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七章 奢侈暗器 文 / 林路
第六十七章奢侈暗器
聖地梵鐸大教堂，建築面積廣闊，足夠十萬人一起在這裡做彌撒。而大教堂周邊的建築群和院落的面積更是驚人。很少有人知道，在這座大教堂的下方，其實有遠比地上面積更為驚人的地下建築。返回頭來的雷斌，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座在整個法斯諾大陸上最神聖的地方。十二根雙人環抱的白玉柱，聳立在教堂門口，上面有栩栩如生的浮雕，講述著一個個古老的傳說。
精心磨製的窗戶上，也描繪著宗教氣氛濃厚的彩繪，一眼望去去，恐怕有上萬幅之多。更引人注意的是那教堂的整體風格，穹廬一般的圓頂上，矗立著一根通天柱，上面還有一根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橫樑，擎著一顆直徑三米左右的圓球，就跟那名黃金騎士手中的權杖一般。雷斌最費解的就是那十字架上的圓球，那代表帝波羅的圓球為什麼會懸在十字架的頂端而不會跌落呢？教宗給出的答案只有兩個字——「神跡」。
雖然雷斌認為那是扯淡，但他也承認有了這樣的「神跡」讓整個大教堂顯得更加神聖聖潔，彷彿人們心中的一片淨土。「淨土？」雷斌冷笑著，眼中燃起的紅色火焰遠比連臉上的血污更加令人心驚膽顫。想到這裡有無數苟且**之事，想到這裡就是殺害自己全家的罪魁禍首，雷斌眼中的怒火幾乎都要噴湧而出了。爬上了教堂旁的棕櫚樹，雷斌展開雙翼，悄無聲息地滑翔到教堂那圓滑的頂部，找到了天窗所在的位置，雷斌掉了根長長的繩索，猶如幽靈一般潛入了教堂。
此刻，教堂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主教遇襲的消息，原本無人相信，畢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靈獸師呀，他不去襲擊別人，別人就該燒高香了，誰還敢在這個神聖的節日裡，去行刺主教呢？「卡利斯這傢伙，倒是會散播謠言。」雷斌沒有理會教堂內混亂的護教騎士和修士們，更沒有去多看那些身材曼妙，模樣清純聖潔的聖女們，而是像影子似的，往教堂內部潛去。
直到他跑進了教堂地下室的大門後，才算是鬆了口氣。器化後的貓爪，讓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而雷斌的潛伏術，更是讓他的蹤跡絲毫不會被人察覺。教堂地下室的氣氛，可以用「陰邪」二字來形容，跟地表教堂的聖潔高貴，正好截然相反。幽暗的光線中，總有絲絲陰風從各處吹來，令人毛骨悚然。黑漆漆的地面上，隱隱透著暗紅色的光芒，不知道是否由於鮮血的浸染。
據說，這裡一共有十八層，關押著各種各樣的囚犯，他們大多是一些窮凶極惡的極道強者，或者是異教徒等等。不過，雷斌對這些不感興趣，卡利斯更不感興趣。在卡利斯給雷斌的地圖上，只有地下建築一小部分的圖紙，指向了教堂藏寶庫的位置。藏寶庫原本有厚實勝過城牆的大門，此刻，已經完全敞開。左右兩側牆壁上，除了插著一根根鋒利無匹的弩箭外，還有一個個蜂窩似的小洞，顯然有人已經從這裡經過，觸碰了機關。
再往裡，還有其他種類的機關，琳琅滿目地呈現在雷斌面前。這些機關，一個比一個陰毒，一個比一個隱蔽，若不是卡利斯曾經參與過教堂內部防禦工事的策劃和執行，恐怕根本無法料及這些鮮為人知的故事。雷斌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這些機關，一邊緊隨卡利斯的腳步往藏寶庫內部跑去。牆壁左右燃氣的黯淡火光已經足以照亮雷斌那光明的前途了。
