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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憂鬱王子 文 / 雲之苑

    第二十四章憂鬱王子

    寒意大哥,慕斯大哥——戀君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行動了,真正的自由了,你們可別為我的死而傷心啊!我只有你們兩個真心的朋友了!

    風起了,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此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你們保重,一直以來的照顧,戀君銘記於心,以後就別再掛念我了!

    南宮思思……你,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也要謝謝你,是你的身軀讓我有機會開始去體會新的生活,以後,我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謝謝你的讓與。

    池戀君雙手合什,對著明月微微迎拜了三下,帶著所有的感激叩謝給與的人,叩謝天地,叩謝命運!

    虔誠無比的身影映入月夜的一雙幽深的眼眸之中,費明姬倚著牆,透著窗格望著那月色下的人影。她在做什麼,想什麼?

    寧靜的夜,寧靜的院子,舉頭望明月,池戀君忘卻了身邊的人,忘卻了時空,她沉迷在月色下,多久了,沒有這樣的看到月色。

    如今,回首之間,那樣的十幾年也悠然閃過了……

    一陣風飄過,月光下出現了一個玄衣人,長劍輕輕舉起,站在池戀君的背後,似乎要劈下去,血炎望著眼前的女子,她神情那麼虔誠,那麼清然,卻要死在自己的劍下了……這樣也好,痛痛快快的了結了你,你就做個無知鬼吧!

    這麼一閃神之間,一股勁道破空襲來,血炎下意識的一劍橫檔,「噹」的一聲,一顆石子落地,池戀君被一個白色的人影攔腰摟住退開幾米之遠。

    「南辰月——」池戀君驚訝的望著眼前的玄衣人和身邊的南辰月。

    「哼,想不到你也甘願淪為一個女人的工具了啊!」血炎目光如冰的打量著南辰月。

    南辰月手指尖微微顫抖著,差一點她就死在他的劍下了,如果不是他偶然望著月色下的她!接觸到他擔心的目光,池戀君明白了一點,眼前的玄衣人是刺客!秀眉微皺「喂,你是什麼人?有名字嗎?還是沒有名字?」

    「廢話,我叫血炎。」誰會沒有名字!

    池戀君發現南辰月的表情不尋常,看來是厲害的人物哦!又聽南辰月說道,「傳聞鬼府的殺手出手從來不失手,每次完結必然留下一塊繡著一朵鬼眼蘭花錦帕,今日終於有緣得見了。」

    血炎四方臉上還是淡淡的神情,「好說!」

    「可惜……呵呵,血炎公子,這次你要失望了哦!」池戀君突然笑瞇瞇的看著血炎,眼中滿是得意。

    血炎一怔「為何?」

    「因為你……難道你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嗎?還有一點點的藥香……呵呵,不好意思,最近我呢,身子虛弱,動用了不少藥物,不知不覺的留了一點無色無味的藥粉在身上,難得你以為我真的感覺那麼遲鈍,連有人站在我身後要舉劍殺我,我還沒一點感覺麼?」

    血炎一愣,臉色微變,香氣是有,但是,那不是茉莉花香嗎?

    池戀君又故作神秘的說道:「你看我的院子裡幹嘛偏偏要種植這一些茉莉花呢?當然是為了……嘻嘻……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啊?心裡感覺會不會有點毛毛的?」

    血炎身子一僵,毛毛的,她的笑容有點毛骨悚然,毛毛的感覺都分不清是因為她的笑容還是因為她說的藥粉了……

    「辰月,你說我們要殺他嗎?還是留著以後在討教?」池戀君回頭親熱的挽著南辰月的手臂,不把身後的血炎當一回事。

    南辰月忍住心中的疑惑,淡淡一笑:「一切由郡主吩咐。」

    那神情就是獵物已經落入圈套,他已經成了待斬羔羊了,血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身影一閃,離開大院。

    「哎,我還沒有告訴你那毒怎麼解呢……你別走那麼快嘛——」身後的傳來的聲音讓血炎身子一傾,差點失足落地,鬱悶的想:相信你會給解藥的才是傻瓜!

