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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府外大老虎 文 / 黎貓兒

    正自我詫異地對我的小拳頭左看右看時,拳頭上忽然覆蓋了一隻纖細柔長的手掌,順著那隻手掌向上看去,是風飛廉(旱魃幼兒園第三十九章府外大老虎內容)。

    她的手掌是一種讓人舒適的溫涼,而且在她與我手掌相觸時,有一股暖暖的流體經由拳頭流經全身,我很驚訝,驚訝地一把推開了擰眉忍痛的她。

    我張了張嘴,末了還是躊躇問道:「你、你幹什麼?」

    風飛廉單手旋出一朵瑩白花蕾,然後借勢收回手掌,撫了撫心口位置,她說:「你身體太過虛弱,剛剛好像是被邪靈所侵(旱魃幼兒園第三十九章府外大老虎內容)。」

    我微訝:「……是這樣麼……」怪不得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見財起意,又為何會向濡以沫拳腳相加,不過,即使是邪靈也只是貪財的邪靈。

    撿起地上因為適才拳打濡以沫而散落了的一地的金子,臉上立現愁苦,濡以沫正被我打得在氣頭上,惱怒問道:

    「剛不是挺高興的嘛,怎麼現在哭喪著臉跟死了娘似的!」

    我癟癟嘴:「我倒是希望體會一下死了娘是啥感覺。」在成功獲得濡以沫的大馬臉之後,我悻悻然躲到風飛廉身側,指指地上的磚塊似的金子,說道:「這麼大一塊,怎麼用?」

    濡以沫挑眉,鮮紅的半邊臉頰也跟著抬了抬,他嘲諷道:「你還有嫌金子塊大的時候呢?」

    我撇撇嘴,不鳥濡以沫。

    風飛廉好笑的目光在我和濡以沫之間轉來轉去好幾圈,才彎身撿起那塊足有二斤重的金磚,然後輕巧地拋給濡以沫,轉而向我挑了挑下巴,說:

    「讓他拿著不就結了。」說罷轉身出了金庫。

    沒了風飛廉的遮擋,我嘿嘿訕笑幾聲,然後學著風飛廉的樣子彎身撿起一塊更大的金磚,甩手拋給濡以沫:

    「跟在本副主的身後好好當錢包,等回來給你買糖吃。」然後不等濡以沫有反應,我已經一溜煙絕塵而去。

    ……

    成秋碧的聲音隱隱在脖子根兒響起,他說:「你個死女人為什麼讓他跟著!」

    眼角瞥向一旁怒氣橫生的濡以沫,我低聲對成秋碧說:「你不覺得有個免費跟班很拉風麼?」

    「拉風?什麼玩意兒?」成秋碧說話越來越有我的風範(旱魃幼兒園第三十九章府外大老虎內容)。

    我說:「嗯……有錢當然要得瑟一下,不顯擺一下怎麼能讓人知道我有錢呢?」

    「我想警告你,」成秋碧低沉的聲音叩響我的耳膜,他說:「濡以沫可不是免費的。」

    我說:「哦?」

    成秋碧說:「他每個月可是要拿二十兩金子的月例的。」

    我驚:「那麼多!消息準確嗎?」

    成秋碧沉默了片刻,似是正在對我甩白眼,他說:「當然準確。」

    我抬頭,斜著眼睛對濡以沫說:「以沫呀——」將濡以沫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我悵然說道:「大環境驅使我們副主府也要開源節流,所以呢,以後每月的月例錢也減半吧。」說罷疾走幾步又次跟上前面狀似慢慢悠悠實則風一樣飄飛的風飛廉。

    少頃,身後就聽到濡以沫震天獅吼:「為什麼!」

    我吞了口口水,低聲對成秋碧說:「減半的那十兩金子就給你了。」對於金錢的執著從來就沒有什麼界限,如果有誰說他不愛錢,不是他快要死了就是他就是個腦殘加傻x。

    成秋碧趴在我脖子上開始顫抖,我知道他這是在忍笑。

    從金庫出來一路走回副主府的繁華,然後七拐八拐在走過十七道迴廊之後,我徹底迷陷在樹木花草掩映之下的副主府之中。

    我低聲問成秋碧:「蛇蛇,你記得路麼?」

    成秋碧監測了一遍我週遭的環境,說:「記得(旱魃幼兒園39章節)。」

    我說:「那好,以後再出府就由你帶著我就成了。」

    成秋碧說:「我想你今次出府之後就再也不會想著出府了。」

    「為什麼?」

    一個人說也許是假的,兩個人說也很有可能不是真的,可是三個人說……俗語說三人成虎,特別是連成秋碧都這麼說了,難道,副主府的外面真的有只大老虎在等著我?

