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幽魂怨魄 文 / 林路
第一百六十八章幽魂怨魄
黑龍衝破的道路雖然漆黑凌亂，甚至充斥著毀滅的氣息，但這卻讓萊卡布羅和格魯特看到了希望。他們沒有理會其他衝來的巨人白骨戰士，更沒有去跟那些玉骨戰士糾纏，而是跟著雷斌，沿著這條還散發著灼熱氣息的道路往白骨之巢衝去。似乎是由於毀滅魔焰的力量太過強橫，一時間那些白骨戰士竟然不敢靠近黑龍所衝開的這條道路，讓雷斌等人一下子突進了近一公里。
白骨之巢近了，它就在眼前。遠遠望去，這座白骨之巢並不顯眼，它就像是一座普通平常的骨山，由無數根白骨堆積。只是這座骨山跟其他骨山不同，這裡的骨骼更加瑩潤完整，排列得似乎更加整齊而又條理。雷斌只知道插花是一種藝術，但是，見過這座骨山之後，他不得不稱讚把白骨縱橫交錯的擺放在一起，其實也是一種藝術。其他的骨山，多半給人荒涼狼藉雜亂的感覺，彷彿一踩上去就會坍塌似的。
但是面前這座骨山卻不同。各種形態不同的白骨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美妙而奇特的建築，一根根骨骼縱橫交錯，就像是上帝用二百零六塊骨頭創造出了人類，這座骨山也是用無數的骨骼創造出了完美。甚至這骨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仙境，絲毫不遜於那些傳說中遍植瑤草，滿是異花，各種珍禽走獸悠閒自在的仙境。按理說，白骨森森的骨山應該給人陰冷、可怖、詭異和死亡氣息，但是這座骨山卻不同，它就像是一座聖山，散發著光明、崇高、雄壯和勃勃生機。
而那些白骨戰士也好，巨人白骨戰士也罷，亦或是玉骨戰士，似乎都像是一個個虔誠的信徒，走在前去膜拜聖山的路上。而那些手舞骨刀的戰士們，則是為了守護聖山的安靜，才驅逐雷斌等人。包括遲鈍的格魯特在內，三人都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並沒有錯。那些紛紛聚攏在白骨之巢下方的白骨戰士們，早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屠刀，五體投地地行著跪拜大禮，額頭緊緊貼在白骨地面上，根本不敢有絲毫稍動。
雷斌、、萊卡布羅和格魯特，趕忙擠到了這些正在跪拜的白骨戰士之中，發現他們竟然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哪怕是被格魯特那有些巨大的身軀碰到，也會趕忙恢復原來的姿勢，甚至看都不看格魯特一眼。至於那些追趕而至的巨人白骨戰士和玉骨戰士，此刻也已經紛紛伏倒在地，那虔誠的姿勢，讓他們看上去就像是苦行僧一般，根本感覺不到他們身上有半分殺氣。
成千上萬的白骨戰士拜服在白骨之巢周圍的景象，是極為令人震驚的，就算是剛剛從骨潮外衝來的雷斌等人，心頭也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幸好，三人距離這白骨之巢並不遙遠，否則的話，就算是能夠衝到白骨之巢面前，也必定會傷痕纍纍，疲憊不堪。凝視了白骨之巢片刻後，雷斌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到兩位哥哥的氣息就在這白骨之巢中，但是，他們是怎麼進入這座白骨之巢的？難道就像是剛剛進入白骨地獄，潛入那地上的骨骼縫隙中一樣嗎？萊卡布羅感受到雷斌眼中的疑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別問我怎麼進去，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白骨之巢。
原本我們血傀儡城還是保留了一些有關白骨之巢的記載的，可惜，在數千年前一次跟巫妖城的衝突中，被那些侵入血傀儡城的巫妖侍從們毀去了，當然，不排除巫妖城拿走了那些記錄文獻，保留起來的可能。」「媽的，管他怎麼進去，大不了老子動手挖一條通道，直接……」格魯特光著膀子，揮起了白骨重錘，剛要動手，就被萊卡布羅緊緊地給拖住了。
「格魯特大人，這裡可容不得胡來！」萊卡布羅臉色有些蒼白，但卻異常嚴肅地說道：「白骨地獄，乃是整個血傀儡城的聖地。幾乎每一個血傀儡師在修煉有成時，都會被城主親自帶到這裡來，選一具骨骼，將之煉成自己的本命骨。這本命骨可以是自己的貼身侍從，也可以是一具骨甲，那可是血傀儡師最後保命的底牌。」「那這白骨之巢呢？」雷斌冷冷地問道，剛剛他幾乎也同意了格魯特的想法，砸出一條通道，進了骨山再說。
