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66被關到柴房裡(2) 文 / 吳笑笑
066被關到柴房裡(2)
南宮北堂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那陰魂不散的男人又來惹事了,冷哼一聲放開婉雪的身子,對上龍清遠,冷冷的譏諷:「怎麼到哪都有你的事啊?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還沒找到老王妃,本王怎麼回去呢?」龍清遠若有所思的掃了項婉雪一眼,南宮北堂拉著婉雪,介紹起龍清遠:「這是賢親王爺,」
婉雪盈盈有禮的福了一下身子,柔媚的低語:「婉雪見過賢親王爺。」
「好,好,起來吧,難得北堂王兄又找到一個佳人,那麼本王要跟北堂王爺討得一個綵頭了,」張揚狂放的口氣,週身內斂的暗芒,使得項婉雪心知這個男人絕非等閒之輩,眼瞼之間越發的柔順乖巧。
「好,你說,」南宮北堂豪氣干雲的開口,難得一次他沒說惡人嫌的話,眼神柔和了幾分,只是這柔和只維持幾秒,便被一聲咆哮的獅吼所取代,怒睜雙眸:「你剛才說什麼?」
「難道王兄沒聽到,那本王只好再說一次了,既然王兄另有佳人,何不把那前北堂王妃賜於小弟,君子有成人之美,王兄何不做個君子呢?」
龍清遠的第二次話還沒說完,南宮北堂已經一拳擊了過去,還想再打,那婉雪害怕的尖叫了一聲,使得他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來,掉頭掃視過去,只見婉雪好像受驚了似的,臉色蒼白,唇瓣微顫,小手指了指他。
「你怎麼能打人呢?」
南宮北堂懊惱的低咒一聲,怎麼控制不了情緒,嚇著婉雪了,她可不像那個打不死的女人,不,根本就是個鬼魂,心內低咒,臉上總算緩解了幾分,放低音量:「本王沒有對婉雪生氣,只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太可惡了。」
「北堂,以後你少生點氣,你一生氣,婉雪的頭好暈啊,」項婉雪微皺起眉,身子軟軟的靠到南宮北堂的身上,好似不堪剛才的驚嚇,南宮北堂早忘了準備收拾龍清遠的事,大手一揮抱起婉雪嬌弱的身子往清月閣走去。
龍清遠差點沒吐出來,那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做作啊,為什麼一向精明的南宮北堂竟然不知道呢,而且還一臉陶醉,難怪楚楚要離開王府,就連自已都恨不得離開這裡呢,就這種女人還想做北堂王府的正妃,搞不好到時候面子裡子都被她丟了,這可是南宮北堂自找的,龍清遠得意的笑著,一閃身離開這裡,楚楚一定還在生他的氣,他還是到別處去轉轉吧,千萬不要找氣受。
南宮北堂剛安置好婉雪,回到怡然軒去,那柳媚兒雙眼紅腫的哭泣到怡然軒裡,一看到南宮北堂,撲到他的懷裡,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南宮北堂看著這女人連話都不想說,就知道哭,臉色冷颼颼的開口:「哭什麼?不會在自已的院子裡哭嗎?跑到本王這裡來哭。」
柳媚兒立刻用綢汗巾擦乾眼淚,抽泣著跪下來:「求王爺救救月紅,妾身給王爺磕頭了,」說完不斷的在地上磕起頭來。
南宮北堂狹長的鳳眉下,眼眸漆黑如墨,一閃而過的厭惡,這女人美則美矣,就是太過於做作,對她稍有點寵愛,便不知所以,冷淡的揮了揮手:「起來吧,那丫頭又出什麼事了?」
柳媚兒緩緩站起身,格外的謹慎,王爺現在對她不冷不熱的,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熱情,自已可不能像以前那麼任性,搞不好再害得自已受懲罰,彎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開口。
「月紅在院門前撞了小王妃一下,那個玉兒便像個市井小婦似的和月紅打了起來,小王妃竟然命呂管家打了月紅二十板子,還把她賣給人家做通房丫頭,」柳媚兒說到傷心處,又輕聲抽泣起來,離開了那丫頭一些時候,才知道自已很多事都依賴她慣了,少了她生活裡便不自在。
南宮北堂鳳眸精光四射,冷掃了一眼柳媚兒,這女人說的話未必是真話,但是他正想好好收拾一下那個女人,便朝門外叫了一聲:「追月,去把呂管家和小王妃叫過來。」
