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夫君難過爹爹關 第57章 :提前洞房 文 / J金夏2
第57章:提前洞房
歐陽文殊千想萬想都沒辦法去理解這個小女人的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此有違禮教的大膽行為也只有她敢做的出來。
現在怎麼辦?
他總不能趁人之危,在她還不清醒的時候對她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對她的聲譽是萬般不好。
可是,看著她痛苦的在他懷中低吟啜泣,他又忍不下心看她如此難受。
忽然,眼睛一亮,寶妹的三爹爹是神醫,應該可以解藥的。
想到這,他將寶妹抱到床上,伸手點她的穴道,卻發現內力早已因為廢去武功而盡失,根本沒辦法點住寶妹的穴道。
「寶妹,對不起,不得已而為之。我去找三爺回來給你解藥,你千萬不要傷害自己。」他扯下床邊的紗簾欲打算將寶妹的雙手縛在床頭上,放止她傷害自己。
可是當他站起身準備去找樓清儒時,身後傳來寶妹急迫阻攔的聲音,「文殊,別去!求你別去!」啜泣聲斷斷續續,扯著歐陽文殊的腳步再也邁不動。
他回身目光難解的望著床上眼神迷濛望向他的寶妹,心中的掙扎又哪一點來的比她少。
寶妹頭上的珠釵在掙扎中掉落,烏黑亮麗的髮絲散落下來,凌亂的披散在胸前,那如水波蕩漾的明眸如今已被一片難耐的**折磨的楚楚可憐。
這樣一番活色生香的畫面在歐陽文殊的眼前鋪開,他怎麼會無動於衷?更何況那是令他心動、情動、意也動的女子,他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克制自己不走上前去擁住她,吻上她,誰又會知道?
寶妹掙扎著手腕上的紗簾,眼神已經對不准焦距的在屋內茫然的尋找著歐陽文殊所在的位置,急切道:「文殊?文殊?你不要去找三爹爹他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給你下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別走,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陪我呆一會也好,等藥力過了你再走,行嗎?」她已經開始擔心的胡言亂語。
歐陽文殊沙啞著問道:「寶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目光深沉。
寶妹狂點頭,怕他不高興走掉,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寶妹的錯,是我太貪心了,是我對你有企圖,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她有點怕了,文殊站在離她很遠的位置不肯走上前來,朦朧中她是真的害怕他因生氣而走掉。
歐陽文殊望著她,心中在做最後的掙扎,深恐一個放鬆自己會如惡狼一般撲上去,這個丫頭太不瞭解男人了,就算他性情清淡如水,心愛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嬌媚,他難道真的會坐懷不亂嗎?他從來都不是清心寡慾的神仙。
見他還是沒有動靜,寶妹哇的哭了出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她不停的哭著說同一句話,似乎這樣不停的表白可以減輕她內心的恐懼和擔憂,她是真的很想成為文殊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做的,她沒有惡意,真的沒有惡意。
淚水洶湧而出,是誰冰涼的指尖將她的眼淚拭掉……
是誰溫熱的嘴唇吻掉她胡思亂想的擔憂……
耳邊終於傳來一聲低淺挫敗的寵溺,「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紅綢軟帳白沙簾緩緩落下,將兩人坦誠相待的曖昧緩緩隱去,徒留那一絲絲低吟的歡愉還在偷偷的昭示著愛意。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當兩個人相愛至深,對錯早已分不清界限。
渾身酸痛,是寶妹意識清醒後第一個竄進腦海中的念頭,哪怕僅僅是想要抬一下手臂,都感到渾身上下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慢慢的,幾個令人心跳的畫面在眼前浮起,寶妹的雙眼猛的睜開,頓覺口乾舌燥,雙頰通紅。
天吶,她昨天……她和文殊……她?她想死!
門口突然有響動,寶妹嗖的閉上眼睛裝死,她沒醒,她沒醒,她堅決不要這樣面對文殊。
可是,來人卻不是歐陽文殊,而是一臉蒼白的紅蓮。
紅蓮快步走到床前,輕輕拍打寶妹的臉頰,催促道:「寶丫頭,快醒醒,快醒醒!你再不醒,文殊那小子真的要沒命了。你趕快醒醒。」
什麼?文殊出事了?
寶妹急的跳起來,身體上的劇痛立刻席捲全身,令她哀嚎一聲再次摔在床上,悶哼一聲。
「三娘?文殊他怎麼了?」
紅蓮見她清醒過來,二話不說從衣櫃中抽出衣服,邊說話邊給寶妹穿上衣服,哪怕寶妹呼出一聲聲的哀痛。
「你這丫頭,我上次給你那個藥是下給男人吃的,你怎麼自己吃了?你這個孩子也太膽了,三更半夜的和文殊居然……」後面的話紅蓮沒說,她已經將嗓音壓的很低了,寶妹馬上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爹爹們發現了?」寶妹緊張的手心冒汗。
紅蓮瞪了她一眼,「你說呢?他們一個個的全都發怒了,連柳喜那麼溫和的人也遠遠的站在一邊,我跟你說,文殊現在在外面挨板子,都打了有個把時辰了,都快嚥氣了,你昏睡的那麼沉,怎麼叫都不醒,趕快,趕快穿好了出去跟幾個爺求求情。再那麼打下去,人是真的要打殘了。」
什麼?打殘!
