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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二章 文 / 隨風清

    第一百零二章

    難怪有人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上官煜霆認真的模樣還真帥呢,幸好沈然已經對帥哥免疫了,否則非大流口水不可。

    「那皇上的準備讓大哥你來擔任這次戰爭的主帥嗎,要是這樣的話,大哥豈不是很快就會離開?武林大會十年才舉行一次,大哥可真沒眼福呢。」這麼快就要走了,還真有點小小的捨不得呢。

    「小然這是在捨不得我嗎?」上官煜霆的笑容格外地明媚,只怕外面的太陽跟他比起來,還要遜色幾分呢。

    「是啊是啊,如果我這樣說,大哥是不是就不走了?」沈然開玩笑道,她清楚像是上官煜霆這樣憂國憂民,一心為國的人鐵定不會為兒女私情而枉顧國家大事。

    「既然小然這麼不願意為兄走,為了不讓小然你傷心,那我就留下來好了。」上官煜霆順著她的話講道,一臉玩味地想看她的表情。

    「什麼?」沈然還真有點被他嚇到,「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嗎?」一定是了,上官煜霆才不會置萬千將士的性命不顧,要是換了某人還有可能,去去去,怎麼又想起他了?

    「我說的是真的。」上官煜霆一本正經地說道,臉色嚴肅得不行。

    看他樣子,的確不像是在說笑的,不會吧?

    沈然乾笑幾聲:「大哥,我剛是在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啊,國家大事要緊。」嗚嗚,她已經頂了個紅顏禍水的罪名了,不想再來個千古罪人。

    上官煜霆嚴肅的面孔終於有些裂痕,嘴角逸出絲絲詭異的笑容。

    這一絲笑容很不幸被沈然捕捉到了,頓生上當受騙之感,意思意思地捶了上官煜霆的肩一下,氣惱地說道:「大哥,你耍我啊?」她怎麼就不知道,原來上官煜霆也可以這麼騙死人不償死的。

    「沒啊。」他很無辜,捉住她扁他的手,說道:「我是真的要留在襄陽城幾天,襄陽城離邊境不遠,也算是龍陵皇朝最後一道屏障,既然要開戰了,當然要事先做好準備,以保證糧草兵力的供給,而且這戰也不是說打就是能打的,不用太著急。」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啊,處事果然周到,只是……他幹嘛還捉著她的手不放。

    「哦。」沈然應道,不著痕跡地想把手收回來,不料上官煜霆卻不放開,定定看著她的容顏,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多久了,他沒這樣親近過她,似乎連見一面都覺得是奢侈。

    「大哥……」沈然提醒道,欲把手抽回來。

    上官煜霆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貪戀地看著,他想問,她會不會愛上慕容羿宸了?可是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來,或許他是在害怕吧,害怕她給他一個讓他絕望的答案,讓他連努力都沒有方向。想他叱吒沙場,令人聞風喪膽,什麼時候竟也成了無膽匪類。

    放開她的手,像個沒事人一樣地問道:「對不起,抓痛你了吧?」來日方長,不急!

    沈然搖搖頭,痛倒是沒有,只是有點被他嚇到了,難道他還沒有放下嗎?

    忽視聽到不遠處的東廂房傳來異樣的聲響,不禁有些奇怪:「大哥,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過去看看吧。」

    「嗯。」

    兩個人並排往那發出聲響的方向走去,卻忽略了站在他們身後那個陰寒著臉的冷漠男子。或許上官煜霆是看見的,但他選擇視而不見。

    東廂房內,也就即是邱洛的房間內,原本最不該出現在此處的嚴亦武卻破天荒地出現在宿敵的房間裡,手持著流星劍,半跪在地上,劍上還流著鮮艷欲滴的血。

    短短幾分鐘內,他的房間內已經擠滿了人,而他卻還是一臉茫然,呆呆地看著自己沾滿血的劍。

    原本在客廳招待遠道而來的擎滄派,江湖人稱君子劍的岳擎峰的柳霈聽到消息,立即和岳擎陽一起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柳霈看著一室的凌亂和倒在血泊之中的邱洛,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嚴亦武恍若未醒的模樣,呆呆地看著自己沾了血的劍,看了好一會才將視線移向倒在身邊,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的邱洛,驚慌失措地喊道:「他不是我殺的,我沒殺他……」

    祁山派的弟子一聽說師父房裡出了事立即集體奔了進來,一進門便見掌門人被人殺害的場景,全都奔到邱洛身邊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子,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其中的一個弟子猛然抬起頭,惡狠狠指著嚴亦武說道:「是你,是你殺了我師父。」

    「不是我,我雖然痛恨他,但人不是我殺的。」嚴亦武也是個見慣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不是你還有誰?我們要為師父報仇。」這個弟子一說,其他的弟子也紛紛抬起頭來,仇恨地盯著嚴亦武,嘩啦啦地拔出刀劍來。