「是的,爺,」追月在外面恭敬的應聲,很快走了出去。
柳媚兒一聽,心裡不免得意起來,眼裡閃過迷離,看來爺還念著舊情,盈盈一拜:「謝謝王爺給妾身做主了,」嫵媚的眸子裡閃著曖昧不明的火花,貪婪的望著上座的男人,那樣精壯挺拔,眉如遠山,面如冠玉,心裡如火般煎熬,期待著他的疼寵,可惜南宮北堂好似一無所知,冷淡不感興趣的揮手:「下去吧。」
「王爺?」柳媚兒軟語叫了一聲,待接受到王爺陰驁的視線,唬得立刻垂首領命:「是,妾身下去了,月紅的事有勞王爺了。」
柳媚兒慾念難滅,緩身退出怡然軒的房子,心裡燥熱難受,此時正是初夏,手裡的八寶扇一點作用也沒有,雙眸滴溜溜的亂轉,看到不遠處,慕容楚楚的身影,不由得迎了上去,得意的抿唇輕笑。
「原來是小王妃啊,王爺在書房候著你呢?」說完一仰頭走了過去,嘴裡竟哼起了小曲兒,氣得楚楚身邊的玉兒一揚手,狠不得捶那個死女人一下。
楚楚忙拉下玉兒的手,剛才那個女人挑剔的姿態恰恰說明了一件事,她在王爺哪兒討了一個好綵頭,什麼綵頭呢,看來她去求王爺放過月紅了,楚楚俏麗的臉蛋微挑起不耐,她還是和那個男人說清楚,早日離開王府吧,省得待在這裡找氣受,這王府裡本就勾心鬥角的,沒想到又來了一位,真是女人窩了。
慕容楚楚和呂管家一起到了怡然軒的書房,南宮北堂正斜靠在軟榻邊看書,微挑下眼瞼,掃了兩個人一眼,沉聲問呂管家:「怎麼把柳側妃的小丫頭賣出去了,打了頓就是了。」
呂管家一聽王爺的話,遲疑了一下開口:「是小王妃的命令,那丫頭忤逆小王妃,所以才把她賣了的。」
「忤逆?一個丫頭不懂可以教育,做主子的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就有失了主子的地位,」南宮北堂放下手裡的書,雖然話是衝著呂管家說的,但話裡的意味很明顯,是衝著楚楚來的,慕容楚楚不禁莞爾一笑:「王爺這話是說給楚楚聽的嗎?」
南宮北堂的眸子激揚飛射,威勢吞吐,落到楚楚的身上,涼薄的唇微挑,聲音清凌凌的脫口而出:「本王正要找你算帳呢?你倒有自知之明,」南宮北堂警告完楚楚,掉頭命令呂管家:「去把月紅領回來,送到蓮心院去。」
呂管家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句,只惶恐的點頭往後退,楚楚冷笑一聲,叫住呂管家:「等一下,你在外面候著,我有事要和你們王爺說。」
呂管家一聽到小王妃的話,不禁犯了疑,兩個人的話究竟聽誰的,聽了誰的好像都沒有好果子吃,定定的落在王爺身上,等候王爺的旨示,南宮北堂一揮手示意他先出去,呂管家才敢小心退了出去。
慕容楚楚掉轉頭望著南宮北堂,這個男人生得一副好像貌,為人也算嫉惡如仇,要說他身上的暴厭,很可能和他小時候所受的傷害有關,本身他也是值得人同情的,只是她是不可能和這樣一個男人同生在一個屋簷下的。
「我知道你想讓那位婉雪姑娘當上王妃的寶座,而我從當初就說過,只要她回來,我就讓出王妃之位,今日我便實行承諾,但願王爺也信守承諾,把我該得的銀兩給我,我不會讓王爺為難的。」
楚楚的話音一落,南宮北堂的臉色更加深沉,眸幽暗如潭,絲絲涼氣從眸底一直往上浮,唇角扯出的不是笑意,是嗜血。
「看來本王說的話,你一直沒聽進去,本王好像說過,你用不著出去,可以留在王府裡做側妃,這樣總好過流落到外面去受苦,本王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的人。」
慕容楚楚一聲冷笑,不屑的瞪著南宮北堂,大囂囂的怒吼:「我不屑留在王府裡做個側妃,如果你不讓我走,就別指望我會讓出正妃之位,要想得正妃之位,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讓我走。」
「你敢?」南宮北堂氣得一拍案幾,從軟榻上一躍而起,挺拔的身材帶給楚楚一抹壓力,往後退了一點,照舊死命的瞪著那臭男人:「你試試,莫非你妄想再一次打死我,我相信這種事是你最善長的。」
慕容楚楚冷諷,完全不顧那男人被自已氣得快抽風,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熾熱的怒火在他漆黑的眸子裡囂張的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