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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夫君難過爹爹關 第59章 :好自為之吧你 文 / J金夏2

    第59章:好自為之吧你

    杜月蓉看見他將那包她千辛萬苦找來的藥粉扔了出來,氣的貝齒打顫,「你!你言而無信。」

    元肅哼了哼,「跟你比,小巫見大巫,再見,馮夫人,恕元某還有事在身,不奉陪了。」元肅起身離開雅間,路過氣的渾身發抖的杜月蓉身邊時,停下腳步側著頭看了看她。

    「杜小姐,若你還能聽得了在下一句勸,有些事情這輩子錯過了注定就是錯過了,你想回去已經早已面目全非,何苦呢?逼人逼己難道就能一切遂願?不如退一步找找自己的那塊地,好好的種,種什麼子,結什麼果。該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嘛,我看,還是趁早拉倒的好。別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頭來落的一場空。」

    杜月蓉這個時候哪能聽得進去他說的話,渾身氣的亂顫,用滿腔的氣力吼道:「滾!」

    男人永遠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她想要的,她一定會自己伸手要!

    「冥頑不靈。」冷冷拋下最後一句,元肅實在忍無可忍的離開。他不跟這種娘們一般見識。

    「我要殺了你!」杜月蓉的面容扭曲的十分可怖。十指摳進掌心,細瘦的素手青筋突起。

    遠遠的與元肅假裝擦肩而過的花乾聽見杜月蓉的吼聲不由開起元肅的玩笑,「喂,她要殺了你,你還不快逃?」

    元肅笑了笑,「表哥,你閨女的喜酒我還沒喝上呢,逃哪裡?乾脆我逃你們寶家山莊得了,聽說你們的守衛可不是一般的嚴密。」他故作害怕驚慌的樣子,其實臉上連一絲害怕的神情都找不到。

    花乾淡淡的提點了一聲,「若你暫時不打算離開,賬冊的事情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看那女人是沒什麼用了。」

    「行,我知道了,你就等信吧。」

    如果,元肅的那一番話真的能夠點醒癲狂中的杜月蓉,那還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然而,這個世上總是有這樣一種人,很聰明,聰明到根本不願意去承認自己身上的缺點或者弱點。

    他們以強者的姿態生活,便自以為別人都看不透他們的心裡在想什麼,自以為很多事情都可以牢牢的通過計算去掌控。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部分東西是無法用計算來掌控的,比如說,人心和情感。

    如果一個人,他曾經深愛著你,甚至一直在包容你的所作所為,那真的上天莫大的恩賜。

    如果你感激,自然會循著感動莫名的心去感受到心與心相貼帶來的幸福和舒適。

    但是,如果你置若罔聞甚至是不屑一顧,自以為是的將別人的包容愛惜看成理所當然,那終將有一天,這樣的情感會漸漸離你而去。

    因為,沒有任何回應的情感也是會累的,累了就沒有力氣全力以赴,當一個人下定決心轉身離開的時候,你還能剩下什麼東西可以讓他為你回頭。

    如今的杜月蓉其實早已經陷入到這樣的境地之中,歐陽文殊現在的腦海裡時不時出現的倩影早已經變成了寶妹。

    他會一個慌神就開始擔心她有沒有受到責罵,或者,等待他迎娶的日子裡有沒有好好的吃飯。

    他想的很多,那很多很多的擔心卻全是圍繞著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寶妹。

    而杜月蓉卻在知府的香閨中準備著最後一搏,她不想再和文殊玩這樣的曖昧。

    她想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其實她的心從來都沒有離開他,就算兩個人中間曾經分離,可那麼多年的感情還是沒有辦法消失的,只要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一切重來,他們不見得不會幸福。

    抱著這樣的心態,歐陽文殊後背上的傷已經大好的時候,守門的下人進來報信,說是馮夫人前來看望。

    歐陽老爺和夫人實在是不好說什麼,與私,他們根本不希望在兒子眼看即將大婚的節骨眼上同那個女人有任何接觸。

    可與公,他們又實在不好做出攆人的舉動,不提她攜了重禮來看望,就單論她是知府家的少奶奶,二老也不希望喜事之前,又惹到瘟神。

    因此,當杜月蓉走進竹園看見歐陽文殊時,兩老二話不說,從側面路過離開竹園,回前院去操辦兒子的喜事。

    水藍色束腰長袍,勾勒出遠處站立靜思的歐陽文殊那挺拔的身軀,髮絲末端隨風輕輕飄動,整個人安靜而又契合的沒入竹林深處,融於一片靜謐之中。

    杜月蓉的眼眶有些濡濕,她的文殊,終於能夠站起來恢復往日的風采,也只有他才能將清風俠骨的柔情和硬朗散發的那樣迷人。

    當年一雙璧人,是何等羨煞旁人;一代風華的他,身邊又怎能少了她。

    杜月蓉邁動腳下的步伐,慢慢的走向歐陽文殊,神情有些動容。

    「文殊……」她輕輕的低喃,似乎唯有這樣的低喃才會喚醒他心底的柔情。

    可惜,當她白皙的手將要撫上歐陽文殊的面頰,卻被他巧妙的退身避了開。

    歐陽文殊抱拳施禮,「馮夫人,文殊多謝您來看望,在下已無大礙,勞夫人費心了。」

    杜月蓉的手停在半空,心中有些失落,哀怨的望著歐陽文殊,「你是要大婚了嗎?所以對我這麼拘禮?文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馮夫人,文殊一直如此,可能是夫人淡忘了。」他不輕不重的回道,口氣中有淡淡的不悅,也有著說不清的感覺。

