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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50章 文 / 一溪明月

    第250章

    江照影見他說話客氣,也見識過他的功夫,這時聽他說得客氣,語藏玄機,似乎真的是有備而來,勉強按捺住浮躁的情緒,擠出一個笑容道:「司空先生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司空博捋著頜下長鬚,笑道:「聽說江府大喜,特地前來恭賀而已。」

    「司空先生休得取笑,」江照影長歎一聲:「大家這麼熟了,當知柳燁要娶舍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照影……焦頭爛額,何喜之有?」

    他不願意直承唐郁所說的「大禍臨頭」是事實,然而此事很快滿城皆知,想瞞也瞞不了,況且看唐郁的架式就是衝著這件事來的,他神通廣大,說不定真有應對的良策也說不定。

    「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他要什麼,給他不就得了?」唐郁滿不在乎:「江公子富可敵國,身外之物看得這麼重做什麼?」

    「唐公子說得輕巧,」江照影苦笑:「若是照影有,何需煩惱?」

    「公子,邀月有家書來。」這時,家丁執著一封信匆匆進來。

    江照影接過家書,歉然道:「失陪~」

    司空博和唐郁心照不宣,微微一笑:「請便。」

    江照影踱到窗前撕開書信,才看了兩行已是面色大變,江勇在一旁瞧得著急,湊過去詢問:「少爺!夫人信中說些什麼?」

    「豈有此理!」江照影匆匆看罷,將信揉成一團,捏在手中,額上青筋暴起:「柳燁欺我太甚!強擄了湄兒已是不該,現在連絮兒都……」

    「絮兒小姐也到啖星來了嗎?」司空博故做驚訝。

    「不是~」江照影心亂如麻,眼前也沒個可以商量的人,忍不住啞了聲音:「我們自邀月起程不久,絮兒她就失蹤了~娘要我留意,看她是否偷溜到此,現在想來,十之**是被柳燁那廝捉去當人質。」

    「公子別慌~」司空博好言安撫:「柳燁他的目的是娶二小姐,若是婚事順利進行,大小姐安危當無大礙。」

    「可是,」江照影至此已完全沒了主張,只得和盤托出:「他要的藏寶圖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如何是好?」

    「這有何難?」唐郁懶懶一笑:「既是定遠候想要,就算沒有,咱們也該幫他造一張出來不是?」

    「造?」江照影愣住:「一時半會之間到哪裡找一張圖?而且,聽他的語氣,另半張圖也在他的手裡,兩下裡一對照,若有半點不符就會露餡。怕是輕易不能糊弄過去吧?」

    「這點公子不必擔心,包在我身上。」司空博拍著胸脯打包票。

    「唐公子有什麼辦法?」江照影見他說得如此有把握,眼中升起疑惑,心念電轉,忽地憶起江秋寒離奇的慘死,臉色一變,頓覺毛骨聳然。

    那三十幾條命案的始作蛹者,莫非是眼前這個病弱的少年?

    這個想法太瘋狂,江照影忙用力搖頭,趕走這令他遍體生寒的想法——然而,疑惑就像是野草,一旦生了根就開始在心底瘋長。

    「這個你不用管,」司空博將臉一沉:「你只管籌備婚禮,別讓柳燁見疑,到時再想辦法把二小姐救出來。」

    江照影越發膽寒,幾乎不敢直視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年:「就算能把她從宮中帶出,尚有千里疆土,哪有這般容易逃走?」

    他雖心疼江湄,也知她不甘心嫁到定遠候府,但就像當初她被迫嫁到靖王府一樣,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徒呼負負。

    救她離開?這種想法,他連做夢都不敢想!面前這少年卻在談笑間決定生死,從深宮裡救走皇子妃,對他來說彷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咱們分頭準備,隨時保持聯絡。」唐郁見他臉上陣青陣白,望著自己的目光閃爍不定,心知他已然起疑。但他自有打算,也不怕他猜疑,冷冷地告辭出門。

    「少爺~」唐郁前腳一走,江勇立刻湊了過來:「這個唐郁究竟是什麼來頭?說話好大的口氣!」

    「你去查一下。」江照影略略沉吟,果斷下令:「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這些祖宗一個比一個難纏,惹惱了哪一個都不是耍的!」

    江勇領命而去,江照影心神不定,正要坐下喝口水,忽見江勇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嘴裡一迭聲地嚷:「少,少,少爺……」

    「什麼事?」江照影一驚,霍地站了起來。

    「管,管,管家……」江勇臉色慘白,哆嗦著指著大門的方向。

    「管家?哪個管家?」江照影心生困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個五十左右精明強幹的青衫老者不是江富是誰?

