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一集 美好的破滅 文 / 秋絮紅葉
第一集美好的破滅
在那個漁村裡，野甄跟大海還有其他的幾個同伴正在海邊造船板。這時，小雨跑來了。
「爹，爹。」
「小雨，你怎麼來了。」
「我來告訴叔叔，剛才我看到阿姨她不舒服。」
聽到彤彤不適，野甄扔下手裡的工具：「小雨，你說阿姨不舒服。」
「是啊。」
野甄匆忙的跑回去了。
「哎，大龍。小雨，到底怎麼回事？」
小雨捂著嘴巴，噗噗的笑著。
「你這個臭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小雨在大海的耳邊說了兩句。
「真的。」
「嗯，娘說是。」
「那好啊，我們也會去。走嘍。」
「娘子，娘子。」
野甄衝進來，看到嫂子跟她正坐在床邊。
「嫂子。」
「相公，你怎麼回來了。」
「剛才小雨說你身體不適，我這就回來了。怎麼樣？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是不是碰到了。」
「怎麼他們男人都一個模樣的。哎，我告訴你吧，你也就要當爹了。」
「當爹？」
「你看看，你看看。」
彤彤捂著嘴笑著，然後走到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有了。」
野甄的臉色立即眉開眼笑起來：「你的意思是我要當爹了。」
彤彤害羞的點點頭。
「我要當爹了，真的，我要當爹了。」
野甄剛想抱起她，但是立即鬆手了：「不行不行，你現在有了孩子，我不能在這麼大的動作了，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快，快坐下。你要不要喝水？餓不餓？還是我給你拿些果子。」
「好啦好啦，你怎麼比我這個女人還囉嗦，有我了，不怕什麼。有我看著弟妹，不會有事的，保證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哎，哎。」野甄，傻傻的笑著。
「好啦，你看他惶惶漲漲的，我去給你做飯了。我估摸著，大海也快回來了。」
野甄撫摸著彤彤的肚子，然後爬在上面聽聽。
「怎麼樣？有沒有聲音。」
「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傻樣，嫂子說，半個月的等到兩個月之後，就可以聽到孩子在裡面的聲音了。」
「怎麼樣，你有感覺麼？」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緊張。過去，只看見過別人挺著個肚子，現在我也快要當娘了，心裡有點緊張。你說，肚子裡有一個會動的孩子，還會有什麼感覺。」
野甄摟著彤彤：「我們終於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小雨不聽話的跑來跑去。大海一把拉住他，將他抓住。
「小雨啊，你現在不能再亂跑了，你娘跟阿姨現在都有了身孕，你可不能撞到她們。你是個男子漢，爹跟叔叔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個家裡的男子漢了，要負責照顧她們。」
「嗯，小雨是男子漢了，小雨會照顧娘跟阿姨的。」
「乖，乖。來大家吃飯吧。」
「爹啊，阿姨肚子裡的是男還是女啊？」
「這，這我們怎麼知道。」
「那，那如果阿姨肚子裡的寶寶是個女的，將來給我當媳婦吧。」
「哈哈哈。」大家開心的笑起來。
「哎，我說你這個臭小子現在怎麼就知道討媳婦了啊。那如果你娘肚子的是個男孩呢，將來他會跟你一起搶媳婦咋辦？」
「叔叔說，男子漢就應該平真本事，我跟弟弟競爭，誰贏了誰就娶媳婦。」
「那如果阿姨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娃呢？」
「那，那……那我們就要像爹跟叔叔一樣做好朋友，一起下海打漁。」
「小雨真乖。」
當大家吃飯的時候，野甄突然感到不遠處有人影。他朝著樹林望去。
「相公，怎麼了？」
「沒事，吃飯吧。」
第二天，野甄跟大海將打撈的魚拿到城裡去買。
「放這吧。」
兩個人接下身上的魚筐，擺好攤子。
「今天一定會賣個好價錢的。賣魚了，賣魚了。」
「大嬸買魚吧。」
「給我來一條活的。」
「哎，保證個個都是活的，今兒個新打撈的。」
就在他們賣魚的功夫，野甄看到前面來了幾個人，雖然穿著中原人的衣服，但是手裡卻拿的是東瀛武士的刀。野甄尋思了一下。
「大哥，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大海抬頭望望天：「是啊，是不太好。嗯，怎麼，是不是擔心你娘子。其實我剛開始當爹的時候也是這樣，每天離開半步都會不放心。好吧好吧。我們今天就不買了，回家。」
