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悲劇的開始 第五十七集 失望的出現（上） 文 / 秋絮紅葉
第五十七集失望的出現（上）
「怎麼，還要本王親自去準備馬車是麼？」
「不，不。奴才這就去。」
小福子轉頭偷偷的瞧著善德，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了一樣。善德站在庭院裡，他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清晨的氣息。
張言跟二兩在一旁睡著了。而躺在床上的三娘卻有了動靜。
「水。水。」
張言聽見了三娘的聲音，他爬在三娘的嘴邊。
「三娘，你說什麼？」
「水。」
「水。好，水。你等著。」
張言忙去斟水，二兩也醒了。張言抱起三娘，然後，給她餵水。
「來，慢點。」
三娘終於可以喝水了。當水喝光了之後，張言將三娘輕輕的放下。這下，三娘終於張開了眼睛。她似乎見到了張言，但是，又不敢相信。
「先生。」
張言走到三娘身邊，握住她的手。
「你叫我，三娘，你真的醒了！老天保佑，你真的醒了。」
「先生！真的是你麼？」
「是，是我。三娘，你真的快要把我嚇死了。」
二兩走到床邊給三娘把脈，然後安心的說道：「好了，姑娘，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張大哥這幾天為你簡直瘦了一圈。我呢，也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了。有事叫我。」
「多謝。」
「嗯。」
房間裡只剩下了三娘跟張言，兩個人互相目視著對方。久久不語。張言扶三娘做起來。
「為什麼這麼看我？」
「這是真的麼。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麼。」
張言拿起三娘的一隻手，放在胸前。
「你感覺我有麼有心跳，就知道你是不是在做夢。」
「真的是你。我，是不是睡了很久，這裡是哪裡？」
「此話說來話長，等到你好了一些，我再將給你。想告訴我，你真的醒了麼？真的好擔心，你就這樣離開我。」
三娘笑了笑，然後把張言的手，放在臉頰：「你感覺到了麼，我的溫度。我醒了，我真的醒了。我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在夢裡，我夢見我又回到了山上，真的好懷念從前的日子。」
張言卻突然抱住三娘：「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三娘，這幾天在你昏迷的日子裡，我才知道，原來欺騙自己是那麼的辛苦，原來，看著心愛的人受苦，是那麼的痛苦。我真的好後悔，現在才懂得這些，才懂得要珍惜你。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在離開你了。答應我，不要在離開我了。答應我。」
三娘只是傻傻的愣在那裡，雖然內心還是在懷疑是不是在現實中，但是感動的雙眼卻流出了淚水。張言搖晃著三娘。
「你怎麼了？」
「我，我……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麼。我不是再做夢？」
「不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沒有在做夢。我就在你面前。」
「真的，剛才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是，是真的。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三娘拚命的搖頭：「哏，哏。不，不是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些話，等了多久。」
「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總是傷害你。」
「不，不。」
三娘撫摸著張言的臉頰：「我終於等到你說這些話了，我終於等到了。」
「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三娘撲在張言的懷裡。三娘在張言的攙扶下來到二兩的房間外。
「你們怎麼來了。」
「三娘說一定要謝謝你。所以我只好帶她來。」
三娘走到二兩的面前，跪下。二兩驚訝的急忙上前攔住她。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三娘的命是公子救回來的。三娘無以回報，請受三娘一拜。」
「別，別。其實，你不應該謝我，應該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冒死將你帶來，我是不會輕易給你治病的。我應該謝謝你們才是，是你們讓我見到人世間的愛情。原來，愛情這東西，是這麼的美，這麼的驚險。愛一個人原來可以犧牲一切，真的很羨慕你們。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
張言扶著三娘坐下。
「但是，還是要多謝公子。」
二兩撓頭，傻笑著：「嘿嘿，什麼公子不公子的，聽的我乖乖的。就叫我二兩吧。」
「二兩。嗯，二兩。這裡，就你一個人住？」
「是啊，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除了這座山，我就沒有到過別的地方了。」
「聽張大哥說，你師傅不在你的身邊。」
「是啊，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時，只聽見，二兩的肚子在咕嚕咕嚕的響。二兩捂著肚子，傻笑著：「嘿嘿，我，我真的很餓。」
「嘿嘿。不如這樣，三娘沒有什麼會的，除了做飯。不如，就讓我給你做一頓飯吧。」
「做飯？可是，我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花花草草的。」
「不會啊，三娘剛才經過的時候，見到外面不遠處，就有一跳小溪。還有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都可以用來做飯額度。」