    池戀君望著那身影,聳聳肩,「唉,疑心鬼!好玩。」

    「你……」

    池戀君淡淡一笑,及時與南辰月拉開了距離,演戲是演戲,拋開演戲,她可是一點也不喜歡接近陌生人的,「當然是嚇他的。」

    南辰月神色沉重,「郡主,居然有人僱請鬼府的人來殺你,我們要處處小心了。」

    「呵呵,謝謝你的擔心,不過,人嘛,難免都有一死,是禍躲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啦!」池戀君再次望了月色一眼,轉身回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又轉頭對他一笑:「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哦,還有,剛剛還是謝謝你出手救我。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今夜你還是好好休息,別陪著我了。」

    進屋之後反手關上房門。背靠著房間門,池戀君心跳才開始加速,原來就那麼一會她已是命懸一線了,血炎?

    南辰月的武功看來挺高深的啊?剛剛她太大意了,一時想著事情居然讓敵人靠近了自己。這可是不好的事情!

    唉,無病無痛的身軀,卻有著殺手窺視著呀!不過,要問她最不怕的是什麼,那麼,她會笑著說一句: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殺手了!因為她要殺人,遠比一般的殺手要厲害得多。不過,終究還是有些惆悵,因為本尊的身份的確讓她產生了許多迷惑。

    昏暗的燈光,池戀君一點睡意也沒有,坐在床沿發呆,半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睡不著,乾脆披上一件披風,輕輕的拉開門,走到院子裡裡,挨著院裡的一棵大樹坐下,涼涼的地板,涼涼的夜風,只有夜空的明月還在陪伴著孤寂的大地……

    她就那麼抱著膝坐靠著樹幹坐著,仰頭望著月光,安靜如斯。

    南辰月呆呆的望著她,聽到拉門聲他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情,卻不想是她走出來,為何她一直舉頭望明月呢?這麼晚了,還不睡?

    池戀君做了一個夢,夢裡見到了宮寒意,還有慕斯大哥……

    為什麼寒意大哥那麼哀傷的望著自己?還有慕斯大哥,為什麼拉著寒意大哥離開她的床前?為什麼不下葬?還用冰棺冰凍自己的身軀?難道他們還不想放棄她嗎?她的屍體居然沒有被燒燬麼?

    忽然身邊傳來一股溫暖,她靠上了一個寬寬的肩膀,溫暖的胸懷……

    南辰月輕輕的抱起她,走進房間……

    院裡傳來的風聲,讓南辰月的眉峰再度擰起,又來了?

    拿下床頭的長劍,蕭南辰月抱著池戀君蓋上被子,靜靜的等待著。

    門被人輕輕的推開,緩步走向床邊……「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陰陰正可人。」忽然池戀君夢囈般的低喃一句詩,那人的腳步停在大床的三米之外,似乎在猶豫著。

    猶豫間那床上的人又低吟道:「如棋世事局初殘,共濟和衷卻大難。豹死猶留皮一襲,可惜伊人已遠去。」

    南辰月不想驚動人,只能任由懷中的人夢語,她真的變太多了。陣陣幽香襲上他的心頭,奇怪,何時她身上的氣息也換了?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坦誠相見?」南辰月忽然從床上坐起,淡淡一笑望著床前的那人,黑巾蒙面?不是血樓的人?

    那人見到南辰月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愕然,為何他會在思思的房間?難道已經和思思好上了?黑衣人突然轉身,飛速離去,消失在月色下。

    南辰月看著已經入睡的人,歎口氣,她已經沒有了防備意識了嗎?

    思思,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南宮思思嗎?

    而蒙面人閃身飛離院子之後,便消失在大院的另外一個小院子裡。

    換下裝扮,卻是一襲白衣勝雪,憂鬱的神情讓人見之憐惜,一支紅笛輕放在唇邊,院子裡迴盪著淡淡的笛聲,聲聲幽然,聲聲淡雅,又纏綿不盡……剛才的那副畫面依然呈現在腦海,他終究按奈不住,舉步朝主院走去,如果不是夜色掩蓋,幾乎看得出是一個急奔而去的人。

    「夫人……雪公子求見。」小廝的聲音打擾了池戀君的好夢,南辰月也皺起眉頭,正想開口打發了出去,卻見池戀君睜開眼睛,「若雪公子?」說起來,這麼久了,她都沒有見過那個傳說的雪公子呢,總是聽小晴念叨他是唯一一個喜歡自己的面首。這麼晚了,他有什麼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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