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逃亡記之杭州 第三十集 揭開真相之二 文 / 秋絮紅葉
第三十集揭開真相之二
鳳霜正看著入神，突然有一個人從她背後拍了她一下，嚇得她扔掉手裡的書：「啊。」
回頭一看原來是娘親：「娘。」
陸氏撿起吊在地上的書：「霜兒，你在這裡幹什麼？」
鳳霜不敢開口。陸氏看了到牆上的暗格還有這本書就明白了。一下坐在了一旁。而鳳霜卻跪在了她面前，看著母親的樣子，鳳霜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娘，我都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您的爹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這些年讓您受苦了。」
陸氏撫摸著鳳霜的雙鬢：「孩子。我想應該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十幾年前，我們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也算是小有名氣。你父親是鎮上的有名的商人，後來在路上結識了一個人，你們的父親看他可憐，便帶回了家，讓他跟著自己學做生意。那個人開始幫你們的父親賺了好多錢。可是後來，在一次運貨的途中他們遇到了海嘯，將穿上所有的貨物都衝到了海裡，就這樣你父親他惹上了官司。那個人當時說要為你父親打官司，我便沒有懷疑的將所有的家產給他，讓他去疏通官府。可是誰料那歹人竟然帶走所有的錢財，逃跑了。最後，官府因為沒有人再上訴，便將他處斬了。哏，哏。」說著陸氏便擦起眼邊的淚水。
「娘，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
「是的，就是你們現在的這個爹。他是個衣冠禽獸。我帶著剛剛你還有你那剛剛滿月的妹妹流落街頭。沒想到這個畜生竟然將我強搶回來。我為了將你們養大，於是忍氣吞聲的嫁給了這個禽獸……」
「娘。」鳳霜也哭了。就當此時，大家聽到門外也傳來哭聲。她們走出來，看到鳳靈坐在地上，一直在流淚，鳳霜起身抱住她們：「娘。姐姐。」
陸氏安慰了一下她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對付那個畜生。」她撿起那本賬本：「他所犯的罪，全都記載這個賬本裡。」
「這是賬本？」
「不錯。他每次跟兩江總督貪污的銀兩都會記載這這個本子裡。」
「我剛才看過這個賬本，除了上面記載著一些奇怪的數字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偶對了，這本應該是被重新組裝起來的。」
陸氏將它放回暗格裡：「不管裡面有什麼秘密總之我們現在還不能動它。」
「為什麼？」
「我們要等，等到有一個能夠真正對付他的人來，我們再將賬本交給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陸氏斬釘截鐵的說道：「八府巡安方天正。」
「八府巡按方天正。」
「不錯。我聽說再有不久八府巡按就會來到杭州了。到時，我們就要去告御狀。將這個衣冠禽獸的罪惡告知天下。不過在這期間，你們都要堅持下去。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要讓他察覺出什麼。」
「知道了娘。」
「不好了，大人。」蔣任意的師爺慌慌張張的闖進大廳。
「什麼事啊？」
師爺在伏在他的耳邊。
「什麼。消息確定麼？」
「千真萬確。一共有五箱子的東西。」
「哏，他不仁就別怪我不意。師爺，你給我盯緊了，只要他們一出城就沒有必要再回來了。」
「奴才知道該怎麼辦了，老爺。」
正當師爺出府衙的時候，卻無意中發現夢如仙的丫鬟翠兒急匆匆的從後門溜出去，於是他便跟了上去，看個究竟。師爺跟著翠兒穿過了幾條胡同，左後從南門出去了。師爺跟蹤翠兒來到小樹林裡，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湖邊，翠兒走過去。距離十分遠，而且那個人還是背對著師爺。
「公子。」翠兒一聲叫喚，那個人回過頭來，原來是三娘。
「翠兒姑娘。上次是你到陸家外找我的是麼？」
「是的。」
「不知翠兒姑娘找我有何事？」
「我……」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恕翠兒多嘴。上次在陸家外看到公子，翠兒趕到十分好奇。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公子是陸家的客人。而且，而且還是陸老爺看準的未來女婿。」翠兒用試探的口吻問道。
「其實，這都是巧合。我是無意中救了陸老爺一命，他才結識我的。至於什麼未來女婿，根本是無稽之談。」
「那就好。翠兒以為公子把我家小姐忘了呢。」
「如仙姑娘現在可好？」
「怎麼，公子難道不知我家小姐已經被蔣大人贖了身。現在正在總督府內呢？」
聽到如仙進了總督府，三娘有些意外：「你說什麼？如仙她在總督府？」
「是啊。這時什麼時候的事了？」
「就是上次，我們在破廟裡見過公子之後。小姐回來後就心事重重的。後來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搞的我都不明白小姐在想什麼？」
看到他們說哈這麼激動，師爺也心急：「他們到底再說什麼。」
「是啊。小姐從破廟了出來後，你的那個朋友就跟小姐說了一會子的話，小姐的臉色就變了。」
「善德。」
「對，就是他。」
三娘尋思著當時的情景：「翠兒，你先回去，我會再聯絡你的。」
「好的。」等到翠兒走遠，師爺仍然不死心，想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三娘一回頭，師爺終於看到了，可是距離太遠，不能看的太清楚。
「那個人好面熟，在哪裡見過……八府巡按方天正。」