當然，雷斌雖然想砸出一條通道，卻不是自己來砸，而是讓格魯特這個冤大頭來砸，反正他那不死之軀恢復速度比自己還要強悍，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也不過是咬咬牙，疼上一陣罷了。「這個白骨之巢，顯然是整個白骨地獄的聖地，你看那些堆積的骨骼，是如此完整，就知道所有來這裡的人，都沒有敢對這白骨之巢下手。」萊卡布羅的話音剛落，那白骨之巢正面的一個巨大的獸骨骷髏嘴裡忽然傳來了蒼老的人語。
「血傀儡族的小子，漫長的時間終究還是讓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既便如此，難道你骨子裡的血液就沒有告訴你，應該對白骨之巢保持一顆虔誠而卑微的心嗎？」神棍，絕對是個神棍！雷斌在心中暗暗叫道。萊卡布羅確實一陣無語，在場三人，雷斌是煙鬼族的，而格魯特是巫聖的守衛鬥士，血傀儡師只有自己一個，只是血傀儡師為什麼要對這白骨之巢保持一顆虔誠而卑微的心？難道這裡埋葬的，都是血傀儡師歷代祖先的遺骨？萊卡布羅心中無奈地苦笑，臉上卻換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老前輩，血傀儡城在這數千年的滄桑歲月裡，經歷了無數的戰亂和侵擾，那些有關白骨地獄和白骨之巢的資料，早已經遺失在漫漫長河之中了……」「遺失？」那蒼老的聲音有些驚訝，繼而哈哈大笑起來，那蒼涼的笑聲中透露著悲苦和無奈，就像是歷經萬年的古建築，在向人們展示著他那早已破碎卻依然存在的斷壁殘垣。
雖然那斷壁殘垣依舊存在，但是那逝去依舊的靈魂和精神，卻都已經迷失在茫茫的歷史長河中了。「遺失得好呀，早晚我這把老骨頭，也會化作這萬骨山中的一塊……什麼強如山嶽，什麼堪比天地……萬年了，山嶽依舊在，天地依然青，然而，我們這些老骨頭，終究比不過山嶽、天地……」蒼老的聲音在這一刻似乎多了幾分頹廢，聽得令人心生蒼涼之感。
「老前輩，可否出來一見？」萊卡布羅彬彬有禮地問道。而雷斌和格魯特，則是閉口不言，畢竟，這裡是人家血傀儡城的聖地，雖然他們是萊卡布羅拉來的，但畢竟也是外人，這種情況下，還是少插口為妙。「老前輩？你怎麼能叫我老前輩？」隨著有些訝然的疑問，那白骨之巢正面的一塊巨大獸骨頭顱的嘴巴緩緩張開，發出嘎吱的輕響，一個看上去皺巴巴的老頭子從那裡面鑽了出來，手裡拄著一根漆黑如玉的枴杖，但若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那枴杖竟然一整根脊椎骨。
「血傀儡城的後代，終究還是忘記了他們的身份……」老者搖頭晃腦，一副悲歎可惜的樣子，看得萊卡布羅暗暗氣悶。就連雷斌也是奇怪，這個老頭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個寸草不生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只見那老者揮了揮手，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呼嘯，繼而喃喃說道：「都起來做什麼，回去睡吧，躺在地下，靠在山旁，好好地安息吧。」
話語聲很輕，但是那些白骨戰士卻彷彿都聽到了一般，一個個都爬起身來，恭敬地往後退了三步，這才轉過身去，一個個往遠處走去，只有那些巨人白骨戰士和玉骨戰士，才站在原地，等待白骨戰士退去後，便鑽入了地底，化作一塊塊平凡而不起眼的骨頭。「來，你們都進來吧。」老頭說罷，扭頭便鑽進了那巨大獸骨頭顱的的嘴中。萊卡布羅等人微微遲疑了片刻，便跟著一起走進了那獸骨頭顱。
獸骨頭顱中，別有洞天。那高高的蒼穹，那縱橫交錯的肋骨鋪成的光潔道路，還有那些骨骼製成的精美藝術品，就像是一座白骨製成的皇宮。雷斌見過奢華的梵鐸大教堂，也見過奢侈的帝都大教堂，但若論帶給人內心震撼的，還要數這座白骨之巢。肅穆、莊嚴、神聖、宏偉，這座宮殿就像是用這些華美辭藻堆砌而成的一般。若不是親眼所見，雷斌根本不敢相信用骨骼製成的宮殿，竟然能夠如此詮釋那些有關宗教的詞彙。
