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美人不坐懷 第9章 :京城一絕! 文 / J金夏2
第9章:京城一絕!
尤馬也罵,「我他媽上哪知道,你讓我去查那個男人的來歷,我查到一半突然被人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全身無力根本就沒還手的機會,眼睛也被人蒙著,接著就被人一頓群毆。這幫混蛋專挑軟地方揍啊,要不是全身動不了,我能讓人這麼打?笑話!啊——痛——你輕點!」
「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這點疼?」南襄不以為意。
尤馬使出僅有的力氣踹了一下南襄的下體,痛的南襄捂著下面大罵,「你抽風啊!你踢壞了咋辦?」
「疼不?」尤馬瞇著眼冷冷的問。
「你說呢?」南襄吼。
「我才踹你一腳你就疼,那你說我呢?」
默默的給尤馬上完藥的南襄,離開房間的時候,很是同情的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養傷的尤馬。
「兄弟……你那地方還中用麼?」
匡當——
回答南襄的是一隻靴子,狠狠的砸在了南襄急速關上的大門上。
「你給我滾——」
南襄站在走廊摸摸鼻子,迎面看見剛剛上樓的主子迦羅。
迦羅好奇的問,「剛才什麼動靜那麼老大,尤馬回來了?」
「主子,我看您還是暫時不要去看他。」南襄低著頭憋著笑。
迦羅奇怪,「怎麼了?」
迦羅自己推門進了尤馬的房間,南襄站在走廊上,面對著牆壁,雙肩抖動。一旁的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將軍是怎麼了。
不大會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樂死我了!」
一串爆笑聲從尤馬的房間傳出,不用分辨就知道是迦羅的笑聲,敢如此放肆大膽的嘲笑尤將軍的,天下間也只有這一人了。
尤馬一臉寒霜,看著身邊英姿勃發的迦羅,「王爺,您可真懂得怎麼在傷口上撒鹽。」說罷,鬱悶的扭頭衝向床裡,自此之後三天,一句話未說。
當然,迦羅不僅懂得怎麼在傷口上撒鹽,她也懂得怎麼在人家的地盤上找茬。動了她的人,她會那麼輕易好說話麼?
呵呵,她當然不是好說話的人嘍。
在這片汴梁的小地盤上,龍虎相鬥是在所難免了。
皇上的壽辰漸漸臨近,朝賀的隊伍也已經陸續到齊了,汴梁城內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市井之間,百姓們相談的話題也少不了這次壽辰大辦的話題。
有人說,外地送進宮裡的貢品,排著長隊能排出十里長街去呢。
有人說,聽說各地還有西域進貢了好些美女呢,個個天仙下凡一樣。
有人不以為意,再好看有咱們京城絕色坊的姑娘們漂亮麼?那才是天仙下凡呢。
是啊、是啊,絕色坊的姑娘真是很迷人啊,聽說都是清白的姑娘,賣藝不賣身呢。
拉倒吧,銷金窟裡的娘兒們,能有幾個好貨色。
一看你說這話,肯定就是外地來的爺們,沒見識過咱京城一絕吧?有銀子,你今兒晚上就去絕色坊看看,見見世面。沒銀子,您那,就在這聽聽我們吹吃牛,侃侃大山吧。
去就去!一個小小的青樓而已。本公子還就去見見世面。
百姓的議論一直在繼續,從人群中站起一名男子,轉身悄然離去。
絕色坊?京城一絕麼?倒要見識見識,何為一絕。
快到了傍晚,釣了一下午魚的御哥才看見雲柳喜從房中走了出來。
「四哥,你好點了麼。」御哥笑呵呵的問。
雲柳喜微微一笑,「好多了。」
御哥吧嗒一下嘴,「還別說,這幫太醫院的老御醫們,手上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竟然一副藥加上針灸,你這燒竟然退下去大半,腦袋還熱麼?」
雲柳喜摸摸自己的頭,「還行,不太熱了。方伯呢?」他得謝謝老人家,急匆匆的到宮裡為他請御醫。
「方伯啊,去香王府了,送些東西之後說是二哥叫他去趟絕色坊,也不知道幹什麼。」
坐在御府蓮池邊得涼亭上,懸著兩條腿晃來晃去,不小心就能掉下水,自個竟然手拿釣竿還玩的不亦樂乎。
長長的魚線甩在水中,勾搭著池中悠然自得的小魚兒們。
雲柳喜看了御哥一眼,很是奇怪他用什麼做魚餌,竟然晃著條兩腿還能釣上魚來,也不怕魚兒被他的腿驚跑。
「哈,又釣上來一條!」御哥收起魚竿,上鉤的魚兒飛到了他的手中,御哥摸著滑膩的魚身喃喃念道:「親愛的小花魚啊,哥哥沒想到你這麼愛我,為了見我一眼,讓我摸一下就興奮的去咬魚鉤了啊,刮疼你沒啊?哥哥把魚鉤給你拿出來啊!」