想想黃金騎士他們所使用的黃金戰甲，雷斌就覺得心頭一陣火熱。既然黃金騎士都有這麼昂貴稀有的制式戰甲武器，那麼聖地梵鐸大教堂的地下藏品，又怎麼會差得了呢？雷斌吸溜了一下口水，眼中散發著一種貪婪鄉巴佬進城時才會有的熱切目光。「卡利斯，我來了。」雷斌的聲音溫柔而親切，卻嚇得卡利斯雙手一抖，如同見了鬼似的。「你是雷斌？」正趴在密碼鎖大門上的卡利斯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
「切，看看這個。」雷斌從懷裡掏出了那塊六平米的黑布，抖了抖，說道：「早跟你說了，這塊布我要用來盛放這裡的寶藏。」卡利斯艱難地吞嚥著口水，神色古怪地打量著雷斌，他能夠看出雷斌的狼狽，臉上的血痕，甲冑上的凹坑，無一不訴說著剛剛的險象環生。可他就不明白，雷斌到底是怎麼跑回來的？卡利斯還記得凱博主教和賽爾聖騎士隨手把自己從空中踢下來的那一瞬間，自己已經盡力去閃躲、抵抗了，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無力，那麼脆弱。
靈獸士面對靈獸師，就好像螞蟻面對大象一般。在那一刻，卡利斯就覺得這次計劃已經一團糟了，而雷斌，他甚至沒有想過雷斌能夠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追風步，在靈獸師面前，慢得就像是蝸牛在爬。氣爆，想要阻擋靈獸師前進的道路，無異於螳臂當車。白虎化影，想用這一招來引來靈獸師？卡利斯現在想想都覺得臉紅，這東西騙騙三級靈獸士可以，想要騙過靈獸師，恐怕舉手間就被滅了，「引開」二字，只是個笑話罷了。
更何況，用出了這三招後，雷斌應該全身無力，靈力近乎耗竭才對，怎麼可能這麼快又跑了回來，而且還看上去精神抖擻得彷彿吃了兩斤春藥似的？「別愣著！幹活呀，笨蛋。」雷斌把耳朵貼在那密碼鎖上，白了眼卡利斯，心道：不專業就是不專業，這會兒功夫，哪還有時間讓你去做白日夢、發呆發愣呀！「哦……」回過神來的卡利斯，只得放下了心頭的疑惑，湊了過來，看著雷斌一邊側耳傾聽，一邊用手指輕輕撥動那密碼鎖，歎息道：「這東西我從沒有見過，想不到居然這麼麻煩。
我剛剛在這上面花費了許多時間，恐怕根本就無法打開。」話音剛落，只聽吧嗒一聲，那厚厚的密碼鎖門緩緩地往兩側移去。雷斌往裡面看了一眼，那密碼鎖門的厚度，竟然比它的長寬加在一起還要多出一倍，就算是凱博和賽爾用那種白糊糊糊的光球來轟擊，恐怕也未必能夠得手。「怎麼這麼容易就打開了？」卡利斯傻眼了。「要麼就說你是笨蛋呢！」雷斌一抖黑布，就在密碼鎖大門剛剛張開一個細微縫隙的時候，雷斌已經脫下了黑鐵盔甲，側著身子擠了進去。
卡利斯本來也想跟進去的，可是，那厚厚的紫晶戰甲根本不賣他面子，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雷斌用他那並不寬闊的身影，擋住自己貪婪而熱切的目光。「呼……冷靜！」雷斌深吸了口氣，面前整箱整箱的紫水晶幣，耀花了雷斌的雙眼，雷斌忽然間想起了凱博和賽爾轟出的兩個碩大光球，絕對沒有這些紫水晶幣那麼耀眼——雷斌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熬了大半輩子的處男，突然跳進了麗春院，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震驚，所有的東西雷斌都想捲走，可惜，自己那六平米的黑布在這藏寶室裡面，只能夠算得上是冰山一角。光是紫水晶幣，就有數萬枚之多，折合成金幣，都能夠上億。怪不得教宗奢侈地給護教騎士裝備什麼白銀戰甲、黃金戰甲，原來這麼有錢，怪不得要可勁地造呢！好不容易把目光從這些紫水晶幣上移開，雷斌又被嚇了一跳。
