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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夫君難過爹爹關 第67章 :我都淡定你急啥 文 / J金夏2

    第67章:我都淡定你急啥

    衣衫並沒全脫,而只是褪到胸口以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試了很長時間,混合著兩個人的新鮮血液才將紅蓮體內的蠱蟲引出。

    待它出來的一瞬間,御哥立刻將其掃到地上,掌心聚火,一把將蠱蟲燒成灰燼。

    御哥回過神抬起頭的時候,紅蓮側頭看著地上那一點灰燼,目光既絕望又解脫,容不得御哥探問,紅蓮已經將頭扭了過去。

    御哥清楚的看見,這個平時高傲不已,總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模樣的女人此刻無語淚先流。

    御哥一時尷尬,蠱蟲被引出之後,紅蓮並沒有如方纔那樣抽搐不已。正當他放下心來的時候,紅蓮吐出最後一句整個人便昏迷過去。

    「請大夫。」

    就是這一句話,御哥抱起紅蓮蒙上被,用手劈開洞口的熊熊大火,飛奔下山帶她去找大夫。

    他御哥從小就玩火,想對他用火攻,簡直是愚蠢之極。

    如果不是他突然轉向,也許御哥不知道,他的一念之間可以救下命在旦夕的紅蓮;若不是為她引蠱,御哥不知道,原來樓清儒恨她對他下情蠱,原來確有其事;然而,要不是他一路將紅蓮送到山下醫館裡,事後御哥一定會先給自己兩個耳光子,在到樓清儒的面前謝罪。

    因為,紅蓮竟然是有孕在身。

    差一點,便是一屍兩命。

    昏迷中的紅蓮迷迷糊糊的反覆念叨:「孩子,孩子……」

    御哥才明白,原來山洞中她那麼強烈的求生意志全是來自於她早就知道腹中已有骨肉。

    不知為何,那一刻御哥竟然想起難產而死的娘,為了能夠生下他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御哥深恐眼前的紅蓮會突然斃命,一直守在一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讓人去通知樓清儒,可是得到的回信卻是樓清儒的漠不關心。

    一問之下,才知道寶妹被另一個「紅蓮」拉下山崖,生死未卜。

    御哥瘋狂追到山崖邊的時候,看見山崖邊坐著一個人,身後的侍衛見到他,肅容低頭,沉聲道:「三爺,公子已經呆了三天三夜了。」

    御哥走到懸崖邊,往下瞅了瞅,覺得很奇怪。

    明明剛才聞聽消息時,他從腳底往腦袋上充血,胸口狂跳,六神無主;可為何到了這山崖邊,他卻感覺不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或者是絕望到不行?

    他沒有寶妹死了的感覺,他只有一種寶妹不知道躲哪兒的感覺。

    御哥的情緒從來沒有這麼沉穩過,不知道是不是轉了性子,他回頭蹲下身子,捶了一下歐陽文殊,喝道:「喂,小子,你在這望妻呢?」

    歐陽文殊眼神空洞,不發一語,神情呆滯,聞聽「妻」字,眉目中露出痛楚。

    御哥索性坐在地上,雙臂抱膝在歐陽文殊旁邊,望著山崖對面的叢山峻嶺,說道:「文殊,我相信那丫頭沒死,我這麼說,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

    「如果說這個世上真的有一種說法叫做父子連心,血脈相連;那,我告訴你,那臭丫頭肯定沒事。」

    「我跟你說,寶妹第一次到我家門口認親的時候,我對她口出罵言,當她哭著從我眼前跑開的時候,我感到沒來由的恐慌和擔憂;當我聽見她被強盜洗劫的時候,我胸口差點氣的爆開,甚至……當她和老三清儒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回到未來的時候,我都感到一種難以訴說的空虛和絕望。」

    歐陽文殊微微抬起頭望著說話的御哥。

    「可是,這一次,除了擔心我沒有絕望。」御哥扭頭看他,很認真的說,「因為沒有感到絕望,所以我相信她還活著,若你真的這麼痛苦,甚至比我們還痛苦,那就等她回來。」

    「當然,若你舉得我御哥這個要求過分,你也可以選擇離開。對我們哥六個來說,你只是寶妹相中的男人而已。」說罷,御哥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同樣讓他傷心不已的地方。

    他御哥的姑娘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他不會做傻事,他會永不放棄的找回那個丫頭,直到她安安全全的在他護衛的羽翼下快樂的生活。

    除非讓他御哥看見屍體,不然誰也別想讓他承認他女兒會死。

    只要他不放手,看閻王爺敢不敢收寶丫頭的魂兒!

