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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卷 鳳御天下 第一章 愉悅 文 / 朵畫

    第一章愉悅

    當傅蓉來到床邊,偎著夜騏坐下,只覺得身體愈來愈灼熱,連頭都似乎漸漸昏沉起來。

    她伸手勾住夜騏的脖頸,將唇送上,他卻微微偏頭,避過了她的吻。

    傅蓉不甘心,將手貼上夜騏的身體,隔著衣衫,誘惑地撫摸。

    他卻按住她的手,笑了笑:「良宵尚長,愛妃怎如此著急?」

    「陛下。」她做嬌羞不依狀,扭著身子往他懷裡鑽。

    他不迎,但也未拒,眼中有些不易覺察的無奈,任她糾纏。

    傅蓉更是放肆,已經拉開了他的外衫,將滾燙的唇印上他的胸膛。

    他的身體,又再度向後縮了一下。

    沒想到他們風流倜儻的君王,在床上竟這般矜持,傅蓉暗笑,指尖卻自他腰側,徐徐下滑,想要去挑逗他的脆弱之處。

    而他察覺到她的意圖,眼神一凝,將她推倒在床褥之上。

    「皇上,您方纔還說臣妾急,您現在,可不是比臣妾更急麼?」她故意以手撐額,胸脯前挺,做出撩人的姿勢。

    可只過了一會兒,她就覺得胳膊虛軟,支撐不住,但她在身體下滑的那一刻,卻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拽住夜騏,和她一起躺倒……

    次日清晨,傅蓉醒來時,夜騏已不在身邊。

    全身無力,頭腦昏沉,昨晚的一切,已記不太分明。而她起身,低頭看見自己滿身的吻痕,還有腿間床褥上那一灘暗紅的血跡,心中十分得意。

    將小蘭叫進來,她也不避諱,就這樣攤開雙手。

    小蘭笑嘻嘻地為她穿衣,神秘地眨著眼睛:「皇上一直留到今日早朝時分才走呢,還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吵醒你。」