靈器，全都是靈器！雷斌看著一塵不染的藏寶室的牆壁上，掛滿了琳琅滿目的靈器，就連牆角也堆放著數以百計的靈器，啥時候靈器成了大白菜呢？雷斌有些恍惚，他知道在煉獄島和海盜島，一共才只有一件靈器，那還是教宗送給薩爾頓盟主的那件鐵鉤靈器。「媽的，打發要飯的呢！」雷斌真有些替薩爾頓感到不平，這裡的靈器隨便撿出來一件，就比薩爾頓的鐵鉤靈器要好上數倍，那傢伙怎麼就……雷斌的念頭已經被打斷了，因為他看到了一盒子的戒指。
裝戒指的盒子，放得位置其實也挺醒目的，只是雷斌早已經被紫水晶幣和無數的靈器耀花了眼睛，哪裡還看得到那巴掌大的盒子？「就是這東西！」雷斌搶過盒子，把裡面的那六枚戒指一口氣地戴在了手指上，這可是擁有儲存功能的戒指呀，雷斌淚眼汪汪，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跑進富豪之家的小偷，發現桌子上竟然還給自己留下了叫搬運公司的錢。
「暈，竟然是靈獸師才能夠使用的。」雷斌無奈地發現，這六枚戒指，自己只能夠往裡面裝一樣物品，想要裝更多的，還需要等自己成為靈獸師了，才行。不管那麼多，找大件的。鄉巴佬小偷一般都這麼想，一進了屋子，先忙著偷空調、彩電、冰箱啥的，對於那些金銀首飾，鑽石項鏈根本不屑一顧似的。雷斌左手一晃，密室中體積最大的座椅不見了，還有一尊兩米來高的純金雕塑也被裝進了戒指，長逾六米的水晶桌雷斌也沒有放過——他哪裡想到，這水晶桌是用來擺放寶物的，典型的買櫝還珠！這時侯，卡利斯總算也跑了進來，他使勁揉著自己的碧藍色眼睛，在巨大寶藏的照耀下，卡利斯的那頭金燦燦的長髮顯得那麼渺小，那麼黯然失色。
我怎麼沒有買塊黑布呢！卡利斯忽然覺得，整個密室裡，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雷斌手中的那塊黑布了。不愧是紫晶騎士，天資過人在此刻的表現就是比雷斌更加冷靜。他二話不說，脫下了自己的紫晶戰甲，翻出了穿在裡面的白色褻衣，也開始了瘋狂斂財的行動。墨線晶藍貝殼，懶洋洋地躺在藏寶室的角落裡，無奈地看著早已經忘記了初衷的兩人，發出幽幽的歎息。
「發財了！」雷斌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在吶喊咆哮。飛雪也被他喚出了體外，招呼著一起幹活，幫忙斂財。「喀布爾！」紫晶騎士也有樣學樣地召喚出了自己的靈獸，可惜，他忘記了獅頭蛇身的喀布爾，根本沒有爪子，可憐的喀布爾陷入了抓狂之中，在咬壞兩個水晶瓶後，又被卡利斯歎息著給收了回去。這一刻，卡利斯突然覺得雷斌的二級靈獸波斯貓飛雪，比自己的變異靈獸喀布爾還要有用。
趁著卡利斯沒有注意，雷斌右手又順走了藏寶室內的三個大件，整個藏寶室頓時被清空了六分之一的地盤。雷斌不是鄉巴佬，他是貪得無厭的大盜。戒指用來裝大件，黑布則用來裝小件。雷斌的搜刮從一個極端跳到了另一個極端，除了紫水晶幣之外，凡是小個兒的靈器，都被他手腳並用，像是打掃衛生似的，掃進了黑布之中。很快，黑布便被裝得滿得不能再滿，看看藏寶室內還依然金碧輝煌，耀人眼目，雷斌痛苦地呻吟著，又開始往口袋裡裝起了各種各樣的寶物。