御哥小心的把魚鉤從小魚的嘴裡拿出,又神經道:「這回不疼了吧?下次想見我就露露頭,吐個泡泡就行,你這麼小,咬鉤子咬壞了怎麼辦啊,唉……哥哥還是把你放回到池子裡跟你爹娘兄弟姐妹團圓吧。」
說完,一揚手將上鉤的魚兒拋回了池水中,落水的魚兒掙扎了兩下調整好姿勢,一擺尾歡快的向蓮池深處的魚群游去……
身邊跟來送上暖茶和點心的丫鬟都被自家少爺這一出逗的捂嘴別笑,雲柳喜一臉淡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坐在是登上,居高臨下俯視御哥,「屁股坐在地上不涼麼?」
「不涼啊。」
「你釣了多長時間?」
「從你醒了之後又睡下到現在,我一直都在這裡,你家的白虎在那邊都看了老半天了。」御哥指了指涼亭外趴在蓮池邊的白虎。
果然白虎一副懶洋洋的狀態,雲柳喜不禁笑了笑,伸手招呼了一下,白虎立馬興奮的奔過來,惹的御哥大吃乾醋。
「見色忘義的傢伙,吃了我御哥那麼多的好東西,居然只對你一個人俯首帖耳,真是讓老子相當不爽啊。」
「誰讓你餵它點吃的,你還戲弄它。」雲柳喜輕笑,接過下人遞來的果盤,撿起其中的一半鮮橘,扔給御哥,「你的。」
御哥根本不用回頭,直接舉手接住,送到口中吃起來,「多謝。」
「別把橘皮也吃進去。」
「知道啦。」長長的魚線再次甩進水裡。「對了,四哥,今兒可是十五啊,你要不要去二哥的店裡坐坐?」
獨自酌飲的雲柳喜聞言,扭過頭來看了看御哥的背影,「今兒是十五嗎?」
「啊,逢初一十五,二哥的絕色坊不是要辦花魁賽麼,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哪位姑娘中頭彩啊,你要不要去捧捧場,二哥前些日子剛從江南挖過來一個廚子,聽說飯菜做的相當地道了,你不是喜歡美食麼,不去多可惜啊。」
「是你想去吧。」
「……嘿嘿嘿。」御哥乾笑兩聲,撓撓頭,「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四哥你,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聰明呢,平時看著脾氣也好,性格也好,可關鍵時候你總是抽冷門子來那麼一兩句,讓人不敢小覷啊。」
御哥收了手中的魚竿,從涼亭一角站起身,走回到石凳上跟雲柳喜相對而坐。
「去去也行。」無可無不可,雲柳喜笑了笑說道。
「你身子行麼?我叫人備上好車,咱們挑個上等的大堂包間。」御哥多少還是擔心雲柳喜的身子骨。
「沒事,只有些餘熱不礙事,本身又不是病。」
「你這不是病都比真生病嚴重,虧得寶妹不在,她要是在,還不定跟我叫喚成什麼樣呢。」御哥撇撇嘴。
雲柳喜失笑搖頭,真是活生生的冤家啊。
日頭西落時,一輛豪華的馬車從御府門前離開,慢慢悠悠的駛向京城繁華的柳巷之中。
爍金的匾額高高懸掛,燙紅的大字,飛揚的篆刻著「絕色坊」三個大字。
一名年輕的男子孑然站在高樓之下,仰頭目視那匾額,自顧自站成了一道黑夜中的風景。
青白的衣衫,繡著挺拔修長的竹枝,凌霜傲雨的姿態一如他臉上那抹不容忽視的驕傲和不馴。
墨黑的眼瞳中,如果仔細分辨,竟是團團烈火在燃燒,可那冷硬的面頰卻不見風雨波濤。
原本說好帶屬下南襄到絕色坊來玩耍一番迦羅,因聽人說絕色坊的重頭戲在今天晚上,於是推到了入夜掌燈時分,才帶著南襄出來,留下身受「重傷」的尤馬在客棧裡長吁短歎。
若不是南襄將查人的事情推給他,今夜跟主子出來尋歡作樂的就是他尤馬了,挨打受罪的是南襄那混蛋,氣死他了,這就什麼命啊!
迦羅帶著南襄並未乘車,兩人一路閒談一路就走到了這裡。只是迦羅沒想到,在大門口居然瞧見一個有趣的人。
仰著脖子瞪著匾額,看了好半天。
迦羅走到人家身邊,也學著人家的舉動仰脖子瞪匾額……
「沒什麼好看的啊,你看什麼呢?」她好奇的問。
朱子饒嚇了一跳,「你是誰?」
迦羅後退一步站好,手握扇子抱拳作揖,「在下迦羅,敢問兄台何以站在這坊樓之下半天而不入其門呢?」
朱子饒看了一眼男裝打扮的迦羅,只覺這位小兄弟眉清目秀,氣質出眾。一身綾羅滿眼貴氣,又是天子腳下哪家有錢的公子哥吧。
眼底淡淡掃過一抹不屑,朱子饒並沒靠近,只冷冷的拉開距離疏離道:「無名小卒而已,公子若進請便。」
南襄站在迦羅身後,小聲嘀咕,「公子,他竟然不買你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