    「呵。」傅蓉更是愉悅,抿唇輕笑:「給我換件清爽些的衣裳,今兒心情好,看我皇后姐姐去。」

    小蘭會意,為她找來件可以露出脖頸的外衫換上,特意未佩戴任何珠玉項鏈,昨夜的吻痕,一目瞭然。

    主僕二人施施然往蘇淺宮中走去,路上遇到那些趨炎附勢的宮人,對她們都比以前更恭敬幾分,傅蓉也抬高了下巴,虛榮心無比滿足。

    當蘇淺聽人通報說傅蓉來了,微怔之後輕吐出一個字:「傳。」

    傅蓉款款進來,身著大紅繡金絲蝶的裌襖襦裙,頸間圍著一條雪狐毛圍脖,顯得貴氣十足。

    一進來她就笑:「外面寒氣襲人,姐姐這屋裡,倒是溫暖如春,真有些熱了。」隨即便慢慢將那圍脖取下,紫紅色的吻痕,直刺進蘇淺的眼睛,心中猛地抽痛。

    昨晚,夜騏一宿未回,甚至到今日早朝之前,都不曾回來更衣。

    傅蓉假裝轉身將圍巾交給小蘭,眼角的餘光,卻在偷瞟蘇淺的表情。

    她真想看到蘇淺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的模樣。

    希望這個曾經獨佔寵愛的女人,也嘗到嫉妒的滋味。

    然而,她失望了。

    蘇淺既已洞悉她的為人,又怎會在她面前失態。

    低垂的睫毛再抬起來時,眸中已只剩淡定,她平靜地微笑:「妹妹今日怎麼有空前來?」

    傅蓉乾笑了兩聲:「原本早就說要來看姐姐,無奈我前段時間身子不好,陛下讓我不要輕易外出,怕受了寒,所以一直也未曾出秋玉殿,還請姐姐見諒。」

    一番話,刻意點出了夜騏對自己的寵愛,時時刻刻,不忘刺激蘇淺。

    可她依舊只是淡淡地一點頭:「哦,那妹妹現在可曾好些了?」

    「托姐姐的福。」傅蓉故意微微地頓了頓:「現在已痊癒,只是昨夜勞累,此刻仍有些發虛。」

    她是想告訴自己,昨夜初承恩澤,所以今日嬌兒無力?蘇淺在心中,微微一哂,轉頭吩咐下人:「給昭儀沏茶,切記,跟本宮用一樣的茶葉,一樣的水。」

    傅蓉頓時有些尷尬。蘇淺此舉,分明是告訴自己,再不想落口實,以免遭陷害。

    但蘇淺又隨即笑著為她解圍:「妹妹,我存了今年的初雪,再沏上今年的新茶,尤其清香,特意想讓你也嘗嘗。」

    傅蓉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還得賠笑:「多謝姐姐一番美意,我也為姐姐送了些糕點過來,都是我親手做的,請姐姐品嚐。」

    說著便讓小蘭將帶來的食盒呈上,蘇淺看了一眼,笑道:「妹妹真是心靈手巧,連做出的糕點,模樣都如此喜人。」

    但儘管話說得好聽,她卻沒有絲毫品嚐的意思,只叫旁邊的宮女先收起來。

    傅蓉又坐了一陣,閒話些家常,仍舊和以前一樣,看起來無比親暱。

    蘇淺則自始自終,只是淡然微笑,適時接兩句話,既不生分,也不熱情。

    傅蓉說以後要來討論刺繡,她便說最近懶散,不想拿針。

    傅蓉說過兩天陪她去賞梅,她便說現在天寒,不願動彈。

    她根本不想給傅蓉機會,再三天兩頭出現在自己的領地,沒興趣與之虛與委蛇。

    最後傅蓉只得訕訕地笑著告辭離開,並未從蘇淺這裡,佔到絲毫便宜,多增添半分得意。

    待她走了,蘇淺端起茶碗,慢慢地抿了半口,望著旁邊的宮女:「將那糕點拿去扔了,誰也別吃。」

    能給自己下砒霜的人,對別人自然更下得起狠手。

    轉身進了內室,她依然拿起案上的書卷翻看,可腦海中,卻總是若有若無地晃動著剛才看到的吻痕。

    心底隱隱作痛,她推開了半扇窗,冷風撲面而來,她閉起眼,深深地呼吸一口,任這寒意入心,凍結這份愁緒……

    「淺淺。」背後傳來夜騏的聲音。

    她並未即刻轉身,而是收斂好表情眼神,才回頭,對他微笑:「你回來啦?」

    夜騏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解釋什麼,卻又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走過來,為她關了窗,又將她攬進懷裡。

