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三十九集 開門小店 文 / 秋絮紅葉
第三十九集開門小店
章王爺躺在草地上。陰濕的衣衫上很快出現了一大片的血跡。他捂著胸口，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
「啃，啃。哏，哏。額娘，孩兒來找您了，等我，等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完的，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親眼看到你是怎麼被毀滅的。哈哈，哈啊啃，啊！」
終於，章王爺結束了他最後的一口氣，他的靈魂與這片天空融合在一起了。當大家趕到的時候，卻看到已經沒有氣息的章王爺，睜著眼睛，躺在地上。身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草叢。
章王爺的屍體被帶回了宮裡，八王爺走到他的身邊，撩開白布，看到章王爺睜著一雙眼睛。八王爺低著頭，難過的走上前，用手在章王爺的臉上輕輕一過，是他閉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風波已經隨著寒冬的來臨而被凍結了起來。善德恭送高麗國的國主來到城外，烏拉科斯與其他的一些犯人都被關在囚車裡。
大家站在大門口。
「國主，想不到我們再見面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是啊，真沒想到，當年的那個小伙子，現在竟然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了。而且還是中原的王爺。」
國主很誠懇的說了一句話：「謝謝。真的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國家。」
「哎。您太客氣了。我們不是朋友麼。高麗國與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國主握住善德的手，感激萬分：「好，但願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好朋友。」
「好朋友。」
此時，大臣聚集在大殿之上。善德卻提出要將章王爺的靈位安置在皇陵之內。但是，此時，章王爺一死，他在朝中的勢力已經瓦解。大家全都反對。
「皇阿瑪，兒臣建議將章王爺的屍體安置在皇陵之內。」
「安置在皇陵裡。恩！不知其他的愛卿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這時，大阿哥卻站出來說道。
「兒臣反對六王爺的說法。章王爺乃是叛賊，他是反朝廷的最沉，又怎麼能夠將他的屍體跟祖宗埋在一起，如果將他埋葬在皇陵之內，那麼我們皇家的臉面要往哪裡放，又怎麼有面目去見我們的祖先。」
大阿哥的話一落，其他的大臣們也站出來表決。
「皇上，大阿哥的說法有道理。不能將一個叛國的罪人安置在皇陵之內，這樣有損於皇上的威嚴。」
「是啊，是啊。」
「皇兄，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長輩，好歹也是皇家的人。」
「哏。皇家的人。想必六弟你已經忘記了吧。想當年，此人犯了滔天大罪，是太皇上仁慈，他才可以保得性命。但是如今，他又重蹈覆轍，還想要陷害皇阿瑪。這時罪大惡極之罪。他已經不再是皇家的人了。」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完善德的話，皇上欣慰的點點頭。
「當年先皇已經飛到了他在皇家的地位。他不再是皇家的子孫。但是，德兒說的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好歹也算是你們的爺爺了。所以，朕決定將他的屍體，埋在皇陵外的一處地方。這件事就交給德兒你來處理。」
「兒臣遵旨。」
「退潮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善德趕回到八王爺的府中，因為三娘還在他的府上。沒想到，他到的時候，卻看到八王爺在吃東西，三娘站在一旁。
