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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八章 文 / 隨風清

    第二十八章

    上官煜霆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照著做了,一掌拍下,原本牢不可破的石門徐徐打開,退到一旁。

    「走吧。」沈然一見大喜,轉頭看向上官煜霆,卻他一臉複雜地看著她,眼中有著防備,有著探究。

    兩人踏出石室,並肩走在密道上,牆壁上點著幾盞燈,照亮了四周,有如白晝那樣明亮,轉了幾個彎,這路卻像是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

    「等一下。」上官煜霆突然停下來,一隻手臂膀橫擋在沈然面前。

    「怎麼了?」沈然眉微微蹙起,一臉不解。

    上官煜霆並不回答她的話,一陣掌風越過她,打向牆上的一盞燈,在掌力的催動下,那燈快他們一步飛向前去,說時遲那時快,密密麻麻的箭從四面八方湧出來,如果此時飛過去的不是那盞燈,而是一個人的話,那人無疑會萬箭穿心。

    「好險啊。」沈然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她不敢想像那箭要是插在她身上會是個什麼樣子。

    難怪這裡一點守衛都沒有,原本是佈滿機關的。

    上官煜霆看著她,眼裡充滿寵溺溫柔,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意隨心動,他牽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自然到沒有發覺兩個大男人牽手會是多麼地怪異,他只覺得好像上輩子就這樣做過似的,只覺得如果能這樣牽一輩子他甘之如飴。

    反觀沈然被他這麼一牽,身子輕顫一下,本想甩開,轉念一想,他只是把她當兄弟,牽下手沒什麼的,要是甩開反倒顯得她太大驚小怪了,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隨著他牽。

    兩人走著走著,一道明媚的陽光光線射進他們的眼眸中,方纔還是陰風陣陣的密道,這會就變成了陽光明媚的大道,在他們面前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怎麼會這樣?」上官煜霆停住腳步,思忖道:難道還有別的路?但很快的,他推翻了這個想法,從石室出來只有這條路。可怎麼會出現懸崖呢?這樣深的懸崖,連他也不能保證能夠安全到達地底下。難道設這個地底室的人根本不準備活路?即使能逃出石室,也逃不出這地底室,要不就墜崖而死,要不就活活餓死?

    「我們可能已經走進了別人的陣法了。」沈然望著懸崖,似在測量它會有多深。

    「陣法?那如何破解?」上官煜霆虛心求解,讓他帶兵打仗,與人決鬥都行,讓他破解陣法可就為難他了。

    沈然突然咧開嘴一笑:「跳崖,你敢不敢?」看來跳崖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跳上癮了。

    「什麼?」上官煜霆還沒反應過來,沈然甩開他的手已縱身往下跳,只留給他一個飄逸的白影。

    「喂,然弟……」上官煜霆大叫道,卻已來不及抓住她,可見她跳得有多麼絕決。一股強大的恐懼感籠罩住了他,心似乎被什麼緊緊揪住,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他,活了這麼大他從沒試過這麼恐懼過,這麼心如刀割過。

    他想也不想地飛身下去,遠遠地便瞧見沈然如斷線風箏的身影,藉著自身的內力他加快速度往下沉,很快就來到沈然身邊,原以為會看到一張恐懼甚至哭泣的臉,結果看到的卻是她的笑靨如花。

    上官煜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燦爛的笑容,那樣地璀璨,就是掛到天際的驕陽也比不上她半分,飛翔在半空的飄逸身姿,白衣飄飄,帶著調皮笑意的絕世美顏,那仙風道骨般的淡然氣質,加上縈繞四周的薄霧,幾乎讓人以為她是天界的仙子。

    上官煜霆的眼神再也不移開了,只想這樣永遠看著她。就算跌得粉身碎骨又如何?

    『噗通』一聲,兩人齊齊掉入寒冷刺骨的水裡,無法移動,而他們的意識卻是十分清醒的。

    「怎麼會這樣?」上官煜霆覺得自從踏進這魔宮,他就開始變笨了。是的,他幾乎敢肯定這裡就是魔宮。難怪魔宮銷聲匿跡,無人知曉它的下落,那些就算知道魔宮下落的人只怕也只會死在魔宮。

    「如果我說這是你的幻覺,你信嗎?」沈然淡淡一笑,鎮定得像是處在安全舒適的屋子裡。

    「幻覺?可這太真實了,難道你都不覺得冷嗎?」饒是他見慣了大風大浪,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也覺得難以抵擋這刺骨的冰冷,反倒是然弟如此單薄的身子怎麼可能會沒事,簡直太不可思議。

    「冷嗎?再冷的都試過了,這點冷又算得了什麼?」沈然低聲呢喃道,這樣的場景難免讓她想起過往。在冰庫裡的那三天,還有那麼多毒物陪伴,她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然弟,你說什麼?」上官煜霆內力深厚,即使沈然的低聲呢喃也全聽進耳裡,他越來越想多瞭解她一點,哪怕是一丁點小事,只要是關於她的,他都想知道。

    「沒什麼。」顯然沈然並不多聊有關於自己的事,重回正題:「大哥,你相不相信我?」

    上官煜霆看她一臉正經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堅定道:「我信。」只要是她說,他都願意相信。

