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三十六集 暗殺（中） 文 / 秋絮紅葉
第三十六集暗殺（中）
八王爺寫完最後的一筆，放下毛筆，看著字畫。
「進來吧。」
善德這才敢進去。
「德兒參見皇爺爺。」
「怎麼來了也不進來。」
「回皇爺爺，德兒是怕驚擾了皇爺爺的雅興。」
「你這個小子。進來吧。」
善德走到桌子前，看著畫卷。
「怎麼樣？你皇爺爺的字寫的如何啊？」
「這最後一筆，柔中帶剛，剛中還帶有一絲絲的文雅之氣。孫兒想，在京城裡如果皇爺爺的字稱作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敢稱自己是第一。」
「哈哈哈，我就說麼，你是最討皇爺爺喜愛的的一個了。小嘴最甜了。哎，人老了，不認輸是不行了。來，扶我過去休息一下。」
「是。」
善德上前扶著八王爺坐在一旁休息。小書僮端著茶杯上前伺候他們。
「哎，真老了，不禁用了。才寫了這麼一會，就不行了。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就算是讓我自愛戰場上打幾天幾夜的仗都不會覺得累。現在，你看看。哎。」
「皇爺爺怎麼會老。孫兒還記得，您在馬場上叫孫兒練習騎馬，您的樣子是多麼微風啊。孫兒一直以皇爺爺為榜樣呢。」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你這小子，就會給你皇爺爺灌蜜吃。說吧，今天找你皇爺爺想做什麼啊？」
「皇爺爺怎麼會知道孫兒來？」
「就憑你的小聰明，我還不知道麼。說吧，這次又想來找我借什麼？」
「那孫兒就直說了。孫兒是來向您借玉扳指的。」
「玉扳指？」
「對。想必皇爺爺您也聽說了，三天後的祭祖大典，皇阿瑪竟然在今天早朝之時將此事交給了隨緣道士。」
「對，我也是剛剛聽說這件事。沒想到你皇阿瑪竟然會這麼糊塗。」
「這是其次，皇孫這次來，主要就是向您借玉皇翠一用。因為據孫兒的打探，章王爺已經開始私底下自己秘密謀劃造反的事情。他已經將自己當年的隊伍，也就是孫將軍的兵馬私自調回京師了。他們現在就駐紮在城外。孫兒猜測他們一定會在祭祖那天動手。孫兒知道，玉皇翠乃是太祖爺爺的聖物，見物如見太祖爺爺。孫兒想用玉皇翠調動傅釧毅將軍的人馬回到京城能夠與章王爺的人馬相抗衡。」
「嗯，不錯。玉皇翠確實是太祖皇帝的遺物。想當年，太祖皇帝開闢我朝，歷經了多少個風風雨雨。現在國泰民安，我們只需要抵抗外敵，卻不曉得內戰。如今章王爺蠢蠢欲動。此時也正是時候將他一併剷除的機會了。」
八王爺走到書桌前，扭動桌子上的一個小機關。這時，身旁的衣服畫卷捲起，牆上露出了一個小的秘閣。八王爺打開秘閣，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錦盒。打開錦盒，裡面放著的就是那個玉扳指。
「哎，沒想到我當年一念之仁，竟然造成現在的這個叛賊。這個玉扳指可以調動全北京城的所有的軍隊。孫兒，你要好好的運用這個東西，來除掉這個不孝子。」
「皇爺爺放心，孫兒不會讓您失望的。」
「等一下，不如讓我休書一封給傅將軍。」
「孫兒告退。」
「好，皇爺爺等你的好消息。」
「是。」
善德拿著東西走了。書僮拿著糕點進來，看到八王爺坐在一旁發愣。
「主人，吃點糕點吧。」
「本王是不是老了？」
「主人怎麼會這麼說。」
「唉！看來，本王真的老了。已經不能在衝鋒陷陣了。」
「主人雖然不在衝鋒陷陣，但是，您卻在暗中幫助像六王爺這樣的人，那不是更加的偉大。」
「偉大。哈哈哈。生為皇家的子孫，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抱住這個『家』了。現在就開他們自己的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日子也不錯。每天只有吃吃東西，寫寫字。不用再去過那些爾虞我詐的日子了。」
「那，主人吃點糕點吧。」
「好。」
張言在府裡的時候接到宮川櫻子的密函，在城外的一處的小河邊見面。張言在侍衛的陪同下除了城，來到城外與她見面。
宮川櫻子早就在庭院中準備了一些酒菜。看到張言來便斟酒。
「大人請。」
張言沒有坐下，而是站著：「大嫂這是何意？」
宮川櫻子走到張言的身邊，按著他的肩膀：「張大哥，坐。」
張言乖乖的坐下來，宮川櫻子遞給他一杯酒。
「這杯酒一是預祝張大哥即將高昇；二是為了能夠給相公報酬而干。」
「大嫂，你到底想說什麼。」
宮川櫻子喝完了手裡的酒，說道：「章王爺這從會趁著皇帝祭祖的時候舉兵造反。」
聽完宮川櫻子的話，張言一愣，他奇怪為何宮川櫻子會知道章王爺造反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宮川櫻子沒有回答他。