寶妹也管不得身體有多痛了,衣服剛穿好,硬咬著牙踉蹌著衝出了房門,果然看見院子裡歐陽文殊被架在長板凳上,身邊兩側分別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手中舉著寬厚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歐陽文殊的身上。
後背已然血淋一片,寶妹只覺觸目驚心,心中疼痛難忍。
「住手!都給我住手!」寶妹聲嘶力竭的大吼,身子撲向歐陽文殊,竭力阻止厚重的木板再次落下,淚水已如泉湧,止不住的落在歐陽文殊那片血肉模糊的後背上。
寶妹心疼的抱著昏迷過去的歐陽文殊,心中一陣絞痛,「爹,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怎麼能將他打成如此重傷,寶妹從來沒有如現在這樣手腳不住的發抖,胸口直冒寒氣,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六位爹爹發過如此大的怒火,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彷彿結了萬年的冰霜,森冷而可怕。
寶妹突然撲上前,兩側拿杖執法的大漢不知手中這板子還要不要再落下去,看了看主子們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或點頭或搖頭。
兩個人對視,這可怎麼辦?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依先前的命令再次高高將木杖舉起。
「你們要打,就先打我!」寶妹吼道。
她護在歐陽文殊的身上,神情決絕而剛烈,他有什麼錯?要承受這樣的折磨,肉刑酷吏,那是封建愚昧的東西,她愛這個男人,願意以身相許,有什麼錯?
寶妹直挺挺的站起身,眼神倔強的看著寶家六位當家的爺,聲音也因氣憤而顯得顫抖:「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樣對他?」就算是她的親人,她的父親,難道就有權利這樣對待她喜歡的人麼?
葉傲天下顎收緊,眉頭緊皺;花乾瞇著眼睛,不知道心中在合算什麼;樓清儒只是變的冷若冰霜,沒有過多的表情,冷冷的站在一邊;向來溫和的雲柳喜也轉過身子背對他們,一句話也不想說;御哥的表情依然處於癲狂狀態,出了眼睛裡面冒火,身上一動不動,若不是歐子夫點了他的穴道,恐怕歐陽文殊連板子都不用挨,直接命喪黃泉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掃視一圈之後,寶妹驚愕的發現,下很命令杖打文殊的是五爹爹嗎?
「五爹爹,為什麼?」寶妹凝住歐子夫。
歐子夫慢慢抬起頭,眼中怒氣未消,冷冷道:「他居然給你下藥,我杖他一百已經算是便宜了他。」言下之意,他沒下手要命已是寬容。
寶妹愣住,半晌兒顫著嗓音說道:「誰告訴你們是他給我下藥的?」
六個人同時看向她,目光冷凝。
須臾,寶妹大吼:「是我給他下的藥!」
「是我想要,所以給他下藥!!是我!是你們的女兒,我寶妹!如果要打是不是應該杖打我?一百杖是不是?好,我受著!」
「寶妹?」葉傲天大聲喝道,「你重說一遍!」
「是我,是我給他下的藥,你們搞錯了,他沒有對我怎樣,是我想要對他怎麼樣啊!」這些話寶妹幾乎全部是用吼的。
她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六位爹爹,都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她吃虧而勃然大怒,她沒有辦法去斥責他們的行為到底哪裡錯了。
她只是,只是,心疼文殊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六個人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的真正面目竟然是自個的閨女耐不住寂寞,給未來的姑爺下藥?
這……
歐子夫揮揮手,兩名彪形大漢離開退開,他起身站起來到寶妹面前,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試圖在她的嚴重找到她說謊的根據。
然而寶妹清透的眼睛裡只有孤注一擲的執念,他看著她,忽然哼了一聲,沉聲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說罷大步離開,腳步快速而有些凌亂,不像平時的歐子夫。
寶妹心中微擰,她不知道五爹爹歐子夫說的話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她黯然的時候,樓清儒走過來伸出手,冷冷道:「把藥給我!」
寶妹抬頭,「什麼藥?」
「你說呢?」
寶妹眨了眨眼,「沒了。」
「沒了?」樓清儒的聲音顯然拔的很高,似乎對寶妹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沒了。」寶妹重重點頭,就是沒了。一切到她這裡就可以了,如果拿出藥,三爹爹又會繼續追求藥從哪裡來的,身為神醫對百草定有研究,她怎麼能連累三娘。
「好、好、好!寶妹,你果然是我女兒。」樓清儒連道三聲好,聲音響亮,可寶妹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看不出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