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二十六章 文 / 紫凝珠兒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凡畫看向他:「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想,你並不是一個果農這麼簡單吧?」一個果農需要到指紋機嗎?一個果農需要這樣的密室嗎?
她是失憶,但是她不是傻子。
雖然她離開了炎君寒,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可以陷入另一個危險當中。
「我叫狄彥。」男子緩緩的回答,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某一個點。凡畫正要順著他的視線去看,卻發現男子手裡不知道何時拿了一把尖銳的小刀!
銀光閃閃——
凡畫大驚!看到他手捏著小刀,射向她——
啊——完了,她見閻王去了——
緊閉著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沒想到她凡畫,竟然就這麼英年早逝了……
等了許久,只感覺到他走過她的身邊,然後往她的身後走去,凡畫等待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悄悄的睜開了一隻眼,四周的看了看,看到狄彥手裡正捏著那把刀子,而刀子的尖端,紮著一條青綠色軟綿綿的蛇……
凡畫冷汗直冒。
「這蛇雖然沒毒,但是要你一口的話,也夠你受的,」狄彥一邊處理蛇,一邊對凡畫說。
原來他的刀並不是揮向她的,而是在她身後盤旋不走的蛇。凡畫的心放下了,好一會兒後,才覺得自己剛才壓抑太久,胸口極悶。張開嘴巴,喘息著。
狄彥處理好蛇後,才轉過來:「明天一早有蛇羹吃了——」
「吃蛇?」凡畫睜大了雙眸,看著那條奄奄一息的蛇,她只覺得要是讓她吃下這麼恐怖的東西,簡直毛骨悚然!
「我不要,」凡畫搖頭晃腦的抗議,「我們怎麼能夠這麼殘忍?」
「殘忍?不吃它,你讓我吃你嗎?」狄彥冷冷的說道。
看到他說這話的神情,竟然有幾分跟炎君寒相似,凡畫有一瞬間的怔愣。
「喂,醒醒了——」狄彥搖了搖凡畫,企圖將她搖醒。
「啊?」凡畫睜著疑惑的眸子看著他,難道?「我不管!我肯定是不吃這個蛇羹的!」皺著眉頭,單是想像,已經讓她覺得很難受了……
「我不管!我肯定是不吃這個蛇羹的!」皺著眉頭,單是想像,已經讓她覺得很難受了……
要她吃,乾脆直接拿了她的命算了!凡畫是這麼想的。
狄彥皺眉看了看她,自顧自的將蛇放入一個器皿,然後丟進了冰箱了。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出來,丟了一罐給凡畫。
凡畫是不喝酒的,但是看到一個物體飛過來,她還是下意識的接住了。看到上面寫著啤酒,她皺眉:「我不會喝——」想要將啤酒還給他。
狄彥笑了笑,回答:「只不過是水而已。」說著,打開啤酒,放到嘴邊,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看到他喝得這麼暢快,凡畫也學著打開,然後一小口的抿進了嘴裡。有些苦,帶著淡淡的酒味,還有一些刺激舌頭的感覺。並不難喝,但是也不好喝。
這是凡畫的感覺。
狄彥挑眉看她微紅的臉頰,嘴角勾起笑容:「怎麼樣?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難吧?」舉起杯,示意敬她。
凡畫回以一個微笑,也喝了一口。
……
「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名字?」凡畫有些微醉的問。她很好奇,為什麼狄彥不問她的名字,就跟她這麼喝酒。
狄彥又打開了一罐啤酒,碰的一聲,打開了。他灌下一口後,回答:「不用,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對他來說,是的。
凡畫嘿嘿的笑了。繼續喝著手裡的酒。
好像,好像自己很放鬆的感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手裡的啤酒,放在自己的眉間,感受著冰涼的溫度,凡畫覺得煩躁的情緒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直到不見。
他,正在做什麼?知道她不見了嗎?呵呵……
寬大的書房裡,一張黑胡桃的桌子,桌子後面,坐著的是雙眸緊閉的炎君寒,他的雙手撐著下顎,眉間緊鎖。
凡畫到底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他撒了那麼多的消息網出去,卻沒有一個有確切的消息回來?!
難不成她已經遭遇了不測嗎?
睜開眼,炎君寒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覺得心慌。但是仔細的想了想後,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她出現了意外,那麼「刺龍」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激怒他,或者想要跟他談判。而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還沒有收到任何的談判時間,他就應該放心了,至少,凡畫沒有落在「刺龍」的手裡。
但是她又能夠去哪兒呢?