這裡面最吸引雷斌眼球的，是一個小型手弩。手弩，對於製作精度要求很高，這跟槍械是一個道理。弄個鋼管，堵住一頭，塞些火藥和鐵砂，這就算是獵槍了，崩個兔子啥的，倒是一打一大片，火力十足，還是範圍攻擊。但是，這工藝跟高精度的狙擊槍，簡直相差萬里。手弩更是如此。如果是頂著敵人腦袋射擊，只需要盲目追求弩弦的力度就可以了，但如果考慮到準確度，使用方便等等問題，可就要複雜許多了。
但這柄手弩，絕對屬於高精度狙擊槍的行列。那精美的螺紋，那磨砂的手柄，那毫無瑕疵的弩弦，還有尖端用兩根金屬絲組建的瞄準器——帶走！雷斌腦袋裡充滿了霸佔的**。這時，卡利斯的褻衣已經撞得滿得不能再滿了，哪怕就算是塞進去一枚紫水晶幣，恐怕另一頭也會跌出來一塊靈獸的靈晶。他用嫉妒的眼光瞪視著雷斌，心裡還在猶豫要不要把褲子也脫下來。
人，就是這樣子。自己就算是家財萬貫，若是身邊只有李嘉誠、比爾蓋茨這類人物的話，一樣會覺得自己窮困潦倒。這事情，就在於個對比。「瞪我幹啥？去找墨線晶藍貝殼呀！」雷斌被卡利斯眼中的貪婪嚇了一跳，他他生怕卡利斯為了搶自己那兩枚銅幣買來的黑布而殺人滅口。卡利斯這才想起來，忙不迭地找了起來，只是藏寶室太大了，寶物太多了，他哪裡能一下子看到就躺在他腳邊的墨線晶藍貝殼呀？等卡利斯找到了墨線晶藍貝殼，掏出了墨筆，勾勒出一件贗品的時候，雷斌也已經打包完成了，背著沉甸甸的黑布包裹，雷斌覺得自己就卻一塊蒙臉的黑布了，之前那一塊，被凱博的靈技能帶起的沙石給刮爛了。
「留什麼贗品？咱們偷了這麼多東西，他們會不知道？」雷斌的反問，讓卡利斯覺得無地自容，狠狠地一腳碾碎了那塊墨線晶藍貝殼的贗品，頗有不甘地提起了自己的褻衣包裹，卡利斯也跟雷斌一起一步三回頭地踏出了藏寶室的大門。出門口的時候，雷斌隨手丟了個東西。「扔的什麼？」卡利斯光顧看寶藏了，沒能看清楚。「墨線晶藍貝殼的贗品，萬一能矇混過去呢。」
雷斌沖卡利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走快點兒。」卡利斯催促道。「就來。」雷斌這才感覺到背後的沉重，就彷彿讓他一人穿了十幾件黃金戰甲似的，壓得甚至有些透不過氣來。大概是裝的東西太多了，雷斌剛跑了沒幾步，懷裡便掉出個盒子來，在地上一甩，從盒子裡跌落出一本書來。雷斌瞄了眼那只木盒——天香木，單是盒子就已經比同等重量的黃金要珍貴十倍了，那盒子裡的東西……雷斌趕忙俯下身去，撿了起來，正想塞進懷裡，卻藉著那有些昏暗的燈光，看到書皮上的幾個大字——心魂煉獸訣。
「見鬼了。」雷斌心神不定地把這部《心魂煉獸訣》揣進了懷裡，剛剛的心情已經被疑惑所代替。兩個黑影剛剛溜出了藏寶室，便碰到了急匆匆趕回來收拾殘局的凱博和賽爾，四目相交，不論是卡利斯，還是雷斌，不論是凱博，還是賽爾，他們都愣住了。卡利斯做的事情，等同於背叛教宗，背叛至高神，一旦被教宗知道，那可是會被處以極刑的。
而凱博和賽爾所做的事情，等同於褻瀆教宗，褻瀆至高神，後果更為嚴重，一旦洩露，不光是兩人會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就連教宗都會跟著蒙羞。在卡利斯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在凱博和賽爾的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殺！而雷斌早已經挪著腳步溜到了窗戶旁，水晶玻璃的破碎聲，打破了尷尬沉寂的氣氛，凱博和賽爾，竟然不約而同地對雷斌出手了。
