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文 / 隨風清
第一百六十八章
「誰說白天不能做,然兒……」慕容羿宸動情地低吟,炙熱的雙唇再次封住她只會說些大煞風景的嘴。
「那,那你輕點……我怕痛……」在她心裡,這才是她的第一次。
天啊,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話比這個更動聽的嗎?
激情過後,兩個人都累得不行,沈然軟軟地靠在他身上,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著這份幸福和甜蜜。
慕容羿宸抱著她沒有說話,就在剛才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他不是沒有過女人,比然兒美的都有,但卻沒有一個能給他這樣的悸動,就像是從心靈發出的震憾,彷彿千百世的輪迴,為就是找到她。
因為兩顆心的靠近,他們體會的不僅是身體上的滿足愉悅,更多的是內心的溫馨,所以才會這般醉人……
「然兒,累嗎?」他輕撫她的頭絲,柔情萬千。
沈然羞紅了臉,搖搖頭,只道他是在關心她,哪曉得他邪惡的心理活動,跟他比,沈然終究是個純情的小姑娘。
這反應正中他下懷,慕容羿宸邪惡地勾起嘴角,翻身再次壓上了沈然。
「既然不累,那就再來一次。」
「不要啊……」還來?不是吧,她已經被他折騰得渾身無力了,她說不累只是客氣而已,放過她吧。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慕容羿宸有可能放過這條鮮美的小魚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沈然心裡忍不住哀嚎,她剛才就堅決抵制到底的,悔不當初啊!天啊,誰把這個精力過剩的禽獸拉走啊……
一間黑暗的宮殿裡,四周泛著暗紅色的光,顯得特別妖魅嚇人。整個殿裡只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臉上蒙著黑布的黑衣人,一個臉上則是戴著鐵面具。
「徒兒這麼急找師傅有何事?」黑衣人端坐在宮殿正中央的主位上,聲音低沉蒼老。
「徒兒想要『點朱唇』的解藥。」慕容睿直接講明來意。
「要解藥做什麼?」黑衣人饒有興味地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慕容睿,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肅殺。
「宸王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他不能死。」
「宸王還有什麼利用價值?為何師傅就看不出來呢?」黑衣人從椅子上站起,慢慢地走了下來。
「宸王一死,他在朝中勢力必然瓦解,到時候太子獨大,再加上上官煜霆的支持,只怕無人能與之抗衡,留住宸王,讓他們魚蚌相爭,豈不更好?」慕容睿不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說的很動聽,但這真是你心中所想嗎?你要解藥,不會是為了宸王的秦側妃吧?」
「怎麼會?她是生是死與我何干?」慕容睿說的很坦然,眼神連閃避都不沒有。
「可為師怎麼聽說,你為了她殺了祈王,祈王是我們的盟軍,你這樣做,以後誰還敢跟我們結盟?」
「祈王兵敗,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留著他何用?倒不如一殺了之,也免得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說的不錯,祈王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同樣宸王他也沒有了。徒兒,要殺宸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有這個機會,放過他只會後患無窮。再說,他若一死,他在朝上的勢力,你正好可以暗中接收,這對你的大業百利而無一害。為師已經跟姜國的攝政王通過信了,只要宸王與他的妃子一踏入姜國境內就會遭到層層阻殺,到時候他就算不毒發,也非死不可,徒兒就等著安心登上大寶吧。」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謝師傅。」慕容睿低著頭恭敬地說道,低垂下的眼眸忽然閃過一絲寒光,暗運起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打向與他站的極近的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沒有料到他的愛徒會突然出手,胸口生生地挨上這一掌,被震開了數米,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指著他:「你……」
「徒兒不想這樣對師傅,請師傅交出解藥,徒兒可以當今日一切都不曾發生,您依然是徒兒最敬重的師傅。」慕容睿邪笑著說道。
「你這個孽徒,竟敢這樣對你師傅,你也不想想看,當初你在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若不是師傅,你會有今日……」黑衣人痛心疾首地憶當初。
「師傅,您就別話當年了,您對徒兒的恩情,徒兒銘記於心,時刻不忘。這樣對您,徒兒也感到於心不忍啊,你把解藥拿出來不就沒事了嗎?今日,徒兒只是想要解藥。」
「你非要拿到解藥不可,甚至不惜重傷你師傅,還說不是為了那個姓秦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捂著傷口。
「是又如何?」慕容睿走近他身邊,將他全身上下搜了個遍,卻發現他全身上下並無一物。
「徒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那麼重要的解藥,為師怎麼可能隨身攜帶?莫不是讓那姓秦的妖女迷了你的心智。」黑衣人嗤笑道。
「說,解藥在哪裡?」慕容睿惱怒地揪著他的衣襟。