但是，雷斌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這難得一見的莊嚴宮殿上，隨著進入這白骨之巢，雷斌能夠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兩位哥哥的氣息。他們在這裡，他們一定在這裡！雷斌的心，從來沒有跳動得如此劇烈，他不得不做了幾個深呼吸，既便如此，也依然無法壓抑那漸漸變得緋紅的面色和那略微顫抖的手。萊卡布羅有些奇怪地看了雷斌一眼，在萊卡布羅印象中，雷斌應該是個寵辱不驚的高手，就算是當日自己將玄空刃刺入他體內的時候，他的手依然是那麼穩，他的眼神依然是那麼輕鬆而專注，根本不會被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所困擾。
而此刻，他竟然顫抖了，難道這白骨之巢隱藏著什麼秘密，竟會讓他如此激動興奮，如此站立不安？「坐吧，不用太拘謹。」老者帶著雷斌他們繞過了擺放著骨骼雕塑的正殿，轉進了一座面積稍小的偏殿，指著骨桌旁的幾把骨椅說道。就在跨入這座偏殿的瞬間，雷斌彷彿被雷電擊中一般，呆呆地立在那裡。許久未曾謀面的兩位哥哥，也坐在那骨桌旁。
他們臉上原本的稚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滄桑和剛毅。就像是一把銳利的長矛，歷經了戰場的風雲，接受了鮮血的澆鑄，並被主人在手中摩挲了多年而產生的光澤。這種光澤遠不是普通的貴族青年所能夠擁有的，因為那些貴族青年的生活，有太多的安逸舒適，有太多的誘惑奢華，即便有名師指點，即便有高手喂招，也依然只是溫室中的花朵，禁不起太大的風浪，更不用說戰場上的血雨腥風。
曾幾何時，自己的這兩位哥哥就是這樣的溫室花朵。然而，父母的逝去，讓這座溫室徹底垮塌，以復仇為動力的他們在這些年經歷了多少風霜，備受了多少冷眼，身軀上究竟留下了多少傷痕，心靈上又經受了多少重打擊？望著他們那略顯消瘦卻格外挺拔堅毅的身影，雷斌只覺得雙眼泛起了一層水霧。小時候，一幕幕溫馨的畫面，在眼前猶如過電影一般閃過。
「大哥、二哥……」雷斌艱難地喊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如此嘶啞哽咽，恐怕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根本聽不出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雷文淡淡地往這裡掃了一眼，眼神中精光暴閃，殺意縱橫，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往昔疼愛的弟弟，繼而他有桀驁地扭過頭去，似乎根本不屑去理睬雷斌等這些剛剛進入白骨之巢的傢伙。難道說，他們的精神意志都被巫妖城城主裡默多控制了？就像是那些水魅侍從，可以不顧一切地阻攔自己的前進，就像是那些樹妖侍從，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換取對手的傷痕。
不，不可能。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大哥二哥他們身軀的一絲顫抖。他們那僵硬如冰山的表情，曾在那一瞬間融化。他們現在不敢跟我相認，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巫妖侍從的存在，可能還有格魯特和萊卡布羅的存在。畢竟，他們的體內還種植著巫種，他們的生命還操控在裡默多的手中。想到這裡，雷斌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兩位哥哥，他們跟其他三位裡默多的侍從坐在一起，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根本不屑去理睬自己這些人。
望著萊卡布羅那有些奇怪的目光，雷斌搖頭淡淡地笑了一下，跟著坐在了格魯特的旁邊。一番介紹過後，雷斌才知道那老者的名字，原來叫奧古奇拉。看似古老的名字，裡面卻隱藏著悠久而令人震撼的故事。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頂級的高手並不是靈獸師，也不是靈獸使，而是被稱為神的強者。他們原本也屬於法斯諾大陸，亦或是屬於黑暗種族，但因為他們有著可以跟天地相媲美的實力，擁有幾乎萬古不滅的軀體，便自尊為神，認為天界的神人也不過如此。
