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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文 / 隨風清

    第二十章(本章免費)

    「沈然,你做什麼?」慕容羿宸被她嚇到了,趕緊阻止她自殘的行為。

    沈然朝他輕輕一笑,突然扯開喉嚨:「救命啊,我快要死了,快來救我啊,死人啦……」

    慕容羿宸被她這一系列動作弄得莫名其妙,搞不懂她要做什麼,這小女子似乎從不按常理做事,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在外面守著不敢進來的胡家兩姐妹一聽心上人悲泣的聲音心都揪疼了,爭先恐後地跑進來,迅速打開牢門。

    「相公,你怎麼了?」良辰最先跑到沈然身邊,將擔憂之情顯露無疑。

    「我不小心撞到手了。」沈然『可憐兮兮』地說,把受傷的手擺出來給她們看。

    「撞到手?相公,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妹妹,我們趕緊去請個大夫。」說著,良辰便想拉著美景走,她才不要他們兩個獨處呢,雖然這裡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人。

    「不行不行,爹爹說,不能輕易下山,更不會讓我們去城裡請大夫。」

    「那怎麼辦?難道看著相公受傷不管,我看你根本就不愛相公。」良辰怒瞪著她,心想既然妹妹不似她那麼愛他,憑什麼和自己搶?

    「我是不像你這麼沒大腦。」美景不甘示弱瞪回去。

    「兩位小姐請不要為我爭吵,小生略懂歧黃之術,如果兩位小姐不嫌麻煩的話,可否為小生去採來夏枯草,金銀花,紫籐蘿還有千里香,最好呢,順便幫小生拿一把小刀。」沈然說得十分誠懇,讓人想拒絕都覺得不忍心。

    「要刀幹嘛?」美景疑惑地問道。

    「哦,用小刀可以草藥上的藥汁給刮出來,這樣醫治起來更加事倍功半。」沈然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沒有人會懷疑裡面的可信度。

    「相公可懂得真多,妹妹不懂就不要隨便亂說。」良辰對沈然的喜愛更增添幾分,她最喜歡這種博學多才的書生了。

    「爹說,不懂就要問嘛,問了不就懂了嘛。」美景不服氣,這個臭姐姐就喜歡跟她作對。

    良辰才不管她呢,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心上人身上:「相公,我們當然是很想幫你啦,可是我們兩個都不認得你說的東西長什麼樣子?」她們兩個是名副其實的藥癡,就連普通的藥物都搞不懂,否則她們不會不知道夏枯草是專治蛇毒的。

    「這個簡單,我說出它們的形狀,請兩位小姐記清楚哦。」說完風情萬種地拋給她們一個媚眼,將她們迷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嗯嗯,我們一定認真記。」美景拍拍胸脯,信心十足,這可是她表現的機會,能不能一舉擄獲美男芳心就靠這次了。

    「夏枯草,淡紫色,有細毛,葉卵形或橢圓狀披針形,全緣或疏生鋸齒,紫籐蘿,小葉長圓形至卵狀披針形,千里香,白灰或淡黃灰色,略有光澤,近圓弧形,金銀花,幼枝潔紅褐色,密被黃褐色,卵形至矩圓狀卵形。兩位小姐,記清楚了沒有?需不需要小生再說一遍?」沈然故作不經意間握住良辰美景的手,唉,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淪落到要去調戲『良家婦女』。

    彷彿觸電一般,兩人皆羞紅了臉,一陣心神蕩漾,現在就是叫她們去死,她們也甘願了。

    「記清楚,記請楚了。」兩人異口同聲,生怕被對方搶了風頭。

    「那小生就先在這廂謝過兩位小姐,若兩位小姐能幫小生尋得這些草藥,小生必將銘感五內,終身不忘兩位小姐大恩大德。」說罷還故意輕輕地捏了她們的手心一下,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深情。

    自幼長在山上的女孩哪經得起這樣的『挑逗』,只覺得身子一陣虛弱,好想倒在『他』的懷裡,好好體會『他』的柔情蜜意。

    兩人迫不及待像一陣旋風飛奔出大牢,生怕落後一步,被對方搶佔先機。

    「精采,精采,想不到秦四小姐演戲天份如此之高,令本王大開眼界。」慕容羿宸似嘲弄又似喝采,想不到沈然竟如此高桿,男女通吃啊,只是身為女子去『調戲』另外兩個女子這樣的場面實在是讓他哭笑不得,而且這三個人未免太無視他了吧,他好歹是龍陵皇朝數一數二的美男耶,現在竟連醜女都不把他放在眼裡,真是太……傷他自尊了。

    「你還說,我這都是為誰啊,要不是為了救我,我至於連苦肉計美男計都用上嗎?」她撅著嘴,為他的不領情感到哀怨無比,不誇獎她聰明機智也就算,還諷刺她,哼,好心沒好報。

    慕容羿宸沉默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需要別人用這樣的方法來救他,從來沒有人這樣為他,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他卻不曉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在他的字典裡似乎從來沒有這兩個字,他從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子,無論別人為他做什麼,他都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但對秦汐然,他卻有了『感動』這種感覺,或許還有更深一層的情感。

    「手拿來。」他的話還是沒有多少溫度,但是語氣明顯有些不同了。

    「幹嘛?」她沒好氣地說,敏感的她自然也感覺出得他語氣的不同。

    「你手脫臼,你打算就這樣拖著?」脫臼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來說,卻是疼痛難當,她怎麼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呢?