「若為師不說,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師傅都殺了?」黑衣人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慕容睿的手直接扣上他的喉間,嘴角揚著邪佞著笑。
「為師知道你敢,為師從小就教育做人要不擇手段,即使是面對至親之人,也不可有一絲婦人之仁,只是為師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用到為師身上,為了一個女人,你真是讓為師寒心吶……」
「少說廢話,給不給一句話?」慕容睿稍微用了點力,立即讓黑衣人喘不過氣來。
「好,我給……但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拿給你?」
慕容睿心想他已經受了傷,料他也不是他的對手,便放開了對他的鉗制。
黑衣人捂著傷口,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忽然神情一凜,運真氣於一拳之上,拳頭頓時散發出一團黑色的光芒。
慕容睿匆忙身影一閃,虛空中留下了一串串殘影,險些被擊中。
「你怎麼會?」他那一掌明明是打到了他的,他不可能沒事。
「傻小子,為師不過是試試你,想不到你竟真想對為師動手……」
兩人相對而立,間距大約半丈。
四周靜得可怕……
兩人雖然身體沒有動,但實則已經開始交戰了,精神,念力,眼神,氣勢的交鋒。
慕容睿神色一動,就在剎那間,黑衣人出掌,黑色的掌風看起來邪魅陰森,發出來的凌厲之氣卻可毀山劈石。
掌風的衝擊下,慕容睿的身子轉了起來,雙掌齊出,散發的同樣是黑色的光芒,猶如實質,『彭彭』的巨響聲不絕於耳,那是掌風劍光的交集,煙氣迷亂。
黑衣人運足真氣凝聚於掌中,將慕容睿震開數米之外,無邊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開來,朝四周全力地掃射,手一揮,數十道無形的冰刀彷彿像是一群被惹怒的馬蜂,飛快地朝慕容睿襲去。
慕容睿亦將真氣提至最高點,將自己籠罩於密不透風的真氣中,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冰刀竟然能衝破他的氣場,直往他身上射下來,無奈之力,他只能動手徒手擋去飛來的冰刀。
眼見一支旋轉著如閃電般的冰刀就要沒進他的胸膛中,慕容睿急忙去擋,將這支來勢洶洶的冰刀擋向,不料,冰刀竟奇跡身地改變了軌跡,繞過他的胸膛,射中了他的肩部,一時一股寒意湧上了他全身,他整個人就像被冰封凍了似的……
他終究不是師傅的對手!
「好徒兒,你的武功是師傅一手教出來的,想要殺了為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黑衣人走到他的身邊,一掌拍下去,慕容睿身上一層冰霜立即瓦解,在冰霜瓦解的那一刻,慕容羿宸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睜著一雙美麗丹鳳眼。
「師傅……徒兒沒想要殺你……徒兒只是……只是嚇嚇你……而已。」他起前的確沒有想殺了他師傅的打算。
「睿兒,你知道的,按照為師的習性,背叛者,就是死一百遍也不足為惜。」黑衣人冷冷地睨著他。
「你敢……殺我?」慕容睿神情倨傲,不見一絲懼色。
「不敢。」黑衣人微微冷笑,揚起的弧度竟與慕容睿慣常的笑意一般無二,「你是皇子,又是我最鍾愛的徒兒,我怎麼可能讓你死呢?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今日之事為師就不與你計較,你也不要再打解藥的主意。」
慕容睿從地上爬起來,看也不看黑衣人一眼,轉身就走,他雖然受傷了,可身子直挺著,他的背影是那麼孤獨與倔傲,他的尊嚴與驕傲不允許他脆弱。
「睿兒,想想你在冷宮裡的母妃,想想她在冷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不想早日接她出來嗎?溫柔鄉乃英雄塚,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不能毀於一旦。」黑衣人叫住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徒兒知道了。」慕容睿點點頭,慢慢地走出宮殿。
有一種情,叫做身不由己。
黑衣人瞇起雙眼,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當年先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天下,讓他們宇文一族過著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一過就是兩百年,今日他絕不允許他的後人再重蹈覆轍。
一間普通的茅草屋裡,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此時正哀怨地為自己包紮傷口,一邊控訴著身邊袖手旁觀,若無其事地收拾東西。
「喂,我傷口裂開了,你都不管啊。」他的傷口在背部,要包紮,手必須繞到後面去。
「活該!」沈然罵道。誰叫他不知節制,『運動』過量,牽動了傷口,痛死了活該。其實說傷口裂開也是誇張了些,頂多就是透出些血絲而已。
「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娘子,你不也有得到快樂嗎?」慕容羿宸壞笑道,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
沈然又羞又怒,順手就把手上的被子砸過去,不偏不倚正中慕容羿宸的頭頂。
慕容羿宸不慌不忙把頭上的被子拿下來,這個小野貓還真是容易害羞呢,天下間敢拿被子摔他的人只怕也只有她秦汐然一人了。
「娘子怎麼這麼大火氣啊?」他包紮好了傷口,拿起一套村夫的衣服穿上,幸好這裡的主人身材高大,慕容羿宸穿得雖然有些緊,但也能勉強合身。
「火你個頭,還不是被你氣的。」沈然瞪了他一眼,唉,慕容羿宸真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一件粗衣麻布也能被他穿得如此瀟灑俊逸非凡,粗鄙衣服依然掩蓋不住他的王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