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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夫君難過爹爹關 第8章 :我是有殺手鑭的人! 文 / J金夏2

    第8章:我是有殺手鑭的人!

    做好最後一塊,歐陽文殊抻了抻胳膊,一抬眼看見表妹阮秋兒,不禁訝異道:「秋兒,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聞言,阮秋兒是哭笑不得,「我都在你面前轉了好半天了,表哥,你做完了是麼?」

    歐陽文殊神情很是滿足,「嗯。」

    「那我推你出門散步如何?」阮秋兒討好的笑道。

    歐陽文殊低頭想了想,抬眼笑道:「前些日子你幫我報了名是麼?」

    「是啊,是啊,今天就正好是我們去。」

    「這樣啊。」歐陽文殊略微遲疑了一下,阮秋兒深恐表哥臨時改變主意,於是極力勸道:「表哥,去試試吧,行麼?那個寶家的小姐我見過,除了有一點胖,長相性格還可以,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如果表哥你覺得不行,我們肯定不勉強。」

    歐陽文殊失笑,「秋兒,不是表哥覺得不行,是人家覺得我行不行。你別擔心了,我換身衣服便與你隨行如何?」

    罷了,就算滿足一下家人的心願吧,只是去下下棋而已,並非難事。

    阮秋兒和小翠等在院子裡,姨娘、姨丈二老不放心的過來看了兩眼,「秋兒啊,不管你表哥能不能成,你要照顧好他啊,雖然看著你表哥成家立業是我和你姨丈的心願,不過,孩子總是娘心窩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不想看見他太為難。」

    阮秋兒連連點頭應道,「嗯,姨娘,我知道了。」

    「那寶家,傳言高門大戶,富貴人家的小姐心氣高,難說啊……」歐陽老爺年過半百,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歐陽家,因為一個女人從蓉城的高門望族被人擠壓到此,雖不至於捉襟見肘,但龐大祖業如今傳到他的手中,卻顯得單薄,是他無能啊。

    有時候他懷疑,從小教育文殊的方法是否是錯了,待人以誠,將心比心,遇事得理讓三分,對人寧可寬宏大量也不可小肚雞腸,君子便要有容忍的雅量。

    可現在,他寧願自己的兒子心腸狠一些,不要總是為別人著想,能夠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阮秋兒知道姨娘、姨丈心中所想,再三保證一定會照顧好表哥,「寶家,有權有勢,若是真能結成親家,表哥也許就會忘了杜家千金的,不對,現在已經是馮夫人了,貪慕虛榮的女人,危難關頭撇下表哥另攀高枝,她配不上表哥這樣的人。」

    要不是原來的杜家千金,現在的馮夫人依然對表哥餘情未了,馮文昌又怎麼會將欲得而不得的怒火轉嫁到表哥身上,這幾年來心中算計的無非就是把歐陽家搞垮,徹底粉碎表哥在他夫人心中的美好形象。

    那女人真是無恥,明知道表哥無法對她說出拒絕的話,每當表哥想要反擊時,她便哭哭啼啼上門,期望表哥放過馮文昌一馬,結果呢,放虎歸山反咬一口。

    就算身體不便,單憑表哥精明的頭腦,歐陽家也斷然不會落到如此田地,是表哥一忍再忍,不忍曾經與他有過婚約盟誓的女人過的淒慘收場,才一次又一次的放過馮文昌,表哥能忍,她快忍不了了。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幫表哥爭取到這門親事,不管用什麼方法,她相信,只要寶家小姐嫁給表哥之後,會慢慢的發現他的好,他的難得,會愛上如此純淨而透明的男人的。

    紅漆木門打開,下人將歐陽文殊推了出來,一襲月牙白衣,如墨般烏黑髮絲一半束起戴上髮冠,耳後兩縷垂在胸前,星眸皓然,眼底深處似有若無的一絲了悟的淺笑,令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靜謐而安寧的氣息。

    阮秋兒一時竟然害怕起來,害怕這樣如水般澄澈的表哥,出去受到哪怕一絲言語的傷害;她遲疑的站在那裡。

    歐陽文殊輕歎了一聲,「怕我聽見風言風語麼,無妨的,大家說的都是事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走吧,晚了就辜負了表妹的一兩銀子嘍。」他故意把話說的清淺,是不希望她一直耿耿於懷。

    阮秋兒重重的點了下頭,鼓起勇氣應道:「嗯,表哥我陪你一起去。」說著繞道歐陽文殊身後,推著他出了門外,上了車,然後朝雀華樓的方向駛去。

    車廂裡,歐陽文殊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昨夜探進他房中的女子,那壓低的偷笑聲似乎就在耳邊迴響,青面獠牙的面具竟然令他想起一次變失笑三分。

    他,喜歡棋;研究了她下過的所有招數,對她的棋藝竟然升出了期待,期望兩人哪怕對局一回,讓他找回失卻許久的樂趣。

    他想,能夠與她對弈或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為,她那下棋的方法竟然千奇百怪,時而沉穩內斂如坐定老翁,時而忐忑不安如莽撞的小生,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如此多的不同面,怎能不讓他好奇。

    就算惹來許多流言蜚語,他也想要與她對局一次,棋逢對手是一種快樂。

    歐陽文殊的敏感是對的!