    若非世事難料,他和她怎會如今相見如陌。

    可,世事就是這樣讓人來不及去反應,便走失了一個人;來不及去奢望,已經遇到了下一份情緣。

    他還能說什麼。

    「文殊,我,今日前來只想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市井之中傳言已經康復了。」杜月蓉癡迷的看著眼前重新散發一股迷人氣質的歐陽文殊,似乎那一腔柔情此刻才被這情、這景、這人激發出來。

    歐陽文殊微微皺了下眉頭,「在下確實已經痊癒,多虧寶家山莊的三爺,此恩對文殊來說無以為報。文殊還有事情在身,若夫人並無旁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月蓉打斷,「難道無以為報就要你以身相許嗎?」

    歐陽文殊不喜歡她口氣中暗含的咄咄逼人,只是,對她他還是說不出更重的話,「我娶寶妹並非為報恩,也不會以報恩為借口去辜負一個女子的青春,我只是因為真心想要迎娶。」

    「你不是真心的!」杜月蓉突然駁斥道。

    「你不是真心的,你若真心,你為何還願意見我?你若真心,你根本不會給我留一絲希望,讓我以為還可以重新擁有你;你若真心,此刻應該在她身邊不肯離去,為何現在卻獨自一人在竹園中低頭沉思。你在衡量,你在躑躅,你在遲疑,你在後悔!」杜月蓉自以為的說出她所以為的歐陽文殊,語氣急速而迫切,彷彿藉由這樣的激動可以證明她所說所看到的都是正確的。

    「月蓉。」歐陽文殊輕輕的歎氣。

    再抬眼看她的時候,眼眸中那般堅持和確定,深邃如海的眼瞳閃動的柔光已經不再如過去那樣猶疑而困惑,沒有了掙扎取而代之是一抹淡淡的期盼。

    杜月蓉心中大驚,不敢置信的倒退,「文殊,你在期盼?你在期盼她麼?她粗鄙無禮,毫無禮教,她會懂你的生活,懂你的心嗎?文殊,你醒醒。她根本配不上你!」

    聽到杜月蓉的話,歐陽文殊心中苦笑,成親前他一直無法安撫下來的心其實根本就是濃濃的不安,他一直不安,從頭至尾,配不上對方的,只是他而已;配不上寶妹的,是他歐陽文殊。

    面對杜月蓉,他知道,有些話終究要說,有些人終究要分別,有些傷痛終究要抹去。

    不然,他沒辦法以一個全新的完整的歐陽文殊給寶妹幸福。

    「月蓉。」

    「夠了!我不要聽你喚我的名字,這麼些年來你從來沒有再叫過我『月蓉』,我知道,你想同我劃清界限,想要跟她在一起,我不要聽,我也不想放開你。文殊,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杜月蓉泫然欲泣,神情痛苦。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再也不會放開你,再也不會!永遠都不會的!我們離開蓉城,去哪裡都可以,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天涯海角,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我們一起隱居,永遠不問世事,你說這樣好嗎?」杜月蓉激動的撲上去抱住歐陽文殊,急切的想要聽到他肯定的答覆。

    歐陽文殊沒有料到她突然之間變色,慌忙中掙脫杜月蓉的鉗制,再吐口的話語中已經有了隱忍的怒意,「馮夫人,請您自重。」

    杜月蓉吼道:「我不自重,我在你面前為什麼要自重!文殊,你還記得當年你會在我落淚的時候將我摟在懷中告訴我還有你在麼?」

    「你還記得,你說過,此情只願朝朝暮暮天長地久,此生只願恩恩愛愛白頭到老麼?」

    「你說過,若我失眠,你便徹夜說書為我解悶。」

    「若我傷心,你便心痛如絞。」

    「若我煩悶,你便逗我發笑。」

    「若我願意,你便永遠是我的夫君!這些,你都說過的!為什麼現在要反悔?」杜月蓉終於忍耐不住哭訴道。

    歐陽文殊的心口被杜月蓉的哭聲狠狠的悶上一拳,痛不難當,他移開臉不願去回應她的問話。

    杜月蓉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哭道:「你都說過的,為什麼現在要反悔,為什麼現在要反悔?」

    「因為是你拋棄了他!」突然一道冰冷慍怒的聲音平空響起。

    杜月蓉轉過身,看見朝她走來的寶妹,眼中恨意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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