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事如春夢了無痕 第二零四章 井底 文 / 丫!幻影
第二零四章井底
這八位堂主拜完了楚陽又是拜見了玉屏,想必他們都知道玉屏是王后吧,此時的玉屏和楚陽也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玉屏靜靜坐在一旁,只聽見那個三十多歲的崔堂主說道:「大王,歐陽堂主已經在前日到達此地,匆匆留下消息後,諸位兄弟便都趕來這裡。」
楚陽這才喔了一聲,摸索著下巴的鬍渣問道:「那歐陽辰風人呢?」
項堂主說道:「歐陽堂主已經又趕緊回京都去了,沿路作下記號了……「玉屏一聽,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歐陽辰風也是天機閣的一個堂主。聽楚陽說這天機閣有十位堂主,扣去現在見到的八位堂主,又加上一個歐陽辰風,那還有一個,卻不知道是誰?玉屏一門心思地想著這第十個堂主到底是誰,也便沒有注意聽楚陽和那八位堂主在商議什麼。
隱隱約約聽到辛堂主說什麼,紫微堂另有要事不便趕來相聚,還望大王恕罪。卻聽見楚陽點了點頭說道:「寡人明白。她獨自在京都,恐怕會是凶險……」
玉屏聽到這裡,心裡一亮,在京都?難不成這個紫微堂堂主會是雪兒嗎?但是也從來沒有聽見過雪兒提起這事。又或者這紫微堂堂主是意琴?玉屏又搖了搖頭,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酈蘭的,想起酈蘭,玉屏這心裡又難過了起來。
楚陽伸出手摟住玉屏,柔聲問道:「怎麼了,在想些什麼?」玉屏這才一抬頭,方才在這屋子裡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們倆個了。玉屏總不能和他說,在想那個紫微堂堂主到底是誰吧,既然稱之為天機閣,天機兩字,必是不可洩露。又聽他們說那紫微堂堂主的時候,分明是說一個女子。
沒由來便有了些醋意,推了推楚陽說道:「呆會教人見到了,多羞人。」楚陽哈哈一笑,又將玉屏摟在懷裡說道:「這會兒他們都散了去了,誰會這般不識趣。」說著,又是往玉屏臉上偷香,一臉色*的模樣說道:「這些日子可苦了我了,你得賠還給我。」
玉屏剛想說他沒正經,但是已經遲了,被他長舌探入,哪裡會能說出半句話來。
這是在井底,卻也是空曠得很,玉屏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井底竟然也能築建房子,玉屏躺在楚陽的懷抱裡,摸索著他胸口上的傷痕,想起這昨夜也不知道是折騰了多少回了。這是在井裡頭的,雖然深在底層,也有不小的迴響,一想到昨天夜裡,動靜不小,回聲也不小,能不被那八位堂主給聽了去,便已羞紅了臉,推開楚陽,自顧往被子裡鑽。
楚陽其實早就已經醒來,見玉屏這般害羞地鑽進了被子,便想起了她第一次在和懿宮來了月事,也是這般害羞地鑽進被子裡頭的。事隔兩年,恍然間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不由得浮起嘴角一笑,翻了個身,一手摟住玉屏的身子,一手仍不閒著,輕撫著她的肩膀說道:「這會兒知道羞了,昨天晚上……」
玉屏一聽,這還得了,急忙轉身想要按住他的嘴,這一轉身,轉變成了,楚陽來用吻封住了她的嘴,良久,這才在她耳邊說道:「這裡機密至極,平常沒有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輕易出現在這裡的。」
玉屏這才知道,原來昨天那八個堂主離開房間後都出了這井了,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想著,這八位堂主還真是放心,放著楚陽和她在井底。倘若這突然潛入了敵人,那他們倆的小命不得玩完。
也許是看出了玉屏的顧慮,楚陽輕笑道:「你這小腦袋又在想些什麼?難不成真希望昨天夜裡的事讓旁人聽了去嗎?」見玉屏又羞紅了臉,將頭埋在他的頸間,這才滿意地輕撫著她的後頸說道:「這井裡都佈滿了機關,再說了,沒有我的命令,沒有什麼重大事情,他們是不是輕易來這裡的。」
見玉屏輕聲喔了一聲,楚陽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因為這井底是黑暗的,房裡頭都得點著燈,也不知道什麼時辰是白天,什麼時候是黑夜,玉屏琢磨著和井底和楚陽呆了五天或是六天的樣子。一日醒來,楚陽已經穿好貼身內衫,見玉屏醒來就便說:「咱們得趕路了。」
玉屏一聽,趕緊從床上一咕碌爬起來,為他穿好了衣服,這才給自己梳頭穿衣,又是洗漱了一番,才從出門。楚陽挑著一個小燈籠,見她來了,便伸手拉住她的手,也不說話,便朝著西邊走了。
跟著楚陽又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了,玉屏心中覺得奇怪了,這路不是當日進來的路啊,但楚陽沒有說話,她也就閉了嘴,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走到了一個西南側已經是一條死路了,楚陽放下手裡的小燈籠,伸出手在牆上輕輕地敲了起來,玉屏這才知道原來這裡有一個暗門。下意識一退,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那個被楚陽敲著的暗門,「呯」地一聲,便開了。
楚陽往裡看去,這條道的兩側都早已點上了燈,一路燈火通明,便拉過玉屏的手,進了去。又聽見了「呯」的一聲,這暗門又關上了。
在井底沒日沒夜的走了將近一個月吧,好在每走一段路,都有備好的水和乾糧,要不然玉屏和楚陽還不得餓死不可。
只是玉屏覺得奇怪,這些乾糧好像還有餘熱,像是有人走在他們的前頭放的。想著他們說歐陽辰風先行一步去打點了一切,想必說的就是這些吧。
這日玉屏食不知味地打算取過一旁早就已經備好的食物,可是一聞,覺得香噴噴的。吃了這些日子的餅,現在手裡頭的竟然是肉包子,玉屏又驚又喜,也忘了先拿給楚陽吃了,一口氣狼吞虎嚥地吃了三個,這才想起沒給楚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