他們的強大，遠在靈獸使之上，然而，一番大戰下來，即便是萬古不滅的軀體，也難免在戰鬥中傷痕纍纍，就像那破碎的法斯諾大陸一般。最終，這些自尊為神的傢伙，還是難逃這場劫難。在異位面怪獸被引入法斯諾大陸後，法斯諾大陸的這些神已經抵擋不住，不得不聯起手來，用出了幾乎同歸於盡的辦法。他們拚死把黑暗種族逼入了地下，也同時逼走了那些異位面的怪獸，緊跟著，他們使用了封印的辦法，封印了這座廣袤的地底世界，同時，也封印了整個法斯諾大陸上下的能量，使得那些神和靈獸使的能量，逐日遞減，卻始終無法凝聚提升。
最初，那些黑暗種族的神和靈獸使級別的高手還有餘力去轟擊那些封印，試圖衝破這個幅員遼闊的印記，然而，這印記乃是借助天地之威，納入了整個大陸的能量，豈是那麼容易就會破開的？在轟擊封印的過程中，這些神的能量大量消耗，卻無法補充，最後只得不甘心地放棄。但是他們知道，再好的封印也禁不住時間的浪濤，法斯諾大陸的變遷，會讓這些原本堅不可摧的封印逐步瓦解。
於是，他們帶著從以前位面所截取下來的殘破空空間，藏身進入了地底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同帶去的，還有被他們欺騙的無數靈獸師級別的高手和靈獸士級別的高手。然而，即便有空間的阻隔，但這空間畢竟是殘破的，依然無法抑制那些絲絲滲透的能量流逝。即便有那些靈獸師和靈獸士級別的高手在用他們的能量，用他們的生命來維持這個殘破的空間，也依然無法阻擋神和靈獸使級高手的衰敗和頹敝。
神的能量在流逝，萬古不滅的屍體在衰老，他們正在變得平庸，正在變得脆弱。原本依靠那些靈獸師和靈獸士提供的能量可以讓他們的衰老變得更加緩慢，但是，這些靈獸師和靈獸士不甘心成為這樣近似於飼養的存在，他們終於聯合起來，爆發了一場震撼整個殘破空間的戰爭。遺憾的是，這些靈獸師和靈獸士級別的高手，失敗了。但他們依然重創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殘破的空間變得更加動盪，甚至出現了許多可以進入的漏洞。
神，無奈地歎息著，他們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束手無策。這一刻，他們發現他們依然是如此渺小，只有那天地還依然存在著，再怎麼自稱堪比天地，也依然無法跟永存的天地媲美。為了避免其他力量的侵入，擾亂了空間的穩定，在白骨地獄中的神，找來了血傀儡族。那時候，他們只是黑暗種族中平凡的一員，然而，神賜給了他們使用血肉骨骼的力量，同時，也賜予了他們守衛白骨地獄的使命。
在神的眼中，他們只不過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就像是神在地底世界中的傀儡，所以這一族被稱作血傀儡族。但是，數千年的歲月，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他們只記得來這片白骨地獄索取，卻忘記了自己所應該的付出。漸漸地，他們以血傀儡師自稱，把原本「血傀儡」的名頭，扣在了他們所操控的那些屍塊所組成的生命體上。這話說得萊卡布羅的臉色很不好看，依照奧古奇拉的意思，自己這一族豈不就是白骨地獄的看門狗？他冷笑地嘲諷道：「老先生，我看您歲數大，稱您一句前輩，但你可不要為老不尊，胡言亂語地去污蔑我的祖先和我的種族！」「哼，你叫我『前輩』？不，你應該稱我為主人。」
奧古奇拉臉色怒意剛剛上湧，立刻又黯然下去：「就連你們剛成為所謂的血傀儡師前來這裡找尋的所謂本命骨，就是萬年前那些靈獸使級別高手的屍骨。」「奧古奇拉先生，我想您在這裡待得也夠久了，一定很想恢復以往的實力，走出這片孤寂單調的空間，去享受一下法斯諾大陸的廣袤，去呼吸一番那清香自由的空氣……」雷文站起身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言語中充滿了極度的誘惑。
雷斌看著自己的哥哥，他不知道大哥究竟來這裡究竟要做些什麼，難道他也要尋找一些骨骼，難道巫妖或者是巫妖侍從也能夠修煉血傀儡術？「不錯，那片寬廣的藍天，還有那望不見邊際的大海，嬌滴滴的美人和香甜可口的美酒……這一切，離我已經太遠了。」奧古奇拉似乎在懷念著過去風光的日子，片刻後才繼續說道：「既然這樣，我就打開那幽魂怨魄之門，讓你們去找尋自己所需要的事物吧。」
「幽魂怨魄？」雷斌很迷惑，這又是什麼東西。「你們進去就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們還要通過一個考驗才行。原本我還可以幫一幫你們，不過剛剛的骨潮折騰得太厲害了，我已經沒有餘力在去做什麼了，一切都靠你們自己了。」說完，奧古奇拉便帶著雷文雷武這些巫妖侍從，還有雷斌、萊卡布羅等人往白骨之巢的深處走去。