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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三九章 封印 文 / 黎貓兒

    「魔君陛下,」成秋碧說,「你擅自在副主府內面見副主,如若被我們魔王或是各大家族族長長老知道了,免不得責備副主,所以,為了免去你和小陶的麻煩,希望魔君陛下移步在下的望天園(旱魃幼兒園第一三九章封印內容)。」成秋碧禮數周全彬彬有禮,我卻止不住要笑場。

    姜九黎居然沒有反對成秋碧的建議,一面命小灰把處於大片治癒金光裡無法動彈的濡以沫抬往望天園,我和成秋碧以及姜九黎一面也隨在小灰之後來到望天園(旱魃幼兒園139章節)。成秋碧命小灰通告其他小灰絕不可將今日之事外洩,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恐怕成秋碧這麼做也只是權宜之計。

    進入望天園,姜九黎再不顧其他,一把將我攬了過去,治癒金光裡的濡以沫再次炸了毛,可惜只能有怒無處發。成秋碧對此只微微皺了皺眉,倒是我,因為各處投來的視線,本就攝於姜九黎那變態的第二人格,現在更是害怕離他太近遭到不期的危險。因此在他即將收緊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時,我立即推開他,轉而跑到成秋碧身邊,拉過他的手臂把其緊緊抱在懷裡,就像姜九黎是啥啥變異了的野獸,只有在成秋碧身側,才能有所庇佑。

    姜九黎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隨即笑道:「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玲僵,居然能得到其始祖的厚愛。」

    成秋碧一瞬沉眉,看了看前方的姜九黎,又若有所思地斜撇了眼把他胳膊當柱子抱的我,忽而眼中一道明光閃過,似是懂了什麼一般,我卻被弄得糊里糊塗,不解道:「姜九黎。你和蛇蛇說了什麼?他怎麼……」遂將姜九黎適才說的話在心中默了一遍,因為適才沒有仔細去聽,所以大致內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個詞令我心生疑竇,不由輕喃出口:「師祖……?」成秋碧得到他師祖的厚愛?他師祖是誰?我問成秋碧:「你還有師祖呢?」

    成秋碧臉部線條僵了僵,即刻岔開話題道:「什麼師祖。只是魔君陛下的一句玩笑而已,」轉而斜撇了一眼重傷了的濡以沫。說道:「魔君,雖然小陶她……但畢竟異族有別,你這般旁若無人地闖入黑暗之城,此時小陶她本就麻煩纏身,若是因為被外界知道她同你還有瓜葛,我想,於魔界和黑暗之城。抑或你與小陶,都毫無利處。」

    姜九黎擺擺手,唇線緊繃,道:「我本不想被發現在此,只不過有些不識時務者非要與本君不方便,我也是應勢罷了。」說著再次朝濡以沫投去不屑的一瞥。

    濡以沫重傷的翅膀終於在成秋碧的治癒金光下有所好轉,恢復了些氣力,他立時朝姜九黎大罵道:「畜生,是你先對小陶……」下面的話還沒出口,姜九黎一指靈光過去(旱魃幼兒園139章節)。成秋碧的治癒金光啪得便形同粉末,而剛才還破口大罵的濡以沫,此時已毫無生機地躺在地面上。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衝到姜九黎面前打他兩個耳光,因為,他騙了我。

    適才還不覺得怎樣,就覺得姜九黎就是魔界的老大很是不可置信,就像是在我的面前,忽而上演了一出特無良的狗血劇,可是,事實即已擺在面前,再大的違和感,也要在時間流逝的一點一滴裡適應。

    步到僵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濡以沫身邊,蹲身探了探鼻息,不由舒了一口氣。一旁姜九黎說道:「他只是被打暈了,他的命不值得我浪費太多功力。」傲慢之氣凜然,似乎對一切渺小者,都不看在眼裡一樣。

    我說:「你真的是魔界的老大姜九黎?」依然蹲在昏倒了的濡以沫身邊,不敢抬頭,怕一抬頭,心中被欺騙的怒火就全線爆發。

    從前見到許多被欺騙了的人,總覺得他們會有那麼大的火氣很誇張很虛假,可是現在親歷了才知道,因為在乎,所以生氣,因為他在我的心中已有了位置,所以我才惱怒,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心已不再是最開始時的空落落,現在那裡,已經被某些人、某些情、某些事填滿。

    姜九黎嘴角勾出一絲邪笑:「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我不承認,難道你還會信麼?」

    「我信!」我說,「因為我更喜歡浴春園的頭牌姜姜。」起碼姜姜的身份會比之魔界魔君的身份更單純,我只想好好的活,只想靜靜的活,不想與任何莫名的人牽扯上關係。

    姜九黎說:「那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殼子,你居然喜歡那種的男人?」

    我說:「那也總比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睛的狂魔好的多(旱魃幼兒園139章節)。」

    姜九黎笑笑:「我是殺過很多人,但我絕對不是狂魔,若說狂魔,」他的眼中一瞬閃過仇恨的光芒,「應是他才對。」

    「他?他是誰?」

    「小葉子,往事渺遠,我希望你能夠想起來,但我不希望你現在就想起一切,那太痛苦,我不希望你跟著我一起痛苦。」

    默然片刻,我說:「這麼說來,你從前對我講的,都是真的了?」相識萬年,他胸口每月都會破裂一次的劍傷……他曾在桃林裡和我說的許多許多,都是真的?

    姜九黎想了想,沉重地點頭道:「雖然已經被歷史的塵土遮蓋殆盡,但它們確實是真正發生過的。」

    「那我是誰?」我沒等姜九黎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告訴我,我是誰?」

    直視著我,姜九黎沉默良久,許久才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我說:「那什麼時候才算到了應該告訴我的時候?」

    姜九黎眉頭緊皺,起身同我一起蹲伏在昏睡的濡以沫身側,抬手捏住我的下巴,眼現狠厲道:「你再廢話我就割斷你的舌頭。」

    我眨眨眼睛,沒說話,確實怕他割斷我的舌頭,雖然知道,他那只是恫嚇我的言詞。掙脫開他的鉗制,我起身又跑回成秋碧的身後,不知為何,心中會升起一股不受自身控制的恐懼感,對於命運的恐懼。

    有些莽然,按照姜九黎的意思,我確實是羋陶葉,但絕不僅僅是在現代社會過苦逼小日子的羋陶葉,而且不只活了二十八年,我那失去記憶的十六年,也只是個泛指,究竟是多少年,連同姜九黎都無法計算了,而我口中的失憶,也並非失憶那麼簡單,而是大部分的記憶,都被封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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