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一十四章 文 / 紫凝珠兒
第二百一十四章
「唔——快走——軒言哥哥——」凡畫皺著眉頭,嘴裡囈語著,似乎正在被夢魘追逐。
「凡畫,凡畫——」炎君寒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臉頰,輕輕的拍打著,企圖讓她清醒——
「不要——小心啊——」
發現自己的輕拍毫無作用,炎君寒著急的將手伸入凡畫的後腰,將她貼進他的懷裡,拉著半坐起來——
凡畫靠在炎君寒的懷裡,依然緊閉著雙眸。
炎君寒手掌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拍打著,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安撫:「別怕,沒事了,我在這兒——」他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凡畫漸漸的安穩下來,囈語消失了,穩穩的氣息表示她又陷入了睡眠當中。
炎君寒垂眸看著她倚靠在他臂彎裡的臉蛋,恬靜的睡顏,他才停止了嘴裡安撫的聲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敏感的感覺到她的身軀貼著他的身體——灼熱的感覺差點將他燃燒殆盡!
這丫頭,雖然看起來是未成年的模樣,但是她的身體,早已經深印在他的腦海裡了,他能夠感覺得到現在她身體的某一部分正貼合著他的胸膛,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喪失理智……
不!他瘋了!他怎麼會有這樣齷齪的想法?!
深呼吸一口,炎君寒快速的將凡畫放回床上,讓她平躺好,並且拉過被子,將她頸項一下全部遮擋起來。
這才坐倒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張開嘴吧,微微的喘著氣。
呼呼——
他太可怕了!
手指抓著自己凌亂的發,炎君寒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真的很像將凡畫緊緊的擁進懷中,然後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跟他合為一體!
天啊,他怎麼可以這麼想!
用力的揪了揪頭髮,疼痛的刺激讓他清醒了一點。抬眸看了凡畫一眼,她依然無辜單純的睡在那裡,一動未動。
炎君寒猛然站起身,走出治療室,穿過走廊,走進一個衛生間。在洗漱台上,將冷水的龍頭打開到最大,冰寒的水瞬間衝出來,他將自己的頭浸在龍頭下,讓冰冷的水沖擊著他有些混沌的大腦……
時間持續了好幾秒,直到他感到水的冰寒,大腦也沒有再胡思亂想的時候,才將頭抬起來,對著鏡子裡濕漉漉的影像——
「炎君寒,不要再亂想了!雖然你承認了她是你的女人,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就算真的想要她,也不能趁人之危!」嘴裡念叨著,鏡子裡的影像也跟著動著嘴巴。
從旁邊抽出一塊乾淨的毛巾,慢慢的擦拭著自己的濕發,炎君寒才緩緩的走洗漱間。
「啊——」尖銳的叫喊聲從治療室傳出來。
炎君寒一愣,當他意識到聲音是從治療室傳出來的時候,立馬將手裡的毛巾甩掉,邁開步子,衝進治療室!
該死的!不會又是曹叔幹了什麼吧?!
炎君寒在心裡暗罵著。
走進治療室,空無一人。只有凡畫瑟縮在床頭,驚恐的睜著眼睛,看到炎君寒走進來,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炎君寒心疼的將她抱進懷裡,眼神四處檢查著。
可是這裡除了凡畫,什麼人都沒有了。她是遭遇了什麼?
「我……我看到一輛大卡車……」凡畫哆嗦著開口,她的雙手緊緊的拽住了炎君寒後背的衣裳。「它正向我開來——」抬起頭,看進炎君寒的眼裡:「它要撞我——要撞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的眸子蓄滿了淚花,炎君寒明白,她很可能會在下一秒鐘就落下淚珠子來。
將她拉進懷裡,用力的抱著她,幾乎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裡:「沒有的,你在做夢,別怕,沒事哦,真的沒事——」眼中卻是對那夥人顯現的恨意。該死的,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嗚嗚——我看見了,真的,是真的——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凡畫哽咽著,她很想知道自己是誰,不想這麼空白的繼續下去。
「你先別哭,你不哭了,我就告訴你。」炎君寒小聲的跟著她提條件,他只是為了讓她不再哭泣,她一哭,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好,我不哭——」凡畫咬咬牙,抬起小臉,看著他。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讓炎君寒看了更加的心疼。
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炎君寒將她放躺下來,想要起身坐到一邊,卻被她伸出的手拽住了,疑惑的看著她——
「我,想要你跟著我躺在一起……」凡畫紅著臉蛋,輕聲的要求。她覺得,只有在他的身邊,她才覺得足夠的安全。
炎君寒為難的看著凡畫。只是這麼抱著她,他已經覺得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了,如果再跟她躺在一張床上,他難保自己不會衝動的做出些傷害到她的事情。
「求求你了——」凡畫懇求道。她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她只有懇求他了。
「嗯,好吧——」炎君寒臉色有些怪異的答應了,脫掉鞋子,躺上了這張單人床,貼著凡畫躺著。
身邊的人兒摸索了一會兒後,一個翻身,上半身靠上了炎君寒的胸膛。
炎君寒臉色大變,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推離自己一些,神情有些尷尬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這床太小了,我躺著不舒服,我要躺到你的身上去——」凡畫說得好無辜。
什麼什麼?!她要躺到他的身上?!那不是對他控制力的最大挑戰嗎?!
