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32 廢後2 文 / 阿襲

    132廢後2

    我泠然地對雋桓道：「臣妾沒有想到皇上是一個如此卑鄙的人。」

    「你說什麼？」雋桓露出凶狠的目光瞪著我。

    我又加重了語氣：「卑鄙！」

    他的手像鉗子一樣牢牢地掐著我的肩胛，要將我的骨頭一同捏碎：「朕卑鄙？那麼你呢？你又是如何對付朕的？為了你自己，你將朕的一家人弄得殘缺不堪。朕和雋弦反目成仇不止，你還聽信陶倩容的話來毒害朕的母后？陶官生，朕容忍你地還不夠嗎？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朕砍的？」

    我驀地輕輕笑起來，笑得越來越淒哀：「那麼，現在就是皇上殺害臣妾的最好時機了。」我逼視著他，「就現在，刻不容緩，不然下次大家又要費盡心思設局走局揭開謎底了，太累了。」

    他沒有料到我會一下子直衝過去，眼看他的手勁要傾盡，慌忙中立刻鬆手推開我在數步之外。見我倒在地上，他像過來扶一把，手落在半空中，還是緩緩垂下去了，雋桓退後：「你說得對，朕該殺了你一了百了。真的該……殺了你。」

    我淒厲地衝他喊：「那就殺吧。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每當看著天上淡藍的雲朵漂浮在空中，我就想，如果我就生活在雲朵裡，那該多好，如果我不曾在最艱難地時候遇見雋弦，那該多好，如果我不曾進宮，那該多好。」

    雋桓走到我面前，龍袍下擺的金紋龍跟著他的人緩緩蹲下來：「你真的那麼愛雋弦嗎？只一眼，只是那麼一剎那，就這麼刻骨銘心嗎？」

    我痛苦地搖著頭，眼淚像斷了線落下來，哽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孤獨無助的自己。」

    「那麼朕呢？在朕這裡你看不到自己嗎？」

    我抬起頭，迎上他深沉的眸子，看到自己睜大的眼睛，眼淚倏地落下來：「在你這裡，臣妾只感覺到恐懼。因為你無時無刻不在利用著周圍的人。」

    「你！」他揚起手掌，溫潤的玉扳指在透露出寒冷的氣息，他的手揚在半空中，「你想死？朕說過的，不會白白便宜了你讓你死得痛快。有朕一天，你就休想安心死！朕要告訴你，你不僅不會死，朕還要應允舒妃的提議，冊封你為皇后呢！」

    「你！你！」我的心一下子跌入萬丈深淵，不解，憤怒，怨恨……

    他魅惑地笑起來，仰著頭，笑聲愈來愈大：「朕要給予你一切，讓陶倩容死不瞑目，讓她連死都不明白為何會是你代替她成了皇后。也要讓苟活著雋弦知道，你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朕要讓天下人都恨你，妒你，瞧不起你。」

    我死死咬著唇，嘴唇被咬出血絲來，舔嘗道腥味：「你要讓我生不如死對嗎？」

    他無辜地看著我：「是的，朕的新皇后。朕就是要讓你孤立無援，朕要讓你明白，任何背叛朕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和他異口同聲念道：「既然不能愛一輩子，那就恨一輩子吧。」

    話音剛落，兩人一怔，竟都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