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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三卷 :勢之詭異 第六十章 新舊政權交替的細枝末節 文 / 跳過的幸福

    第六十章新舊政權交替的細枝末節

    剛回到聖儀殿,卓涯便感覺到一陣冷意,定眼一看,殿中的龍椅上竟赫然坐著一個人。

    不著痕跡地帶上門,命底下的侍從們再外頭守著,卓涯緩緩地走上前。

    「秋水念,即便你是助朕成大事的人,也不應如此無理吧!」他的聖儀殿,竟然讓這個人長驅直入,坐在龍椅上都無人發現,這樣的一個隱患留在身邊,絕對是致命傷,只是這個秋水念的行動及其怪異,令人猜不透,

    「原來皇上還知道是秋某助您成的大事呀,在下還以為,皇帝政事繁忙,給不小心忘記了呢!」秋水念斜倚在龍椅上,將一隻腳縮到了椅子上,看似無聊地玩著指甲,「既然皇上記得,那麼秋某就要問一句,不知皇上打算何時履行承諾呢?」

    「攻打葉國那樣的國家,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事,如今我卓國局勢還不算穩定,此時出兵,必敗無疑,這一點上,你應該明白的。」真與葉國為敵,那是必然,但不是眼前應該去做的事,不是嗎?

    「素聞葉國皇后向來心狠手辣,上位做皇后的兩年,將葉國皇帝四個成年的兒子派出去行軍打仗,剩下三個未成年的兒子,一個是天生殘疾的九王子,一個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十三王子,最後一個是剛剛出世不久的十四王子,剩餘的那些都是女兒,不值一提。」秋水念慢悠悠地講話,像很隨意地道家常般,「在她當皇后的兩年裡,葉國宮妃鮮少有孕,即便有孕了,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然後死的死傷的傷小產的小產死胎的死胎,九王子因為天生殘疾而撿回一條命,但十四王子,現在的處境,可謂是及其危殆,卓國皇帝萬一拖這一段時間,送了小王子的性命,那秋某,可會將你從哪兒奪的東西,還到哪裡去的哦!」

    軟綿綿的威脅,往往比恫嚇更加折磨人心。

    秋水念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在他的身上,永遠看不見氣急敗壞,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卻主導著整個局勢,時不時閒來一筆,添些他喜歡的東西上去,除掉些他不喜歡的東西,看不清他到底要些什麼,他似乎沒有弱點,是的,最可怕的敵人,是沒有弱點的敵人。

    「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卓涯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的他,只想盡快知道秋水念的想法。

    「秋某體諒皇上的處境,這樣吧,攻打葉國的事可以暫且擱一擱,但是你必須先幫我做一件事。」秋水念終於從龍椅上下來,走到卓涯跟前。

    「什麼事?」

    「拿去!」從懷裡丟出了一封信,直飛卓涯手中。

    一封利益共享的合作信,隱晦的示好信,還有一張繪製得十分精緻的地圖。

    「以你的名義,親送給葉國皇帝,告訴他,這是在卓國前任皇帝的書信中發現的,感覺事態嚴重,但卓國一直與葉國交好,所以特此告知,讓那個老頭子,自己定奪。」秋水念說罷,逕直往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怪異地上下打量了卓涯一陣,笑道,「你穿龍袍的樣子,比卓彥好看。」

    卓涯拽著信,反覆地打量著信箋中的每個字,包括地圖上所標識的信號,不可否認,若這幅地圖是真的話,那麼葉國宮廷對於對手來講,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秋水念要將這份通敵的文書送回葉國,勢必葉國皇帝會開始追究到底誰是通敵之人,信件下方的署名,一個情字,一個葉國鳳印,如若均是真的,只怕葉國內部,由皇帝與皇后娘家所形成的緊致聯繫,要開始土崩瓦解了,這個秋水念,真的,太可怕了。

    只是卓涯不明白,秋水念既然連這樣的東西都能拿到,以他的武功和智謀,完完全全可以不仰賴他卓涯,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

    吃過晚餐,碧雲閣裡的四人又開始了八卦會議。

    「聽說太后生辰的那天晚上大半夜的,突然有一隊人馬襲擊了三王爺卓涯的府邸,也不知道這裡頭還有什麼新鮮事,反正刀光劍影了好一陣之後,來襲擊的人馬被全部抓住了,然後好死不死,裡頭剛剛好就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怪物郎中繪聲繪色,這可是他千辛萬苦收集回來的關於卓國兵變的大事記。

    「什麼屁重要人物,不就是卓勳嘛,然後怎樣?」丁芹不耐煩地打斷。

    「你知道是卓勳,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半夜去襲擊卓涯嗎?」

    「不知道,你繼續!」再簡單不過的理由,那傢伙看到卓涯快成人家最強大國家的上門女婿,嫉妒唄!

