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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零四章 文 / 紫凝珠兒

    第二百零四章

    巷口,瞬間幾輛車子也同時離開。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和黑暗……

    夜晚,醫院裡。

    凡畫一身白衫坐在姐姐的病床邊,紅腫著眼睛看著手中晟睿哥哥給她準備的一些出國的資料。她反覆的看了幾遍,覺得出國深造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學習途徑。

    特別是,她不想再留在這裡了。能讓她覺得捨不得的,就只有姐姐一個人了。

    將手裡的資料放在一邊,凡畫凝神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姐姐的臉蛋很紅潤,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醫生說姐姐沒有什麼大礙了,本來早就應該醒來了的,但是姐姐卻下意識的不想醒來。

    姐姐,你是為什麼不願意醒過來呢?

    難道,沉睡中的你,已經知道爸爸不在了嗎?

    還是,因為她呢?

    凡畫不由的又自責起自己來。

    「唔——」床上的姐姐發出嚶嚀的聲音。凡畫猛然一震,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但是姐姐又不發出聲響了。

    過了一會兒,在凡畫以為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幻覺的時候,聽到姐姐沙啞著嗓音叫喊:「畫畫,不要啊!」

    凡畫俯下身子,激動的緊緊抓住姐姐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安慰道:「姐姐,姐姐,沒事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姐姐的情緒,而且晟睿哥哥也來了。凡畫將現場留給相戀的兩個人,跟著軒言哥哥回到尤家大宅。

    好了,姐姐終於醒來了,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凡畫歎了口氣,坐在大床上,倚靠著床頭,側臉看向窗外天空中的點點星光。

    爸爸,是不是其中的一刻閃亮著的星星呢?

    如果凡畫現在還是小時候的話,她就相信,爸爸一定正在天上看著她呢。就像小的時候,爸爸經常跟她說的,媽媽就在天上看著她的。

    凡畫墨黑的眸子眨啊眨,無神的望著最亮的那一顆北斗星。她不會看星座,只知道天上最亮的那顆星就是北斗星。它這麼亮,這麼閃……

    夜空中,忽然浮現出炎君寒如子夜般的眸子,帶著莫名的情緒盯著她——他怎麼了?

    凡畫眨眨眼睛,發現原本在夜空中的眸子消失不見了,她這才知道,自己又想起他了。

    不知道現在的他好不好?

    日子又過去了兩天,凡畫一直在出國不出國之間徘徊著。一直沒有想到該怎麼跟姐姐開口,於是事情就這麼被拖延著。好在姐姐一直以為她還在學校上課,也沒有覺得她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的。

    凡畫拿著資料從培訓學校裡走出來,再上幾天課,她就可以去參加考試了,只要一考過,就可以申請學校,然後辦理簽證出國了。

    遠遠的,凡畫就看到了倚在車邊的藍軒言。凡畫小步跑了過去,輕聲叫喊:「軒言哥哥,你來早了呀?」平時她都是在學校門口等他幾分鐘才會出現的,今天怎麼是他等她了呢?

    藍軒言嘴角微微一笑,接過她手裡的書包,點頭:「嗯,今天尤先生那裡沒什麼事,我就提前過來了——」他沒有告訴凡畫,她的姐姐在下午的時候被炎君寒攔住了。

    想起那一幕,藍軒言一陣心顫。好在他們沒有傷人的意圖,否則,他跟尤太太,一定保不住小命的。

    「那軒言哥哥,你先送我到姐姐那裡吧?」凡畫覺得是時候跟姐姐說說出國的事情了,再不說,恐怕到時候姐姐更接受不了。

    藍軒言聞言,皺了皺眉頭,也不拒絕,只是用詢問的口氣說道:「尤太太現在恐怕在吃飯,不如我先送你回尤家吃晚飯,然後再送你到醫院去吧?」

    凡畫聽了以後,想了想,也覺得軒言哥哥說的有道理,於是同意了。坐上車子,回到尤家大宅,吃了晚飯,洗個澡後,凡畫才又坐著車子趕往醫院。

    姐姐現在的情況好了許多,而且自從姐姐知道了爸爸已經去世了的事情以後,情緒總算也平靜下來了。她們姐妹倆,從此以後更要相互鼓勵重新生活了。

    醫院裡,聽完姐姐轉達的炎君寒的話,凡畫一陣沉默,良久以後才開口:「姐姐,我不能,不能再見他了——」很堅定的搖頭,說出自己的打算。

    炎君寒有他自己的生活。到目前為止,她甚至還不是很詳細的知道炎君寒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她知道,他的背景一定不單純。而她,只想過著自己平凡的日子,也許會索然無味,但是卻是安全而又穩定的。

    更甚者,從炎君寒平時的話語裡,她知道,他有自己的家族企業要顧及,他父親一手創下的財團,他不願意讓它落入別人的手裡。

    而她,只會成為他的負擔。

    這樣想著,凡畫的眼淚又滑落下來。為什麼,自己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竟然還會傷心不已呢?心怎麼會那麼疼愛麼疼?