    因為此時此刻,在另一頭的雀華樓三樓,有一個人抓耳撓腮的在屏風後的暗室裡跳腳。

    「天吶、天吶、天吶,下一步怎麼下啊?」辟里啪啦一頓敲打,只見寶妹坐在桌前像猴子坐火盆似的敲打電腦。

    御哥和樓清儒好奇的看著寶妹的舉動,方才棋下到一半,寶妹找了個中場休息半柱香的借口從前面躲到後面來,他們倆還來不及問呢,寶妹便打開手腕上的空間袋,從裡面左掏右掏的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當初御哥翻寶妹的小背包時看見過,但是並不清楚是坐什麼用的,沒想到寶妹打開之後,隨便按了幾個按鈕,一個半面上突然亮起來,不一會閃出很多不同的畫面。

    就見寶妹十根小肥腸一樣的手指頭在上面辟里啪啦的敲打,畫面上瞬間變出一個棋盤,和黑白棋子,那些棋子有如被莫名的力量控制一般嗖、嗖、嗖的來回調換位置,組成不同的棋陣。御哥想要問,樓清儒遞給他一個眼神,稍安勿躁,讓寶丫頭弄完再說。

    御哥壓住性子,手指比劃外面,意思是我出去看看什麼人,樓清儒點頭。御哥出去看了一眼外面與寶妹對弈的男人之後,面無表情的走了回來。

    樓清儒看著他努努嘴,怎麼樣啊?

    御哥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目露凶光。樓清儒一樂,這寶丫頭也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了。

    不過,什麼人啊,能讓御哥露出死也不能讓他過的目光,樓清儒還真是好奇,於是他又八卦的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他比御哥也好不到哪去,臉色慘白。

    手搭在埋頭研究棋譜的寶妹肩頭,堅絕的說道:「寶妹,你一定要贏了他!」

    寶妹抬起頭,舉起握拳的手臂,一副勢在必得勇往直前的表情,「必須的!」

    樓清儒拽著御哥到一邊,小聲道:「歐子夫呢?」

    御哥雙手一攤,「你就是讓他來也沒用,這個公公我認識,是大內有名的對弈高手,他爺爺的,他一個太監來湊什麼熱鬧啊,我出去廢了他!」

    樓清儒道:「不急,咱們從長計議;一個公公跑來湊熱鬧肯定不是他沒事閒的。」

    「那就是皇帝老子閒的。」御哥哼道。

    「要這麼說,寶妹比武招親的事豈不是已經傳到了宮裡?」

    「你以為呢,咱們逍遙的在這面快活,他皇帝看著能不眼饞?會讓咱們有好日子過才怪。我看不是無聊的想攪合渾水,就是又有事找老五了,呃,難不成邊疆又打仗?」御哥奇怪的問樓清儒。

    「我哪兒知道啊,我只管救人的,什麼時候關心過如何殺人啊。」樓清儒不以為意的擺了下手。

    「好了!」寶妹高興的叫了一聲,把電腦合上,轉過身對御哥和樓清儒說道:「二位爹爹幫我看著電腦,我去前面繼續奮戰。他爺爺的,皇上這不是耍我嗎!呼!」寶妹長吐一口氣,大有壯士扼腕的氣勢。

    「去吧!我們精神上支持你!」御哥同她空中握了下手,然後再換樓清儒,樓清儒順手將寶妹拉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閨女,沒事。你要打不掉他還有我們六個爹呢,放心。這人絕對不會放過去的。」

    「爹,有你這話,寶妹我就算吃了定心丸了,你們瞧好吧,我去了!」說完寶妹一甩頭瀟灑的出去繼續迎戰。

    三樓一場惡戰在即,寶妹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眼前這個朝廷派來的太監公公來湊熱鬧,是!她比武招親的公告上的確沒寫『不允許無能人士參加』,可那也不代表皇宮的內官跑來胡鬧吧,她要的是老公,貨真價實的,會噓寒問暖,將來還能讓她生寶寶踢著玩的;

    眼前這位能嗎?

    好,就算能吧,眉毛都白了,一大把年紀比她幾個爺爺都老,那聲相公,對著他,打殘廢了她,她也叫不出來!

    皇上這是擺明了找茬打架!

    哼!來陰的是不?好,她寶妹還奉陪到底了呢。

    雙手互相擼袖子,啪!一子落在棋盤上,她寶妹今兒要遇神殺神,遇鬼殺鬼,擋路的死了死了地!

    當歐陽文殊的馬車停在雀華樓門前時,許多人詫異的看著他從車上下來,阮秋兒推著他來到門前,身後趕緊上前兩個家僕將少爺連椅帶人送進一樓的大廳,寬敞的大廳中擺放了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都有一為守擂的棋師傅,雀華樓裡的夥計將他引到一位閉目端坐的老者面前。

    這裡不方便女眷出入,歐陽文殊安好之後阮秋兒便退了出去,臨出去時給了歐陽文殊一個加油的手勢。

    老者微微睜開眼,掃了一眼阮秋兒,再看向坐在對面的年輕人,不屑道:「家中既已有嬌娥,緣何還要求姻緣,難不成喜歡齊人之福?」

    歐陽文殊淡淡笑了笑,執起一顆白棋落在棋盤上,抬首,微笑道:「眼見為實。」

    老者眉頭微皺,有些不悅,低頭看了一眼棋盤,懵的雙眼睜大,吃驚的看著歐陽文殊,有些不敢置信,許久感歎道:「後生可畏啊,實不相瞞,老朽這盤困棋是十年前與人打賭設下的局,一直沒有參悟透,為了生計拿了雀華樓的銀錢來這裡做個守擂之人,過我這關,只需一棋;至今還無一人從我手中過關,小子,你讓老朽佩服啊。你,過關了,可以上二樓了。」

    歐陽文殊拱手道謝,「前輩承讓了。」

    老者撫著鬍鬚滿意的看著歐陽文殊被夥計送上二樓,回首時看見雀華樓外那名送他進來的姑娘身旁站著一個高大憨厚的男子,為她遮陽,不由頷首而笑,不錯,凡事的確要眼見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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