不行!
「不行,你不可以這麼做!」炎君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如果他讓她躺到他的身上,那麼他就是瘋了!
「為什麼?」凡畫不明所以的問。既然他都願意躺上來了,她躺到他的身上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炎君寒只覺得她的身子正緩緩的摩擦著他的胸膛,身體竄起一股熱流,他咬著牙道:「你不要再動了——」
凡畫靠在他的上半身上,聽到他低吼一句,整個人一愣,接著眼眶瞬間紅了,嘴裡有些委屈的道:「我、我沒有動啊——」她一直一動未動的,為什麼他要說她在動?再說了,她這麼瘦的,就算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覺得重的吧?
還是說,他覺得她長得太胖了?
炎君寒皺緊了眉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該死的,讓他面對歹徒或者敵人,他都不覺得這麼壓抑,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竟然讓他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算了,你躺吧,」看著她憋紅的眸子,他不忍心,也不願意傷害她拒絕她。
小妮子破涕為笑,開心的倚靠在炎君寒的懷裡。
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她不過海是一個小女孩!
炎君寒不停的在腦海裡對自己催眠,希望可以讓自己平心靜氣的。
「你可以開始說了呀——」凡畫小聲的提醒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臉會這麼紅,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唔?沒發燒啊——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凡畫悄聲的在他的耳邊問。
「嗯?」他的臉紅了?怪不得他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好燙的感覺。粗著聲音道:「我覺得熱了。沒事,我告訴你以前的事情吧。」
凡畫就這麼被他一提,轉移了注意力。
「你叫凡畫,是XX學校高二的學生……」炎君寒將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但是就是省略了她的姐姐凡蕾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潛意識之下,他也明白,他是不希望凡畫跟著她的姐姐,他想把她留在他的身邊。
「那麼,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凡畫聽完,還是有些不明白,因為他說的的確不是那麼清楚。他說她現在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了?
那麼他又是她的什麼人?
想起他之前對著那個發火的大爺說的話「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
紅著臉,對炎君寒道:「我……真的是你的女人嗎?」
本來陷入她的問題裡的炎君寒,正在想著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又聽到她冒出這麼一句,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那個,我們——怎麼說呢,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咯?」凡畫疑惑的問。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而且她對他的感覺也是很獨特的,總覺得有他在,她就會很心安。
但是從他的解說上來看,她才是一個高二的女生,怎麼可能就談戀愛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是的話,那麼她就太早熟了!
「不是吧——」炎君寒有些遲疑。他本來是想說他們是男女朋友的,但是又擔心將來她想起一切了,會責怪他趁人之危,那麼他就百口莫辯了。
也許說朋友,會更好一些。
「原來如此——」凡畫聽到了自己的身世,也覺得心安不少。
「那我為什麼記不住事情了呢?」凡畫不解的問。
「你除了一點意外,額頭受了傷,所以才會想不起來。不過沒關係的,等你的傷好了,你就能夠想起一切來了。」炎君寒安慰她道。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凡畫會不會回復記憶,但是無論她是否記得,他都會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
聽到這裡,凡畫逐漸覺得眼皮沉重,她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打了個呵欠,靠在炎君寒的懷裡,喃喃自語的道:「我好睏了,先讓我睡覺吧——」
「好,你睡吧——」炎君寒微笑著拍拍她的後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沉入睡眠之中。
胸前的人兒緩緩的呼吸著,炎君寒的手輕輕的掠過她的短髮,慢慢的梳著,感覺著她安穩的心跳。這種感覺,好幸福……
凡畫在床上一連躺了十天,傷口結疤了以後才被准許下地。
這天,陽光明媚,她穿著一身休閒服,在「炎龍」偌大的院子裡散步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