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夫君難過爹爹關 第64章 :背後不能說人壞話滴! 文 / J金夏2
第64章:背後不能說人壞話滴!
寶妹被暗中保護了起來,歐陽文殊也下山回到府中準備一切如常的準備成親的事宜。
寶家六位爺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對家中二老提及的,只是簡單的跟他們說成親的日子,寶家的當家的將日期提前,說是因為找了人看了日子,提前一段時間對兩人都好。
既然是對小兩口都好,那兩位老人怎麼可能提出微詞,巴不得兒子早日成親,他們也可以早日抱孫子。
等待親事的那幾天,歐陽文殊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琢磨手中御哥送給他的那把叫做『槍』的奇怪東西。
質地剛硬,構造複雜,但天性聰穎的他沒過多長時間已經能將槍擺弄的爐火純青。
他沒有別的想法,若它勝過暗器,那他便拿它當暗器。
被廢掉武功他沒有怨言,只是寶妹突然受襲,讓他一時慌了神色,那是一種不安,無法保護她的不安。
如今有這個東西,聊勝於無吧。
寶家山莊自打來到蓉城落地生根,砌磚蓋瓦大張旗鼓的建造山莊之後,就從來沒有這麼廣發英雄貼過。
一時間,從山下來到寶家山莊參加喜宴的人多不勝多。
你想啊,這好歹是六個爹呢,各有各的圈子,甭管你是多大的官也好,在江湖上多麼牛叉的人物,到了寶家山莊,一視同仁。
沒人給你特殊待遇,話說回來,也沒人敢在魯班門前弄大斧。
論官高,誰敢說高過當今萬歲爺的胞弟,赫赫有名的沙場猛將香王爺?
論江湖威望,誰敢說自己比北方葉家堡的葉傲天勢高威重?頂天了算個南北平手而已,那也是不敢高居的。
論錢財,那更是沒人敢跟京城御家相比,那御老爺的首富名號,打的天下皆知都是叮光帶響的。
所以說,來的人笑呵呵的自報家門,報完了就心情愉快的去吃酒划拳,寧肯酒桌上多喝兩杯下肚也是不敢自抬身價顯擺一番。
在這些眾多的來人當中,有的人是認識的,有的人是面生的。
寶家當家幾位爺那精明的目光自然是若無其事的在人群中一一篩選,確定哪個是有嫌疑的對象。
應付一圈賓客的葉傲天回到山莊六位爺自己的桌前,靠近花乾的耳邊,低聲問:「一切都準備好了?」
花乾笑呵呵的點了下頭,「柳喜這回可是犧牲不小。」
聽他這麼說,葉傲天心裡落下不少,看著眼前人聲鼎沸的喜宴,看似舒展的眉毛和笑容,其實下面一直在神經警覺的觀察任何一個動靜。
現在就等著寶妹成親了。
「文殊呢?」
樓清儒手支在桌子上,念道:「戴大紅花準備拜堂。寶妹那丫頭不知道準備好沒?」
花乾笑,「花洛和喜婆都在房中收拾,估計也快了,還別說,真想看這丫頭磕頭的樣子。對了,清儒,紅蓮到現在還沒回來,你沒通知她嗎?怎麼說紅蓮也算跟你拜過堂,名正言順那是你媳婦,就這麼放著她不管?可別出了什麼事。」
樓清儒回頭斜了一眼,「我又沒說不讓她回來,誰知道她跑哪去了,我出去找過好幾天了,沒有。那沒有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這堂我拜的是不是心甘情願的都說不準。」提到紅蓮,心裡有點煩躁,那個成天唧唧喳喳的女人能跑哪兒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真是搞不懂他的心幹嘛感覺提上來掉下去的。
老話說,背後不能道人三分短。說曹操曹操那可是要到的。
正說著,遠處從來一道火紅的身影,沒見過的賓客一見從門外迎面而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跟著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個個眼中冒火一般。
樓清儒看見也是肚子裡冒了一把火,沒事穿那麼少幹什麼?還搞的那麼妖艷,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她成親呢。
於是當紅蓮迎面朝他們這桌自家人走來的時候,樓清儒既沒站起來興奮一下也沒開口便劈頭蓋臉的問,而是直到她坐在一邊,他才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紅蓮扭頭看他,沒吭聲,橫了一眼轉過頭去看其他人聊天的樣子。
一身火紅坐在樓清儒身邊不遠處,很是扎眼,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這裡,但是當大家小聲交流之後,知道那是寶家三夫人,誰還敢再放肆,溜溜的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肉得了。
樓清儒被紅蓮無視,甚是覺得無趣,反正他也沒認為自己錯,她居然還無視他?