「花也可以做飯麼？」
「嗯。如果你同意的話。」
二兩實在好奇，三娘會用花草做出什麼東西。張言到溪邊去捉魚，而三娘卻利用院子裡的東西做了一些可口的飯菜。
一會的功夫，一桌子的菜便好了。二兩看著擺滿桌子上的花花綠綠的菜，心裡十分的激動。
「好了，來吧。嘗嘗看。」
二兩拿起筷子，走到第一道菜的面前。
「這個是什麼啊？」
「這個叫菊花雨（魚）用的是，菊花還有河裡的魚做的。」
二兩長了一下：「嗯，味道不錯。魚肉爽滑沒有腥味，還有淡淡的菊花香。不過，為什麼這魚看來是白的？」
「是，我剛才在廚房裡見到一些藥材，所以，就用這些藥材來做底料，然後將魚放在上面蒸，等到蒸好了，在配上清單可口的菊花汁。」
「嗯。這個呢？玫瑰花也能吃啊。」
「這道叫做玫瑰粥。」
二兩拿起湯匙品嚐了一下：「好香甜啊。不像是用糖啊。」
「是蜂蜜。」
「蜂蜜？」
「是，蜂蜜要比糖的味道更加的香醇。」
「這個呢。」
「好啦，讓我給你介紹吧。這個叫做茶羹。用的是，茶葉做成的羹。這個叫做黃金翡翠，用的是，玉米粒、葡萄、胡蘿蔔、還有西芹。這個叫做遍地黃金，這個是……」
「真的唉，都是我平常的時候，身邊中的一些東西，原來『吃』還有這麼大的學問。真是不能小看。」
「是的。」
二兩坐在那裡，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不動手吃，反而低下頭。
「二兩，你怎麼了？」
二兩擦擦眼角：「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山上除了師傅就是我跟師弟。現在，他們不在山上，只有我一個人。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謝謝你們。你們讓我感覺，原來，活著是這麼的美好。活著，還可以這麼的開心。」
三娘走到二兩的身邊，輕輕的安慰到：「二兩，我們已經是你的朋友了，從今以後，你不在孤單了。因為你在這個世上，還有我們兩個好朋友。」
「真的麼，你們真的把我當作好朋友麼？」
「當然了，除非你不要我們這兩個朋友。」
「好朋友。哏，好朋友。」
「好朋友。」
二兩走到張言跟三娘的中間。
「既然我們是好朋友了，那麼，你們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三娘看看張言。
「什麼事？你說。」
二兩在房間裡徘徊著：「嗯，這個麼，這個，這個。」
「嗯，這個。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想，我想讓你們在這裡成親。」
「成親！」
三娘跟張言不好意思的看著彼此。三娘卻把頭低下來。
「對啊，成親。書上說，兩個相愛的人，都是要成親的。況且，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是成親。」
三娘害羞的跑出屋子去了。
「我，我去廚房看看。」
三娘跑出房間，卻躲在門口偷聽。
「唉，她怎麼了？為什麼臉紅紅的？」
張言無奈的笑了笑：「哏！二兩。成親這種事，不是說成親就成親的。你懂麼？」
「為什麼意思？難道，很難麼？」
「這個，好吧，讓我告訴你，成親這種事要經過很多繁文縟節的。首先要下聘禮，然後讓人上門提親，然後在選擇吉日，新郎官要大紅花轎去女方家裡去贏取她才可以過門。然後，還要拜祭祖先。」
「天啊，成親原來這麼麻煩啊。」
「是啊。」
「不過，既然兩個人相愛，那麼就不要這麼多的麻煩事不就可以了麼。」
二兩走到張言的身邊，湊到張言的耳邊，輕聲的問道：「張大哥，你說的，書上都有說過。這些先不提，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你說。」
「什麼叫洞房？」
「啊！」
張言無奈的敲了敲二兩：「這個，這個，這個讓我怎麼說。不是說的。」
「不是用來說的，那該怎麼辦？」
二兩不停地追問張言，使得他也不好意思了。
「這個問題，等到你有一天遇到心上人的時候，然後，當你們成親之後，就知道了。」
二兩歎了一口氣：「唉！我看難偶，我住在這種鬼地方，會遇到心上人！不過，張大哥，什麼事心上人？」
「這。嘿嘿！就是想，我跟三娘一樣。就是愛你的人。」
「愛我。肯為我去死的人？」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去死。就是，就是。當你見不到她的時候，心裡就會不停地想他，時時刻刻想要見到她。」
「偶，原來，愛一個人，就是心裡會不停地想見她。我明白了，但是，張大哥，難道成了親，就會有娃娃麼？」
「嘿嘿，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去看書吧。或許書上有你想要的。」
「我看了，書上沒有。所以我才問你。唉！」
「又怎麼了？」
「看來我，還是沒有命可以見到我的朋友成親了。你們有一天會離開的。」
「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會時常的回來看你的。」
「算了。」
二兩失望的走進屋子去了。晚上，張言與三娘在商量。
「你看，二兩一個人真的很孤單啊，不如，我們將他一起帶下山去吧。」
「不可以，三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二兩他不屬於我們。除非，他親自張嘴要與我們一起離開，否則的話，就是我們強加於人。」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
「二兩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三娘尋思了一下，走到張言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張言頓時眉開眼笑。
「你說真的。」
三娘害羞的低著頭：「除非，你不願意。」
張言激動的站起來，握著三娘的手：「哏，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只是怕你不願意。」
「傻瓜，能留在你身邊，是我最大的心願。」
「那，我明天就去跟二兩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