晚上，三娘來到破廟中，他們約定，一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就來破廟相見。善德回到破廟中，看到有一個身披斗篷的人在那裡點火。於是他走上前：「誰？」
三娘接下頭上的斗篷。善德看到是三娘，高興極了：「三娘。」
可是三娘的表情卻很失落的樣子：「你為什麼這麼做？」
被三娘這麼一瞪，善德有點迷糊：「什麼啊！」
「夢如仙進了蔣府，你知道麼？」
「我知道。」
「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善德猶豫了一下：「因為只有只要她才能接近蔣任意，也只有她才能套出蔣任意的心裡話。」
「你就這麼肯定，如仙能夠查處賬本的下落。」
「先不要說這個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是翠兒。她約我到河邊的時候，告訴我的。」
「什麼，你們竟然見面了。」善德突然擔心起來。
「是啊。」
「糟了。」
「你放心，我們都很小心地。沒有被人發現。」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麼危險，暫且不提你，如果被蔣任意知道夢如仙在一直欺騙他的感情，那麼會有什麼下場你知道麼？」
「這，我真的沒有想這麼多。」
善德壓壓火氣：「好了。我並不是想要怪你。而是擔心大家的安危。三娘答應我，這段時間要聽我的話。不要讓我擔心好麼？」
「嗯，我知道了。」
蔣任意在如仙的門外徘徊著，想要進去，可是又不敢，而嘴裡還一個勁的念叨，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如仙在花園裡剛剛散完步回來，看到徘徊在小屋外的蔣任意：「大人。」
蔣任意反而被嚇了一跳：「啊。姑娘。」他將盒子藏到身後。
如仙看到他臉色泛紅，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大人這麼晚了，還沒有就寢。」
蔣任意想說話，但看到翠兒在一旁，看了她一眼。翠兒便識相的離去了：「小姐，我去屋內給您拿披風。
他將手裡的盒子拿出來：「這是我特意從關外湊集回來的東西，送給姑娘。」
如仙連看都沒看就拒絕了他的心意：「不。無功不受祿。如仙現在寄人籬下，實在不敢再收大人的任何東西了。」
「唉，你連看都沒看，就說不要。再說，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姑娘手下。」
蔣任意的一再的相勸，如仙只能勉強的收下了：「那好吧。」
「打開來看看。」
如仙剛打開盒子，耀眼的光芒照射四方：「難道這就是夜明珠。」
蔣任意自豪的說道：「不錯。這就是南海夜明珠。我覺得，這樣的光芒只有姑娘才配擁有。」
可是如仙的臉上卻顯示不出任何的高興之一。
「怎麼，姑娘不喜歡麼？」
「如仙出身卑賤，不敢持有這萬丈光芒於一身。」
「此話差異。其實在任意的心中，姑娘是這世上最美麗動人的女子。只有你才配的上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大人高抬了。」
「當年，如果不是姑娘每日的督促與關懷，哪裡會有任意的現在。記得我走出杭州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對自己說，我一定會回來。而且，我還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東西。」
看著蔣任意的眼神，如仙知道眼前的這個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心底善良的蔣任意了。蔣任意越來越激動，他拉住如仙的雙臂：「如仙，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教給你。」
「大，大人。你弄痛我了。」
「如仙，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迷住了。可是我知道自己只是個窮秀才，根本配不上你。為了能夠給你幸福，我努力的在官場上跟他們明爭暗鬥，為了能夠再見到你。我甚至不惜拋棄我的人格。如仙你嫁給我吧。好不好。」蔣任意一步步的向前威逼著，如仙一步步的向後推著。如仙的腰頂在了石桌子上，沒有了後路。
「大人，你喝醉了。」
「不，如仙。答應我嫁給我。如仙。」蔣任意開始輕薄如仙。
「不要，大人。放開我。」如仙企圖掙扎，但還是被蔣任意按住。
「你是我的。是我的。」
「翠兒，翠兒。」如仙呼喚翠兒。
翠兒跑出來，看到蔣任意正在輕薄小姐，便什麼都不顧的衝上前，推開他，扶起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蔣任意經翠兒這麼一推撞到了樹上，磕到了頭。他摸著頭，搖了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次啊的愚蠢行為，他站起身企圖走上前。而如仙在翠兒的攙扶下，後退了兩步。
看到如仙的衣衫不整，蔣任意慚愧的說道：「對不起。我喝多了。剛才並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我……」
夢如仙給蔣任意這麼一鬧，有點驚嚇了：「時辰不早了。大人請回吧。」
「好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如仙回到房中後，撲到床上難過的哭了，而翠兒卻跪在地上，抽自己的嘴巴啪，啪，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用。如果剛才我不離開。守在旁邊就不會讓小姐受欺負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聽著翠兒抽嘴巴的聲音，如仙心疼的攔住她：「好啦好啦。明知道我會心疼，你還在傷害自己。」
翠兒也抱著如仙：「小姐。翠兒求你，我們離開這裡吧。翠兒不想再看到小姐受欺負了。」
「翠兒。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