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五十四章 精神犯罪 文 / 林路
第一百五十四章精神犯罪
「在人間!」伴隨著炎柳輕飄飄吐出的三個字,那猶若仙境的天堂不再了,那狂暴迷亂的末日地獄消散了,有的只是紅葉城的一個小鎮,還有那落魄雷家的府邸。艱難的呻吟,那是母親的聲音,還有父親焦急的等待,終於,這一切靜了下來——孩子出世了。那皺巴巴的像是猴子的傢伙,不正是剛剛出生的自己嗎?望著母親那慈愛的目光,還有父親激動興奮而搓動的雙手,雷斌彷彿又回到了他那個溫暖的家。
可是,就在剎那間,父親突然變得蒼老,母親也被爬上滿臉的皺紋驅逐了年輕的痕跡。疾病隨著衰老,隨之而來。望著咳血的父親,望著臥床不起的母親,雷斌心中冒出的唯一念頭就是「死」。「不!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他們去死。」雷斌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成全你」,隨著天空中響起的聲音,雷斌感到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渾身的血肉和筋骨分離,靈魂和**被撕裂,甚至他還看到了了那扭曲的空間,還有伸手抓向自己的雙親。
當你相信自己死亡的那一刻,你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炎柳冷冷地在心中說道。她很清楚自己師父的願望,就是讓煙鬼族的幻術師,永遠高高的屹立在火鬼之上。可如今,火鬼中竟然出了個擁有毀滅魔焰的,這意味著幻術也能夠被焚燬吞噬。但是,暗無痕沒有放棄,他創出了更強的幻術。通過幻境,通過靈魂,來告知對方的死亡。只要意志稍有一絲鬆懈,便會被趁機而入的幻術打擊,直至他一點一滴地相信自己已經死去。
最終,對手心靈上的缺憾將會成為懸在他脖頸的屠刀,將自己拉入死亡的深淵。而在這一刻,雷斌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幻境之中,他被濃濃的親情迷惑,而在這時,靈魂深處的另外一個聲音,卻在悄然響起。「雷斌,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的。」海倫那深情的目光,彷彿比毀滅魔焰更加熾熱,勾起了雷斌心底的一絲邪念。
烈焰峽谷,在費麗雯面前那一幕幕腦海中湧出的香艷場景,讓雷斌感到呼吸急促,原本充斥全身的冰冷感覺,被慾念所軀幹,那悄然降臨的死亡氣息,被體內湧動的生機所替代。**的姿勢,羞人的喘息,在幻境中響起。炎柳剛剛釋放的幻術,只有雷斌才能夠看到感受到,而此刻,雷斌靈魂中浮現出來的場景,卻讓炎柳看得目瞪口呆,聽得面紅耳赤。
一股股潛在心底的燥熱,讓炎柳面色潮紅。那摀住耳朵卻依然充盈的身影,還有那閉上眼睛卻依然在腦海中浮現的扭動嬌軀和剛猛動作,讓炎柳感到渾身酸軟酥麻,就連站著也成為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既然這幻境存在於兩人的靈魂之中,那麼這幻境就不僅僅只受炎柳的操控,也同樣要受到雷斌的操控。這原本就是幻術最精粹的奧義,施術者完全可以通過對幻境的操控,來影響受術者對幻境的接受,最終用幻境來欺騙受術者,讓受術者靈魂死亡。
同樣,成為施術者的雷斌,也完全可以通過對幻境的操控來影響受術者炎柳對幻境的感受,這簡直可以說是強爆對方的意志,讓對方在靈魂上被**裸的征服。只是這一切,雷斌都是無意識的。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炎柳的嬌軀已經火熱,甚至那稍顯單薄的紗裙也已經微微潮濕。「色狼!色魔!淫棍!流氓……」炎柳在心中一連串地罵道,極力排斥身體出現的那種麻癢如觸電般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好特殊,讓人難以忍受卻又忍不住想要去嘗試,就跟自己那仙境般的幻境一樣,即便知道是假的,也願意走入其中去體驗一把。