    他的身上,依舊穿著昨天早上出門時的衣裳,身上有淡淡的脂粉香。

    蘇淺輕輕推開了他,笑了笑:「去換身衣裳吧。」

    有別的女人味道的懷抱,讓她不適。

    夜騏立即聽話地去換了乾淨的衣裳,並囑咐宮女,將換下來的這身,從裡到外,統統扔掉。

    蘇淺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微微苦笑。

    夜騏過來,重新將她抱進懷裡,說出的話,意味深長:「淺淺,我還是屬於你的,乾淨的夜騏。」

    蘇淺愣了愣,笑了,環住他的腰:「我沒怪你。」

    他卻低頭來吻她:「我說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蘇淺覺得,今日他的唇,特別冰涼。

    她摸了摸他的手,也幾乎沒有溫度。

    「方纔在外面呆得久了嗎,怎麼身上這麼冷?」她關切地問。

    「沒有,只是太累。」他將臉埋進她頸間,低低呢噥:「我想要你抱著我睡會兒。」

    又想起先前傅蓉所說,他們昨夜的歡悅,她的心中有些堵。

    可他的臉色,真的極為疲倦蒼白,又讓她有些心疼,最後還是扶著他躺下,任他鑽進自己懷裡。

    「淺淺。」不多時,他如同在夢囈:「我身上好疼,你幫我揉揉。」

    蘇淺愣了片刻,手還是輕輕落在他身上,為他細細揉捏關節。

    他的呼吸終於慢慢均勻,在她懷中睡去,手還緊緊揪著她的衣襟,像個需要人安慰的孩子……

    這一覺,他足足睡了兩個時辰,醒來還賴在她懷裡不肯起身。

    「該用晚膳了。」她低聲勸他。

    「送到這裡來,你餵我吃。」他的語氣裡,有濃重的撒嬌意味。

    蘇淺無奈:「別鬧,你是皇上,別人會笑話你。」

    「我不舒服。」他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她被他看得心軟,最後沒辦法,只好讓宮女將晚膳送過來。

    他居然真的就那樣半靠在她懷裡,等她一口口餵飯菜,而且還任性地挑食,這個不吃,那個不碰。

    旁邊服侍的宮女,都忍不住低下頭去偷笑,蘇淺極度無語。

    好不容易餵他吃完了飯,宮女退下,他滿足地摟著她,打了個呵欠:「真好,生病的時候,終於有人照顧我了。」

    蘇淺聽得心裡一酸,想起當初進他母親的宮殿時,他恐懼的樣子。他小時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缺少關愛。

    「這會好些了麼?」她問他,拿著帕子,仔細地給他擦嘴。

    他揉了揉眼睛,又往她懷抱深處鑽:「淺淺,你身上,有母親的味道。」

    可惜,她這輩子,或許做不成母親了。蘇淺心中,傷感地一歎,抱緊了他:「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他也發現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抬起頭,對她眨眼:「這輩子,你只愛我就好了,我也不喜歡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孩子。」

    蘇淺失笑,給他蓋好被子,又順手拿起案邊的書卷,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頭:「你先睡,我看會兒書。」

    他的胳膊環過她的腰,乖乖地偎在她身邊。

    真想,就這樣永遠單單純純,安安逸逸地呆在一起,再也不用去面對外界的腥風血雨,再也不用委屈求全。

    將來,會有這樣一天的吧。他微笑,眼中充滿憧憬……

    傅蓉既然得寵,傅廷心裡自然更有底氣,在朝堂之上,愈發囂張。

    幾乎別人的進諫稍不合他的心意,他便會開口駁斥,如此幾番下來,其他人自然不悅,尤其是蔣崇,眼神陰鬱至極。

    而夜騏卻假裝未曾察覺眾人的不滿,反而笑著聽從傅廷的意見,看似對他極為偏寵倚重。

    下了朝,蔣崇和另外兩個大臣同行,語氣憤然:「他傅廷,不就是侄女做了個昭儀嘛,如今還真得了勢了,當自己是國丈,放肆得讓人生厭。」

    「什麼國丈?」另一人竊笑:「最近聽人說,他那侄女,跟他之間也不乾不淨的。」

    「哦?」蔣崇瞇起眼睛:「還有這等事?」

    「那傅蓉,本是他弟弟的女兒,剛出生,父親就死了,傅廷見他弟媳貌美,便弄到府中霸佔,據說就連這侄女兒,他都沒打算放過,要不是這次選妃,只怕就成了他的……」那人猥瑣地擠眉弄眼。

    「這麼不乾不淨的女人,還敢送去給皇帝做昭儀,他還真是膽大妄為。」蔣崇恨得咬牙,當初若不是傅廷捏著自己的把柄,今日入宮的,就應該是他蔣崇的女兒,容不得傅廷這個小人,如此張狂。

    「唉,這種事,若無鐵證,只要他們叔侄不認賬,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右邊的那人插嘴。

    蔣崇也蔫了下去,又恨恨地罵了幾句作罷。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落在了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李玉耳中。