他好歹是男人,是男人那就是有脾氣的。什麼叫脾氣?脾氣就是你不搭理我我就裝沒看見。
反過來樓清儒異乎尋常的對喝酒充滿了熱情,等著閨女寶丫頭出來拜堂的空當,他就想舉碗跟花乾喝上兩杯。
其他五個人無奈的失笑,搖著頭歎著氣擺擺手,「清儒,等一會再喝。」
自家的桌子上團坐了一圈人,大大的桌子中間擺滿了美酒佳餚,御老爺和雲青天也算舊友知交,因著孫女的喜事聚到一起,那話茬就沒有一刻停下來的時候。
不時暢想一下美好的當年,兩人是多麼英俊瀟灑的在江湖上混,感慨過後再順道各自抱怨一下自個的兒子。
也是,您說他們倆現在也不過四十剛過本五十,這半百都還沒過,還算不得老,兒子的親事還沒參加呢,倒是先參加孫女的親事了。
你說這事搞的?
參加也就罷了,二老還都是親爺爺,你看這事是不是更離譜。
算了,後輩們的事,他們是不管了,也管不起,看看這偌大的寶家山莊,宛如銅牆鐵壁,比京城的御府,乃至雲青天的雲堡山莊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遠勝一籌。
沖這點,就知道他們這一群看上去奇怪之極的一家倒還有那麼點意思,像個一家人的樣子。
他們看得開,於是聊著聊著,連孫女的拜堂儀式還沒看呢,倆老倒是已經非常超前的聊到了未來的重孫子姓甚名誰,你說這心操的,沒兩句就因為未來重孫子的姓爭論的臉紅脖子粗。
葉傲天起身對各位賓客抱拳道謝,花乾和樓清儒低頭說著話,歐子夫淡淡的望著四周,御哥則是餓的不行,先上手抓起一隻雞大腿先啃了再說。
雲柳喜淡淡微笑,安靜的坐在那裡。
紅蓮轉過頭打量了一下衣著素白的雲柳喜,目光波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雲柳喜回給她一個微笑。她卻沒有再回給任何表情,兀自將目光調開看向別處。
兩個人在那一瞬間的對視,視乎感覺到什麼,又沒有什麼。
雲柳喜不是易容坐在洞房裡等著尹君入甕麼?怎麼又跑出來?
其實,寶妹已非那個寶妹,雲柳喜又豈會是那個雲柳喜呢?
通過樓清儒的易容術,假扮成雲柳喜的人其實是雲家二少爺,雲柳桑,兩人雖然容貌不同身型極其相似,當初也是雲柳喜自己提出這個意見,由二哥來假扮他,而他去扮寶妹,這樣既不少人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寶妹,豈不是是兩全之策?
眾人等了很久,新娘子才千呼萬喚的始出來,鮮艷的紅蓋頭掩去眾人一欲窺探的容貌,腳步小巧的踱到眾人面前,頓時一陣歡呼聲哄了起來。
歐陽文殊一身新郎服,今日格外英俊,站在早已經準備好的禮堂上,看著寶妹在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徐步而來,漸漸的靠近。
寶家人早已經在司儀高聲唱道吉時已到的時候,就已經紛紛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
上首自然是御南風和雲青天,兩個人剛才因為爭論重孫子的姓而互相憋氣,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是娘家長輩,沒辦法,人家二老年歲不高,可人家是爺爺輩的,你有個整?
歐陽老爺和夫人,其實應該是可以跟御南風和雲青天做在一起受兒媳婦茶的,但是……
這人活在世上,輩分這個問題那就是解決不了的,別管你是七老八十的,還是牙牙學語還在吃奶的幼兒,你輩分在那,晚輩就得低頭一些。
正如現在,最上首坐著御南風和雲青天,下面分別是寶家六位爺,也就是寶妹那傳說中彪悍無敵的六個親爹,左邊是南方家長歐陽老爺和夫人。
葉傲天沒有長輩,就算有那也根本用不著請;花乾的老爹花老爺真是不湊巧,臨行前興致高漲進山打獵讓野獸給咬傷了,躺在家中養傷,來不了直捶床板子懊惱,說無論如何,親事過後讓花乾領著小兩口回到花府來讓他見見;樓清儒向來一人闖江湖,身世是個謎,也不用請長輩;歐子夫的長輩就剩個親哥哥了,還是當今的萬歲,那個唯恐天下不亂恨不得隔三差五就給寶家山莊找麻煩的人,誰請?誰請誰腦袋長包。請個皇帝來,今兒這酒誰敢喝的暢快。所以最後你看看,還真就是剩了那二老。
紅蓋頭下的寶妹咬著嘴唇,心中默念:三百二十四、三百二十五、三百二十六……四百一十三,數到四百二十的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到她的眼前。
寶妹嘴一咧,終於到了。
真是不明白,明明就是一百來步就能走過的卵石路非要小步小步的搖了四百多下才走到地方。
看來在古代結婚也真是個麻煩事,不但一大早把她弄醒,還不讓吃飯?餓的兩眼直冒金星任這些喜婆東搞西弄的總算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