    「姐姐,我,我覺得心裡好痛好痛啊——」凡畫捂著自己的心窩,對著凡蕾說道。

    「姐姐知道,我都知道的——」凡蕾攬著妹妹進入懷裡,輕聲的安慰著。

    「姐姐,我想離開這裡,晟睿哥哥願意送我到國外唸書——」凡畫突然抬起頭,對著姐姐說道。

    凡蕾呆住了,捧著凡畫的臉問道:「為什麼?畫畫,是因為炎君寒嗎?如果你擔心他會來騷擾你,姐姐可以——」

    凡畫打斷了姐姐的話:「不,不是的。姐姐,他既然說了不會見我,我相信他就真的不會來找我了。是我,很想出去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凡畫試圖說服姐姐。

    凡蕾考慮了下,她現在突然聽到這麼一個消息,難免還無法消化。「畫畫,你讓姐姐想想好嗎?」

    「好。」凡畫理解的答應了。

    腦子裡還是很混亂的想著炎君寒說的那番話。他是真的決定了不再在她的面前出現了吧?

    算了,不要再想著他了,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凡畫這樣告訴自己。

    這樣想著,凡畫才將腦海裡的那個人影剔除出去。平心靜氣的跟姐姐說著沒有什麼營養的話語,閒聊著……

    跟姐姐道別之後,凡畫走出醫院。看看手腕上的手錶,差不多到了吧。凡畫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等待著軒言哥哥的那輛黑色車子出現。

    夜已經深了,但是馬路上的車輛依然絡繹不絕,身後的醫院大門口也有不少看望病人的家屬匆匆提著保溫壺走出來。因為到處都有人,所以即使是站在醫院,凡畫也沒有覺得害怕。

    離預定的時間還有兩分鐘,凡畫往外又走了兩步,探著身子,向遠處張望著——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銀色的越野車忽然往凡畫的方向衝了過來,凡畫霎時怔愣在那裡,只能看著明晃晃的車燈照射著自己,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往自己駛來——

    凡畫瞪著眼睛看著眼前向自己疾駛而來的越野車,腦子一片空白。

    完了,她完了。

    一隻大手忽然將她猛的推向一邊,銀色的越野就這麼直直的撞上了醫院的外牆上。

    凡畫倒在地面上滾了兩滾才停下來。待她反應過來在別人的攙扶下爬起身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剛才推她的人了。四周的看了看,除了扶著她的中年婦女之外,也沒有看到一個像是她救命恩人的人。

    但是剛才的感覺,她沒有記錯,是一隻男人的手!那隻手有些粗糙,碰到她肩膀的肌膚,她能夠感覺得到。

    周圍的人群開始擁擠到失控的越野車前面,看著駕駛座內的男子東倒西歪的走下車子,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他大著舌頭道:「是誰……誰擋在老子的前面……滾,滾開……」

    「哎呀,你這人,差點把人家小女孩撞倒了,你還沒清醒啊——」一旁的一個中年婦女扶著膝蓋有些擦傷的凡畫,譴責著這醉酒的司機。

    「就是啊就是啊——」身邊的人群開始哄鬧起來。

    有些人甚至看不慣的,想要上前打司機幾拳,好讓他清醒。好在被幾個理智的大爺攔住了。

    有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交警的電話號碼。

    「小姑娘,你有沒有哪裡受傷的?」中年婦女攙扶著凡畫,語氣憐憫的問道。

    「沒有,我沒事——」凡畫開口說話的語調中都帶著點顫抖。天啊,太可怕了。好險啊,如果沒有剛才那個人推她一把,她恐怕現在已經成了扯下亡魂了。

    「畫畫?」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凡畫慌忙轉過頭,看到神情疑惑的軒言哥哥。「軒言哥哥——」她腳步蹣跚的往藍軒言奔去。

    她真的好怕啊!

    見到熟悉的人,凡畫忍不住嘩嘩的哭出聲音,撲到在藍軒言的懷裡。

    「嗚嗚——軒言哥哥,我好怕——」

    藍軒言拍打著她顫抖的後背,不停的問:「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眼睛不住的看著眼前圍成了圈的人群。

    中年婦女好心的說:「這個小姑娘,剛才差點讓這越野車給撞了——」

    「什麼?!」藍軒言大驚。眼光射向一旁車頭已經明顯扭曲的越野車。果然是撞上了醫院的外牆,而這個位置,就是凡畫平時等待他的時候所站的位置。

    冷汗一滴滴的滑落。藍軒言拉開凡畫,檢視著她的身軀,問:「畫畫,你有哪裡傷著了沒?」

    凡畫只是搖搖頭,說不出話來,哭泣著,身子猶如風中的落葉,顫抖著。

    藍軒言藉著路邊的燈光,看到凡畫裸露膝蓋以下,有斑斑點點的擦傷。看到她一直哭泣,不免覺得擔心。

    「畫畫,除了膝蓋上面,你還有哪裡疼嗎?」

    凡畫搖搖頭,哽咽著聲音:「軒言哥哥,我不疼,我想回去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洗個熱水澡。

    「好,我們馬上就走,」藍軒言一口答應下來。但是看向坐倒在地上的醉酒司機,他鏡片後的眼睛,閃了閃。

    走上前幾步,一手提起了司機的領口,另一隻手一拳揮向司機的下巴——

    碰——

    一道低沉的聲響。

    周圍的人驚愕的看著這一幕,直到藍軒言又揮起了第二拳,他們才反應過來。但是也沒人上前來阻止,反而拍著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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