    雖然他們的聲音極低,可李玉的聽力極好,而且出於習慣,對各類**特別敏銳,自然聽了個一字不漏。

    傅廷好色,他當然知道,不過竟到了連親生侄女都不放過的地步,他倒還是有幾分訝然。

    心念一轉,他回身去了御書房。

    當夜騏聽完他的話,眼中滿是狠戾之色:「傅廷的膽子,的確不小,居然敢將自己用過的東西,送給朕。」

    隨即,他卻又轉而一笑:「也好,以後處理起來,更為便利。」

    李玉笑了笑:「只怕蔣崇,會忍不住比陛下先動手。」

    夜騏勾了勾嘴角:「我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借刀殺人,又可省力,又不用髒手,何樂而不為?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夜騏起身:「好久沒去看父皇了,今日不如你陪我前去探望?」

    「好。」李玉微笑:「他最近,倒是過得不錯。」

    「那是自然,多虧你照顧周到嘛。」夜騏大笑。

    兩人一同前行,走到半路,李玉搖頭:「我還是先退避吧,他這個人,疑心得緊。」

    「也好,你還是按計行事。」夜騏與他分別,獨自前往春暖殿。

    李玉往反方向而去,走了一段,又回過頭,望了望夜騏的背影……

    今日的春暖殿,倒真是安靜,再無人唱戲。

    進了殿,只見太上皇正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畫畫。

    夜騏走上前去,他卻似忽然驚覺,一把將那畫揉成團,揣進懷裡,戒備地望著夜騏:「你不許偷看。」

    「你畫的什麼?」夜騏笑著,向他伸出手。

    「不給你看。」他嘟著嘴,像個固執的孩童。

    夜騏也不強求,而是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笑瞇瞇地問:「父皇近日可好?」

    太上皇不理他,又去找宮女,重新要紙張作畫。

    夜騏就在旁邊涼涼地看著他鬧,直到發現,他畫的,乃是一株蘭花。

    「還在想她麼?」夜騏站在他身後,幽幽地問。

    太上皇似沒聽見般,只專心致志地畫完,又在右下角,題上四個字——幽蘭惜蕊。

    夜騏忽然出手,將那紙奪過來,瞬間撕了個粉碎。

    太上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半晌,驀地爆發出大哭:「你為什麼要撕我的畫……你賠給我……賠給我……」

    他拉扯著夜騏的袖子,不住搖晃。

    夜騏只站著不動,許久,轉過臉,一雙厲眼直視著他,一字一頓:「若是你再不斷了念想,我會徹底毀了你的水晶棺。」

    可是太上皇,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哭鬧:「什麼水晶棺,我不管,我只要你賠我的畫。」

    夜騏盯了他半晌,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其實你要是一直瘋下去,也挺不錯。」

    語畢便甩開他的手,長笑離去。

    太上皇依然站在原地,低著頭,看那一地碎片,彷彿無知無感……

    接下來的兩天,夜騏上完朝,除了御書房,便是回寢宮,再未去過別處。

    雖然賞賜之物依舊源源不斷,可夜騏不去秋玉殿,傅蓉還是坐不住了。

    本想去蘇淺宮裡探探消息,可是想起上次她那臉色,傅蓉又不好去。

    坐立難安之下,她終於忍不住,找到了御書房。

    才到門口,看見正在批閱折子的夜騏,專注的神情,雕鑿般的五官,便讓她心中一蕩。

    「皇上。」她軟聲叫道。

    夜騏抬起頭,望著她笑笑:「你怎麼來了?」

    這一笑,更是如三月的柔風拂面,溫煦醉人。

    傅蓉幾乎看得癡了,但很快她便記起自己今日的目的,搖曳生姿地走到他身邊,輕咬著朱唇,語氣裡含著委屈:「皇上已經多日不曾去看臣妾了。」

    「近來太忙。」夜騏回答得輕描淡寫。

    傅蓉幾乎想反問,那你為何有空去皇后那裡?