黑布不堪重負，轟然間從中裂開，漫天的靈器、財寶、藝術品等等從天而落，耀花了凱博和賽爾的雙眼。卡利斯也感到情況危急，趕忙跳出了窗戶，背後的褻衣包裹被抱在了懷中，生怕也化作了漫天煙雨。「凱博、賽爾，這輩子我跟你們沒完！」雷斌心中狠狠地怒罵，各種寶物跟地面、窗框撞擊發出的聲音落在了雷斌心中，滴血般的痛苦呀！卡利斯忽然感覺心情好了許多，教宗的內衣，都是統一發放的，質量絕對比那種粗劣的黑布要強上百倍，他甚至在嘲笑雷斌，竟然還拽著那兩片黑布，居然不肯丟掉。
而此刻，最受煎熬的，就是凱博和賽爾了。面對滿地的黃白之物，凱博和賽爾還能夠保持鎮定，可是，這些靈器和寶物哪裡是黃金白銀能夠媲美的？猶豫、掙扎，是凱博和賽爾內心最好的寫照。但是想到雷斌若是跑掉，兩人的後果，凱博和賽爾只得匆匆撿了幾件，一邊忙著塞進靈獸化作的甲冑中，一邊依依不捨地追了上去，目光中的留戀和痛苦，讓兩人飛行的速度降低到了極致。
卡利斯，他們倒並不擔心，都是教宗的人，有幾個沒有暗地裡的勾當？更何況，卡利斯若是揭發了凱博和賽爾，恐怕他自己也要因為偷盜教堂寶物而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凱博已經在考慮，等這件事情過後，要不要把卡利斯也招募到自己的遊戲中來，畢竟，他還年輕，而且長得有那麼英俊……反倒是雷斌，凱博和賽爾都動了殺心，不顧一切地用他們的靈力轟擊前方的地面，根本不顧周圍平民的傷亡，血肉橫飛中，漫天煙塵中，雷斌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上輩子刺殺一位將軍後，逃命的途中。
那時候，周圍也是連天炮火，硝煙瀰漫，此刻在兩位靈獸師囂張跋扈，肆無忌憚地攻擊下，讓雷斌又重溫了那種血與火的日子。身後的卡利斯已經跟了上來，此刻，卡利斯根本不肯用出自己的雙翅，自己想要跟靈獸師比賽飛行速度，那純粹是找死。靈獸師的威壓，漸漸籠罩在兩人的身上，雷斌甚至覺得，凱博和賽爾噴出的濃濃鼻息都能夠觸碰到自己的脖頸。
「卡利斯，逃命要緊！」雷斌一把搶過了卡利斯懷裡的褻衣包裹，甩出了史上第一奢侈的暗器，在卡利斯的痛苦呻吟中，在凱博和賽爾內心狠狠地抽搐下，雷斌頂著漫天靈器和紫水晶幣的財寶雨中，已經不見了蹤影。「爆！」卡利斯也使出了自己的絕技，體內的靈力彷彿一顆威力絕倫的炸彈，瞬間綻放的紫色光芒籠罩了整個天空，在驚天動地的響聲中，卡利斯也不見了蹤影。
凱博和賽爾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兩個靈獸士竟然能夠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此刻，雷斌跟卡利斯就在凱博和賽爾的的腳下，兩人藏在黑漆漆的樹影下，用兩塊殘破的黑布罩住了自己的身影，從高空看去，就彷彿是一塊連在一起的頑石。原來黑布是做這個用的。卡利斯恍然大悟，雷斌，帶給他的震驚太多了，多得讓他都快有了麻木的感覺。
寶物丟了就丟了，只要懷裡的書沒有丟就好。雷斌沉靜下心情，收斂了自己靈力產生的氣息，指尖輕輕地在懷中的書頁上劃過，那種熟悉的感覺，跟他的那本《心魂煉獸訣》一模一樣。凱博和賽爾，環顧四周，腳下的小巷裡原本沒什麼人，只有聽到了巨響而趕來湊熱鬧的居民，當他們看到漫天靈器和紫水晶幣化作一陣陣冰雹的時候，高呼著至高神，紛紛奔向了街頭。
沒有人會在意那兩塊古怪的石頭。雷斌已經掏出了那柄精緻的手弩，弩箭早已經在手弩的暗盒中上緊了弦，彷彿藏身草叢的毒蛇一般，張開了猙獰陰毒的雙眼。雷斌心道：「破開靈獸師的胸膛，不知道會不會很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