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一卷 :魂之回歸 第七章 被封閉的困境3 文 / 跳過的幸福
第七章被封閉的困境3
亦禹希看著筱簫突然變醒目的樣子,心裡發笑,卻不敢笑出來,他也不想讓香兒知道鼴狸的存在,總覺得,鼴狸是走出舞影林的關鍵,但那個小東西,卻像存心避著香兒似的。
「好吧!」沉默了許久,香兒終於開口,卻是指了指亦禹希,「你,上去看看!」
亦禹希正想點頭,卻被筱簫拉住了衣角。
「怎麼了,我去看一下而已,很快回來!」柔聲安慰道,雖然不知道筱簫突然拉住他衣角到底是要幹什麼。
瀲情瞥了他倆一眼,冷然道:「我去!」
說罷便抽出身上的軟鞭,極其請便地由樹幹往上一蹬,手中的軟鞭「啪啪啪」的幾聲,零零碎碎的枝葉應聲而落。
尋了一枝較粗壯的枝幹,穩穩地停在上頭,放眼望去,看到的東西,卻讓瀲情傻了眼。
上去時的泰然自若已經不在,瀲情滿臉堆積的是不可置信。
「怎麼樣了?」身後的若干女子早已顧不得儀態,急急地拽住瀲情,「瀲情小姐,你看到了出口了對不對?」
瀲情搖搖頭,輕輕道:「沒有出口,到處都是樹,綠色的樹,根本就沒有盡頭。」
「那,你再飛高一點啊,再高一點興許就能看見出口啊!」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要想走出從我那個高度看到的地方,少說也得再耗上四五個時辰,更何況,即便走到了我所能看到的地方,後面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更不知道。」瀲情的表情裡有深深的無力。
「你,是否有看到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的顏色?或者是看起來有些霧氣或是特別朦朧的地方?」亦禹希開口,若是照筱簫當時穿過舞影林的時間來看,舞影林不可能有那麼大,除非,在上頭看到的,只是假象。
「西北方。」瀲情簡單明瞭的開口,「應該是我們剛剛出來的方向,也就是花谷的方向。」
她的方向感一向很強,只要不被蒙住眼睛,基本上都能辨認出東西南北。
亦禹希看了瀲情自信的表情,放開筱簫的手,蹲下身子撿了幾顆小石子,飛身往上。
往幾個方向投出了石子,豎起耳朵細細地聽那略略的不同。
穩穩地下來之後,對著香兒道:「走西北方向吧!」
香兒不解:「瀲情的方向感很好,西北方向是花谷。」
「不,那兒不是花谷。」亦禹希推翻了這個結論。
「那你是懷疑我的判斷?」瀲情有些生氣,「我的眼睛不會欺騙我的!」
「是的。」亦禹希牽起筱簫的手,直接走在了前頭,「你的眼睛沒有欺騙你,欺騙你的,是這放眼望去均相同的綠色。」
雲容帶著雲依首先跟上了他們。
不一會兒,瀲情追了上來,攔在了前頭。
「你說清楚,不說清楚的話,叫大家如何信你?」有一些些的惱怒,但已經沒有剛剛的篤定。
「我不求大家信我,我也沒說過我說的絕對可信,而至於你的感覺出錯,是因為,同一種顏色的東西看久了,人的方向感會產生辨別的差錯,就像是綠色將你的眼睛蒙了起來,你以為你一直在走著的直線,實際上很早就已經有了偏差。」這是他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經過沙漠的時候也常常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自己一直走的是直線,可是不知不覺中卻是一個極大的弧線,莫怪於在沙漠中總有人因為走不出去而餓死,那是因為,他們走來走去,就是在繞著一個連自己都渾然不覺的大圈。
「那你確定西北方真的是出口?」瀲情受教,這些東西她不懂,但不代表不存在,這個世界能人輩出,她懂,所以可以接受。
「不確定,我只知道那個地方與別的地方不同,所以才要走那個方向,至於是不是出口,那就要賭我的運氣,或者是大家的運氣。」誰能保證下一步會遭遇到什麼?遙遠的西北方,有著跟別的方向不一樣的波動,能夠判斷它的特別,但無法確認那就是出口。
「走吧!」瀲情終於開口,「信你一次。」
亦禹希禮貌地笑笑,繼續前行,身後的侍女也拖著沉重的腳步跟了上前。
而瀲情只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亦禹希的背影。
香兒徐徐跟上,經過瀲情身邊的時候低低地說了一句:「他不是你的。」
瀲情愕然,咬咬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