唔,我怎麼會這麼想?一定是烈焰這臭傢伙害的。炎柳急得直跺腳,把一口口黑鍋,扣在了雷斌那無辜的腦袋上。「怎麼會這樣……」雷斌也被自己創造出的幻境給狠狠打擊了一把,難道在我內心深處,有暴露癖?還是那一次受的刺激太過強烈了?每個人心中,都有掩藏不住的邪惡。這些邪惡的念頭,平日會埋藏在心底深處,但是,當遇到極度意外情況的發生時,這些邪惡的念頭就往往會冒出來,甚至就連本人也感到難以接受。
雷斌的邪惡念頭,就是對海倫和娜雅的慾念。的確,雷斌也知道自己對姐妹二人很有好感,但這種好感,頂多就是喜歡和關心的程度,但是,這依然無法澆熄他心底想要佔有姐妹兩人的慾念。尤其是,這姐妹二人都曾經跟他有過很親密的接觸。有這樣的邪惡念頭,雷斌不怕,雷斌怕的是,這個邪惡念頭被炎柳看到,從而發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到時候,炎烈和暗無痕一起出手,恐怕自己就算是強大十倍,也依然無法活著離開煙鬼城。
想法念頭雖然不同,但兩人卻幾乎不約而同地驅散了潛入對方靈魂的精神,緋紅色的煙霧,重新包裹了炎柳,那低垂到胸口的紅臉,那扭捏夾緊的修長筆直的雙腿,讓炎柳看上去就像是個受人欺負的小媳婦似的。雷斌的臉也有些紅,不過,畢竟他已經跟海倫有過肌膚之親了,對於這種事情也稍顯平靜一些,輕咳一聲,臉色便恢復了往昔的淡然和從容,只是那稍顯閃爍的眼神和不時偷偷瞟向炎柳的目光,透露出這只黃鼠狼對雞窩的不良心思。
還好,血傀儡族和三大妖族:樹妖、水魅和巫妖都跟地表人類的模樣相似,再加上那幻境場景顯示的是怒焰峽谷,相信炎柳在心神激盪下,未必就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尋到自己的身份。幻境「霧裡看花」竟然被破了——暗無痕覺得自己彷彿被閃電劈中一般,整個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跟自己的幻術「暗夜無痕」作用於感官不同,幻境「霧裡看花」乃是深入靈魂的,是專門用來對付可能出現的毀滅魔焰擁有者的,但是,當雷斌這個毀滅魔焰擁有者出現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動用毀滅魔焰,就破了自己精心創造出的「霧裡看花」。
暗無痕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唾液,即便是毀滅魔焰破了幻境「霧裡看花」他也不會如此驚訝。他的驚訝在於幻境竟然以自己未想到的方式破解。幸好,暗無痕不知道炎柳幻境被迫的真想,若是他知道雷斌是雙飛來破霧裡看花,恐怕立刻會噴血而亡。震驚中的暗無痕,並沒有注意到雷斌和炎柳那異樣的神色,但這卻沒有逃過城主炎烈的雙眼。望著女兒那嬌羞可人的模樣,城主炎烈忍不住莞爾一笑,自己的女兒是一副什麼樣的脾氣,當爹的炎烈自然極為清楚,能夠讓炎柳露出這副小女兒家模樣的,恐怕就只只有能打動她心弦的人了。
想到雷斌能夠衝破暗無痕的幻術「暗夜無痕」,又能夠憑借強大的靈魂和堅強的意志對抗女兒的幻境「霧裡看花」,再加上雷斌那黑色魔焰的可怖威力和他英俊的外表,炎烈忽然覺得若是讓雷斌成為暗無痕的徒弟似乎有些太可惜,倒不如成為自己的乘龍快婿。感受到炎烈那慈愛和充滿得色的目光,雷斌很是納悶。難道這城主對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一點兒都不氣惱?父女連心,這話不假。
炎烈眼神中暗藏的深意,很快便被炎柳察覺,那羞紅的臉蛋瞬間染紅了脖頸耳根:「爹,幹嘛這麼看著人家!」一地的眼珠亂滾,誰也沒有想到以往眼高於頂,性格潑辣的炎柳竟然會有這副小女兒家的表現。至於那早早就在幻境中昏厥過去的炎爆,此刻自然是無人顧及,清冷地躺在地上,調理著那混亂的思維,只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只在幻境中折斷的手臂也沒有反應,看得雷斌不禁有些後怕。
