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四章 血城秘聞 文 / 林路
第一百六十四章血城秘聞
「若不是嫌他那條內褲太髒太臭,哼,我讓他把內褲也輸過來。」紫菁滿臉興奮地嚷道,哪裡還有半分精靈公主的矜持模樣,而且看那樣子,剛剛連毒連勝的,似乎不是雷斌,而是她紫菁。一旁的萊卡布羅打了個寒戰,原本他還覺得這個模樣嬌小纖瘦的女孩兒可愛活潑,乃是理想中的伴侶,現在看來,在她那副天使般的外表下,掩藏著的,是一顆貪婪、殘暴的魔鬼之心,若是娶了這樣的老婆,她會不會叫囂著要把自己搾成人干呢?萊卡布羅的內心,充滿了又喜又憂的矛盾。
「萊卡布羅……萊卡布羅……」雷斌叫醒了愣神中的萊卡布羅,指了指那趴在桌子上抱著酒罈子呼呼大睡的格魯特,示意找人把他抬回客房。這傢伙也是,越賭越輸,越輸越喝,結果,輸光了,也喝醉了,在朦朧的夢囈中,還嚷著老子就不信贏不了你之類的誑語,而手中那三枚罕見的頭骨骰子,也早已經被他捏成了齏粉,這傢伙,似乎早就忘記了,這三枚骰子他已經輸給了雷斌。
「你這傢伙也真狠,把他贏了個一乾二淨,這下子他在血傀儡城的花銷恐怕全要由我來承擔了。」萊卡布羅苦笑地看著六七個僕人,笨手笨腳地把掙扎不休的格魯特抬回客房,無奈地抽了抽那線條剛毅的嘴唇。「行了,我沒少給你好處。大不了,我把他那雙襪子和骰子也都一起給你……」雷斌笑著拍了拍萊卡布羅的肩膀,好像把那臭氣沖天的襪子和碎成粉末的骰子送給萊卡布羅,是讓萊卡布羅沾了多大的光似的。
「你真是個無賴!」萊卡布羅笑罵道。當天下午,海倫等人被萊卡布羅熱情地安排在血傀儡城城主府的客房,順帶著還讓僕人們操辦了一頓豐盛的宴席。只不過,這頓宴席吃得海倫等女花容色變,那一盤盤樣式各異的肉菜,充滿了血傀儡城的特色,沒有人知道這些菜的原料是取自城外那些黑暗精靈和黑暗矮人,還是取材於其他的古怪惡獸。她們只敢小心翼翼地挑著那些苔蘚木耳之類的素材,填了填她們那早已經餓癟了的肚子。
雷斌倒是毫不客氣,除了一盤熱騰騰的清蒸腦髓和一碗血豆腐湯之外,其他的肉菜素菜來者不拒,好好地享受了一番血傀儡城的饕餮大餐。甲魚自然也是有樣學樣,雷斌吃過的菜,他從不放過,雷斌不碰的菜,他也絕不觸及。很顯然,他能夠分辨這些肉哪些是人身上的,那些是惡獸身上的。甲魚悄悄地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麗莎,繼而又被其他諸女所知曉,這才放開心懷大吃起來。
「這盤紅燒肉段做得挺不錯的,唔,應該是先用炭火烤過之後,才入鍋的吧?」娜雅跟其他幾個女孩一起搶著吃一盤圓溜溜的肉段,那誘人的顏色和滋味,讓眾女讚不絕口。「哦,你說這盤煸炒蝮蛇段呀,的確是先用炭火炙烤後,才入鍋的。裡面還加入了地鼠羹,不然的話,是不會如此鮮美的。」萊卡布羅熱情地介紹,讓娜雅等女臉色大變,一個個猶如沒頭蒼蠅一般,衝出了屋外,遠遠地,嘔吐聲傳來,堪比哀鴻遍野。
只有炎柳還算是鎮定,不屑地瞟了眼衝出去的眾女,又繼續吃了幾塊,甚至還用餐具挑起肉塊中黑乎乎的像是芝麻似的東西,放進嘴裡,大嚼起來。這種黑乎乎的小顆粒,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但吃起來又香又脆,甚至還有些外酥裡內的感覺,配上那蝮蛇段,吃起來格外過癮。「這種螞蟻恐怕不是普通的貨色吧,雖然個頭不大,但鮮美多汁,應該是用純蜜餵養的吧?」雷斌砸吧著嘴巴,頗有些感慨地問道。
