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五十四集 雲龍石再現(上) 文 / 秋絮紅葉
第五十四集雲龍石再現(上)
小伙子跟張言安頓好了三娘之後,變從屋裡出來。張言望著小伙子,問道。
「你,真的不是神醫?」
小伙子卻躺在一旁的石頭上,翹著腿,仰著天:「我都說了,我不是。神醫是我的師傅。」
「那,剛才的那個老婦人也是你假扮的吧?」
「嘿嘿,我覺得我的易容術還是可以的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先前在山下見到你,卻是那麼的神秘。為何我會在這裡?為什麼這裡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神醫到底在什麼地方?還有,你為什麼要愚弄我們,又要救我們?」
「天啊,你一下子問出這麼多的為什麼!真是麻煩。難怪師父說,千萬不要隨便做好人。早知道救了你們,這麼的麻煩,還不如讓你們倒在山裡。」
張言鎮定了一下,他走到小伙子的面前恭敬的說道:「是我剛才失禮了。在下張言,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看到張言認真的樣子,小伙子興奮的坐起來:「嗯~文縐縐的。什麼尊姓大名!不就是名字麼。我叫二兩。」
「二兩?」
「對啊。這是我師傅給我起得,因為我從小就是師傅養大的。他說,我會爬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會喝酒了。而且,只能喝二兩。所以他就叫我二兩。說實話,我也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因為,我師父這個人是個喜歡誇張的人。天曉得他的嘴裡有沒有實話。」
「為什麼你要救我們?」
「因為你的心。」
「我的心?」
「世人來到這裡,都是為了求我師傅救人。但是,他們卻不曉得。這裡雖然表面看起來是一座普通的山,但是,這裡卻已經被我師傅布下了移魂陣。」
「難怪,我們進入了樹林,還在兜圈子。」
「不過,你也蠻聰明的麼,懂得觀察周圍的狀況。」
「其實,這倒是應該謝謝那隻兔子。如果不是它,我們也無法走出來。」
「師父說過,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為了自己的榮譽不惜犧牲自己的愛人。就算是他們能夠來到這裡,師傅也不會輕易給他們看病。因為不值得。師父說,學醫者,應該把自己的本領用在該用的地方,這樣在可以不辜負自己的名聲。所以,你們剛才才會經歷考驗。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可以『重生』。」
「考驗?難道,我們掉下懸崖是個迷陣?」
「不錯,其實,早在你從山下爬上來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到了這裡。後來發生的事,都是陷阱。如果當時你放手了,那麼,你們就會真的死在這裡,永遠都出不去的。」
「真是好險。既然你不是神醫,我的朋友該怎麼辦?」
「這個麼!我剛才替你的朋友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確實是傷在內臟。但是,卻有點奇怪。可我就是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難道她真的沒有救了麼?」
二兩搖搖頭。張言心急的望著他。
「拜託,你不要看我好不好。雖然我是神醫的徒弟,但是師傅他老人家並沒有教我如何治病。」
「怎麼可能,你是他的徒弟,他怎麼會不把自己的絕學交給你這個嫡傳弟子。」
「哎!那你可就錯了。我師父有兩個徒弟,我只是他的大徒弟。不是唯一的弟子啊!不過說真的。我長這麼大,師傅只叫我種花,種草之類的東西。他從來不叫我治病。師傅只教師弟治病,卻從不叫他種草種花。所以,我真的是無能為力。」
「那你剛才給她吃了什麼東西。」
「那個啊,是我自己研製的一種寒片。她身體的溫度偏高,我想應該是這一路的顛簸造成的吧。所以,我剛剛將她埋在土裡。並且給她含住寒片,這樣一來,就可以暫時抱著她的心脈。」
「那,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這可沒準。我的內個師傅,天生是個老頑童。他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一趟。不過話說回來,上次見他應該去前年的中秋吧。」
「三娘她到底該怎麼辦?」
張言失望的坐在一旁:「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