「柳兒,你的霧裡看花是怎麼破的?快告訴我!」暗無痕抓破了頭皮,也沒有能夠想出雷斌破開霧裡看花的辦法。暗無痕的這一問,讓炎柳原本通紅的臉變得滾燙一片,恨不得鑽到桌子下面去。更可氣的是對面的色狼,居然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我,哼,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唔,算了,總不能讓我去這樣色迷迷地看著他吧……暗無痕哪裡知道炎柳在瞬間轉過了這許多古怪的心思念頭,還當是炎柳好勝的性子起了,想不開了,趕忙連聲勸慰,再也不問幻境被破的原因。
雷斌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便東拉西扯似的,問起了其他城池的狀況,表示出對這些城池的極大興趣。尤其是當炎烈城主提到血傀儡城正在籌劃斬首計劃的時候,雷斌更是豎起了耳朵,生怕漏走一句。黑暗種族一共有九大城池,其中三大六小,而血傀儡城,就是這三大主城之一,統領煙鬼城和酒鬼城,雖然血傀儡族談不上是煙鬼族、酒鬼族的直接上司,但在血傀儡城,血傀儡師的傲氣,往往會讓這些身上冒著濃煙酒氣的傢伙,感到憋屈無奈。
想要參加斬首行動,就必須要去血傀儡城。去了血傀儡城,多半就要受血傀儡師的氣。誰受氣還不一定呢。雷斌微笑著對曾受過血傀儡城居民蔑視的煙鬼煙囪囪乾了一杯。當雷斌撈足了他想要知道的情報後,宴會便在古怪的氣氛下匆匆結束。炎爆立刻被暗無痕帶走前去醫治,據說,他想要讓那只受到欺騙的手臂恢復以往的功能,恐怕要至少三個月,甚至半年。
當然,如果只是想要能夠活動、戰鬥,三到七天的時間,就能夠辦到。雷斌獨自一人回到房中,揮退了兩名血傀儡師一族的乖巧侍女,從這一點兒上,雷斌便能夠看出炎烈暗藏的性格,倔強、好強。就算是面對壓在他頭上的血傀儡族,他也要買兩個血傀儡族的丫頭來做侍女,以此來滿足自己渴望凌駕血傀儡城城主之上的野心。默默地躺在床上,雷斌回味著那幻境中的場景和使用手法。
那猶如仙境一般的「升天堂」,恐怕是以星界為模板創作出來的,可是,那「墮地獄」呢?難道是她憑空想像出來的?不可能,想像出來的畫面或許會很雄偉壯闊,但在細節上絕不會如幻境那般逼真。還有就是幻境的使用,依靠粉色煙霧去影響對方,這種手法太低劣了,簡直就是掩耳盜鈴的做法。如果是自己,一定會把幻術夾雜在攻擊之中,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讓敵人措手不及。
就在雷斌對幻術攻擊手段進行反思和設想的時候,一個腳步聲悄悄地由遠處走來,雷斌能夠察覺到,對方是刻意壓低了腳步聲的,只是那腳步聲並不太均勻,似乎躲躲藏藏的,難道是有人來暗中觀察,還是……雷斌翻身離開床鋪,閃身來到門後,就在房門剛剛被推開的剎那,雷斌雙手往前猛地一攬,一隻手穿過對方的胸口,直接扣住了來人的咽喉,而另一隻手,則掐在了對方臀部上方,以防對方下肢的反擊。
只是這咽喉的皮膚,唔,有些太細膩了,還有那胳膊下面,什麼東西那麼柔軟而有彈性,忍不住捏了捏掐在對方脊椎末梢的手指,那超爽的手感讓雷斌忍不住又捏了捏。「嚶……」炎柳輕哼了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悄悄來到雷斌房中,還沒有說半個字,就遭到了雷斌的偷襲,最過分的是,他的兩隻手臂都觸碰到了自己最羞人的部分。
那種過電般的酸軟癢麻,讓炎柳再也站不住了,直接軟在了雷斌的懷裡。「怎麼是她?」雷斌一愣,順手便借助了炎柳。只是由於剛開始雙臂放的位置便不太對頭,此刻,兩人的姿勢就更見曖昧了。雷斌扣著炎柳咽喉的右手,早已經滑倒了炎柳的臉龐,而那只掐住脊椎骨尾端的左手,卻順勢滑倒了炎柳的臀部。剛剛受到刺激的炎柳,此刻又漲紅了臉,渾身輕微地顫抖著,就是使不出半點力氣。
剛剛的幻境,雖然是針對炎柳,但被掀起心底慾念的雷斌,也少不了要受到一番刺激。那番刺激還未完全平復,此刻就突如其來地被炎柳坐在了懷中。
……
激情後,炎柳感到不知所措:「我們……我們竟然……」「不,我們沒有!」雷斌矢口否認,一臉嚴肅正經:「這只能算是精神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