    她輕然一笑:「胡家姑娘都是練武中人,我有沒有真受傷,她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做戲就要做全套,職業道德懂不?」

    慕容羿宸輕輕佻眉,他怎麼覺得兩人自從誤闖飛龍寨以來相處方式似乎越來越怪,這個沈然居然敢對他這麼說話,最詭異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沈然的性情似乎也有些不同,以往雖然不太留意她,但她給他的感覺是那種文靜淡雅對人疏離有禮的類型,而現在她卻是如此隨性瀟灑,機智靈巧,宛如調皮的精靈,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為了得到心上人的歡喜,良辰美景可是卯足了勁,不到半刻,兩人便火速趕回來,剛把草藥交到沈然手上就被胡蚩叫了去,整個牢房又只剩下兩人。

    沈然把夏枯草和金銀花放在一起,撿了塊石頭將它們揉碎,又按住慕容羿宸的腳,亮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

    「你幹什麼?」慕容羿宸防備地問。

    「放血。」她頭也不抬,直接丟下兩個字,毫不留情地用刀切進他白皙的皮膚裡,黑色的血液從腳上慢慢汩汩地湧出來,十分觸目驚心。做醫生拿手術刀幫人開刀,是她求醫時代的夢想,只是她還沒得及拿上醫生執照就慘兮兮地來到這裡。

    慕容羿宸目不轉睛地看著專注地將刀切割自己肉的沈然,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生物,而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豬仔呢?而且他強烈地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個女的,下手這麼狠,見到這麼多血,一般女孩子不是發抖或者直接暈倒嗎?她卻連眼睛眨都不眨。

    她專注的時候很美,美得誘人,尤其目光觸及到一隻垂落在身側,另一隻手來為自己醫治時,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暖流悄然劃過自己的心田,千年冰封的心似乎有一角被融化了……

    不知自己一舉一動盡落在某人眼裡的沈然自顧完全自己的動作,將已經搗碎好的草藥細心地敷在他的傷口上。

    「沈然,本王可以相信你嗎?」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沉重的眼皮艱難地抬起,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從來不相信他人的他鬼使神差地,莫名其妙地對沈然產生了信任,甚至把命交到她手上,他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也會累的。

    「除了相信我,你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她狂肆地淡笑,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慕容羿宸邪魅地勾唇一笑,把她絕美的笑靨深深地印刻在心裡,他發現他喜歡她的笑容,甚至想就這麼看下去,可惜,力不從心,他還是合上那雙勾人心魄的幽瞳。

    「安心睡吧,宸王。」她輕輕握住他寬厚的大手,一泓秋水深沉得不見底,雙瞳閃爍著,嘴角帶著令人打從心裡發毛的邪笑。

    抽出那只可以移動的手,冷眼瞧上那只受傷的手。

    將紫籐蘿和千里香放在一起,同樣將它們搗碎,再從衣擺處撕下一小塊碎布,撿了支小小的草枝,沾沾了慕容羿宸方才流出來已經沒有毒的鮮血,在碎布上寫下幾個字,反正那血流著也是流著,倒是能廢物利用一下,物盡其用嘛,不用白不用。

    把摔碎後的紫籐蘿與千里香緊攥在手中,用力揉著,幾滴暗黃的水汁不偏不倚地滴中在碎布上,透過碎布迅速蔓延出去。

    凝望著碎布上略顯粗獷的字跡,再將碎布湊上鼻尖聞了聞,最終滿意地笑了笑,是一種得逞陰鷙的笑,與她花季的年齡極不相符。

    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有人來送午飯了吧,相信那胡家姐妹不會忍心讓她挨餓,對自己的魅力她還是有那麼一點信心的。

    果不其實,良辰拎著一個大食盒春風滿臉,『風姿搖曳』地走進大牢。

    「相公,我來給你送飯來了……咦,你的朋友怎麼了?」眼尖的良辰一進來就發現躺在草堆上的慕容羿宸,一動也不動的,似乎連呼吸都很薄弱,不會是死了吧?這麼個美男真是可惜了。

    「沒事,只是累了,睡著而已。良辰小姐,你來給我們送飯啊?真是太感謝你了,只是會不會太麻煩你?」瞧瞧,這像是個『階下囚』說的話嗎?

    「相公,你不要這麼說啦,妻子幫相公送飯本來就是應該的,其實我也不想把你關在這裡的,只要你答應爹的要求,與我成婚,我可以馬上放了你的。」良辰期待地看著她。

    沈然伸臂一伸,手放在良辰的肩膀上,含情脈脈地與她對望,用溫柔得溺人的嗓音道:「能得良辰小姐青睞,小生三生有幸,只是要辜負了美景小姐,唉,小生怕會破壞了你們姐妹的感情,那小生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相公,你千萬別這麼想,其實妹妹她只是喜歡跟我搶而已,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如果妹妹真的也喜歡你,我們兩個可以共侍一夫的。」單純的良辰完全不知自己已經墮入沈然『溫柔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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