妹算是所有人裡面最感謝察爾哈的人,她站在床邊好長時間了,發現大爹爹的呼吸確實順暢了許多,臉上也微微透處一些血色,她擰乾了毛巾為葉傲天淨面。
這樣一來,沒有幾天,大爹爹也可以甦醒過來吧,她心裡美滋滋的想。
雲柳喜跟著香王一路走進書房,下人知趣的將門扉關好,在外面等候。
書房中,香王站了一會兒,轉過身對雲柳喜道:「他,是葛馬東桑部落的王子。」
雲柳喜因吃驚而嘴唇微張,這樣的神情看在香王眼中,馬上意會到他們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王爺,有問題嗎?」雲柳喜輕聲問道。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不同的民族,也許不會有問題;但若是一個別國的王子,那能否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是很難說的。
香王在書房慢慢踱著步子沉思,猜測這個人來到中原的目的。
戰爭已過,憑葛馬東桑部落的實力,想要與我朝為敵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來刺探情報,這人是決計不能放處王府之外的;
但,有一種可能隱隱在心底浮現,只是沒有確切的跡象來證明。
終於,香王住下腳步,側身望了雲柳喜一眼,「只怕,第二道聖旨不期而至。」
「第二道聖旨?什麼意思?」雲柳喜不解。
香王大步來到書桌前,鋪開信紙,執筆書寫,幾行豎字寫好,蓋上王印,封好。遞給雲柳喜。
「今夜子時,莫要驚擾,你和御哥等人速速將葉堡主轉移出去,還有帶上寶妹,我會加派人馬護送,你們連夜趕到汴京城外,切忌一定要藏好寶妹,除非我去接你們,否則無論何人給你們消息,都不能趕回京城。」
「王爺,那人是樓清儒的徒弟,應該不會……」
「糊塗,雙面神醫從未收徒傳學,若本王猜的不錯,他定然是在外面遇到麻煩。」香王斷然道。
「今晚汴河兩岸有綵燈會,百姓遊玩,人們摩肩接踵之時,本王會安排人助你們趁亂出城,這是出關令牌,城門守將姓陳名守生。至於御府,我會以犯上之罪將全府封閉,以確保安全。讓御哥不要魯莽。」
「會有這麼嚴重麼?」雲柳喜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香王望著他,「除非犧牲寶妹,否則,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犧牲寶妹?這不可能。
雲柳喜沉思許久,輕輕問,「王爺,我們可以相信你麼?」
香王挑眉,「你可以賭。」
「但願我沒有賭輸。」
雲柳喜拿起桌上的令牌,走到門口處緩緩轉過身來,溫聲道:「雖然,柳喜不知道王爺到底想要做什麼,但至少我相信一句話,虎毒不食子;也許我們是無關緊要的,但寶妹卻是王爺的血脈,希望王爺慎重考慮,這個丫頭,不貪榮華富貴,不圖權高勢重,她只想要大家接納她,只希望大家都能活著,好好的活著。」
「這個孩子,值得你去疼愛。」說完,雲柳喜推門書房的門,回去找御哥和寶妹。
下人輕輕的將門帶上,書桌前,香王依然站立著,靜靜的思考著雲柳喜的話。
第二道聖旨。
他想看看,究竟是他的動作夠快,還是皇上的動作快。
察爾哈,一個庶出的王子,被掩藏在權利之下,野心勃勃,一張憨厚而和善的臉怎麼可能遮掩那雙滿是**的雙眼。
他要的怎麼可能是一個女子,他想圖的莫過天下。
樓清儒?
這個人,他沒有見過,但……
「來人!」香王喊道。
「是,王爺。」守門的侍衛迅速閃進書房內。
香王再次寫下幾個字,遞給屬下,「不計代價找到這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煙火
天色暗下來,王府中掛上通紅的燈籠,朦朧了一片。
吃晚飯的時候,雲柳喜瞧著外面的天空上綻放的煙花,笑著回過頭,提議道:「御哥、寶妹,不如吃過飯我們到外面去逛逛如何?」視線望向察爾哈,溫和的淺笑,「一起來吧?」
他的提議,御哥二話不說,拿著筷子的手舉了起來,「贊同。」
寶妹啃著雞腿,眼睛突然放大,「可以嗎?可是,這樣好嗎?大爹爹還在病著。」
察爾哈憨憨一笑,沒回答。
雲柳喜假裝恍然意識到一番,「哎呀,是我欠考慮了,等葉大哥好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寶妹眼饞的口水不得不重新嚥回肚子裡,
御哥也突然覺得有寫掃興,不過那個人的安危更重要,所以他僅僅皺了皺眉便繼續笑瞇瞇的吃喝。
三個人刻意不去看門外的夜空中那一朵一朵燦爛的煙花,彷彿那空中絢麗的美麗從未在眼前出現一般,或低頭吃飯或偶爾抬起頭談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察爾哈的視線在三人的頭頂來回掃視,眸中精光閃過,他放下筷子,親和道:「不如,我在葉堡主身邊看著,你們可去遊玩一下,速速回來便好。」
雲柳喜搖頭,「不行,今天你已經一路奔波勞累,晚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葉大哥我們會看護的。」
「沒關係,我是大夫,我來看著比你們要更加穩妥,就算留在身邊也不見得能幫上忙,不如出去散下心。」
「就算你可以,那香王還未必肯放我們出去呢。」御哥夾了一隻油燜蝦扔進嘴裡,閒涼道。
「你們不是客嗎?」察爾哈不解。
「是,是客,是被劫持來的客。算了,就在府裡呆著吧,察爾哈,你多吃點;這王府別的地方不咋地,惟獨裡面的美食倒是很考究,別浪費了機會,給樓清儒那小子當徒弟,可沒這麼好的口福。」御哥勸道。
「謝謝。」
快要吃到末尾的時候,突然有下人從門外跑進來,來到御哥身前躬身道:「御公子、雲公子、郡主好,王爺在城東汴河畔的朝鳳來酒樓設了包間雅座,囑咐小人來接各位前去。」
「讓我們去嗎?」御哥扭過身,疑問道。
「正是,請幾位主子到府外上車吧。」
御哥吃驚的瞪大雙眼,「我沒聽錯吧?不囚禁咱們了,居然還包雅間,王爺想要幹什麼?」
下人恭敬道:「王爺說了,今日是郡主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