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九十九章 文 / 紫凝珠兒
第二百九十九章
炎君寒看了她一眼後,讓手下人收回了手中的槍支,並且讓他們後退一步,他為狄墨關上了房門——
卡——
一隻黑色的手槍卡在了門邊上。
狄墨的聲音穿了出來——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也進來陪著我。」狄墨冷冷的道。
炎君寒只想了幾秒鐘,便推開了門要進去——
「寒哥——」身後的幾個黑衣男子連忙制止。
他擺一擺手,「沒事,你們就在外面等著。」進去也好,他就能夠看著凡畫,起碼不會那麼擔驚受怕的。
走進了房內,狄墨將手槍指著炎君寒,努努下巴:「你到那邊去坐著。」
炎君寒抬頭看了看他的槍支,說了一句:「放下你的槍吧,你這麼舉著,不累嗎?」說罷,便走到了凡畫的身側,捏著她的下巴,抬高了看著她的傷口——
「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口好深啊——」淡淡的嗓音從他的嘴裡洩出,彷彿一點都沒有受到狄墨手中槍支的影響。
凡畫被他抬著下巴,也沒有辦法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炎君寒,她原本的擔憂和害怕全都消失不見了。在她的心裡有著這麼一句話:只要有炎君寒在的地方,她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感覺到他的手指正輕輕的拂過她的頸間,凡畫身體頓時起了一陣顫慄。
炎君寒的手收了回來,看向一側坐著的狄彥:「有醫藥箱子嗎?我想給她清理一下傷口,免得感染了。」
狄彥看著炎君寒,因為他的話而看了一眼凡畫的傷口,趕緊的回答:「有的,我馬上去拿。」該死!他竟然忘記了凡畫受了傷了!
站起身,走進了雜物房裡,翻找著醫藥箱子,一會兒後才將箱子提了出來,放在了炎君寒的身側。
炎君寒手腳麻利的拿出膠布,剪刀,藥粉,還有碘酒。
輕輕的為她清洗了傷口,看到她疼得眼睛泛紅卻忍著不哭的模樣,心裡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心痛,「疼就叫出來——」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凡畫咬著牙,搖搖頭:「我沒事。」很倔強的回答。
她不想看到他心疼她的模樣,那樣他的情感不就暴露在了狄墨的眼皮子底下了嗎?
「沒關係,」炎君寒彷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這樣的她,更讓他心疼。「想哭就哭出來,想叫就叫出來,別忍著。」他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的輕柔。
「嗯,」凡畫的鼻尖紅紅的,帶著一點鼻音。
她看向狄墨,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炎君寒,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發現了凡畫的目光,他歉意的笑了笑。凡畫知道,他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冷酷,從這個笑容上就看得出來了。
只是,他跟炎君寒之間的仇恨,似乎結的太大太深了。
「我的傷,不是他們弄的。」凡畫忽然淡淡的開口對炎君寒說道。
炎君寒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接著又清洗著。
「嗯?聽到了嗎?」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凡畫以為他太專注了而沒有聽到。
炎君寒停下後,抬眸看她:「我知道了,你現在先不要說話,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好不好?」他當然知道了。看這裡的兩個男人都一副悶不吭聲的表情,他就知道,凡畫的傷不可能是他們弄的了。如果是他們的話,見到他,不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內疚感的。更何況,剛才他看到凡畫看著狄墨的眼神並沒有責怪他,他就知道了。而狄彥就更不用提了。
凡畫聽話的乖乖閉嘴,抬起頭,讓他好清理她的傷口。
上了一些雲南白藥,炎君寒又拿著膠布將凡畫的傷口包紮好,才讓她垂下頭:「今晚注意一些,不要捧到了。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看醫生,好嗎?」
凡畫聽話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炎君寒露齒一笑:「乖。」摸了摸她的短髮。
「你的事情都解決了嗎?」凡畫記得他下午離開的時候說是要回炎龍辦事的,不知道都辦好了沒?
炎君寒的眸子一黯,隨即對著凡畫道:「還沒有,但是不著急。」
「真的?」凡畫有些不相信。關於炎龍的事情,他從來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恐怕事情真的很棘手,他才會這樣吧。
「真的,小丫頭,連我都不相信了?」炎君寒微笑著曲起一隻食指,刮過她的鼻樑。
凡畫摸了摸自己的鼻樑說道:「別刮了啦,再刮,鼻樑都沒有了——」
「哈哈——」炎君寒忍不住大笑。
這種時候,她還能夠說出這麼搞笑的話來,看來是沒什麼事情了。
「你們過得還真是開心啊。」狄墨忽然開口道。
「哥——」狄彥皺眉看著狄墨,不想他為難凡畫倆人。
「你放心,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狄墨看向自己的弟弟。
炎君寒挑眉,看著狄墨,「不知道狄墨先生,讓我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其實,我想知道,地王的項目,你是怎麼拿到手的?」這個在狄墨看來是他一輩子的污點。
當然了,想想看,他辛苦了那麼久,就差一點點就要當上地王了,竟然被炎龍搶了去,叫他怎麼不氣?