    「富叔!」他一臉狂喜地奔了過去,緊緊地攥住他的手,激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少爺~」江富微微一笑:「別來無恙?」

    「富叔!」江照影嗔道:「這麼長的時間,你究竟躲到哪裡去了,既然無事,為何不給家裡捎個信?」

    「抱歉~」江富攬上他的肩,一邊向他遞了個眼色:「讓你擔心了。」

    「瞧我,」江照影拍一下頭,自責地道:「富叔遠道而來,想必一路歷盡辛苦,快請進來奉茶敘話。」

    江勇這時也回過神,忙收束心神,上前見禮:「富叔~」

    「小子,」江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盼著富叔死,好不容易才坐上我的位置,見我回來,不高興了?」

    「富叔說笑了,江勇哪敢跟富叔比?」江勇被他說中心事,臉上一紅,強自撐著笑臉。

    「江勇,」江照影哈哈一笑:「別不服氣,你跟富叔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最少,這遇事不慌,沉著冷靜一點就要大大修練。

    「走,咱們進去再說。」江富把行禮朝江勇一扔,搭著江照影的肩直接往書房走去。

    關上門,江照影連珠炮地發問:「富叔,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爹是怎麼死的?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照影~確定左近無人,江富望著他,忽地變了聲調:「你看我是誰?」

    江照影駭了一跳,顫著嗓子道:「你,你……爹?」

    「是~」江富抬手在臉上一抹,緩緩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廬山真面目,略帶點得意和感慨地道:「我是你爹!」

    「爹!」江照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聲驚嚷:「你,你怎麼?」

    「噓~」江秋寒上前一步摀住他的嘴,沉聲叱道:「別這麼大聲,怕別人都聽不到嗎?」

    「爹~」江照影語帶哽咽,淚流滿面,千萬個疑惑在心頭縈繞:「真的是你?」

    他既然沒死,為何詐死,還要冒江富之名千里迢迢逃到啖星來?

    「好孩子,」江秋寒緊緊地擁住他的肩:「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好不容易,江照影平息了內心激動的情緒,終於可以冷靜下來說話了:「爹,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劫了咱們的船,又是誰殺了富叔?」

    「說來話長~」江秋寒輕哼一聲:「還不是柳燁這奸賊,貪圖咱家的藏寶圖,半夜來劫船。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唐郁那小子在七里街甕中捉鱉逮了個正著,鬧了個全軍覆滅!」

    「唐郁?」江照影雖略有懷疑,從江秋寒口裡得到證實,依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子未及弱冠,哪有如此大的能耐?」

    「別小看他,他可是西門世家的新掌門人,操控著一國的命脈,一雙翻雲覆雨之手,一顆毒辣冷酷之心!」江秋寒提到唐郁,依舊不寒而慄。

    「他?」江照影吃了一驚,若不是面前從著江秋寒是他的生父,定會斥他妄語了。

    「他殺母弒兄,手段殘忍,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江秋寒眼中藏著深深的怨毒。

    「爹是如何從他手裡逃出生天?」江照影驚駭萬分,雖明知那已是過去,江秋寒安然無恙,思及當日所見斷肢殘骸,依舊心驚肉跳。

    「哼,」江秋寒輕哼一聲,淡淡地道:「若不是他想要爹手裡的藏寶圖,爹焉有命在?總之一句話,是我江秋寒富大命大,老天怎麼玩也玩不死我!」

    「他也是衝著圖而來?」江照影霍然開朗,長久的疑惑得到開解。

    難怪這小子總是纏著江湄,怎麼也不肯離去。原以為他是戀著湄兒的美貌和聰慧,現在才明白那只是幌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張藏寶圖究竟還要引發多少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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