「哏，你不用管我從那裡聽來的。我的目的就是能夠除掉這個老賊。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的。」
張言突然對眼前的這個朋友的妻子感到好奇，她到底從哪裡來？她為什麼這麼的神秘？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在張言面前的宮川櫻子是一個身著素衣的年輕女子。她一臉的滄桑，讓人不得不對其同情。
「章王爺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他準備在三天後，皇帝祭祖的時候，都手刺殺他。到時候，你只要帶著人馬包圍在山下，就可以將其一舉殲滅。」
「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張言回去仔細的尋思宮川櫻子的話，他心裡在猶豫是不是該相信這個女人的話。站在窗前的他，一直在自考到底該如何是好。
「我到底該不該相信她的話，她到底從哪裡來？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她真的是為了給她的相公報酬麼？」
善德回到府裡後，卻來到江明的房外。三娘此時正在照顧江明。而老叫花子跟小叫花子因為救了江明有功，所以善德允許他們能夠隨便進入王府看三娘他們。
老乞丐正在跟小乞丐吃東西。三娘在餵給江明餵藥。
「嗯，好吃，好吃。」
「怎麼樣？燙不燙？」
「不。」
小乞丐揪著老乞丐的一腳，比劃著：你慢點，讓人家看了多不好意思。
「怎麼，你還會不好意思啊。」
「前輩，您慢點吃。」
「老乞丐我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吃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手藝真好，我從來都沒有吃多這麼好吃的東西。我敢說，姑娘的手藝比皇宮裡的廚子還要好。」
江明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前輩您要是在誇她，我肯她頭一暈，說不定就會把我這碗藥喝光了。」
「你說什麼呢，喝藥吧你。」
「唔！」
三娘把藥塞進江明的嘴裡。
「呵呵。」
這時，善德進來了。
「王爺駕到。」小幅子在門外喊道。
大家跪下來。迎接王爺。老乞丐嘴裡該叼著點心。
「王爺吉祥。」
「平身吧。」
「謝王爺。」
善德看到老乞丐的嘴裡還叼著糕點，不由得笑了笑。老乞丐馬上把東西塞進嘴裡。
「怎麼樣？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
「多謝王爺關心，現在已無大礙。」
「沒事就好了。老人家，住的還習慣麼？」
「老乞丐我已經像進了天堂一樣。」
「那就好。」
「王爺，您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善德猶豫了一下。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讓你們幫忙。」
「讓我們幫忙？」
「不錯。三天後，就是皇家祭祖的日子。皇阿瑪會帶領我們阿哥們一起離開京城。但是，我擔心，這一路上會有人趁機行刺。現在外敵憂患，宮裡的大將都派到邊境去抵抗外敵，已經沒有可以保護皇阿瑪安全的人了。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送一封信到邊外去。」
「送信？但是為什麼要找我們？」
「這封信關乎皇阿瑪還有本王的安全。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送出去，好掩人耳目。」
「送信啊。沒問題。」
「我還沒有說完。這件事有危險。因為這一路上可能會遇到困難。你們怕不怕？」
大家看了看對方。老乞丐站起來。
「既然王爺這麼看得起我老乞丐，我老乞丐不會辜負王爺的一片好意的。」
三娘也點頭答應到：「王爺放心，三娘一定會辦到的。」
「你們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一定要提前趕到。所有的事情本王都已經寫在這封信裡了。還有，三娘你要千萬記住，等到你到了傅將軍的軍營，就將這個玉扳指拿給他看，他自然就會知道你的來歷的。記住，這個扳指是關乎皇家所有人的性命的，千萬不要丟了她。」
三娘接住善德的東西，肩上突然重了很多。
「王爺放心。扳指在人在，扳指丟人丟。」
「好。本王會派雷皓跟你一起去，路上還有個照應。」
「好。」
「那本王先出去了，你先準備一下，一會你們就出發吧。」
「嗯。」
善德離開，大家便開始準備。江明正想下床。三娘卻攔住他。
「你做什麼？」
「我要下床準備東西啊。」
「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