萊卡布羅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挑了挑大拇指,讚道:「好眼力,居然識得我這裡的三大特色之一,要知道,這東西除了我們血傀儡城之外,其他地方可是找都找不到的。」「啊!」剛剛還鎮定自若的炎柳一下子跳了起來,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只見她渾身上下裹著的粉紅色煙霧一陣顫抖,彷彿要潰散一般,帶著哭腔,捂著嘴巴衝出了屋外,看得屋內的三位男士一臉莫名其妙。
「今晚,我帶你們去見識見識血傀儡城最風流的所在。」趁著屋內只有雷斌和甲魚,萊卡布羅悄聲說道。看著他那一臉故作神秘卻含藏**的眼神,雷斌和甲魚對視一眼,便知道今今晚要去的地方大概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了。來到地底世界,竟然混入了黑暗種族,甚至還要跟著某位血傀儡城的下任城主去逛青樓,嘖嘖,雷斌怎麼都覺得這像是一場夢,一場古怪而令人難以置信的夢。
當晚,有些疲憊的五女早早便去歇息,白天的豪賭和宴會的嘔吐,讓連日趕路的她們覺得有些精疲力竭,尤其是炎柳和娜雅,一路上就顧著鬥嘴吃醋,耗費了無數心力,此刻終於有個舒服的床鋪,哪裡還想得到雷斌晚上會去哪裡。讓雷斌等人有些意外的是,那格魯特在傍晚時分竟然從酒醉中醒來,嚷著也要一起前去,看著這個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的傢伙,雷斌和萊卡布羅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血傀儡城的夜景,充斥著詭異神秘的氣氛,那一盞盞用白骨製成的骨燈讓整個血傀儡城多了幾分陰森的氣氛,就像是在鬼節那一天走在鬼市上一般——雷斌給夜晚的血傀儡城這樣一個中肯的評價。不過,真要是習慣了這種朦朧骨燈後,便會發現這血傀儡城的夜色還是十分迷人的。談不上喧囂,也談不上淒涼,那種若有若無的朦朧感讓這裡竟然有種細雨綿綿的江南風味,尤其是城南那座人造的城心湖,幾座巨獸骨骼製成的花船,更是流露著迷離的風光。
「就是這裡!」萊卡布羅笑著,衝著遠處妝點最為華貴的花船指了指,接著,便踏水而行,像是凌波仙子一般,飄到了那座被薄紗環繞的花船上。「等等老子!」格魯特大吼一聲,噗通地跳入了水中,嘩啦嘩啦地往那花船方向游去。剛剛來的時候,萊卡布羅已經介紹過了,這裡的花船你完全可以直接飛過去,但若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瞧得起你。
這裡的慣例是用各種各樣的辦法渡河,實在不行的話,游過去也是可以的,至少那些女子們會誇讚你是個性格豪爽的真男人。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雷斌抱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在水中撲騰不已的格魯特,猛地一拍腦門,想起了白天那場豪賭。看來給格魯特灌「豪爽牌」**湯的,不只是海倫他們,人家萊卡布羅早就已經這麼做了。格魯特已經游到了一般,雷斌知道自己也必須拿出點兒真本領才行。
收斂了身上的黑色魔焰,踏空步貼著水面爆出,每一步都有數米之遙,十幾個起落後,雷斌便來到了那花船上,站在萊卡布羅的身旁,看著格魯特一邊狼狽地從水中爬出,還一邊吐著嘴裡的水草。花船上的婢女似乎對這一幕極為熟悉,她們捂嘴嬌笑著,把熱騰騰地毛巾遞來,為雷斌和萊卡布羅擦去臉上的風塵,也為性格豪爽的真男人擦拭去身上那滑膩冰冷的河水。