聽了他的話,炎君寒覺得有些訝異,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沒有別的,就是一個字『拼』。」炎君寒回答他。
拼?
「我也沒少拼,為什麼還是拼不過你?」狄墨不明白了,地王並不是說相當上,只要有錢就可以了的。還要看準時機,然後接下了地皮,才有可能成為地王。
但是他籌備了那麼久的事情,竟然被炎君寒幾天就搞垮了,公司損失了一大筆不說,甚至還丟失了一部分的客戶。好在,對公司還沒有非常之巨大的影響,但是也夠他整頓很久了。
「你說,在你威脅到畫畫的事情以後,我還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拿到地王的項目嗎?」炎君寒半瞇著眼睛說道。
如果不是狄墨讓人想辦法擄走凡畫的話,他恐怕到現在都還不會對刺龍下手的。
「威脅到她?」狄墨有些覺得奇怪了,「我什麼時候威脅過凡畫了?」
如果不是狄墨讓人想辦法擄走凡畫的話,他恐怕到現在都還不會對刺龍下手的。
「威脅到她?」狄墨有些覺得奇怪了,「我什麼時候威脅過凡畫了?」
炎君寒回想著當初凡畫第一次出門,即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差點被帶走的事情。緩緩的說:「我名下的一所酒店,當時我宴請了兩個朋友,但是畫畫在樓上休息,你刺龍的人來了,差點就將她帶走了,難道沒有這個事情嗎?」危險的眸光閃過,他到現在都還有些心顫。
因為當時他放在凡畫身邊的幾個保鏢,全都消失不見了,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一個回來,也沒喲一個的消息。
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聽到他這麼說,狄墨顯然也很迷茫。看向弟弟狄彥,狄彥也是皺著眉頭,彷彿也不相信自己一樣。
狄墨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實在是不知情。不知道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爭奪地王之前的幾天。」
狄墨回想著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想著怎麼奪下地王,哪裡有什麼時間去想什麼抓凡畫啊!更何況,他一向都不屑用這樣的手段打敗炎龍的。
很肯定的對炎君寒說道:「我當時正在準備材料,這件事情,我不知道。」
聞言,炎君寒頓了頓,隨即開口:「你的手下?」如果他沒有下令,他的手下能夠去做這些事情嗎?
忽然一個人像在他的腦海裡閃過,狄墨皺緊了眉頭,思考著。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將地王奪了?」狄墨開口問他。
炎君寒點頭。很冷峻的表情。
「那你父親對我MU親做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一槍斃了你?」狄墨話鋒一轉,將話題轉移到這個上面。
想起來,他就覺得內心非常的憤怒。
他的MU親就在他的面前離開的,當事故發生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卻被父親拉著離開了。
「很抱歉,你MU親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炎君寒眸光一閃,回答他。
「不要一句不清楚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撇開。不可能撇得開的。」狄墨陰鷙的眼神看著炎君寒。
「停!」凡畫忽然喊停,看著兩個男人周圍充滿著火藥味兒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所以她讓他們停止了爭辯。
「你們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著狄墨,卻看到他將臉轉向了一旁,就是不看凡畫。於是凡畫看想炎君寒,希望能夠從炎君寒的嘴巴裡瞭解一些。卻發現炎君寒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我說吧,」狄彥沉默了很久後開口。看著哥哥激動的神情,狄彥對著哥哥說道:「哥,既然炎君寒也不是很清楚,那麼就讓他瞭解一下吧,我們總不能對著人家報復,卻不讓人家知道問題在哪裡吧?」
狄墨神情有些僵硬,無奈了一會兒,輕輕的點點頭。
凡畫看著狄彥,等著他開口。
「還是我說吧,彥知道的並不多,當時他還小。」狄墨看到狄彥要開口了,就打斷了他。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凡畫跟炎君寒坐在中間的長形沙發上,兩兄弟一人一邊的坐在兩個短小的沙發上。
「那一年,我才十幾歲,但是,到底是多少歲,我忘記了——」狄墨的眼神透著迷離——
MU親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溫柔賢淑,待人也很熱忱。自從生了狄墨狄彥兄弟倆,MU親就留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只有父親在外面工作。
父親每一天回來的都很晚,常常兄弟倆都睡著了,父親都還沒有回來。於是,MU親就是兄弟倆最最最親的人了。跟MU親的感情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