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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文 / 隨風清

    第一百八十二章

    沈然走進去,冷冷地看著頹廢地坐在鐵門之後的秦家人,他們男女各自分開來關,一個個身穿白色囚服,蓬頭垢面,頭髮披散著,有的手拚命地挖著泥土,像是想挖出一條地道似的,有的咬著稻草,看來像是神智不清的樣子。

    其中一個抬頭看到了沈然,剎那間無神的眼充滿無限希望的光彩,立即叫喚起來,這一喚把所有人的希望都給喚出來,把沈然當成救世主般看待。

    原本蹲在角落閉目養神的秦子謙一聽到秦汐然來,立即睜開眼睛朝著鐵門衝過去。

    「然兒,然兒,你來了,快救我們出去……」秦子謙握著鐵桿欣喜地叫道,他從小就不關注這個女兒,對這個女兒的品性如何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並不確定她會不會來救他們?他原以為秦家從小這樣待秦汐然,秦汐然或許會坐視不管,但轉念一想,他們好歹是她的親人,於是抱著一線希望買通了獄卒,讓人去報信,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他們救命的唯一希望竟是在秦家最不受關注,視若奴僕的秦汐然身上,這算不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若他能早日預料到今日,他還會對當年的事視若無睹,見死不救,還會任著秦汐然在秦府受盡打罵嗎?

    「不要叫我然兒,我聽著噁心。」沈然涼涼地說道,側過身子,以側臉對著他們。他也配這樣叫她?哼,在她還未嫁進宸王府之前,他可是連一眼都不曾瞧過她啊,兩人幾時這般熟稔了。

    秦子謙臉上一陣窘迫,一會白一會青的,顏色十分好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竟一點面子都不給,可是他如今有求於人,就是想生氣也不敢發火。

    「女兒,為父真的沒有要謀害聖上,這可是滅門的大罪,好好的,為父怎麼會去謀害聖上呢?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女兒,你要救我,我是被冤枉的……」秦子謙握著鐵桿喊著,言辭激切誠懇。

    「你是不是冤枉的,與我何干?我為何要救你?」獄卒為她搬來一張椅子,沈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坐下,冷眼看著牢裡的一眾人。

    「小賤人,要不是有我們秦家,你以為你當得上這個王妃,一個妓子的女兒,就是給我女兒洗腳都不配。」徐婉容受不了昔日被她踩在腳下的人如今以這樣的高姿態睥睨著她,彷彿她是女王,而她們只是卑賤的奴僕,秦汐然只是一個野種,她最恨的沈瑤生的野種,她應該過得連螻蟻都不如的,她憑什麼當王妃,憑什麼?早知如此,她當初就應該一刀了結了這個小野種。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找你『尊貴』的女兒來救你啊?」沈然也不動怒,悠閒地玩著自己的手指。她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她氣到,那麼她也就不是沈然了。

    「哼,若不是你這個小狐狸精勾引了宸王,我們家怡兒怎麼會被貶,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的騷,小的更淫蕩,宸王早晚會看清你的真面目,愛上怡兒的。」徐婉容自信滿滿地說著,秦汐怡是她最驕傲的女兒,美麗而又有心計,天下沒有一個男子可以拒絕她的,她相信宸王只是一時被秦汐然迷惑,最終一定會愛上怡兒的,到時候,她還怕出不去嗎?

    「是嗎?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我會在那一天之前先斬草除根,讓你心愛的女兒死無全屍。」沈然嘴角微揚,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風清璇的血債,她要秦汐怡十倍償還。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徐婉容破口大罵,沈然只當她是在唱歌給她聽,雖然唱得難聽又走調。

    「女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怡兒她……她是你姐姐啊。」秦子謙皺著眉說道,一個兩個女兒都心狠手辣,連這個小女兒也是這樣,甚至不顧骨肉血親,真是家門不幸啊。

    「姐姐?哈哈……」沈然突然狂笑出聲,「姐姐會在冰庫裡放毒蛇毒蟲咬自己的妹妹嗎?姐姐會對妹妹拳打腳踢,視若奴僕嗎?姐姐會整天想著如何蹂躪虐待自己的妹妹?」

    「你……你怎麼會記得這些事?」徐婉容瞪大眼睛,她,她不可能記得這些事的,當時,當時她還只是一個在懷抱中的小嬰兒,她怎麼可能會記得呢?一定是聽別人講的。

    「我怎麼會記不得,怎麼可能不記得?」沈然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徐婉容所關的牢房,仇視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是她永生的夢魘,「我記得你是如何用沾了鹽水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鞭打我的娘親,我記得你是怎樣用刀子劃破我娘的臉,我更記得,是你,徐婉容,將我們母女二人逼入懸崖,呵,怎樣,要不要我把細節重複一遍給你聽,讓你重溫了一下你當年的偉大事跡啊?」看著徐婉容血色盡褪,臉色蒼白,跌倒在地的模樣,沈然心中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沈瑤媽媽,你看到了嗎?女兒要為你報仇雪恨了。