看來,萊卡布羅這樣戲弄格魯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個可憐的傻大個,居然還被蒙在鼓裡,真是悲哀啊。雷斌打量著花船內部的裝潢,發現這花船的內部竟然沒有外表那麼光鮮曖昧。雖然這艘花船乃是煙花之地,但其中的佈置,卻是透露著些許清雅,甚至就連一向粗魯的格魯特,在進入這裡後,也變得稍稍收斂了一些。幾張充滿血傀儡城特色的骨質餐桌,也不知是用什麼瘦小惡獸的骨骼製成,那光滑細膩的質感,竟然讓這原本粗糙野性的骨質多了幾分脂粉氣息,還有那說不出質地的石料桌面,摸上去並沒有冰冷堅硬的感覺,相反,倒是有幾分細膩柔滑,讓人不由想起處子那光滑的肌膚,惹人心生憐愛。
幾位美艷的婢女,幫雷斌等人脫去了身上的骨甲,這種質地不屬於金屬卻遠比金屬更輕的骨甲,很受雷斌的喜愛,因為那穿著的感覺有幾分像是防彈衣,惹起了雷斌無窮的回憶。雷斌內裡穿的是一身黑苔蘚烘乾後製成的縮口衣,這衣服穿在身上乾燥舒爽,輕便堅韌,質量遠在地表衣物之上,不僅雷斌喜歡,就連海倫和娜雅也是讚不絕口。若不是因為血傀儡城的街面太過血腥殘忍,恐怕今晚兩女就算是再不舒服,也會拉著雷斌一同逛街的。
這件看似普通的黑苔蘚質地縮口衣,乃是萊卡布羅所贈,價值不菲,穿在雷斌身上,更是凸顯了那一身健壯勻稱的肌肉,看得那些婢女一個個心生歡喜,在幫忙脫去骨甲之餘,忍不住動手動腳,讓雷斌大感刺激。格魯特瞟了眼雷斌那線條剛毅的身材,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暗暗吸了口氣,渾身上下的肌肉像是一座座小山般墳起,惹得那些婢女驚呼連連,充分滿足了格魯特那有些變態的虛榮心。
顯然,在格魯特的審美觀眾,自己那堪比公牛般的魁偉身材,才是最令人自豪的。講究速度的萊卡布羅,身材就顯得有些單薄了,但是那他略顯陰柔的面容,透露出來的瀟灑飄逸,也依然惹來不少婢女的注意。「你該不會是第一次來這裡吧?」雷斌看到萊卡布羅那處處新鮮的眼神,忍不住問道。「當然是第一次。」萊卡布羅有些吃驚地回答道:「我從來不在一艘花船上停留兩天。
不過,你放心,這艘花船已經被我包下來了,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興致。」正說著,花船裡面的那些美嬌娘也一個個掀開簾子,邁著楊柳步,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搔首弄姿,賣弄著各自的風騷。「別愣著了,咱們每人選兩個陪酒,其他的跳舞助興……」萊卡布羅說著,緩步往座位上走去,眼睛卻在這些美女叢中掃來掃去,生怕看走了眼似的。
雷斌暗暗好笑,這些風塵女子樣貌跟麗莎相比,都有不小的差距,更不用說海倫娜雅這樣的頂級美女,自己也是昏了頭了,怎麼就答應他們跟著一起來這裡胡鬧呢?格魯特倒是毫不客氣,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掃視一圈後,便嚷道:「老子要那邊穿粉衣的,**最大的那個……還有那個屁股最肥的!嘿嘿,老子最喜歡這樣的妞了!」顯然,格魯特對於身材火爆的女子最有好感。
只是那兩名美女,長相實在有些令人不敢恭維,甚至雷斌都覺得她們是來充數的。沒想到卻被格魯特一眼就選了去,嘖嘖,這品味可真是夠獨特的。萊卡布羅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遭到過去,男人的臉,都讓他丟盡了。掃了眼那些偷笑的女子,萊卡布羅回頭給雷斌報以苦笑,卻發現雷斌也坐在那裡正在摸著額頭上的汗珠,臉上似乎也有些發紅。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雷斌和萊卡布羅已經開始漸漸習慣格魯特的「性情直爽」了。雷斌隨便指了兩個看上去性子文靜的,而萊卡布羅則找了兩個味道各不相同的,一個清純可人,一個妖嬈嫵媚。隨著骨質樂器的奏響,其他那些女子紛紛退下,繼而按照排練已久的隊列重新湧出,伴隨著那溫柔中不失陽剛的樂聲,起舞弄清影。婆娑的舞姿,雅致的菜餚,配上地底雄鹿的血酒,讓雷斌三人忘記了白天發生的不愉快,在一起談論著各自的見聞,還有對武道的領悟,氣氛融洽,其樂融融。