「哎,其實,你來到這裡也不是沒有收穫麼。最起碼你說出了對你愛的人,想說的話。」
張言站起來,失魂落魄的走進屋子,他坐在三娘的身邊,看著昏迷的三娘。二兩站在窗外,看著張言的樣子,心裡也不是十分的好受,他靈機一動,轉身離開了。
張言坐在床前,他握著三娘的手:「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的殘忍。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既然讓我遇見她,又不讓我能夠愛她;現在當我能夠勇敢愛她的時候,你卻要把她從我的身邊奪走。為什麼,為什麼。三娘,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會永遠陪你埋葬在這深山老林中。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的。」
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張言他們折騰了一夜的功夫,他握著三娘的手坐在一旁睡著了。而二兩卻在神醫的書房裡,地上擺滿了被煩亂的書籍。看完這本又找那本。幾乎整個人都被書給蓋住了。
「不對,不是這個。」
他拿起另一本書翻看:「也不對,我在哪裡見過的。不是,不對。」
自從三娘離開,江明便沒有吃過一口飯。他坐在床邊,小可卻拿著碗在一旁勸著他。
「大哥,您好歹吃一點吧。你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好歹吃一些吧。」
「我不餓,你放著吧。」
「大哥。」
「你先出去吧。」
「可是……」
「出去吧。」
小可沒有辦法,只能放下飯碗,出去了。
「好吧。」
江明坐在床邊,想著過去的一切。
二兩在房間裡泛著泛著書,他高興的喊道。
「找到了。有了,有了。」
他拿著書衝到三娘的房間裡:「有了,有了。」
張言被二兩的吵聲嚇醒了:「怎麼了?」
二兩把書本拿給張言看:「我有辦法了。」
「有辦法了?」
「你看,書籍裡這樣記載著。凡內傷者,其法又外而內,於蒸。」
「什麼意思?」
「就是用把她放到配好的藥酒內,然後用蒸骨療法。」
「蒸骨療法?這樣行得通麼?你不是不懂得如何治病麼?」
「師傅雖然沒有教過我,但是,我十幾年來一直就守在這個地方。師傅搜集的天下所有的書籍全都在這裡了。我每天都有看書。就是沒有治過人。」
「既然你博覽群書,為何不去醫治病人?」
「你看,這裡有人會爬上來讓我治病啊。真是的。」
二兩坐在三娘的旁邊,扒開她的嘴,看看含在她嘴裡的東西還在不在。
「你看她,反正也是個活死人,與其這樣躺著,不如讓我試試看。玩意治好了,到時候,你們還不要給我一杯謝媒酒啊!」
張言看著躺在床上的三娘,心裡瞧瞧的說道:「與其這樣躺著,三娘,不如讓我們賭一把。」
「好吧,來就來。我能做些什麼?」
二兩去配藥,而張言卻在那裡用斧頭在劈木頭。一個幾仗高的大樹,只見張言拿起斧頭,便砍去。幾個時辰過去了,大家終於弄好了。
一個大木桶被擺在一個檯子的上面。木桶裡盛滿了水。而木桶下面卻是以一個可以點柴火,從而來取暖的地方。
二兩把配好的藥放在木桶裡,然後跑到下面去點活。他拉起旁邊的一個把手,就這樣,不停的拉呀拉的。許久,等到屋內冒出了蒸汽,水也熱了。
他跑到另一個屋外,站在門口問道。
「好了沒有。」
「好了。」
張言穿著睡衣,抱著用攤子裹著的三娘。兩個人走到木桶前,張言抱著她進去了。兩個人坐在水裡,然後,張言揭開三娘身上唯一的蓋頭。
他走出了木桶,使得三娘自己坐在裡面。
「開始了。」
「嗯。」
二兩在一旁開始動手。張言在一旁一直注意著水溫。屋內一瞬間充滿了蒸汽,三個人同時大汗淋漓,張言跟二兩兩個人汗流浹背的在那裡做事。
就是這樣,三個人在這間房間裡整整的呆了三天的功夫。終於,三娘的臉色開始好轉了。張言看到三娘起色有所好轉心裡十分的高興。
「你看,她的臉色開始好轉了。」
「是啊。」
就在大家認為大功告成的時候,三娘的眼睛卻開始轉動。
「啊,啊。」
「三娘,三娘。」
張言扶住三娘的臉:「三娘。」
三娘只是隱隱約約的有點動靜,但是,她並沒有睜開眼睛。
「啊。」
「三娘,你看看我,我是張言啊。三娘。為什麼她還是沒有醒?」
「時辰應該差不多了啊。」
張言覺得有起色的時候,三娘卻突然突出一口血,噴在地方。然後便暈倒在水裡。
「噗。」
「三娘。」
張言跳到桶裡,抱出三娘。他把三娘裹著嚴嚴實實的。抱進屋子裡放到床上。
「為什麼她會吐血?」
二兩走到三娘面前給她把脈。然後扶起她,給她運功療傷。可是,看起來沒有什麼用。三娘的身體根本坐不住,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