    沈然轉過頭,對著秦子謙,嘴角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看到她的笑容,秦子謙的心咯登了一下,彷彿少跳了一拍似的。這個女兒,他似乎從來不知她在想什麼了,以前是懶得管,現在是猜不透。

    「現在,你還想讓我對你們秦家感恩戴德嗎?秦大御醫。」沈然嗤笑道。

    「你當時只是一個嬰兒,你怎麼可能記得這些事?」徐婉容突然想起了當時還在襁褓中的那個小女孩仇恨的目光,彷彿真的能看懂人意,她當時的眼睛還散發著紫光,難道……「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那些事都是她做的,都與我無關,然兒,如果你記得一切的話,就應該知道當時我什麼都沒做,都是這個瘋婆子干的。」秦子謙急忙辯解,將一切推得一乾二淨。當然他就不該娶這麼個妒婦,做下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害得秦汐然記恨他們秦家。現在有能力救他的也就只剩下

    「秦子謙,你說什麼?你好大的狗膽,竟敢這樣說本郡主。」徐婉容怒目圓睜,真是反了,膽小懦弱的秦子謙,見著她有如老鼠見著貓的秦子謙,竟敢當著她的面罵她瘋婆子。

    「福王已經死了,你少耍你郡主的威風。」他被她壓制了二十年也夠了,福王已經死了,徐婉容已經沒了靠山,他還需要再怕她嗎?當初若不是她郡主的身份,他怎麼會娶這樣的母老虎回家。

    「秦子謙,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若不是我,你們秦家早已沒落,哪能有今日的威風,你現在是過河拆橋了,就算我爹死了,我還是郡主,你敢冒犯我,我要你人頭落地。」徐婉容撲過去,拍打著鐵桿,手穿過鐵欄杆,手指扭曲地在空中亂抓,只是兩人分開關著,徐婉容再努力也夠不著他的衣角。

    秦子謙不再理會她,轉而向沈然懇切地說道:「然兒,為父當初真的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我沒有傷害過你們。」他當時又沒有做什麼,怎麼可以連他也誅連進去?徐婉容那個悍婦自己造的孽應該自己擔才是,為何要拉他下水?

    「對,你是什麼都沒做,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妻子對我娘親施以酷刑,你眼睜睜看著我被丟入冰庫,眼睜睜地看著我和娘跳入懸崖,你還真是什麼都沒做啊。」到了現在,他還是這麼自私,這麼懦弱,為了保住性命,竟將一切撇得如此乾淨,對自己結髮之妻是一點情義都不念。如果他能誓死保護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人,說不定,她還能對他敬重一點點。

    本來就沒有多少腦子的秦子謙此時不知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怎樣,硬是沒聽出沈然的諷刺,慈愛地說道:「我也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只要你求王爺把我放出去,王爺這麼寵愛你,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只要爹出去,爹發誓一定好好待你,彌補對你的虧欠,還有……還有爹會把你娘的牌位迎入秦家祠堂,她就是我秦子謙的夫人了。」以前沈瑤要的不就是這個了,秦子謙自以為一定能夠讓秦汐然感激涕零,最後父女相認,宸王就會放過他這個老丈人了,宸王是主審官,有沒有罪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秦子謙,你要是敢將那個賤人迎入秦府的話,我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寧。」徐婉容繼續吠著。

    「秦子謙,你以為我娘會在乎這些嗎?秦子謙,告訴你,你少拿這些玷污了我娘。」她不知道當年沈瑤是怎麼看上這麼無情無義的窩囊廢,但自她來到這裡之後,她看到的是慕容軒對沈瑤的情深義重,而沈瑤對慕容軒也是充滿愛意,只是天意弄人,讓他們兩人無奈分開。是女人都會選擇軒王,而不是懦弱無能的秦子謙了。哼,他竟還有在這邊大言不慚,自以為是。

    「看到沒有,人家根本沒有你當父親,人家現在可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當王妃,說不定以後還是龍陵皇朝母儀天下的皇后呢,你少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徐婉容尖酸刻薄地諷刺道,一個低賤女子生的女兒當皇后,真是怡笑天下,她就不信慕容羿宸丟得起這個臉。

    沈然走回到徐婉容的牢房前,冷笑道:「徐婉容,你也別得意,我們的新仇舊賬,我會好好跟你算的。你放心,說來我們也算是熟人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她貼近徐婉容耳邊,慢慢地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徐婉容氣得想伸手抓她的臉的那一刻,沈然聰明地退開來一步,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垂下在胸前的髮絲,『仁慈』地說道:「別說我**無情,我給你個選擇,看你是喜歡發配邊疆呢,還是喜歡去軍營當軍妓,不過我想還是後者比較適合你吧,雖然你已年老色衰,但軍營是什麼地方,相信你也清楚,好歹你也堂堂福王郡主,相信軍營戰士們會很樂意的。你不是喜歡罵人嗎,我就讓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做『人盡可夫』,依你的韻兒那個浪蕩的程度來看,相信你這個做母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徐婉容雖然已是四十歲年紀,但保養得好,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光是看她的幾個女兒就知道了,所以她至今風韻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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