    穿過沫林,跨過高大未名樹叢,然後濡以沫帶著我飛躍九曲廊橋,接著便到了我初入這副主府時所走的那條路,一路暢通無阻,不時有卑躬屈膝的侍從跪伏問候,我只稍稍點頭垂目,便算作應承。副主府內府雅致古典,而愈是往外走愈是超脫出這個時代,更顯幾分我曾經所在世界的簡約與幹練。

    雕鏤花紋的副主府大門並不高聳,而且府牆也是那種很便於翻越偷窺的,只有圍牆上方的平台擺放著一隻隻花盆當做障礙隔擋。矮牆之上亦如那天所見,掛著一面方形門牌,很是簡潔的寫著副主府三個字,如果要是有個門牌號什麼的就更具現代感了。

    府門之外五十米內無商販叫賣,可是一旦跨越五十米之外,便是街市林立,招攬生意的商販隨處皆是。回頭瞄了眼一直尾隨其後的濡以沫,好心提醒道:

    「逛街之於女人外的生物來說,可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濡近衛,」我煞有介事地將濡以沫掃視了個遍,而後補充道:「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不和我們同去,你完全可以把金子轉托給任何侍從,讓侍從跟著我們就可以。」雖然覺得有濡以沫跟隨沒什麼,但該提醒他的還是要提醒,要不一會兒他煩躁了又要拿我做批駁的靶子。

    濡以沫乜斜著看了我一眼,嫵媚之態淋漓盡致,我倒是沒什麼,只見四周來來往往的女旱魃們立時唏噓不止,一個個看著濡以沫的眼神都是含羞帶怯卻也大膽的一瞬不瞬。

    抬手拍了拍兀自沾沾而喜的濡以沫:「沒想到你小子的魅力還不小呢(旱魃幼兒園第三十九章府外大老虎內容)。」

    濡以沫挺了挺胸脯,可視線與我相對後又似想起了什麼,挺著的前胸立刻就癟了回去,他提著一袋金子緩慢地飛離了我所能觸碰到的範圍之外,而後立定。

    「不是所有旱魃都能提的動這一袋金子,」濡以沫垂目望了望他手裡用足有六尺長寬的袋子盛裝的金子,「何況,副主府的金子除了我和素之外,就只有副主您可以動用。」言外之意,就是其他任何侍從即使是最近我眼前的紅人路冬聲也無法觸及,如果濡以沫不來提這袋黃金,那就只有我或者素來提了。

    讓素拎這袋子黃金?一想起素那像極小柳條的胳膊腿兒,心中就恁的不自在,可讓我自己提?瞅瞅濡以沫那健壯的手臂,我想,我還是龜縮好了。

    不過對於此我還是無法釋懷,既然實體黃金這麼不方便,那以前的夢魅兒為何不去票莊將其兌換成銀票呢?難道是黑暗之城裡沒有票莊?仔細想了想,這點無法說通,一個可謂是貨幣流通健全的國度,不可能沒有類似於銀行的地方的,想必,一定是夢魅兒無比貪戀財富的實在感,因此不允許兌換莊票,並予敕建那個外表隱蔽實則不安全到了極點的金屋。

    這麼一想間,我和風飛廉以及濡以沫已是離開了副主府的管轄範圍。五十米之外,店舖林立,運用大理石雕鏤出的人骨形狀,有著不可言喻的逼真度。

    靠近副主府的方向,店舖所銷售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玩意兒,多數都不敢太過張揚,似是經過授意一般,不敢奪了副主府的光環。因為賣點並不能吸引買家,所以剛入街市,來來往往前來購買的並不多,整個街面,倒顯出幾分冷清來。

    進了幾家賣首飾的店舖,都是規規矩矩的設計和做工,古樸雅觀,可絲毫不具吸引力,其他逛店舖的也和我們一樣,對著滿櫃檯的金銀首飾,只是隨意翻檢看了兩眼,末了都會搖頭撇嘴離開,店家卻很有個性,完全不向我們兜售,只憑著我們自己的感覺,喜了就買,不喜就放下走人,之於討價還價什麼的,滾一邊去(旱魃幼兒園39章節)。

    正逛的沒趣,隨手拿起櫃檯上一玉質鑲金邊的頭冠,看了兩眼覺得沒有比這更俗氣的了,剛想放下,手中玉冠就被從旁飛來的濡以沫奪去,他翻來覆去看了幾回,然後嫌惡道:

    「挺適合你的,不如就此買下來。」

    某某偉大的聖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x的濡以沫就是一恐怖分子,連他都嫌惡的東西竟然說適合我,我真想回身一腳踩死他這只死鳥。

    濡以沫的聲音在原本寂靜的只有腳步聲的店舖裡迴響,我還來不及對此予以搏殺,就聽身後一尺開外一嬌滴滴的美人聲響起。

    「呀——是以沫哥哥呢~」那聲音甜的,要是把它的主人揉吧揉吧碾成包子餡,吃進去糖尿病病例上的加號准多的讓人眼暈。

    我沒有回頭,只是斜著眼睛將濡以沫的表情收斂入眼角視線中。亦如所有男人遇到美女的表情,濡以沫臉上那種**熏心的表現足可以表達他此刻對於身後女子的喜愛。身後腳步款款,片刻猶豫之後一抹粉色身影停在濡以沫的另一側,同時的,我的肩膀上傳來有些擔憂的收緊。

    我側頭,眼角那抹淺粉完全消失,同時間,視線被風飛廉淡漠的笑容填滿。我眨著眼睛看風飛廉,笑了笑,然後側回頭,看向站在濡以沫身體另一側的嬌小淡粉身影。

    雪白的翅膀,白的好似可以揉入白雪皚皚,任人傾盡全力尋找,也無法找到如此純色。我很喜歡這白色,白的無雜,白的像是傾世聖品,比同素的那襲勝雪白衣,還要純潔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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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章金屋有修改,看過的小狐狸請回眸再觀,然後……推薦票呀推薦票,小收藏呀小收藏,神婆碎碎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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