八王爺夾起一口春卷放在嘴裡，細細的咀嚼著，慢慢的品味。
「嗯，恩。不錯，真不錯。」
「六王爺。」
「孫兒參見皇爺爺。」
「起來起來。來，過來。」
「哎。」
「你這個臭小子。你可真真會享福啊，身邊又這麼一個極漂亮又有一手好手藝的姑娘，你竟然瞞著皇爺爺這麼長的時間。」
善德看看三娘，笑道：「皇爺爺饒命。孫兒是怕打擾了皇爺爺的清修，所以才不敢打擾您。」
「怎麼樣？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吧。」
「嗯。謝八王爺的關心，三娘的傷已經好了。」
「三娘，你受傷了？」
「坐啊。」
三娘坐在一旁。
「哎，本王從來沒有見過向你這麼堅強的女孩子。傅將軍送她回來的時候，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聽說是從山上滾下來的是吧。」
「從山上滾下來。」
善德聽的膽戰心驚。
「你真是個女中豪傑。難得，難得啊。我的寶貝孫兒竟然可以結交向你這樣的女子，是他的福氣。」
「八王爺您過講了。」
「哎，不要王爺王爺的叫，叫的我真不舒服。不如，你跟德兒一樣，就叫我皇爺爺吧。你看如何？」
「這，這怎麼好。」
「哎呦！剛才才快你，你看看，現在怎麼就臉紅了。本王說可以就可以。不過，本王還有一個小小請求。」
「八王爺請講。」
「哎，三娘，你又錯了。」
「是，皇爺爺。您說，您的吩咐，三娘一定照辦。」
「來，我這裡有一樣東西。」
說著，八王爺從懷裡掏出一個牌子給三娘。
「這個令牌是當年先皇賜給本王的。現在，本王將它賜給你。見令牌如見皇上。」
「這怎麼好。」
「今後，你有了這個令牌就可以隨時的進入王府，就可以隨時的來給本王做美食。」
「既然是皇爺爺的好意，三娘你就手下吧。」
「本王覺得第一眼見到你這個小姑娘就感到十分的親切，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啊，三娘也覺得皇爺爺您很面善。」
善德看到他們兩個人十分的投緣，於是有了一個主意：「皇爺爺，孫兒有一個主意。既然你們這麼投緣，不如您就收三娘為乾女兒吧。不，不對，應該是乾孫女。您看如何？三娘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今後如果有了您的照顧，我想她的父母在天之靈也會安心的。」
「好哇，本王也正有此意。三娘，你願意麼？」
三娘激動地看著大家，她跪在地上。
「三娘拜見干爺爺。」
「好孩子，起來，起來。」
「嗯。」
秋去冬來，寒冬的時節到來。京城裡已經平靜了下來。大街上已經不再是那麼的熱鬧，路人的身上都裹著厚厚的棉襖，渴望能夠趕緊回家。
在一個冬天的早晨，一個小院子裡面，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雪。雪花覆蓋住了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三娘從屋子裡出來。看到院子裡下雪了，心裡十分的激動。她跑到院子裡，來欣賞這片美景。
「哈，下雪了，下雪了。好美啊！江明，江明。」
三娘跑到另一個房間外，敲門。
「江明，江明。」
江明披著衣服從打開門。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下雪了。」
江明衝出來，以為有什麼事。三娘拉著他來到院子裡。
「下雪了。你看，多漂亮。」
「哎呀，我的姑奶奶，下雪而已。有什麼好稀奇的。」
說著，他就要進屋。三娘拉住他。
「人家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雪。」
「以後，冬天會經常下雪的。」
「哎，你要去哪？」
「大小姐，我昨晚很晚才睡。求求你，讓我再睡一會好麼？」
「不好。天都快亮了，該做事了。」
「不要啊，昨晚很晚才睡，讓我在睡一會吧。」
「不行。走啦。」
三娘拉著江明到廚房。這裡，擺放著許多的麵團，還有籠屜。
「我們該做事了。」
「不要啊！」
「該開始了。嗯！」
三娘瞪著江明，他只好點點頭，開始動工。其實，三娘跟江明沒有離開京城，而是在京城裡的一處，找了一個地方住下了。他們不僅僅早到一個住處，而且這裡的東家還租給他們一間小店面。他們在這裡開了一個小鋪子。