    兩人同時閉上眼睛,手卻緊緊相握,生死與共。

    再次睜開眼,兩人已平安到達地面,身上亦乾乾爽爽,不滴半點水滴,兩人相視而笑,陡然間卻發現置身於茫茫沙漠之中,頭頂上烈陽火辣辣地炙烤著他們,只消一會兩人便口乾舌燥起來。

    「這又是幻覺嗎?」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如果不是有然弟在身邊,他堂堂鎮國將軍也許真會不明不白死在這魔宮之中,英年早逝,連屍首都沒有收啊。哼,這魔宮絕對不可再留,否則將會是朝庭的一大隱患。

    沈然輕輕地搖搖頭,邁步走出好幾米,伸出手來觸碰空氣,空氣中憑空生出一道晶瑩的屏障,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晶瑩剔透,反射出強烈的光芒將沈然反彈回去,整個人凌空劃出一個優美弧度朝後倒了去。

    上官煜霆飛躍而起,穩穩地扶住她,眼中帶著一絲驚慌。

    「謝謝你,大哥。」沈然輕輕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仰頭看看四周,發現原本憑空生升的晶瑩屏障已然消失無蹤。

    「兄弟之間哪需要如此客氣?」上官煜霆嗔怪道。她的身子實在是太單薄,軟綿綿的,輕得像個女兒家一樣,哪天得鍛煉鍛煉她,男孩子怎麼可能如此柔弱呢?

    「大哥,可不可以麻煩你用你的烈焰神功在這四周都打一下,切記連續不斷,一刻也不能停下,行嗎?」這需要非常高深的功力。要是哪有她也學一學某個經典情節,來個跳個懸崖,就練一身絕世武功,就好了。無限嚮往中……

    「可以。」上官煜霆想也不想應道,運用暗勁,飛身往四周亂打一通,頓時火光四射,『劈里啪啦』響個不停,不僅看得人眼睛都花了,連耳膜也在生疼。

    半晌上官煜霆停下來,以一個瀟灑的凌空落宣告完成任務。額頭上流著微微細汗,可見這項任務並不容易完成。

    「原來如此。」沈然頷首道,眉眼間儘是喜色。就算沒有武功,她依然有自保的能力。

    上官煜霆這次倒是學聰明了,問也不問,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沈然,他想知道她還會給他什麼的驚喜,這次闖魔宮倒是不虛此行。

    「雷東,澤西,火南,水北,天西北,地西南,山東北,風東南,一宮為坎,二宮為坤,三宮為震,四宮為巽,五宮為中,六宮為乾,七宮為兌,八宮為艮,九宮為離,以九宮作為框架,那麼又是用什麼作為排局呢?」沈然低著頭,苦思冥想一會,這個陣法當真是高深莫測啊,難道這就是書上記載著的『九宮八門陣』,那麼這八門應該就是……

    「八門,開,休,生為吉門,傷,杜,景,死,驚為凶門,杜門雖為凶門,偏於平門,有閒塞阻滯之義。」沈然臉上突然閃耀著迷人的光彩,驕陽溫柔地為她鍍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輝,為她的神采奕奕增添了幾分美麗,卻沒有人發現她的嘴角卻帶著有些冷酷的笑意。

    「然弟,怎麼樣了?」看見她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一定是有辦法了。

    「大哥,跟我來。」沈然倒是一副胸有成竹,雲淡風清的模樣,似乎沒有她解決不了的難題,沒有她過不了的難關。

    只見沈然有目的地朝著西南一方走去。

    「然弟,危險。」這陣法當真詭異得很,無論站在哪個方位都會反彈回來,他有神功護體自是無事,但然弟不同,手無縛雞之力的難免會有個損傷。

    正想把她拉回來,卻見更加詭異的事發生了,沈然旁若無人地走著,卻不見反彈,茫茫沙漠卻在她走出四米之後消失無蹤,來到一座寬闊雄偉的大殿,大殿明火通亮,如同白晝,卻多一種陰森冷絕的氣息。

    「這該不會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陣法吧?」上官煜霆有些受挫地問。

    「不是,我想我們應該到達魔宮的中心了。」沈然說這話時卻不見她有多大喜悅,依舊平淡如水,彷彿這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然弟,我還是不懂,你如何知道西南方位就是出口啊?」這個問題讓他糾結了好一會呢。

    「因為……有你打先鋒啊,所以我才能那麼快辨別出『杜門』所在。」

    「哦……原來有人是把我當成試驗的白老鼠。」上官煜霆薄唇一抿,斜眼瞥著她,有些賭氣的模樣,眼裡卻分明是笑意。

    「我可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白老鼠。」心情大好,偶爾調戲人也不錯。反正上官煜霆以為她是男兒身,也不會尷尬。

    「你啊……」上官煜霆輕輕戳了下她的小腦瓜子,竟頗有恨鐵不成之感,語氣卻溫柔得可以溺死人。

    兩人正玩笑得正開懷時,一陣悠揚的琴聲打斷這和諧溫馨的一幕,此曲初聽起來到如水悠然,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急越如飛瀑,實則卻暗含殺機。

    果不其然,大殿內的燭火晃了晃,伴隨著殺氣,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他們。

    「你們居然能夠來到這裡?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鎮國將軍。」大殿主位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身穿妖艷紅衣的女子,而撫琴的女子正是她,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眼中卻是凌厲之色。她萬萬想不到有人居然能夠進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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