而那些女子也很是配合,不斷地勸酒勸菜,極盡溫柔,令人沉迷。席間,三人自然少不了滿足一番手足之慾,除了格魯特的動作有些粗魯不堪之外,雷斌和萊卡布羅倒是都有幾分矜持。這倒不是雷斌故作清高,只是他注意到萊卡布羅似乎身在花船心在外,一雙秀美的耳朵時不時抖動幾下,分明是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雷斌苦笑著喝了杯滴入新鮮鹿血的美酒,看來這天下的確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和格魯特這次是要被萊卡布羅當作槍使了。
閒聊中,雷斌忍不住把話題拐到了巫妖城上面,從他們的談論中,雷斌有種感覺,就像自己此刻雖然生活在地底世界,實際上確實地表人類,而那巫聖也是如此,雖然表面上是地表人類,而她其實卻是地底黑暗種族派去的臥底。這讓雷斌感到很是不安,忍不住用話語試探了一番,沒想到格魯特卻是矢口否認,這倒是讓雷斌鬆了口氣。不過,格魯特卻是提到了自己的兩位哥哥,而且口氣頗為不善。
「媽的,那雷文雷武不過是巫妖城的兩條狗,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擺譜?」格魯特滿臉怒容地嚷道。雷斌心中暗暗冷笑,若是說自己的哥哥是巫妖城的兩條狗,那巫聖不也同樣是巫妖城的走狗,而你格魯特又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巫聖那條母狗手下的狗崽子罷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狂吠?只是他還想要從格魯特那裡套取其他有關兩位兄長的消息,才沒有立刻翻臉。
從格魯特的口中,雷斌漸漸得知自己的兩位哥哥從父母逝去後,便遊歷整個法斯諾大陸,找尋復仇的辦法,直到有一天,他們知曉了萬年前滅世大戰的事情,這才起了驅狼吞虎的念頭。歷盡艱辛,兩位只不過是靈獸戰士的哥哥在取得突破踏足靈獸士後,便義無反顧地潛入獸城領地,並且冒死進入了地底世界。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也是出現在煙鬼城附近,似乎所有來到地底世界的人,不論是從哪個獸族領地的空間裂縫進入的,都會出現在煙鬼城附近。
只不過他們發現很難進入煙鬼族後,便長途跋涉,橫穿整個黑暗王國,來到了巫妖城。這一路上,他們曾經跟無數強盜廝殺,甚至還有一些商旅的保鏢隊伍也曾向他們出手,但是憑借那心中復仇的**,兩位哥哥相互支撐著來到了巫妖城,並獲取了巫妖城城主的信任,在體內種下了巫種。被植入巫種,這意味著兩位哥哥終生都要受到巫妖城城主的支配,甚至那城主可以掌控他們的生死。
這種隸屬關係,甚至比格魯特跟巫聖之間的從屬還要殘酷,但是,這卻換來了巫妖城城主的信任,也換來了他們實力暴漲的機遇。機遇,總是跟挑戰並存。巫妖城城主正苦於沒有意志堅強的侍從來為他試驗他新創造的藥物,而雷文雷武在考慮了一天一夜後,便接受了巫妖城城主試驗,開始汲取那種被地獄三號的可怕藥物。這是一種被稱作可以讓人狂化的藥物,結果,這種藥物並沒有來到史詩中記載的狂化效果,卻產生了入魔的效應。
幾乎一夜之間,所有的試驗者都在入魔後瘋狂、崩潰、死亡,那淒厲的慘叫,那鬼哭狼嚎般的哀嚎,讓整個巫妖城一夜無眠。然而,雷文雷武卻挺過了那七天七夜的痛楚,拖著九死一生的殘軀,躺在那片幾乎修羅場的試驗場地上,週遭都是自爆崩潰的殘屍,還有腥臭的鮮血,還有個蒼白的眼珠,就滾落在雷文的眼前,那目光中殘留的驚恐和絕望,讓雷文無奈地歎息著,他知道,這場試驗失敗了。
