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2) 第一二三章 賜閣 下 文 / 丫!幻影
第一二三章賜閣下
「娘娘……」歐陽辰風出口喚道,看著玉屏的眼睛,整個人卻又定在那裡。站在一旁的朵香和詠梅也看出來了,這玉屏分明就是故意的。正暗叫糟糕,一個身影大步走來,不是楚王卻又是誰,朵香和詠梅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來,楚王已經一把抓住玉屏的右手,大力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
玉屏腳下一跌,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定眼一看,抓著她右手的人竟然是楚陽,玉屏心中一駭,這下糟糕。自己那日從歐陽辰風眼中看出了李浩辰的那份情意,便已打定主意,要以情相誘,讓歐陽辰風帶自己出宮去。這下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楚陽發現了,歐陽辰風這個人,不但自己出不了這個宮門,就連歐陽辰風也有可能會被楚陽砍頭。
再看楚陽,臉都鐵青了起來,雖然平時他也是一臉莊嚴,但並無沒今日這般臉色。眾人心想,此事只怕不好辦,楚王是一國君主,不但年少俊雅,更是諸國之中的佼佼者。他的妃子不但心不向著他,反而這般大膽。
眾人也心知這事態嚴重的很,都退了去,沒有一會兒便只剩下玉屏和楚陽兩個。
玉屏見楚陽這般臉色,心中也害怕了起來,生怕楚陽一個不開心砍了歐陽辰風的腦袋,他可是無辜的。當下壯著膽子顫聲說道:「男女授授不親,你老抓著我的手做什麼?」雖然玉屏的話說得像是得理不饒人一般,但聲音卻顫抖著。
楚陽輕哼一聲,沒有放手抓著玉屏的手,一雙虎目盯著玉屏,縱聲說道:「你這會兒,倒還知道害怕啦。」玉屏被他說中,無言以對,只得咬了咬唇。楚陽哈哈一笑,卻又是換了一幅臉色,說道:「你是寡人的妃子,男女授授不親這一說似乎並不管用。」
玉屏剛想出聲駁回,但想起楚陽那日所說,自己的確是穿著嫁衣嫁入楚國的,一時之間氣得跺了跺腳。楚陽鱉見玉屏的手快被他抓出紅印子了,便鬆開了手說道:「你怎麼這般大膽,居然敢在寡人面前調戲侍衛。」
調戲二字,向來用在男人欺負女人,此時被楚陽反過來用,卻也不是發笑的時候,玉屏當下默不作聲,生怕一個說錯,累得歐陽辰風性命不保,原本打算利用他就已經是不對了,要是累得他……想到這裡玉屏不禁臉色蒼白了起來。
楚陽自然是將玉屏的焦急看在眼裡,出聲說道:「你放心,那歐陽辰風,寡人非但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寡人還會升他為侍衛長。」玉屏轉過頭定眼望了望楚陽,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不是想走麼?」楚陽淡淡地說道。玉屏心中一驚,喜道:「你敢放我出宮?」楚陽見她此時這般歡喜,倘若是為了別的事情,自己也為她開心,只不過玉屏眼下開心卻是為了想離開,立即沉下臉來,怒道:「你果然還想著這事。」
見楚陽這個樣子,玉屏心中也明白過來,楚陽又豈敢這麼輕易放自己走呢。心中氣楚陽用話來套她,一張臉頓時發青了起來,氣道:「你……你總是這樣欺負我。」
見玉屏這樣子,想起吳國的事情,楚陽沒有作聲,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沒有一會兒功夫,那邊那幫宮人便進院子來了。玉屏確信這幫人中,有歐陽辰風的身影,這才定下心來,心中有愧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便進了房。
詠梅和朵香也隨之進了門,收拾著東西。玉屏心中一驚,奇道:「怎麼,你們倆個怎麼收拾著東西,是不是楚陽他……」想起楚陽是楚王的身份,不由得頓了頓,又說道:「是不是大王為難你們?」詠梅和朵香都停下動手,搖了搖頭說道:「回娘娘的話,大王剛剛出門的時候說了,讓娘娘遷移到翠仁閣。」
果真沒有一會兒功夫,喜公公便前來宣旨,朗聲念道:「吳國有女,閨名玉屏,聰慧可人,深得聖心,特冊封為昭容即日起入主翠仁閣。賞賜:白玉夜光杯一隻,白銀八百兩,黃金二百兩,如意一雙等。
等喜公公念完了,玉屏一臉不悅地接過竹筒,好在楚陽敢讓自己和他分房住,想到這裡玉屏便鬆了一口氣。
隨著眾人來到了翠仁閣,喜公公那會兒說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擺放在那裡,詠梅和朵香將玉屏的衣服首飾之類的都擺放整齊。喜公公吩咐了幾句,就走了。詠梅和朵香望著這屋子不禁都發出讚歎,但見這房子雖然沒有楚王所住的那房子那麼奢華,但也是十分豪華。
先不說滿屋子光亮亮的琉璃十分奪目,就看那些流蘇裝飾的簾布,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綢布。詠梅和朵香嘻嘻哈哈地跑到內室一看,更是不得了,雅床正上方的紋帳竟是真金絲條打造而成的。要知道,這大寒天的自然用不上這紋帳,可是到了夏天可就不同啦,這紋帳自然用得上,用將硬生生的真絲打造成軟滑的紋帳,這可得多大的心思才做得出來啊。
詠梅伸出手摸了摸那紋帳,果然和看到的一樣軟滑,不禁歎道:「這東西就連貴妃娘娘都沒有。」玉屏坐在椅子上,笑道:「你又知道?」
朵香笑道:「詠梅是楚國人,自然知道這事。」玉屏奇道:「什麼事情?」玉屏原本只是多嘴說說而己,但聽朵香的口氣卻像這紋帳有什麼典故什麼的一樣,好奇心被勾起。朵香倒是格格一笑,指了指詠梅,倒了一杯清茶給玉屏,說道:「詠梅沒有進宮之前是員外的千金,對於楚國的事情,自然比我知道得多。」朵香是趙國人,玉屏也是知道的,不由得點了點頭朝詠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