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領導的小妻子(大結局卷 ) 006:無銀3 文 / 宛如歌
006:無銀3
但他的話又不是不無道理,他是有背景的人,誰都知道。他從市委辦公室到省計生委是因為解決級別,從計生委到南湖是渡金,從南湖到國土是為了回城修養生息有更好的發展吧!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如他,三十幾歲就做了副廳長並不多見,而他偏偏就做了。就算有一天他真的做一把手廳長,又有誰有意見?!
真有一天他做了廳長,他在國土廳還有立足之地?!
畢竟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在工作上整了他,安雪也不會知道。再說,如果安雪知道他的一些劣行,還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他呢!安雪雖然溫順,可是脾氣發毛的時候也是很厲害的。
「我沒說,我只是提醒你。」雷從光聳了聳肩膀,並不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那你把這個給我看,到底什麼意思?!」真的,當時被競爭下來以後頭腦真是發熱了,竟然聽信了那個人的鬼話。他一直在整他,他怎麼就信了呢?!
「如果沒有安雪這層關係,我會按程序移交廳長,可是因為有安雪……你應該知道,就算是敵人,安雪也從來不忍心回擊,況且你並不是她的敵人。」頓了頓,雷從光覺得自己真的仁至義盡:「我建議你安心在二級單位工作,如果哪天我出國土,之前我會給你個交待;如果我不出國土,時間稍長一點也會給你交待,如何?!」
鄭余怔住了,這就是他對自己的「報復」?!
不自覺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取了水杯卻又不喝,只是雙手不停在水杯上緊張摸索。這個男人真是與安雪在一起待久了,竟然被安雪給同化了……
「趙廳長還有三個月就要退休了,你該不是把希望放他身上吧?!人家說欺老不欺少,你是不是壓錯寶了?!更何況你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又或者……你現在還懷疑安雪的為人?!」一切都已明瞭,雷從光直接奔向主題。
「他在廳裡工作了近二十年,廳裡有許多中層幹部都是他提起來的,包括排在最後的一個廳長也是他提起來的,在廳裡他的威望很高,只要他想要辦成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我是怡景大學新聞系畢業的,自認為寫演講稿和演講表現都不錯,根本不會得那麼低的分。之所以我的分數這麼低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你,一個是趙廳長。競爭演講下來,趙廳長找我談話了,他說他也沒算到我分數全這麼低。他快退休了,也不想跟我過多計較,讓我跟你鬧鬧,在他退休之前把我安排一下。現在想起來……全是他一手策劃的。他現在雖然還在位,但已經沒有了實權,因為權力都分配給你了,他心理不平衡……」越說越說不下去,怎麼說自己也是大學畢業生,怎麼就上了那個老傢伙的當了呢?!
事實上與趙怡雨離婚以後,他對自己公報私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鄭余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發現這麼長一段時間自己都生活在自己的魔障。
趙怡雨他惹不了,竟然把怨氣全撒在了現在正幸福生活的安雪身上。與安雪離婚的時候,他做的……也十分的乾淨利落啊!
「能想清楚是最好,以後做事多想想。我聽安雪說你的字不錯,今年春節找你寫幅對聯。」雷從光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傢伙的城府並不深,還算容易對付的。
鄭余抬起頭看向雷從光,臉不由紅一陣白一陣。
安雪也奇怪地看了看雷從光,鄭余的字是不錯,可是她平時跟他提鄭余都少,更加沒有提過他的字不錯啊!
「那這件事……」為難地抿了抿嘴唇,鄭余只覺得現在亂亂的,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發展的。
「行政上的任何單位可能都是輪盤,特別是對於年輕人來說更是輪盤,不可能有人常留,我今天在國土,明天說不定就在另一個地方,你說我跟你結仇做什麼呢?!再說我跟你的距離……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我至於麼?!我說幫你壓著就幫你壓著,你自己好自為知。」說完,買單走人,獨留鄭余一個人坐在那裡出神發呆。
「老雷,我沒跟你說過鄭余的字不錯啊?!你聽誰說的。」路上,雖然他們說的許多話安雪都聽不明白,但這一句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沒說是你說的。」雷從光側目一笑,現在沒有了鄭余這個麻煩,倒還顯得一身輕鬆了呢!
「明明剛才你說聽我說他字不錯。哦……難道你認為那天我們大門口的字是他寫的?!不可能的,他的字比那個字要好,而且、而且他不會做那種事的。」安雪也很敏感,今天的飯局他們明顯有些含沙射影。
「我沒說那個字是他寫的。」還是不承認,有些事是不用明說的,特別是對於安雪這樣的笨女人。
「就是你說的啊,是你說我告訴你他的字好看的。」自己都覺得說的繞了,讓安雪自己都懷疑自己,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我沒說,你聽錯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腦瓜子,然後拉著她上樓。
「明明是你說……」
「我沒說……」
「那你說什麼了?!」
「我說我家串串很乖。」
「討厭!你這麼會取名字,怎麼現在還沒把寶寶的名字想好?!」說不清了,安雪乾脆給了他一下笑了起來。
「這是大學問,我當然得慢慢琢磨。」這丫頭終於不擰了,雷從光也放鬆的笑了笑。其實最容易對付的人是她,如果人人都像她這樣好對付就好了。
「對了,你媽媽是不是去過廟裡?!」回到家裡,兩個人衝過澡躺在床上又聊了起來。
以前跟樊麗娟都不這樣的,在外面忙一天一回家就想睡覺,可是現在……跟安雪在一起,雷從光覺得自己話特別多,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習慣性地跟她東東西西的聊一會兒。回想一下,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變的對女人竟然會這般有耐心。
「好多年的習慣了,每逢初一、十五,她都會進廟裡為一家人祈福的。」安雪無聊地翻看著育嬰雜誌,沒多想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