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30 皇后回宮2 文 / 阿襲

    130皇后回宮2

    中承宮殿內鴉雀無聲，在我說出這番話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低下了頭。

    我也頷首不看雋桓。

    一時之間，大殿內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

    終於，舒妃按捺不住了，在我邊上跪下來：「皇上，臣妾有話要說。」

    在得到雋桓的默允後，舒妃誠懇道：「時至今日，臣妾進宮已經有十餘年，也看慣了後宮的爾虞我詐鉤心鬥角，心思猶如褪盡的煙灰安然恬靜。皇后是一國之母沒錯，但是為後十年以來，她是否生下一子半女？不，什麼也沒有。當然，在後嗣這個問題上，臣妾也是無能的，不能給皇室帶來血脈，深感愧疚。」

    話說到這裡，已經十分動容了，有老臣已經在輕聲勸慰：「舒妃娘娘……」

    舒妃淚盈於睫：「當年臣妾和懿妃最要好，她的死，跟誰有關，想必不止皇上，就連朝中大臣很多也是知道的。一個女人，若一點慈悲心腸都沒有的話，又如何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呢？今日婉妃特地為皇后求情，臣妾不是阻止，臣妾只是想說，若真的要迎接皇后回宮，是否值得？是否有必要？是否能服眾？」

    「是啊是啊……」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舒妃娘娘這番話說到人心坎裡去了，皇后……唉……」

    我抬起頭，看著舒妃，一臉驚愕。

    沒有想到她會用回憶懿妃的方式來阻止皇后回宮。

    我又抬頭看著數十步以外的雋桓，劍眉星目，俊朗深思。他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卻又是那麼用力的一眼，隨後站起來，拾級而下：「後宮女子是不能參政的，只是皇后只是關係朕的後宮，因此特地容許婉妃和舒妃二人各執其言。眾卿有何想法？」

    刑部張大人率先跪下來：「皇上，微臣以為舒妃娘娘說得言之灼灼，還望皇上三思而後行。陶氏一族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貪污**，無惡不作；皇后娘娘雖說是後宮之主，卻正如舒妃娘娘所言，十餘年來未曾生下一子半女，當年懿妃娘娘的事……」

    雋桓的臉很陰沉，略微慘白的嘴唇緊抿這不說話，良久方道：「可是皇后畢竟是朕十年的結髮妻子，要朕廢後，朕……有些於心不忍。」

    「皇上仁慈！」張大人適合時機跪下來，雙手伏地，高呼，「皇上的一顆仁愛之心，必定會感動上蒼，保佑我朝。只是，微臣斗膽一言，後宮之主也是能者居之，更甚於與皇后的人選大有人在啊。」

    雋桓不說話，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在場所有的人，默默點了點頭：「此事，還容朕深思熟慮一番。」

    眾人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雋桓，而他也在此時正眼盯著我，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這是一個局！

    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局！

    從皇后離宮，毒害太后，鄭合竺致死，到今日的廢除皇后事宜，一切的一切都被雋桓牢牢地掌控在手裡。

    而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自以為是在他掌心裡亂飛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