    御哥說的話,文殊三天之後才終於想明白,他第一次願意去正視寶妹從他眼前消失的事實,那些腦海中隨時都在浮現的笑顏,他終於能夠伸手打破虛幻。

    是的,寶妹不會有事,她那麼福大命大,不會就這麼輕易喪命。

    也許,她被什麼人救了;也許她就像來到這個時空一樣,她突然回到未來她的家鄉。

    只要她平安無事,他就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跟重要了。如果她愛他,他相信她一定會等到他找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公子?」寶妹失蹤之後,一直擔心歐陽文殊的小六子這幾日以來每日陪他呆在寶妹跌落的地方,此時見歐陽文殊終於肯站起來,心裡對老天爺感激不已。

    寶家山莊所有的下人從沒有料到本該是喜慶的日子轉眼成空,大紅的喜房孤零零的守在那裡,等不會主人,滿院飄零。

    寶家人不肯承認寶妹已經魂歸,執拗的認定也許下一刻,小姐寶妹就會大搖大擺得意洋洋的從寶家大門口處走進來,哼著小調,嚷嚷著「我回來了。」

    歐陽文殊站在喜房門前佇立良久,終是輕輕推開房門,入目依然是紅艷似火的紅綢,那嬌媚的光芒彷如拜堂那日寶妹嬌羞的酡紅。

    轉眼間,佳人不見蹤影,房間中到處瀰漫著濃郁的花香,歐陽文殊坐在床上,他是新郎,卻丟了他最心愛的新娘。

    處處都好像飄蕩著她的笑聲,他目光尋覓卻只尋得滿室淒涼。

    寶妹她不喜歡濃郁的花香,為了嫁給她,抿著嘴唇看著喜婆丫鬟將那些濃郁的花香噴灑的滿室皆是。

    她喜歡甜糕那種清香醇厚的味道,喜歡窩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甜香。喜歡嘻笑著說,為什麼一個男人的身上會比女人還香。

    終日泡在各種制糕的香料中,他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浸染了那些純然的香氣,因為沒有人太過靠近他,更沒有人告訴過他。

    只有寶妹,她總是半認真半耍賴的賴在他的懷裡,哪怕他當時雙腿無知覺的坐在輪椅上。

    她說,如果你覺得累就告訴我。可是他的雙腿從來沒有知覺,更不會覺得累,所以任她在他懷中喃喃自語直到沉沉睡去。

    從來沒有叫醒過她,不是他不忍心,而是他也貪戀她身上的溫暖,他無法承認當她在他懷中清淺的呼吸時,那種自胸臆間滋生的無可言喻的滿足感是讓他多麼戀戀不捨。

    他開始有些恨自己的嘴拙,兩個人朝夕相處的時候,他笨拙的示愛語言沒有回報給寶妹同等的愛,等到找不到她的時候,他有千言萬語卻悶在心口,疼痛難當。

    他走到寶妹的書架前,自然的將當初送給寶妹的那些小人糕拿出,一一擺在書桌上,目光凝住這些憨態可掬的「寶妹」,良久,緊抿的唇角慢慢的放鬆下來。

    他為什麼會覺得害怕,是因為害怕他會失去一個能夠全心全意的愛他的女人麼;是害怕他還會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麼;如果所有的害怕是擔心自己,那他怎麼能夠配的上寶妹對他的愛,這樣的他根本不值得她來愛。

    無論生死,善良如她,必然不會承受磨難,吉人自有天相。

    若生,他窮盡一生也會將她帶回家;若死,良善如她也許回到已故的母親身邊享受疼愛。

    是生是死,他不會埋怨一分,他會等,等到青絲白髮,等到她願意重新回來。

    愛一個人,究竟要愛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對方感動,究竟要如何表白才會得到哪怕丁點的回應。

    這些紅蓮已經想不清楚了,也不願再去想。

    從昏迷中漸漸轉醒,她以為朦朧中始終握住她手的那個人是她用情最深的良人,沒想到卻是平日裡最喜歡用言語刺激她的「壞」人,御哥。

    十日了,從被人擄走控制直到如今在御園中醒來,她一直以為就算他真的不愛她,至少也會看在兩人夫妻一場的情分上過來看看她,她甚至不求看見他臉上擔憂不已的神色,至少一句簡簡單單的問候,你沒事吧?這樣的問一下也好。

    如果他坐在她的床邊輕輕的問這麼一句,就算再虛弱,她都會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告訴他,我沒事。

    我沒事。

    我沒事……

    她多想說「我沒事」,可是無論她怎麼騙自己,心還是痛,痛的讓她連騙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冰涼如雪的手輕輕的移到腹部,慢慢的撫摸,這裡有她所有愛他的證明,也有她的過錯,有他的勃然大怒,有他會不會愛上她的期待。

    他們的孩子,雖然來的並不光明正大,可是她卻是用盡了所有的誠心去期待,去期待一個成親兩年多卻始終不願意將心放在她身上的男人。

    這算不算是對她的懲罰,期望用生米煮成熟飯這麼拙劣的方式逼他來愛他,用兩個人之間的骨血逼他永遠留在她的身邊,可是到頭來卻還是敵不過一個來歷神秘的不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女兒。

    儘管御哥出門尋人前交代過自己園中的下人嘴巴把嚴,不要亂說話,可是她還是用自己的方法逼一個下人將園裡的事情說給她聽。

    冒充她的殺手害死了寶妹,難道他就把這樣的過錯推到她的身上麼?紅蓮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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