    可她知道,如今自己還不能如此放肆,只得低著頭,做出楚楚可憐又嬌羞無限的模樣:「臣妾……臣妾想皇上了嘛……」

    夜騏眸光閃動,大笑:「蓉兒你真可愛。」

    這一聲「蓉兒」,直叫得她酥了骨頭,再也忍不住,往他身上膩過去。

    夜騏卻不動聲色地往旁邊退開,不讓她挨著自己。

    而這裡畢竟是御書房,傅蓉也不好過於撒嬌,只好將纖纖玉手,搭在夜騏肩上,輕輕搖晃:「皇上要多去看望臣妾,不然臣妾會寂寞的。」

    「好,等朕忙完這一陣,必定好好陪蓉兒。」夜騏拍拍她的手背,卻在肌膚相觸的那一刻,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嫌惡。

    見他答應,傅蓉心中暗喜不已,便也不再糾纏,假裝乖巧地告退,走之前還送來秋波數枚。

    夜騏溫柔地笑著,看她離開。

    卻隨後叫來宮人,冷冷地吩咐:「備水,我要淨手。」

    他討厭碰觸髒東西的感覺。

    洗淨了手,他又用濕帕子,將方纔被她碰過的肩頭的衣裳,擦了又擦,生怕再留下,蘇淺不喜歡的味道……

    傅蓉那晚回去之後,卻喜不自勝。

    一想起他叫她「蓉兒」,就覺得甜蜜無比。

    小蘭在一旁打趣:「小姐,看來你是真的愛上陛下了。」

    「誒,你再不能叫我小姐了,你應該叫我——娘娘。」傅蓉糾正,志得意滿。

    「是,奴婢叩見娘娘。」小蘭假意下拜,主僕二人,笑作一團。

    「真希望將來有一天,他愛我,就像當初他愛她一樣。」傅蓉歎息,眼中嫉妒和期盼混雜。

    當初,她雖說是在使心計,但她說羨慕蘇淺,是真心的。

    世間那個女子,不渴望遇到對自己一心一意的良人。

    只是她遇到的這個人,在遇見自己之前,心中已有了別人。

    不過無妨,她自信有能力去奪,實在不行,大不了將那個原本佔據他心的女人,除掉……

    第二天,她便讓小蘭帶口信給傅廷,讓他想辦法進宮,商量進一步的對策。

    她越來越迫不及待地,想要奪取夜騏的心。

    傅廷便又去向夜騏請求,進宮探望侄女。

    夜騏現在對他,幾乎有求必應,於是晌午時分,傅廷便匆匆趕往秋玉殿。

    傅蓉並未料到,傅廷會來的這麼早,正打算午睡,只穿著貼身的衣裳,傅廷突然到來,她只來得及匆匆披了件外衫,便迎了出來。

    行禮之間,衣襟滑落,那一大段雪白的脖頸便露了出來,伴隨著呼吸起伏的酥胸,更是讓傅廷喉頭發緊。

    若不是為了送入宮為自己謀事,這個可人兒,他怎捨得送給別人。

    當初怕毀了她的清白不好交待,如今她既已破了處子之身,他便再無那麼多忌諱。

    他直勾勾的目光,讓傅蓉心裡發顫。

    「大伯……」她刻意提醒他的身份。

    他正了正臉色,假咳了一聲:「進內室說話。」

    傅蓉幾乎想逃,可她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得一步一挪地跟在傅廷身後進去,卻暗地裡對小蘭使眼色,向她求助。

    而傅廷此刻已慾火攻心,加上方才夜騏說過,馬上要出宮巡視,料想他暫時不會來這秋玉殿,更是肆無忌憚。

    一把將傅蓉拽住內室,關上門,他立刻將嘴唇壓了上去,手伸進她衣襟裡亂摸。

    他嘴裡熱烘烘的味道,讓傅蓉噁心得想吐,卻掙扎不開,只得任他欺辱。

    昨日才覺得自己遇到傾心之人,今日卻又將被這畜生污辱。

    可這便是反抗不了的命運,她閉上眼,淚水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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