凡蕾那裡沒有,周圍的村落也沒有,她還可以去哪裡?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炎君寒不耐的開口。
枴杖駐地的聲音響起,很清脆,但是有很粗啞。走進來的是臉色有些怪異的曹光。
「曹叔——」炎君寒淡淡的開口。
曹光抬起手,制止了炎君寒的話,「你別問了,我說。」曹光坐在一張皮椅裡,緩緩的開口:「那丫頭是我趕走的——」
炎君寒挑眉。他當然知道是他趕走的!但是他怎麼可能趕得走凡畫?她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孩。曹叔想要趕她走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怎麼今天才聽他的話離開呢?
曹光繼續道:「你如果想知道詳細的事情經過,你可以看這個——」從懷裡拿出一張碟片,放到炎君寒面前的桌子上,「這個是監控錄像。」他本來想要毀掉的,但是當他再看一遍的時候,他忽然有些良心不安的感覺。
他是不是想錯這個女孩了?曹光不禁自問。
炎君寒雙眸一閃,拿起碟片,看著曹廣:「曹叔,你應該知道,凡畫是我必須要留下來的人。」
曹光看了炎君寒一眼,被他眼中的冷漠刺傷了心。
這個孩子,是他照顧著長大的。他很多的技能,還是他親手教授的。沒想到,現在在這孩子的眼中,他已經是一個這麼不堪的人了。
苦澀的開口:「我知道——」緩緩的站起身,從此刻起,他已經不是君寒口中的「曹叔」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傷害叔侄之間關係的事情。他明白,自己是傷害了這個淡漠的孩子。
怕是,想要再贏取他的尊崇,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曹光轉身走到門口,覺得自己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拉開門,頓住了手,回過頭:「如果找到那個丫頭,告訴她,我很抱歉用了這樣的手段——」說完,他慢慢的移動著步子,走出書房。
炎君寒淡漠的看著曹叔走出書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沒有感受到曹叔的傷痛,但是他沒有辦法。面對凡畫的事情,他始終沒有辦法靜下心,緩下衝動。
看到書房的門被關上,炎君寒整個人鬆了下來。看了看手中的碟子,他轉向一側,打開筆記本的驅動,放下碟片——
靜心的看著屏幕上的一幕幕——
……
看完碟片,經過和結果,他都知道了。
心裡有些欣慰,但是又有覺得凡畫有些傻。
曹叔只是利用了凡畫的善心,才將她逼離了「炎龍」。記得剛才曹叔的表情,恐怕曹叔也很內疚吧。曹叔一向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今天他做了這麼一件事,只怕現在也是極為的難受和鬱悶。
只是,現在首要的問題,才是將凡畫找到!
只有找到了她,他才能安心,也才能想想曹叔的事情。畢竟,曹叔在他成長的時期,也充當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凡畫頭痛欲裂的坐起身子,有些迷茫的站起身,歪歪斜斜的走向洗手間——才走了兩步,就被腳下的物體絆倒了——
「啊——」尖叫聲瞬間響起……
凡畫瞪著斜躺在地面上的狄彥,後者正舒舒服服的閉著眼睛休息,絲毫沒有被她的尖叫聲打擾的模樣。
可是,怎麼會是這樣?!
狄彥竟然只單穿著一條休閒的運動褲,上身的光著膀子的?凡畫的腦海裡閃過一種有一種的解釋,但是沒有一個是合情合理的。
皺著眉,難道昨晚他們玩猜拳,輸了的就要脫衣服?凡畫垂下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服裝,搖搖頭,將這個猜測甩掉。難道昨晚是狄彥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凡畫又直接將這個可能殺掉!不知道?難道他是傻瓜嗎!
凡畫身體的某處,急憋的感覺忽然竄上來,一定是昨晚喝酒太多,印象中一直都沒有上洗手間。顧不上再瞪狄彥,她左右環顧,看到角落裡的一道小門,暗想著可能就是洗手間,她趕忙衝了進去。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型的浴缸,跟「炎龍」的浴室的浴缸有的一拼!但是她現在可沒精力去比較這個,先將急事解決了再說!昨晚估計喝了不少酒,以至於她現在頭痛欲裂。
終於解決了問題,凡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出衛生間,就看到狄彥已經精神抖擻的坐在椅子上了,凡畫只瞟了他一眼,深怕自己看到了他赤.裸的上身,轉過視線,腦海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激靈,她又轉過去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在身上了。
「喂,你,昨晚沒做什麼吧?」凡畫有些凶巴巴的開口。
狄彥挑眉看她,一個身材嬌小的小丫頭:「你想我做什麼?」有些嘲諷。「還是,你覺得我沒做什麼,可惜了?」
凡畫羞紅了臉,惱怒的隨手就抓起一個沙發上的抱枕,就往他的方向砸去——
狄彥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這個抱枕,笑了笑後,淡淡的說:「好了,不要鬧了,你住哪裡?」
「幹嗎?」凡畫沒好氣的回答。住哪兒?這還真是個問題!現在的她,沒有家,沒有炎君寒,沒有牛叔,沒有「炎龍」,她還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