    「他說,二十幾年的恩恩怨怨,再不解決,就沒機會了。」怪物郎中模仿著說這句話該有的滄桑感,說完還意猶未盡地自己在一旁點了點頭。

    「這話肯定不是卓勳說的。」丁芹不以為然。

    「你又知道?」

    「那廝總是一臉欠扁相,不會講這麼有文藝色彩的對白的。」

    「……」

    「然後呢?抓住之後五花大綁丟去給他大哥主持公道,也不用主持到把皇位拱手讓人吧?」對於這點丁芹一直想不通,外界相傳是卓彥戀上了閒雲野鶴的日子,不想在操勞國家大事,所以讓他信任的皇弟來接掌大權,丁芹才不信,信任個鬼,整天算計著要搞死卓涯的人,怎麼可能信任,但又未傳出任何爭鬥的消息,像是遵守著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樣的授權交權,沒流半滴血,這也不像是卓彥這種人會做的事情啊,他不是個懦弱的人。

    「然後……」怪物郎中賣了個關子,「然後就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內情哦,要想聽的話交錢,一個人五兩銀子!」

    「啪!」某人被砸。

    一眨眼功夫,某人委委屈屈地被威逼到牆邊。

    「好嘛好嘛,講就講嘛,你們這群混蛋,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老人家!」怨婦似地抱怨了幾句,怪物郎中終於安全地回到了位子上,「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日去幫三王爺看病的時候只覺得他眼熟,一時沒想起來,後來太后壽宴的第二日他來找我,我才想起來八年前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候他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跟現在相差甚遠,所以我沒想起來,但他說到那件事,我便有印象了,而且確認了就是他。」

    「八年前?那不就是卓彥登基的那一年?」丁芹扳著手指算了算,難道說,卓彥的登基,也不是名正言順的?

    「八年前,有一個人請我看病,而剛好,那個人,便是三王爺。」

    「看病?那他得的是什麼病?」八年前那個才十五歲的卓涯,難道有什麼不治之症。

    「不是他得病,他是代人來的,來的時候,帶來了那個真正生病之人的毛髮、血樣、尿液、糞便、還有指甲。」正因為是這樣特殊的病人,所以怪物郎中才想得起,否則,若只是平常的人,估計過了幾個月,他也就忘記了。

    「那,查出什麼結果?」

    「中毒。」這回怪物郎中倒是乾脆,「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是長期服用微量的毒物,毒素在體內不斷累積。」

    「什麼毒?」

    「我也診不出是什麼毒,但我確定是一種會令人致死的毒,本來我以為是砒霜,可是仔細查看了毛髮卻發現不是砒霜,若是砒霜的話,在毛髮中會留下大量的痕跡,那時聽三王爺說,中毒之人渾身呈不同程度的青紫色,血液也是,可是看了很多大夫,都說診不出什麼問題,食物也也銀針試過了並沒有異常,但是那人卻日漸衰竭,那日與三王爺分開之後,我雖掛心這種未曾見過的毒物,但因為當時篁門有急事,趕著回去,所以也就把這事給拋在腦後了。」怪物郎中頓了頓,「三王爺那日找我,只是想讓我作證,證明當時我的診斷,確實是中毒無誤,我同意了,但似乎沒派上用場。」

    丁芹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陣,銀針試不出來的毒,青紫色,食物,難道是,亞硝酸鹽?

    「老頭子,你的意思是說,當年中毒之人,就是卓涯與卓彥的父親,卓國以前的皇帝是吧?」

    「是!」

    「卓涯要你作證,他是死於中毒,並非生病。」

    「是!」

    原來,這就是卓涯逼得卓彥自動退位的手段,只要有醫聖的證詞,加上卓涯所能收集的當年一些人證物證,只要有旗鼓相當的兵力,想要扳倒卓彥,確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再加上卓勳的刺殺行動,更彰顯卓彥卓勳兩兄弟的不良用心,而且,卓涯本身之前的詐病,估計當中也有卓彥的把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在那一日逼卓彥認輸,隱藏著不發的實力,只是想集中在某一刻,全部,一口氣地為自己爭回公道,也不管當中,是否有自己所使的手段,丁芹甚至懷疑,卓勳根本就沒有行刺卓涯,而只是卓涯布下的局,而卓勳,是局中可憐兮兮的那個犧牲者而已。

    「那現在的卓彥和卓勳呢?」丁芹只想問這個問題,她很想知道,對待那曾經與他勢同水火的兄弟,卓涯是如何的方法。

    「卓彥歸隱,聽知情的人說,他和一個女人一起,已經離開燕京,至於卓勳,新皇上位,大赦天下,對於這個行刺自己的兄長,處罰是打入大牢,終身監禁。」

    很人性化的做法,一個是被削了權,放逐;一個是被削了自由,同樣放逐,這樣的做法,人們只會稱讚他的仁厚,可是背後呢,他是否會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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