「哎。」
兩個人急忙的收拾東西。野甄此刻十分的警惕，他們穿過身後的巷子，沒想到人很多，這時，對面走來迎親的隊伍，大家都圍在這裡湊熱鬧。大海跟野甄被人群衝散了。
「大哥，大哥。」
「老弟，老弟，哎呀，怎麼，怎麼這麼多人啊。老弟。」
「大……」
野甄看到那幾個東瀛人也超這邊來了，他趕忙低下頭，將頭上的斗笠壓低，回頭穿巷子去了。他緊走慢走，穿過了幾條巷子，但是自己還是被人盯上了。但是當野甄回過頭去得時候，那些人跟上來去沒有見到人影了。
「不見了。」
野甄突然從上面跳下來將其中的一個人按到在地，迅速的伸出手掐住另一個人的脖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
（日語）
「我們是宮川櫻子派來的人。」
「娘，有何憑證？」
那個人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野甄接過來看了一眼。果真是宮川櫻子的令牌。
「主人名我們來尋找您的下落。還說如果找到您，將請您去見她。」
「在哪裡？」
「就在城外的獅子坡。」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野甄轉身就要離開，但是這個人卻還跟著他，野甄突然拿出手裡的木棒，指在他的眼前。
「不要跟著我，別逼我殺人。」
說完便離開了。大海跟野甄走散了，他以為野甄會先回家，但是卻沒有。
「你們回來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大龍呢。」
「嗨，我們今天在集市上碰到迎親的，人可真多啊。一不小心就被衝散了，我以為他先回來了，所以我回來看看。」
「沒有啊，他沒有回來。」
「大嫂，相公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別擔心。」
這時，野甄也回來了。
「你看，他不是回來了麼。」
「相公。」
「娘子，大哥大嫂。」
「我可是先到家的，你真慢。」
「我去準備飯菜，吃飯了。」
彤彤看到野甄神情有點恍惚，進了屋，於是也跟著進了裡屋。
「相公，你沒事吧。」
「沒事啊。」
彤彤看著野甄。
「真的沒事。我有點累，不如你們先吃吧。我想躺一下。」
彤彤替野甄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怎麼了，弟妹，老弟呢？」
「他說要我們先吃。不用管他了。待會留一些給他就可以了。」
「那好吧。」
「對了，大哥。你們今天好想回來的挺早。出了什麼事麼？」
「沒有，今天天氣不太好，而且大龍擔心你，所以我們就收攤回來了。」
「沒有發生別的事？」
「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吃飯吧。」
夜裡，彤彤躺在野甄的身邊，並沒有安心的入睡，野甄也是心事重重的。第二天大家照樣的下海打漁、吃飯、睡覺，就這樣一連三天，野甄都沒有做什麼令彤彤懷疑的事情，她也就放心了。可是就在第三天的晚上，已經是、快到三更天了，野甄敢從茅廁回來，就有感到一件暗器衝他而來，野甄一出手，接住了，是一支鏢，上面還有一張紙條。
野甄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三更後樹林見。宮川櫻子。
野甄照常躺下來睡覺，他坐在床上看看彤彤，沒有被吵醒。三更快到了，野甄睜開眼睛，披上衣服出去了。他來到後樹林內，漆黑一片，四處無人。
「出來吧。」
只見一人從樹後走出來，野甄走進了一看原來是宮川櫻子。
「娘！」
「你別過來。」宮川櫻子冷冷的說道。
野甄跪在她的面前磕頭：「孩兒對不起您。」
「一個武士，刀就是他的生命，人在刀在；人死刀亡。沒想到，短短的數日，你竟然就背叛了我。」
「孩兒知錯了。」
「玉璽呢？」
「沒有找到。」
「所以你就躲在這個地方，真是讓我好找啊。」宮川櫻子走上前，扶起野甄。
「我知道，讓你做這些事是有點為難你，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假戲真做，跟她成親啊。」
「娘，孩兒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你，你怎麼可以喜歡上她，不可以，不可以。」