小鋪子裡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光顧。生意還算不錯，但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可能有點的忙活。才剛開門不久，客人便坐滿了。
「掌櫃的，我們的包子好了嗎？」
「來了，來了。」
「王大爺，您的面。李嬸，你的包子。」
「謝謝。」
江明一個人在廚房裡同時架起幾口大鍋。左面放著三口炒鍋，右面放著三個砂鍋。一個人同一時間做著多樣的工作。
「粥好了嘛？外面的人都催著呢。」
「來了，來了。粥好了。」
「給我吧。」
三娘端著碗出去。而善德此時，卻陪同著八王爺來到三娘的小店外。他們撐著傘，站在雪地裡。
「爺爺，就是這裡了。」
八王爺抬頭看看：「嗯，如意居。名字起的挺別緻的。走，進去看看。」
下人在前面開道，一進門門口放著兩盆花，映襯這喜氣。這個小店雖然小，但是擺設典雅，讓人一進來就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大家在門口打麼打麼身上的雪。
「干爺爺，公子，你們來了。」
「爺爺執意要來看你，所以就帶他來了。」
「嗯，不錯，不錯。這裡的生意不錯啊。」
「樓上請吧。」
「好。走。」
二樓有一間雅間。大家來到樓上坐下。
「干爺爺，您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瞧你說的。爺爺我不來看你，那還得了。」
「爺爺，三娘這裡有很多的好吃的東西，不如，您一樣嘗點。」
「三娘的手藝當然是公認的。三娘，這個臭小子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偷偷跑來吃東西啊？」
「爺爺，我哪裡有。」
「嘿嘿。干爺爺，我給您去準備東西，您先坐著。」
善德站起來：「爺爺，我也去幫三娘吧。」
「去吧。」
「唉。」
八王爺看著善德跟三娘的樣子，打心眼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主人，您在偷笑什麼？」
「你說，德兒跟三娘好像很說得來啊。」
「是啊，奴才自從見到六王爺，他的嘴裡是三句不離三娘的名字。」
「嗯，不錯，不錯。哈哈。」
善德跑到後廚來。
「公子，你怎來了？」
「王爺。」
「唉，不必多禮，快起來。我今天來是來吃飯的。三娘，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哎呀，出來，出來。」
三娘把善德推了出來。
「廚房裡亂得很，要是燙到你可就不得了了。你還是上樓去陪干爺爺吧。」
「唉，我是善德。我會怕什麼。我來幫忙就是了。」
「不可以。你今天是來吃飯的。你把干爺爺一個人丟在樓上算什麼。快上去，要不，我可生氣了。」
「那好吧。我先上去了。」
「那，這個點心先拿上去。」
「是，大小姐。」
善德拿著糕點上來，八王爺看見了他們剛才在樓下的樣子，想要逗逗善德。只見善德拿著糕點低著頭上來。
「爺爺，吃點心吧。」
「哎呀，我剛才怎麼看到有人在樓下被人使喚端盤子呢？是不是。」
小書僮在一旁點點頭：「嗯。」
「嗯，那個女人真的好大的脾氣，竟然連我們六王爺都敢使喚，真是膽大妄為啊。」
小書僮點點頭：「嗯！」
「三娘一項就是這個脾氣。」
「嗯，三娘，三娘叫的可真夠親切的啊。」
這時，三娘端著盤子上來。
「爺爺，來嘗嘗我們店的新菜。」
「好香好香。放這。」
八王爺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品嚐。
「嗯，不錯。這個春卷味道不錯。而且還有嚼勁。」
「這個春卷裡是由幾種不同的肉混合在一起的，所以特別有嚼勁。」
「對了，三娘。爺爺還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三娘看看他們，又看看善德。
「爺爺，您問這個做什麼？」
「先告訴爺爺。」
「三娘今天十八歲。」
「都十八歲了。」
「是。」
「嗯。不錯，不錯。」
「你們吃著，我到樓下去看看。」
「好啊，你去忙吧。」
看著三娘離開，八王爺笑著點點頭，似乎心裡在盤算什麼。
善德邊說便喝茶：「爺爺，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給我的乖孫女說門親事。」
「噗！啃，啃，啃。說，說親事？」
善德一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