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62 茫茫人海2 文 / 阿襲

    162茫茫人海2

    我驀地轉過身，神色沉靜。

    官依穿著白族特有的服飾，上身穿藍色布褂，外套黑色燈芯絨領褂，下身為藍色布褲。頭上用一塊繡花帕包頭，整個人明艷動人。此時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裡滿是驚詫，喜悅，疑惑，「姐姐，真的是你？」

    連日來的憂愁在這一刻都坦然起來。

    我上前一步，與官依緊緊相擁在一起：「官依！」

    「姐姐！」

    我和她緊緊相擁在一起，我闔了闔眼，微微搖頭：「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們找得好苦？」

    「我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你本不會來大理的……」

    「我來大理，是為了尋找你和雋弦的下落。」

    官依愣怔了一下，隨即鬆開手：「來找我們？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死？」

    這回輪到我愣了，莫非在官依的意識裡，我該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她自己也自知失言，忙解釋說：「雖然遠在大理，也聽說皇上頒布旨意說雋弦和我下落不明，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和他……」

    我無奈一笑：「我一直不確定你們依然活著，只要有一絲希望就絕不放過。直到離京前一刻，才知道你們都還在人世，並且過得很好。」

    官依安靜地看著我，洱海的陽光是溫暖的，柔柔地照在我們身上，只覺得渾身暖融融。她開口：「姐姐，我們很好，過得很幸福，很快樂。」

    「我知道。」

    官依幽怨道：「既然知道，你又何必找來？」

    沒有想到官依會這樣問我：你又何必找來？

    「在你的意識裡，或許我根本應該以為你們已經死了對嗎？」我嚴肅地看著官依，「你知不知道在沒有你和雋弦消息的情況下，我一個人在宮裡受著多少煎熬？」

    「我知道，」官依低下頭，「我知道姐姐素來疼愛我。只是……只是……」

    我緘默著，等候著她往下說。囁嚅好一會，她終於說出來：「姐姐如今既然是宮裡的人，又何必對雋弦念念不忘。」

    我的妹妹，心底最介意的，是我和雋弦那段朦朧至深的感情。

    她的內心在害怕，害怕我此番前來是特地奪走雋弦，破壞她寧靜幸福的生活。

    心裡默默太息一聲，道：「我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從未對雋弦有過什麼特別地想法。有些情，有些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消散的。我和雋弦之間，也是如此。」

    官依默默低著頭，並不說話。

    我順勢搭著她的手背：「不過這次來，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要緊事找他，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她緩緩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道：「你一定是騙我的！」

    「官依……」

    「當時你們兩人的事鬧得宮裡人盡皆知，為了你，他甚至拋棄所有離開京城。如此海枯石爛的感情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官依的咄咄相逼把我的思緒拉回到去年秋天，在城門口，我親口對雋弦說：「我從未愛過你。」

    當時，他落淚了。

    我亦是滿心擰在一起，撕心裂肺的痛。

    一想到這些我的呼吸粗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