「娘，這些日子，我才發現這裡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沒有刀，我照樣可以活，我不想再過那種人不像人的，鬼不像鬼的日子了。看在我過去做過那麼多的事情的份上求您放了我，讓我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
「不行！沒想到你的定力這麼差，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把你安排在她的身邊了。現在我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有找到玉璽反而還丟了心愛的兒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你一直在欺騙她。她會怎麼想？而且她的家人都是因為你死的。如果不是你在馬車上放了銀光分，追兵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找到你們的。」
「誰？」
當兩個人回過頭的時候，看到彤彤站在那裡。野甄此時就像是被一震雷劈到一樣。
「娘子。」
此時的彤彤悲痛欲絕，淚流滿面，她轉身就跑。野甄也追了上去。
「娘子，娘子。」
宮川櫻子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哏。」其實當野甄出來的時候，彤彤並沒有醒，是宮川櫻子安排了人將她帶來的，之後，便讓她躲在那裡偷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娘子，娘子。」
他們准到河邊，野甄抓住彤彤。彤彤發瘋似的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
「你聽我說，聽我說。」
「你這個殺人兇手，放開我，放開我。」
此時，天空被黑雲籠罩著，嚨，天空開始大雷。彤彤還是在掙扎著。她狠狠地咬了野甄一口。
「啊！」
野甄沒有辦法的鬆開了她。彤彤摘下自己頭上的髮簪，衝著他：「你別過來，別過來。」
「好，好。我不過去。娘子，你聽我解釋。」
「住嘴，我不是你娘子，我不是你這個殺人兇手的娘子，我不是，我不是。你一直在騙我，從開始一直到現在。你都是在演戲。」
「是，開始我是在騙你，但是後來，自從我們跳下懸崖之後，我就告訴自己，我要重新活過，重新做人。」
「哈哈哈，你還在說謊。爹，娘，大哥，大嫂。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你們的，彤彤來陪你們了。」
只見，彤彤用髮簪刺向自己的喉嚨，野甄衝上去抓住髮簪，竟然被刺在手中。鮮血直流。就這樣兩個人目視著對方，野甄似乎在懇求她，不要。
嘩！海邊下起了大雨。就在兩個人僵持在這裡的時候，他們的村子那邊燃起了大火。
「糟了。」
他們趕了回去，卻發現眼前時一片火海。
「大哥，大嫂。」
「小雨，小雨大哥。大嫂。」彤彤抱著頭衝了進去。
「娘子。」
野甄也跟著衝了進去，彤彤拚命在找人。可是他們卻站住腳愣在那裡。大海的老婆跟小雨躺在地上，大海被刀頂在牆上。此時的漁村已經是一片死海，一夜間，整個村莊的人被燒死，整個村莊就在這這場雨中消失了。
「不。」
彤彤跪在村子前面，看著這些因為自己而死的人們。火滅了，雨變小了。望著眼前的一片灰塵，彤彤萬念俱灰。她抱起被燒焦的他們，用雙手將他們埋在了土裡。野甄想要幫忙，彤彤卻推開他，用著鋒利的眼神看著他。
「是你，是你害死他們的。」
野甄跪在他們的墳前。彤彤咬破自己的手，在木牌上寫上子。一場大雨衝來了所有的悲劇。只見彤彤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了，野甄追上去，跪在她的面前。
彤彤停住了腳，野甄跪在面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彤彤悲痛的笑了笑，她佛摸著野甄的頭，望著這個自己曾經心愛的男人，然後從身後拿起一把刀刺入野甄的胸膛。
這一霎那，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野甄的呼吸也停止了。彤彤撫摸著他的臉，望著他慢慢的倒下，然後拔出刀，拎著這把帶有鮮血的刀，走了。
野甄躺在地上，被雨水沖打著，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現在卻無力再說：對不起。就在他已經快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女子撐著傘來到他的眼前。野甄吃力的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