    嚴亦武的門徒一見對方動手,立即站成一排擋在嚴亦武面前,兩方人馬互相對峙著,新仇舊恨一觸即發。

    「且慢。」柳霈趕緊站出來,「嚴門主,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你可否說明,你為何會在邱掌門的房間裡出現,而邱掌門身上的劍傷也確實是由你的流星劍所造成的,房間裡又只有你們二人,你如何證明人不是你殺的?」流星劍劍鋒造型奇特,一眼就能看出邱洛的傷是這把劍造成的,而他手中的劍還流尚著鮮血,這無一不在證明兇手就是嚴亦武。二派本就是宿敵,一言不和打起來,殺了對方,這個可能性十分之大,何況這房裡確實也有過打鬥的痕跡。

    「我……我不知道,我一醒來人就在這裡,我也不知道邱洛是怎麼死的,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他是巴不得邱洛死,但也不代表他就會接受這個罪名。雖然江湖中打打殺殺是常事,但對方畢竟是一派掌門,以江湖規矩,可是要以命償命的。

    「哼,你當然可以這樣說了,誰能夠證明?房間裡就你和我師父兩個人,不是你殺的,還有誰?」那名弟子又叫囂起來。

    「你膽敢對我師父無禮,就算真是我師父殺的又如何,那也是你們的師父該死。」武霆門中的一個年紀輕輕的弟子一見有人冒犯嚴亦武也沒多想就口不擇言地說道。

    「承認了?你們終於承認,師兄師弟們,我們要為師父報仇……」那名弟子鼓動道。

    「為師父報仇雪恨……」

    吶喊聲此起彼伏……

    「夠了,你們是否太不把柳某放在眼裡了?」柳霈以內力喝道,震得大傢伙的耳朵都快聾了,兩派互相瞪著,忌憚地閉上嘴。能夠技壓群雄奪得盟主之位,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他們這些門派弟子自然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敢跟他抗衡。

    「邱掌門遭此不幸,柳某也甚為遺憾,此事既是在我柳家莊發生的,柳某絕不會坐視不理,柳某一定會查明真相,還邱掌門一個公道。」柳霈安撫道,兩天就是武林大會了,他可不想在此期間出什麼差錯。

    「什麼真相?真相就是嚴亦武殺了我們的師父,武霆門定然要他血債血償。」那名弟子仍然是不依不饒。

    「本門主說了,人不是我殺的,邱洛為人囂張拔扈,得罪的人多不勝數,本門主哪裡知道是誰殺了他,你們有誰親眼見到本門主殺人了嗎?」嚴亦武反問道。

    「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如果師父不是你殺的,為何你的劍會沾滿著師父的血?」那名弟子問道,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質問本門主,本門主沒必要回答你。」嚴亦武冷嗤道。

    在場的人紛紛以懷疑的眼光看向嚴亦武,如果人不是他殺的,他為何找不出一個理由證明他的清白,所有證據分明顯示著他就是兇手。

    祁山派的弟子全部噗通一聲跪在了柳霈的面前,異口同聲地喊道:「請盟主為我們祁山派主持公道。」

    「各位先起來。」柳霈伸手扶起那位大弟子,身為盟主他本就是應該處理這些江湖紛爭,何況是在他柳家莊發生的事故,他更加不可能置之不管,但嚴亦武又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殺的,這事可就是棘手了,弄得不好他極有可能得罪兩派人馬,換在平時,他倒也無所謂,只是武林大會在即,他必須得到這些人的支持才能穩定盟主之位,誰知道大會上會不會殺出什麼黑馬來。

    岳擎峰看著一臉為難的柳霈說道:「各位可否聽在下一言?」

    「岳掌門有話但說無妨。」岳擎峰在江湖威望甚高,也算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之一,素來受人敬重,他的話是極具有份量的,一般人江湖人士都不會駁他的面子。

    「在下認為這邊爭論不休只怕也沒個結果,在下有個提議,邱掌門遇害之事,呃,嚴門主的嫌疑最大,為給祁山派一個交待,在下可先行嚴門主就近看守起來,等查明真相再行處置,若查出兇手另有其人自當是嚴門主一個清白。」岳擎峰建議道,許多人都紛紛表示贊同。

    祁山派弟子也覺得可行,雖然他們認定了嚴門主就是兇手,但是既然岳掌門都這麼說了,他們祁山派自然是給他的面子了。

    「嚴門主意下如何?」柳霈問道,他覺得此主意甚好,否則只怕爭到天亮都沒能爭出一個結果來。

    「哼,真金不怕紅爐火,嚴某既是清白,又何足為懼,只希望盟主盡快找出兇手,還嚴某一個清白。」嚴亦武一副清白無畏的樣子。

    「這是自然,來人,請嚴門主進密室。」柳霈吩咐道,密室只有他一人有鑰匙,用不著擔心嚴亦武逃跑的可能性。

    「多謝盟主為我師父主持公道。」大弟子感激地行了一個跪拜禮。

    「不必多禮,好好安葬你們師父吧,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柳某力所能及的,一定幫忙。」柳霈慈祥地扶起他。

    「多謝盟主。」所有祁山派弟子感激涕零,對柳霈的崇敬又更上一層。

    沈然冷眼旁觀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將深思的目光移向躺在地上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懂的思緒。這邱洛什麼時候死不好,偏偏在武林大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死,未免太湊巧了點吧。話說,她對那具屍體還是蠻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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