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15 太后壽誕 文 / 阿襲

    115太后壽誕

    在與我立下協議後，雋桓便離開了德婉殿。

    今日，是太后的壽誕。

    一大早開始，我內心就開始惶惶，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

    外面的天越來越冷，我俱冷，索性呆在屋子裡逗著晚秋玩樂。

    夜闌從外面走進來，抱緊雙臂：「這鬼天氣，說冷就冷，真是凍死人了。」

    秋月抱著晚秋蹭上去：「誰讓你往外面跑得？不凍死你才怪？」

    夜闌正要回嘴，一個噴嚏打出來：「阿嚏！」

    秋月急忙抱著晚秋退避三舍。

    我因為心中有事，只是微笑著說：「別凍著了，快去添件衣服。」

    夜闌用手絹擦了擦臉：「奴婢剛從外面回來，太后的壽誕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呢。皇上獻給太后的那支人參，太后一聽說有美容養顏功能，歡喜地不得了呢。」

    我手裡原本在刺繡，聽見夜闌這麼說，針眼突然刺到了指尖，一陣疼痛。

    夜闌看到我指尖流血了，忙取了自己的手絹來給我擦拭：「要不要請太醫來？」

    我吮了吮自己的手指：「這麼點事兒還去宣太醫，唯恐天下不亂啊？」

    夜闌哂笑道：「都怪奴婢急糊塗了。現在奴婢只是擔心著娘娘，什麼規矩啊，別人的眼光啊，有時候都顧不得了。」

    「夜闌，秋月。」我望著她們倆，舒心地笑了，「青青離開後，多虧有你們在我身旁。跟著我，你們吃了不少苦。」

    秋月抱著晚秋走過來：「娘娘這麼說，就是見外了。奴婢從小就進宮做宮女，也只有在婉妃娘娘這裡奴婢懂得了什麼叫有血有肉有情有愛。」

    夜闌也禁不住道：「是啊，秋月說的正是奴婢的心裡話。時至今日，娘娘您心裡雖然有恨，但從未做傷害任何人的事。只有今日，您真正出手了。但是，奴婢知道您是逼不得已的。」

    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酒精我為什麼要和皇后聯手對付太后，除了保全我們陶氏家族的根基，更重要的是我們都恨太后。

    她恣肆自己是太后的身份，縱容舒妃和舒亦芳兩姐妹的任何要求，而對於外姓宮妃強力打擊，甚至不惜對付我肚子的皇嗣。

    這樣的女人，只要在宮裡一天，就永無寧日。

    雖然天氣驟冷，但是太后的壽誕依然熱鬧非凡，據說光是收到的壽禮就堆滿了整個慈安宮暖閣。

    當夜，她便迫不及待命人按照太醫的指點燉起了參湯，服用下後方才睡下。

    皇后曾告訴過我，這種藥藥性緩慢，五日後記性減弱，十日後視力減退，半月後說話困難。然後趁著大家手忙腳亂之際，再聯合陶家的內戚，諫言恭迎皇后回宮。

    這一招，是目前唯一的上策。

    我只需靜候慈安宮的靜音，然後看著雋桓的眼色行事。

    果然，過了幾日，雋桓在德婉殿留宿，隨口說了句：「朕今日去給太后請安，她老人家的臉色怪不好的，說是參湯齊了作用？呵呵……」

    我正替他在揉肩：「或許還真是皇上送的人參起了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