渾身骨骼碎裂的他,幾乎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還有那崩潰的肌肉,已經寸斷,能夠呼吸已經是他支撐的極限了。在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能夠見一見自己的弟弟,那個從小孤苦可憐,不能邁出大門一步卻依舊勤奮的弟弟。就在雷文雷武絕望的時候,巫聖來了。他們依舊被巫妖城城主當作了試驗品,只不過,這一次試驗的結果是成功的。血凝丹,這種神神奇的丹藥讓他們在半天的時間內就痊癒了,甚至還奇跡般的擁有了隨意入魔的能力。
他們管這種遠遠比狂化更強大的能力叫做魔化。不過,他們那兩頭可愛的靈獸卻在地獄三號和血凝丹的影響下,消失不見了。雷文雷武明白,自己的靈獸並沒有從人間蒸發,而是在地獄三號和血凝丹的共同作用下,化作了魔影,融入到自己的靈魂。畢竟,入魔後對靈力的燃燒,是極度消耗能量的,只有在靈獸無私奉獻自身全部的時候,才能夠避免主人在入魔狀態下暴斃。
挺過了試驗,並且實力大增的雷文雷武立刻得到了巫妖城城主的賞識,但是,靈獸的消逝,卻是他們心中難以磨滅的痛楚,那陪伴自己走過二十多個年頭的靈獸,就這樣隨風逝去,這恐怕是任何一個靈獸士、靈獸戰士也無法接受的現實。於是,他們的性格變得孤僻古怪,冷漠的面容,殘忍好殺的雙瞳,還有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傲,都讓他們變得有些離群索居,除了巫妖城城主之外,他們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在他們的生活中,只有修煉,繼續修煉……原本,他們對巫聖還有一絲感激,畢竟,是她的血凝丹把他們從地獄的邊緣拉回。
但是,巫聖關於雷斌那切齒的痛恨,打消了他們心中那僅剩的一點點感激——畢竟,巫聖是想要用他們來證明血凝丹的神奇藥效。看不慣格魯特的他們自然少不了與之發生爭鬥,只不過一方是實力強悍,另一方是不死之軀,這戰鬥最終也只有勝敗,而沒有生死,不然的話,格魯特恐怕也沒有機會,把這些事情跟雷斌一一道來。雖然格魯特瞭解的並不太多,但雷斌通過種種信息,也可以猜測出這些年來哥哥們度過的那猶如地獄般的生活。
仇恨、血腥、痛苦、寒冷、孤寂……種種負面情緒幾乎伴隨著他們每一天每一刻,殘忍,不僅僅是指對敵人殘忍,往往更是對自己的殘忍。在這種殘忍得幾乎非人的修煉下,兩位哥哥的實力暴增,甚至就連格魯特也只敢怒罵,而不敢動手。「那兩個傢伙,太變態了。尤其是魔化,更是讓他們的實力在瞬間暴增數倍,簡直是整個黑暗王國最恐怖的技能。」
萊卡布羅苦笑著說了一句,看來就算是速度如鬼魅的他,也沒能在雷文雷武的手下討得了便宜。雷斌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一杯杯地喝著那鹿血美酒,火辣辣的酒漿灌在肚子裡,卻澆在心頭,讓心中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變得更加熾烈灼熱。兩旁乖巧的文靜女子,似乎也差距到雷斌有些不對頭,那杯捏得微碎的酒杯,還有桌子下那攥得血管暴突的拳頭,都似乎在訴說著他心中滔天的怒意,只是他的表情為什麼還是那樣風輕雲淡,為什麼還是那麼輕鬆自若?她們知道,這些事情不是自己應該看到的,更不是自己應該去想的。
她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量照顧好這位恩客,把一杯杯酒漿,注入到那見底的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